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離在辦公室中忙碌著,下午有一個會議,他需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將材料整理出來。

這時,洪強走了進來。

“軍長大人,江醫生的孩子找到了。”洪強低低的說道。

慕離抬起頭,將一份檔案扔在桌上,他揉一揉發酸的眼睛:“什麼情況?”

洪強便將經過講了一遍:江濤的確是江醫生的孩子,當初領養夫婦與江醫生夫婦相識,他們是很好的朋友。

江醫生與管家離婚之時,便不想再要這個孩子,管家無奈中,帶著小小的江濤辛苦度日。

不久,管家有了出國的機會,便將江濤託附給朋友家,正巧朋友家也姓江,於是江濤隨了養父的姓氏。

管家心中明白,這一走不確定什麼時間再回來,因為他與小自己十幾歲的助手相戀,助手的父母已經移民到國外。

小小的江濤只好留在國內,在他小小的記憶中,對自己父母的感覺十分的模糊,他漸漸的將自己的父母忘得一乾二淨。

因為養父母不能生育,所以待江濤視為已出,十分的疼愛。

養父身懷技術,不久在國內的大好形勢下,漸漸的白手起家,生意卻越做越大,十幾年的時間,資產已達百億,成為首屈一指,遠近聞名的大富豪。

江濤也成為了,令人眼熱的富二代。

因為家教嚴格,江濤並沒有因為自己家有錢,而荒廢學業,或者染上滿身的惡習。

他依然努力讀書,成績總是名列前茅,因為品學兼優,在學校中甚是搶眼。

女孩們總是圍在他的身邊,撫弄騷首他卻從不正眼看一下。

他有著過目不忘的本領,因此只要看過的書,均能牢記在心,並熟記於腦。

他連跳三級,與他同齡的學生正在上初中時,他已升入高中,隨後進入大學。

養父很是高興,不由分說將他送出國深造。他不僅學習成績優異,而且順利取得學位。

回國後,養父並不同意他在自己的企業中任職,將他打發出去,自己憑本事找工作,從最基礎做起。

江濤隻身在外,很是受了一番辛苦,漸漸的取得了豐富的工作經驗。

他與林青同在一個公司工作,便是憑著自己的聰明才智,贏得的工作機遇。

很多人並不知道他的身世,因為他與養父母,不在同一個城市生活,平日裡只有電話聯絡。

但養父並不想委曲他,在這個最好地段,為他買了一套豪華公寓。

江濤對自己的身世,也是在模糊中,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前不久,他的養母過世,養父這才將他的身世和盤托出,江濤並不驚訝,只是默默的很久不發一言。

慕離聽到此處,嚴肅的說道:“江濤今年到底多大年齡?”

“據查他不過二十歲,但他虛報年齡二十五歲。”洪強準確無誤的回答。

“江醫生多大年齡?”慕離接著問道,臉上露出懷疑之色。

“她登記的年齡三十七歲,但她今年已有四十二歲,她已整容。”洪強更加詳細的說出內情。

“難怪總是對不上號,母子倆都沒有報出真實年齡。”慕離陰沉沉的說道,並抬手在書桌上狠狠的敲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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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江醫生尋子急切,但據我所知江濤,並沒有想尋找親生父母的意願。”洪強靜靜的說道,可是他的臉上卻是輕蔑之色。

“那只可與他們說清楚,人已找到,事後怎麼樣由他們自己決定。”慕離也覺得,這事不可能順理成章。

想當初把江濤寄養在朋友家,現在年老孤苦,又想將人尋回。

即使養父深明大理沒有異議,但是江濤也未必高興。

“不管怎樣,在管家過世之前,對他也有了一個交待。”洪強緩緩的說道。

慕離點一點頭,一臉的凝重。

不久後的一天,慕離讓林青把江醫生約了出來,地點在李勝的茶樓。

如今的李勝已不似往日,他已是茶樓的老闆,並在英紅的幫助下,在城市的另一頭,開了一家新店。

他已學會了經營之道,並且話也比以前多了起來,方式也比以前靈活多變,身在其中,自會耳燻目染順理成章。

當他在茶樓看到慕離,感覺很是親切,他將最好的茶點端上來,並津津樂道講解起來。

有些水果並不是本地所產,也非常的新鮮。

茶樓已重新裝修,格調更加的高雅,讓人感覺更加的幽靜。

慕離與林青坐下來,兩人重新對李勝審視了一遍,感覺他的變化還是很大。

不多時,江醫生與管家隨後趕到。

李勝見慕離的客人已到,便打了聲招呼,退了出去。

江醫生已知基本的情況,當她還沒有坐穩時,便急不可待的開口說話:“怎麼樣?是不是找到了。”

她因為行走急速,心裡又十分的緊張,儘管她已坐了下來,但仍然氣喘噓噓。

“你稍休息一下,喘口氣,不急。”林青安慰她。

慕離與管家點一點頭,並沒有說話,他只是穩穩的坐著,不發一言,坐在沙發中手托住頭,若有所思。

林青默默望向他,臉色漸漸的凝重起來。

互相打過招呼之後,江醫生輕喝一口茶,幾個人此時全部安靜下來,轉眼看嚮慕離,只等他說話。

慕離輕咳一聲,放下手臂,抬眼看向管家,然後又望向江醫生,語氣沉重的說道:“你們的孩子已找到,但不知他自己是一個什麼樣心情,希望你們有所準備。”

他的話說的很是含蓄,暗示這其中還有一些潛在的因素,也許不會像江醫生與管家想的那樣容易。

認親是一個簡單的儀式,但這個過程卻是複雜艱難的。

這時的江醫生聽完慕離的話,已漸漸的平靜下來,她已沒有了先前的急迫和興奮,管家此刻也深深的垂下了頭,臉上盡是內疚與惆悵。

事情遠沒有他們想像的那麼簡單。

慕離抬眼看看眾人,他的語氣更加的嚴肅:“還有一個問題,你們的孩子叫江濤,他本人是否願意與你們相認呢?”

江醫生猛然抬起低垂的頭,迷惑中望嚮慕離,她張一張嘴卻沒有說出話來,她轉頭望向管家,

此時,管家坐在一旁,卻始終不發一言。

“那軍長大人所說的意思是……?”江醫生試探性的看著慕離,只等他繼續說話。

“據我們調查,江濤好似已知道身世,但並不知道他自己怎樣想的,這事也不可冒然行動。”慕離將雙眼的視線移向窗外,留下時間讓他們自己考慮。

江醫生好似又被打回了十八地獄,人像跨了一樣癱坐在沙發中,無力的垂下了頭。

管家關心的伸出一隻手,在她的手背上拍了一拍,安慰著她。

“不要著急,也許會有好的辦法。”

“我們也許永遠不能與他相認,為了孩子的感受,也得忍一忍。”江醫生默默的說道,滿臉的沮喪與憂愁。

“也許吧!”慕離斬釘截鐵的說道。

在他的內心,對於江醫生與管家,他並不同情他們。

不管江濤做出什麼樣的決定,也對得起他們當年的行為,江濤屬於在小小的年紀,正是享受童年幸福的時候,被他們無情的遺棄。

江濤今日的生活,也是養父母的給予的,與他們毫無關系,他們沒有盡到做父母的責任,亦沒有理由要求江濤承認他們的存在。

慕離想到此處,為江濤很是不平。

沉默許久的林青,抬起頭緩緩的說道:“你們應該有一個思想準備,這件事不能操之過急,只是暗中爭取。”

江醫生深深的點一點頭,她已無話可說。

管家更是嘆息不止。

“軍長夫人,你能否把他的工作單位告訴我,我想去看一看,只是遠遠的望他一眼就好。”江醫生說的甚是可憐,她正哀求般的望著林青,期盼得到她的幫助。

林青點一點頭:“當然可以,但是最好不要過早的打擾他。”她想一想,繼續說道:“我與江濤在一起工作,也很瞭解他,他是一個自尊心很強的人,而且對他的養父母感情也很深。”

江醫生聽到林青的話,幾乎已經絕望,但她表示不論出現什麼樣的狀況,她全部可以承受。

管家也隨著江醫生的話,重重的點點頭。

“你們當初那樣做,想到今日的自己嗎?”慕離推心置腹的說道,他的臉上盡是卑夷之色。

聽到此話,江醫生不安的望一眼管家,兩個重新的低下頭去。

屋內一片靜寂,安靜的使人無法呼吸。

林青深知慕離的心情,他儘管臉上看起來,經常是嚴肅之情,可他的內心比誰都柔軟。

慕離每每看到不平之事,總會毫不掩飾的發表自己的看法,並勢有將此事扭轉過來的意思。

她轉臉望一眼慕離,在他的手背上輕輕拍一下。

管家終於說話:“我們當時的確很自私,對日後的事情想的也很少,為孩子想的更少。事到如今,我們也不強求什麼了。”

“還是慢慢的來吧,讓江濤在思想上有所準備才好,將來不至於大家都很尷尬。”林青不忍看到他們憂愁的樣子。

慕離光潔的臉龐透著冷峻,他的一雙濃眉緊蹙在一起,深邃的眼底透著一絲的憤怒。

他凌角分明的臉,並透著一絲冰冷的寒氣,讓人已感到他的輕蔑不屑。

江醫生與管家,已不敢抬頭看他。

“事情就是這樣,你們還是好自為之吧。”慕離說完話,站起身猛力的拉開門,向外走去。

只看一看他的背影,已感到他說話的份量。

林青隨後也站起身,與江醫生與管家好言道別,互相又說了一些貼已的話。

幾個人這才在茶樓分手。

……

這天,林青接到戴澤的電話。

“你能否給我騰出一些時間,想約你喝杯咖啡。”戴澤看似客氣,可他的話中,有一種讓人無法拒絕之意。

“你有什麼事嗎?”林青摸一摸自己的傷腿,她實在不方便出去。

只要到陰天,她的傷腿便隱隱的作痛,膝蓋似被捆住,動一動都十分的艱難。

戴澤並不知道林青受傷之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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