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下樓時正見到沈玉荷帶著橙橙往外走,她幾步上前:“媽,要出門嗎?”

沈玉荷臉色微變,聽得出林青話裡的意思,帶橙橙出門是臨時定下的,她沒想過讓林青不自在。

橙橙朝林青揮揮手:“媽咪。”

林青欲言又止。

沈玉荷看向門外,臺階下已有車在等候,她攏了下披肩:“林青,你到底是怎麼回事?說實話吧,對你過去那幾年我儘管有過懷疑,可你畢竟是橙橙的媽媽,而且慕離既然相信你,我自然不會再多揣測。可在橙橙的事上,你是不是小心過分了。”

林青想拉住橙橙的手停在半空中,頓住*成拳慢慢收回。

慕離正好走下樓,他走至林青身側輕攬她的腰際:“不是說今天陪我一整天享受二人世界嗎?走吧。”他攜著林青走到沈玉荷身旁時彎下身捏捏兒子的小臉,“出去聽話點,別皮。”

橙橙揚起精緻的小下巴:“知道啦。”

沈玉荷別有深意看向兩人,領著橙橙先一步乘車離開,慕離這才放鬆了摟著她的力道,轉頭看她時發現她猶在出神。

“林青,你是不是有事瞞我。”

慕離想到那通電話,剛才沈玉荷的一番話他也聽到了,林青臉色稍變,只以為他還全然不知,抿起笑搖了搖頭。

“沒有,你想多了。”林青換個姿勢挽起他的胳膊,輕輕靠在男人肩頭,“正好今天週末,陪我出去轉轉吧?”

慕離也沒再追問,來日方長,總能弄清楚,他挑起林青頰側的一縷頭髮在指腹打轉:“還用問嗎?剛才就說要去的,你別想跑得掉。”

林青在車上坐了會兒覺得悶,隨手開啟了廣播,兩人平時都很少聽,隨便挑了個頻道後林青倚在那兒脖子後仰。電臺主持人總能說出點新鮮事,趕上潮流,最近有個紅遍全球的明星娶了個不知名的老婆,沒過多久就生下一子,四面八方的祝福讓主持人也跟著八卦了一番,又有扒出感情舊史的,說到最後總結四個字,貴圈真亂。

八卦誰都愛聽,林青闔著眸子,時不時聽上幾條,這會兒又說到最近某集團總裁高調示愛,門當戶對的名門千金不要,每日攜女友出入某小區毫不避諱。據說這位總裁但凡是關於兩人的新聞從不出面壓下,短短一個月上了幾次頭條,男方高調,女方的身份卻十分神秘,到現在也沒曝出個有用線索。

可見,有人想秀恩愛又不忘護著自個女人。

聽著聽著,林青就覺得哪不對勁。

那個小區正好是路曉現在住的地方,總不會這麼巧,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小區出了兩個跟豪門牽扯不清的。林青剛才沒留心,這時仔細聽了下,被冠上風流名號的某總裁可不就是凌安南。

林青錯愕轉過頭,對上男人的視線,她指了指廣播:“我沒聽錯吧?他們這都上頭條了?”

慕離相比之下就十分淡定,在前面紅綠燈口停了車,他將廣播關了:“你沒聽錯,不折騰出點事也不是他的風格。”

“可路曉就沒有任何意見?真難想象。”林青除了震驚還是震驚,兩人共同出入小區都被拍下那麼多次,路曉怎麼就由著凌安南這麼胡鬧?

想來兩人都怕自己會頂不住提出分手,索性就將事情做絕,這樣也好,如此一來誰都不會再想著退縮。

林青重新靠回座椅,聯想到前兩天跟路曉見面時,路曉的樣子總像是在躲著什麼,那時她還奇怪,現在全解釋通了。

林青忍不住笑出聲,不愧是情場高手,對付路曉的招數倒是精準奏效。慕離瞧著她抑制不住彎起的嘴角,指尖在方向盤上輕敲,綠燈一亮,車就衝出了線。

又過了十字路口,慕離見她嘴角仍上揚著,他眯起眸子打量著自家老婆這幅小女人的樣子,捏住她下巴扳過她的臉。

“羨慕了?”

四目相對,林青嗔笑拿掉他的手:“這叫高興,你好好開車吧。”

一轉頭,唇瓣被男人霸道吻住。

同一時間,相向車道,一輛拉風的敞篷跑車疾馳而過。

車內路曉將廣播關掉,彷彿剛才說的人不是她。駕駛座上的男人時不時瞅著女人的臉色,等了半天卻沒聽見一句話。

凌安南好看的桃花眼輕眯起,一般情況下,這種時候女方不都該有點反應嗎?怎麼現在看路曉,倒顯得他不淡定了。

“咳。”他手掌握拳抵在唇邊輕咳一聲。

路曉扭頭看他,將手裡的礦泉水遞過去,身旁的男人刁鑽至極,連瓶水都要喝固定的牌子,她舉著瓶子:“喝吧。”

凌安南瞥她一眼,沒好氣:“我不渴。”

路曉輕皺眉,不知他又在鬧什麼脾氣,好心將瓶蓋擰開又往他面前遞了遞:“不是嗓子不舒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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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知道關心他,哼。

凌安南以為她聽到那新聞怎麼都得感動一番吧,他名聲在外,如今全然不顧可能面臨的各種壓力,他們戀愛的事一旦公開以後必定有得他忙。雖然目前來看只有風流史被扒出來算得負面影響,淩氏集團似乎已經習慣了他這麼胡來,股價也沒受到波動,可他為了自個女人煞費苦心,怎麼就沒人主動獻吻?

他們在一起後沒過多久路曉倒是默許了他出入公寓的行徑,可兩人也沒太大的實質性進展。路曉半夜根本不讓他進房間,快一個月了,凌安南佔到的便宜無非就是拉個小手親個小嘴,想摟摟抱抱都得用點詭計才能得逞。

這忍耐力,他自個都佩服。

可他是誰?堂堂風流凌少,要是連他女人都搞不定,說出去還不得被笑話死?

凌安南打定主意,要不了多少時間他定將路曉徹底馴服。雖然前陣子他已經讓路曉辭去了酒吧工作,路曉也解釋那份工作是別人介紹的,她會接受的原因只是因為薪水高,可他覺得總有人惦記著他女人,走在大街上都恨不得在路曉背後貼個條。

上面就寫:凌安南專用。

凌安南走個神,路曉不耐煩地將水瓶塞到他手裡:“以後嗓子疼了別告訴我。”

凌安南挑眉,扣住她未脫開的手腕,就著喝了口,薄唇泛起瀲灩之色:“我倒是想嗓子疼,可現在不是時候。”

路曉被他的話唐突轉移了注意力,她擰緊瓶蓋隨口一問:“這還分時候嗎?”

“那當然。”凌安南等的就是這句話,他恣意一笑,揚起眼角,“而且,到時候也只能是我讓你求饒到喊不出聲。”

路曉聽出他的意思,就知道他嘴裡說不出好話,眼看一隻大掌伸來,她躲了下,男人撲個空。

“你瞎躲什麼。”

路曉朝後視鏡喵了眼,不出所料有人緊隨其後,旁人遇到狗仔都躲得遠遠的,可凌安南倒好,壓根沒當回事過。路曉心裡自然是擔心凌安南,可他的秉性她比誰都清楚,這男人恨不得將他們的事昭告天下,怎可能躲著那些人偷偷摸摸跟她好?

凌安南打個方向甩掉小尾巴,趁其不備裹住了路曉的手:“這麼緊張,看來是真擔心我了。”

路曉又看向後視鏡,這才鬆口氣,她也沒推掉男人不規矩的手,誰知這就給他鑽了空子。原本握著她手的大掌緩緩移到她的腰線,男人一臉正派挺直了脊背,稍稍用力就讓路曉靠在他肩頭。

路曉睇他眼,也知道讓他忍著是難為他了,可最近他們的事曝光,男人每天都是工作到很晚,不然就應酬到深夜才歸,她若是不攔著,身體能吃得消嗎?

可見男女對放鬆身心的定義還是不同。

路曉想到前兩日那晚他喝醉了,回來似乎含糊說過幾句話,可事後這男人說壓根不記得。她心有餘悸,推了推凌安南的肩膀:“你這麼亂來,真的不會出事?”

“我的能力你還信不過?”凌安南不以為意,指腹在她腰上輕敲,“看來是過了太久你都忘了,得找個時間給你重溫一下。”

路曉按住他的手:“你正經點。”

“你還見過比我更正經的人?”凌安南眉眼笑開,那雙桃花眼能勾死人,可路曉卻沒什麼心思,還在想著剛才的廣播。動靜鬧得這麼大,她倒是不在意會不會傷及自己,只是凌安南的身份擺在那兒,若是玩玩還好,可他如今種種表現都指向兩人以後必定還有更進一步的交往,男人所承受的壓力會是前所未有。

凌安南公開關係的同時又隱藏了路曉的身份,心裡的想法跟路曉一樣。兩人這一路必定不會好走,他能做的就是給她名分,又護她安全。

兩全其美並非易事,所以誰都沒有開口,可四面而來的壓力都能感受得到。

路曉擁著肩膀:“有點冷。”

凌安南將車頂閉合後把西裝給她披上。

原本大好的週末,兩人上週就約好去臨市泡個溫泉,昨晚收拾東西準備出發時凌安南接到條訊息,路曉沒看清發件人的名字,凌安南把行李箱內的東西統統倒出來,只說了句下週再去吧。

他不說,路曉便沒多問。沒想到今天一早凌安南就把她從床上撈起來,說要去見個人,她也得去,路曉沒問出是誰,只得跟著出了門。

凌安南將車停在茶餐廳門口,一件粉色襯衫襯出男人的身材和風度,那雙眼將路人的魂都要勾去了,可他懷裡還擁著個短髮女人,兩人舉止親密且不說,那女人身上明顯還披著男人的西裝。(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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