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才,不過是碰了下就趕緊收回手,說他襲胸,他還嫌髒手呢,再看眼那女人,也不照照鏡子,他要動也挑人的好麼?

路曉聽到這一嗓子,再看莫少難看的臉色,就明白了大半。她走到後門,等一到站就擠了下去。

沒想到,她還給莫少追上了。

莫少跟在她身後,在C市這麼久,總算把這女人找到了,他跑了兩步,一把扣緊路曉的手腕,這回,不會再讓她溜走,張口就來的話,更是令人震驚。

“你男人可真有本事,差那麼一點,就陷害我*別人。”

“那也是你活該。”路曉聽到那兩個字,敏感往後退了步,她臉色瞬間轉白,“這種事,你不是沒做過。”

“你是指,我們那一次?”莫少肆意一笑,就是喜歡看她這幅戰戰兢兢的表情,可不知怎麼,實話也脫口而出,“你到底是女人麼,難道還感覺不出來,那次,我根本沒碰你。”

他說完就後悔了,路曉聽得渾身一抖:“你說什麼?”

“你一個人在這地方,你男人竟然也不擔心。”莫少轉移話題,忽然朝著她靠近了些,手臂一撈,一把將她拽進懷裡,他低下頭,再度湊近了些,以微不可聞且繾綣的聲音說道,“可是,以前沒發生過的事,以後未必不會發生。”

路曉張了張嘴,卻沒有發出聲音。

莫少捏住她下巴:“說什麼?大聲點。”

“呸。”

路曉唇瓣微啟,一把將他推到馬路牙子上去。

莫少閉了閉眼,他笑起來,自己被整得這麼慘不忍睹,還不是這女人的緣故?想來,他何時也沒落魄到這種地步。

這樣一想,他好勝心滾滾而來,就越發不可收拾,他大步走上前,從身後牽制住路曉的雙臂,竟提著她就抱離了地面。

“神經病麼?你放手。”路曉拼命掙扎,腦袋猛地後仰,撞在了莫少的鼻樑。

他疼得脫開手,路曉跌了下落在地上,頭也不回往前跑出很遠。

身後,竟出乎意料沒有傳來追逐的腳步聲,路曉跑得也累,她放緩腳步,轉過頭去,卻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

莫少整個人往後仰倒,此時此刻,正敞開了懷抱躺在地上。路曉離得還不算太遠,她仔細一看,他雙目也是闔著的。

路曉心想,剛才只撞了下,那力道絕不可能讓他倒下去。就在她猶豫之際,一雙手自她身後環繞,路曉察覺不對,掙動了幾下後猝然睜大雙目,一塊布遮蓋住她的鼻息,只幾秒鐘的功夫,她也軟綿綿倒了下去。

律師事務所。

羅徵正要離開,助手從接待室走出,一看羅徵,助手追了上去:“羅律師,這有個案子,說是之前的失蹤少女現在找回來了,想把抓人的給告了,這事最近挺火的,你看?”

“知道誰抓的嗎?”

“不知道人,但知道地方。”

羅徵遲疑了下,接過後,隨手翻了幾頁,他目光快速掃過,很快遞還給助手:“放我桌上。”

助手面露為難:“可是,他們一家人想現在就見見你。”

“跟他們改天約個時間,今天不行。”

羅徵說完,沒等助手反應,就直接離開了。

羅徵走到樓下,看到那輛車停在路邊,他穿過馬路後拉開車門,剛坐進去,車身就脫離了原地。

車子停在一處溫泉會館,羅徵找到男人時,他正閉目養神倚靠在池壁上。

羅徵下了水,泡了會兒,渾身的毛孔都舒張開來,舒爽無比。

這時,男人拿開毛巾,開了口:“怎麼樣,舒服麼?”

羅徵跳過回答,直接說出後面的話:“這回我已經按你說的,兩頭都撇清了關係。”

“放心好了,你的要求太簡單,我向來說到做到。”

他看得出,羅徵做事只追求結果,這樣享受過程的美妙,放他身上反而是浪費了。

男人從水裡出來,裹上浴巾往前走了兩步,羅徵喊了聲,他轉過身,讓羅徵在溫泉裡多呆會兒,自己則先離開。

一盆冷水兜頭澆下,莫少從昏迷中轉醒。

他渾身一冷,那股寒氣蔓延在四肢百骸,手往旁邊一打,只摸到冰冷的金屬地面。

他一睜開眼,就看到倉庫四周,分佈著幾個陌生的黑衣男子,莫少神色驟變,快速環顧後審時度勢:“你們是誰?”

對面是雕像一般的人,沒有回答。

莫少看向他們,目光一寸寸打量著倉庫,單憑內部,根本看不出是哪兒,他定了定神:“凌安南派你們來的?”

同樣,又是一片死寂般的沉默。

莫少腦子一陣生疼。

他手往後摸,果然,腦後被什麼玩意兒敲了下,這回後勁上來,愈發疼得厲害。

他伸手揉了揉,疼得齜牙咧嘴,像他這樣的公子哥,哪受得住這些對付。

黑衣手下們見狀,一個個擺著張冰塊臉,紋絲不動。

眼看著從他們嘴裡實在是問不出個所以然,莫少手肘撐下地面,站起身,無人出聲阻攔。

他活動活動筋骨,打算想辦法衝出去,腳下一個偏轉,就愣了。

路曉昏迷著倒在地上,看距離,和他剛才起身處差不了多遠。

莫少見她面色蒼白,幾步走過去,他彎下身,手指放在她鼻息處試探:“路曉?”

他推動幾下,路曉毫無反應。

莫少罵了句:“連自己女人都下手,難怪,能狠得下心合夥江彤來算計我。”

莫少這麼說著,站起身:“你們把她怎麼了?”

“別廢話,老實點。”

“讓凌安南出來見我。”

一名黑衣男子手持棒球棍,他走上前,之前並沒看清,此時,他看到路曉的臉,目光難掩驚訝,腦子裡很快聯想到之前看到的一則尋人啟事。

他晃了下神,很快便將情緒從眼角處收斂。

莫少心裡一橫,乾脆蹲下身,抱著路曉搖晃了幾下,這女人不會是被敲懵了吧?

可她還是沒醒,讓莫少也漸漸失去耐心,他看路曉領口繫著釦子,想必是束縛太緊,隨手就去解。

然而莫少想多了,他指尖還未碰到衣角,一根棒球棍毫不留情地落在他手背:“手拿回去。”

骨頭差點都酥了,莫少吃痛,狹長的目狠狠瞪起:“凌安南也就這麼點本事,連自己女人都虐待。”

黑衣男子們互相對視一眼,似乎聽出這句話的問題來,但他們誰也不做糾正。

他們把莫少和路曉分開,過了會兒,待路曉逐漸清醒過來,幾人上前,將兩人分別綁在了椅子上。

林青剛下班,手機就收到一條彩信。

她正隨著人流走進電梯,梯門關閉後,她拿近定睛細看,一時間目露愕然。

上面的人,可不就是路曉嗎?

光很暗,卻也將那張臉看得清晰,她捆在椅子上,雙手交叉鎖在身後,嘴裡塞了團棉絮一類的東西。

拍照的角度,正是這一下,就再清楚不過了。

林青下了電梯走向停車場,剛發動引擎,手機就猛地震動了下。林青回過神,看清後趕忙將電話接通。

“照片看清楚了嗎?”同樣陌生的男音,然而,林青沒辦法分辨是不是上回的人。

“我要和她影片。”林青提出要求,停頓後,生怕像上回一樣掛了電話,便趕緊補充一句,“你給的照片未必就是真的,我要確定她毫髮無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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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頭的人沒有了先前的猶豫,冷笑一聲直接打斷她的話:“別給我得寸進尺,和我交易的人不只你一個,什麼影片不影片,就只有照片,你不信,那就讓別人先到先得,這就是遊戲規則,懂嗎?”

林青氣得咬緊牙關,這話裡,把路曉當人看了嗎?

可她不得不放緩語氣,先找個緩衝餘地:“好,把地址給我,湊到了錢,我立刻就送過去。”

那人說出地址,冷聲提醒道:“記住,來晚了,你就是有再多的錢,人可就沒了。”

凌安南接到訊息時還在A市,他凌晨時分從會場趕出,上了高速直接驅車到C市那家小旅館門外。

車子還未停穩,男人就推門跨了下去,他步子有些急促,嘴上說著鎮定,可實際上,誰還有心情考慮那些虛的。

他走進旅館一看,先是一愣,隨即大怒,這是人住的地方麼?

不由想到路曉在這兒委屈一晚的情形,男人眼神一凜:“讓你們盯著,就眼睜睜看她住這種地方?”

手下摸把冷汗,內心止不住哀嚎,心說我的爺,不是你下了命令無論如何不能出面,只看不管的嗎?

凌安南沒心思再廢話,手一伸,手下忙不迭將房卡送上。

男人提步上了樓梯,門卡一刷,房間自動朝裡開了。

他走進去,入目,就是路曉那只小得可憐的行李箱,再看,則是整個房間慘不忍睹的入住條件,男人心頭又是一揪,把她趕盡殺絕這招,是不是太狠了點?

他只是想著,讓她主動挨過來而已,怎麼就這麼困難重重?

“人呢?”

“今早離開的,還沒回來。”

男人薄唇緊抿成道冷弧,手下一看,就知道這爺又要發怒。他趕緊伸手指了指路曉的行李:“凌少,您看路小姐她東西還都在這兒呢,人肯定是不會跑的。”

“不看到人,說什麼廢話。”

凌安南回到前臺,他這種土豪向來住得排場,這小地方,恐怕腳都沒沾過。

他嫌棄地定住腳步,掃眼滿臉戰戰兢兢的小姑娘,男人本不想理會,可想了想,還是從懷裡掏出張照片亮在眼前:“我女人,見過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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