林青結束通話電話,她一臉疑惑的看看慕離,又瞥一眼凌安南,她沉沉的說道:“你們肯定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沒有沒有!”凌安南擺一擺手,而後他詭秘的笑笑。

慕離則即刻低下頭,端起茶杯,慢慢的喝著水,他不看林青。

不多時,路曉步履匆匆的趕到旋轉餐廳。

當她走到,林青告訴她的餐位前時,卻愣愣的呆在了那裡,她抬手指著凌安南,半晌才說出話來:“你……你怎麼在這裡?”

凌安南剛不動聲色,他兩手攤一攤,陰陽怪氣的說道:“我怎麼不能在這裡?”

路曉隨即轉向林青:“不會吧!我可是約了你自己,怎麼來了這麼多人?”

慕離這才抬起頭,微微的笑笑說:“坐下吧!今天專門為你和凌少,設的飯局,有話今天都說個清楚。”

路曉看看慕離,她不好再說什麼。

她只好沉了沉氣,緩和一下快要發作的情緒,默默的坐到了,凌安南身旁的位置上。

她狠狠的瞪了凌安南一眼,隨即轉臉跟林青對視一下,她以為只和林青一起吃飯,卻不想慕離和凌安南都在場。

林青也和路曉,來之前對這樣的場景一無所知。

大家只好靜靜的坐下來,三個人齊齊的望嚮慕離,只等他開口說話。

慕離又端起茶杯,輕輕的喝一口水,這才緩緩的開口說話:“至於此前的金紅色長卷發的事件,今天想先做一下,初步審定。”

林青猛然抬起頭來,她一臉不解的問道:“什麼金紅色長卷發事件?”她真的疑惑了,這件事此前,並沒有聽路曉說過一個字。

“你慢慢聽我說。”慕離拍一拍林青的手背,讓她先安靜下來,繼續說道:“這個金紅色的長卷發,是出現在凌少的襯衣上。然後呢,那天晚上他喝多了,是由我把他送回了家。”

“對,沒錯!”凌安南一拍大腿,贊成的點點頭。

路曉即刻轉過臉去,凌少又挨了狠狠的一瞪,又稍帶著一個白眼,他隨即向路曉賠著笑,揉一揉她的後背。

“去!”路曉甩開他的手,向一旁挪了挪身體。

凌安南無趣的放下了手,一臉的委曲,他悠悠的垂下頭,又點上了一支煙。

慕離接著說道:“咱們當下,應該首要解決的問題是,那天晚上我們在一起喝酒,絕對沒有金紅色長卷發的女人出現。”

他的臉漸漸的嚴肅起來,就像在給士兵們做報告。

“可是,這根頭髮是哪兒來的?”路曉早已按捺不住,心想,你們是早就串通好的,來這裡擺清白,真是滑稽。

她當著慕離和林青的面,不好多說話,畢竟人家兩口子,是來做調解工作的。

“對!這個頭髮的來歷先放一放,因為查無此證。”慕離堅決的說,他隨手在餐桌輕輕的一敲。

林青不說話了,這個金紅色的長卷發,只有一個人才有,那就是袁鴻寶。

可是,這根頭髮,又怎麼會到了慕離的車上,又鑽到了凌安南的襯衣上了呢?

她咪起了眼睛,陰冷冷的瞧著慕離,看著他在那裡口若懸河,漸漸的她聽不清慕離在說什麼。

慕離在不經意間,轉回頭看一眼林青,可正與林青那雙陰冷的目光相遇,使他不禁的愣了一下:“喂!你怎麼了?”

林青急忙回過神來,她晃一晃頭:“沒什麼?”她拿起水杯,猛喝一口水。

她轉眼看看路曉,只見她正在緊鎖眉頭,想著心事。

凌安南死死的將菸頭,掐滅在菸缸中,說:“我絕對是清白的,老婆大人,請你相信我。”

路曉看一眼凌安南,好似火氣消掉了一半,她緩緩的說道:“那就是說,這根頭髮是在車上的時候,才鑽到襯衣上的?”

“對!”凌安南又大力的拍一下桌子,他終於看到了曙光大亮。

“嗯!這也有可能。”路曉點了點頭,她抬起頭,緩和的看一眼凌安南。

凌安南急忙做出委曲狀,將頭靠在了路曉的肩上,卻撒起嬌來。

路曉抬手在他的臉上,輕柔的撫一撫,似乎在安慰凌安南,兩人的動作和表情,依然是那樣的安好無縫,十分的默契。

這時,慕離卻微微的皺起了眉頭:不對呀!本來是給人家做調解工作的,怎麼頭髮的事,扔給了我?

慕離又望一眼林青,只見林青正滿臉疑問中,怔怔的望著他。

路曉突然開口:“可這頭髮,怎麼會到了……”當她說到這裡時,忽然感覺不對,她立刻用手捂住了嘴。

凌安南也警覺的抬起頭來,他感覺要壞事,因為他正看到林青望著慕離,好似在等他說話。

“哎!這事到此為止,我和路曉不想再追究了。”凌安南看一眼林青,連連的擺著手,他又為難的望一眼慕離,向他使了一個眼色。

慕離則安安穩穩的坐在那裡,卻不動聲色,泰然自若,雖然他的心裡,也滿是問號,但絲毫沒有表現出來。

隨後,四個人默默的吃完飯,各自分手回家。

慕離開車,他悠然自得的樣子,就好像什麼事也沒有,什麼話也沒有說。

林青坐在一旁,不時的望一眼慕離,只想等他說點兒什麼,可慕離一句話不說,一個字不提。

慕離暗暗的發笑,他已經用眼睛的餘光,探到林青的狀態,他知道她正在等他解釋。

可是,有什麼好解釋的呢,他也不知道,那根頭髮是哪裡來的?

況且,他也不知道,哪個女人的頭髮,染著金紅色,而且還是長卷發,他對不相干人的外貌特徵,一向不會注意,尤其是女人。

“你不想說點什麼嗎?”林青臉中帶笑,望著他。

“說什麼?”慕離反問一句,他一臉的莫名其妙。

“說說長頭髮的事。”林青知道慕離在故意裝算,所以只好提醒他。

“我不知道,這根頭髮是哪兒來的,我車上沒有坐過別的女人。”慕離鎮靜而淡然,他坦然一笑。

“這根頭髮,可是袁鴻寶才有的,你和她……”林青又進一步提示,她滿臉的訕笑。

“噢?你讓我想想。”慕離認真思索著,他將車緩緩的開到路邊,慢慢的停下來。

“你幹嘛?”林青奇怪的望著慕離。

“讓我抽支菸。”慕離掏出煙,林青主動拿起打火機,給他點上煙。

慕離撥出一個大菸圈後,才緩緩的說:“我想起來了,有一天,袁鴻寶站在我的車前,跟我說,你的辦公室中,天天有人送鮮花。”

“什麼?”林青從座椅中,吃驚的欠起身來:“還真是她說,可她為什麼要這樣做?”

“她又說,你天天有江濤陪著,坐著車到處誑。”慕離接著說道。

“這個該死的袁鴻寶,她就是個大嘴巴。”林青滿臉的怒氣,漂亮的雙眼瞬間已經瞪得圓圓的。

“可她只是站在車外說話,並沒有坐上車。”慕離皺一下眉頭,又仔細想了想。

“那她的頭髮,長在腦袋上,怎麼又會上了你的車?”林青緊追一句。

慕離忽然間,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來,他轉臉微微笑著,抬手在林青的鼻子上,輕輕的刮一下:“你說呢?你個小笨蛋。”

林青摸摸自己的鼻子,說:“我怎麼笨了?”她好似忽然想起什麼。

“那天,你可是讓我去送她回家,那不是坐上車了嗎?”慕離及時的提醒,他坐直了身體,責怪的白了林青一眼。

林青抬起手,在自己的頭上拍了拍,她頓時恍然大悟,真的有這麼回事,她不好意思的笑了,

“哎呀呀!差點冤枉你了,對不起啊老公。”林青滿臉的嬌嗔,她搖起慕離的手臂,並在他的臉上吻了一下。

“行了!事情都搞明白,去喝奶茶吧!”慕離向車窗外一指,緩緩的說。

林青轉過頭去,看到了那家奶茶店,她欣喜的回過頭來,望著慕離,什麼話也沒說,推開車門下了車。

慕離看著林青,腳步輕盈的走進奶茶店,才長長的舒出一口氣。

一根頭髮,攪得兩個家雞犬不寧。

……

林青休息,她和橙橙坐在庭院中的藤椅上,兩人各拿一本書,認真的看著。

橙橙忽然抬起頭,輕輕的問道:“媽咪!你會跟爹地離婚嗎?”

林青驚訝的抬起頭,她茫然的望著橙橙,說:“橙橙,你怎麼想到這個問題?”

“因為你總不和爹地說話。”橙橙很乾脆的說道,他好似有些不高興,重新低下頭,看著手中的漫畫書。

“沒有啊!我們還經常在一起,討論你將來的事。”林青感覺有些難為情,橙橙真如沈玉荷說的那樣,他把什麼事,都已經看在了眼裡。

橙橙抬起頭,看了林青一眼:“我同學的父母,又有離婚的,好像是因為有小三了。”

“天吶!”林青摸一下自己的額頭,確認自己沒有發燒,還處在清醒之中:“你的同學,自己說的嗎?”

“嗯!”橙橙的點點頭,他依然看著手中漫畫書。

他此時的表情,卻和慕離一模一樣,他的氣質也越來越像慕離,林青望著他,心中十分的欣慰。

“我們不會離婚的,請你放心!”林青將視線轉向,眼前的花叢中:“你只管好好學習,不要想那麼多的事。”

“我也不想,可是你們總是吵來吵去的,一會兒好一會兒壞,實在令我擔心。”橙橙說話的語氣,越來越像大人,思想也越來越超前。

他竟然想到了,以後的事,這使林青很是驚訝。

林青沒有說話,她和橙橙在一起聊天,已經感到了吃力,他的問題不知道怎樣去回答。

說正了有時他理解不了,說偏了又會誤導他。有時候,感情的問題,成人也是似懂非懂,也是摸索著向前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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