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澤拉住她的手腕,林青不解抬頭:“你可以去主臥。”

林青沒有推開他,只是將他拉住的手掌握起,戴澤自知失言,放了手。

幾分鐘後,林青將禮服換好,一身天藍色禮服,在下襬收尾,這種樣式是經典款,又在上面新增了最新的時尚元素,兩相結合後襯出她成熟的女人味。

一件禮服將她女人的韻味完全展現出,又不過分張揚,恰到好處地顯露出姣好身材,完全看不出她生過一個孩子。

林青站在鏡前左右看了看,沒有覺得不妥,便推門而出。

戴澤站在林青剛才站過的地方,以同樣的角度俯瞰整座城市,他似乎能體會到她的感受。

“戴澤?”林青換好禮服後想到沒有合適的高跟鞋,赤著腳走到客廳。

戴澤一轉過身就看到了驚豔一幕。

他眸光微動,想不到穿在林青身上比他想的還要好看,幾步上前細細打量。

“怎麼,我穿上很奇怪嗎?”林青見他神情不定,有些侷促。

她幾乎沒有這樣穿過,心裡難免緊張。

“很好看。”戴澤薄唇微動,低頭看到了她赤著的雙腳,面色微沉將她一把按在沙發上,“坐著別動。”

林青看他從主臥又轉了一圈,出來時手裡拎著雙高跟鞋,顯然,那雙鞋是和禮服搭配的。

林青想接過謝來穿,卻被戴澤按住,他將高跟鞋小心地套在她腳上,光滑的腳背滑入鞋內,完美貼合。

林青輕咬著唇瓣,一個謝謝在喉中滾動幾圈。

再說謝謝就太見外了。

戴澤也換了身西裝,兩人站在一起很是相配,酒會設在天瀾集團旗下一家高檔酒店內,兩人攜手而至,踏著紅毯進入大廳時已有不少賓客來席。

“戴總。”有人上前相迎。

戴澤從旁邊的桌上舉起兩隻酒杯,交給林青一杯。

“這位是?”來者的目光已在林青身上逡巡,眼中有驚豔之意。

戴澤將林青攬入懷中,笑容溫潤:“她是我的未婚妻。”

那人顯然一驚,暗想沒聽說過這個訊息,臉上卻已堆滿了笑容:“戴總都有未婚妻了,怎麼也沒聽說?您這麼保密,這可是太不厚道了。”

戴澤將酒杯遞出,與那人的酒杯隔空做個相碰的動作:“哪裡,這不是為了多點私人空間嗎?您也懂的,這樣,改日一定專門宴請。”

聽到這裡,那人就不好再打探,揚起脖子將杯中酒喝盡,小聊兩句後託辭去了另一處。

戴澤身為天瀾集團的副總裁,又是酒會的主辦方,自然一出現就受到各處人的矚目。

賓客紛紛上前,都對這位身份神秘的未婚妻極感興趣。只是戴澤一向低調,又見這未婚妻性子極淡,都收起了玩笑只敬酒祝福。

好不容易捱到人散去些,林青放下酒杯。

戴澤將她圈入懷中,側首微微低頭:“還好嗎?我給你拿的是度數最低的,不行一會兒我就陪你先回去。”

林青搖了搖頭,眼睛裡似是蒙了層霧氣:“這怎麼行,你今天得留在最後的。”

“那我讓司機送你回去?”戴澤見她因為喝了酒而酡紅的小臉,心口微動。

“我能撐得住。你都說我是你的未婚妻了,哪有半路就走的道理?”林青輕笑,身子始終站得穩,她輕推開戴澤往一旁挪開腳步,“我去旁邊休息會兒,一會兒來找你。”

戴澤見狀也不再勉強,走開前讓一個侍應生跟著林青。

林青並無醉意,只是喝得有些急,她雙手貼向臉頰,呼吸時能嗅到淡淡的酒氣。

角落處有糕點臺,林青又走了兩步取來只碟子放上小塊蛋糕,正打算嘗一口,高跟鞋跟晃了下,她眼看就要向旁邊倒去。

她離臺子太近,這一倒肯定要碰到臺子,桌子上都是幾乎未動的蛋糕。

林青心中一驚,下意識要去抓手邊的東西,一手撈過去觸感卻類似男人的手臂。

腰際也在同一時間被一隻大手托住,男人稍稍用力,便穩妥地將林青帶入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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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眼前不再晃動,林青仔細看去,心口驀地跳動。

“放手。”林青一張小臉瞬間冷下來,不客氣地將慕離推開。

慕離看了眼掉在地上的蛋糕,有些許奶油沾在了他的西裝上,他今天一身白色西裝,看著倒不是特別明顯。

慕離眉毛微挑,攜起林青的手腕:“我救了你,你就用這種態度對我?”

林青剛要開口時看到了他衣服上的蛋糕,抿了下唇:“樓上有休息室,你去換一身吧。”

她說著不著痕跡地將手腕掙開。

慕離抱臂擋住她的路,頎長的身形有壓迫之勢,林青以為他要做什麼,一隻手抵在他胸口:“你別亂來。”

慕離眼角拉開條曖昧弧度:“我只是想問你,休息室怎麼走。”

林青只想咬掉舌頭,朝二樓隨手一指:“就在那邊,自己去找。”

他怎麼知道她指得是哪兒?

慕離不悅皺眉,剛才她和戴澤的親密舉動他進入大廳時可全都看到了,若不是來晚了,也不至於讓那小白臉佔了那麼多便宜。

林青酒意全無,一時也沒了吃東西的心情,她讓侍應生將地上清理乾淨,轉身就要走開。

慕離繞過侍應生一把將林青拉住。

“你又想做什麼?”林青微惱。

“休息室,你帶我去。”慕離抬眼看向二樓,“我怎麼知道你剛才指得到底是哪兒?”

“不知道就問,我沒時間。”林青甩開他的手就要走。

可以啊,這女人現在對他一點都不關心了?

慕離臉色一沉,抄起桌上的一小碟蛋糕朝林青走去,林青自然走得沒他快,慕離幾步就攔下她,將蛋糕不小心掉在了她的禮服上。

林青只覺得肩上有東西掉下,回頭一看徹底怔住,她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慕離,你幼稚不幼稚?”

慕離攤開手,將碟子隨手遞給正好走來的侍應生:“現在你可以帶我去了。”

“無恥。”林青接過侍應生手裡的紙巾,小心地在肩頭擦拭,只是奶油一旦沾上去很難清理,汙漬十分顯眼。

“你是打算就這麼繼續呆下去?跟我去休息室。”慕離霸道的勁兒一旦上來,林青怎麼掙脫都顯得無力。

他們的位置離樓梯很近,樓梯盤旋而上,每一階都閃耀著尊貴的金色。

林青手裡還拿著手拿包,眼看甩不開慕離就拍在了他手上。

慕離吃痛,抓著她的手卻越發收緊。

兩人再這樣拉扯下去,很快就會被周圍的人注意到。林青也想到這點,正著急不能脫身,兩道人影擋在了他們身後,將他們與周圍隔開。

“喲,嫂子,您這是在打誰呢?”一道調笑的嗓音夾雜幾分男人性感的魅惑,打斷了糾纏不清的兩人。

林青回頭,看到一張陌生的面孔。

慕離嘴角抽了下,敢調戲他女人?

凌安南一身西裝掩蓋不了骨子裡的浪氣,林青朝他看去時杏目漸漸睜大,卻不是因為他,而是他身邊的女人。

“路曉?”

路曉很久沒有接觸這種環境,一身禮服在身更不自在,她進來到現在幾乎沒有開過口,可是凌安南說,她總要出來見人,不能總是窩在房子裡。

林青還記得這陌生男人剛才的話,不禁問道:“你是戴澤的弟弟?”

她可不記得戴澤有個這樣的弟弟,還勾搭上了她家路曉。

凌安南笑眼看嚮慕離:“我哥正站在你身後呢。”

“誰是你哥?”慕離一句話把他的面子踢碎。

林青回頭看一眼慕離,又看看路曉,突然想到路曉那天口中的朋友。

“我不是你嫂子。”林青走到路曉面前,狐疑地盯著凌安南,“他是誰?和你什麼關係?”

路曉很淡定:“就是一個朋友。”

凌安南可不淡定了,眉毛挑得很高:“說什麼呢,我們都住一起了。”

林青才不相信,把路曉拉到一旁:“他看著就不是什麼好人,你以後離他遠點,我現在脫不開身,晚會兒再聯絡。”

路曉點點頭,林青剛走出兩步就聽到身後的聲音又響起:“嫂子,你的東西掉了。”

“我說了不是你嫂子。”林青眉毛皺起,順著凌安南的視線看去,他手裡捏著張卡片,稍開啟點就能看到裡面寫的字。

“喲,這不是我哥的名字嗎?”凌安南將手裡的卡片拿到眼前,衝慕離揮了揮,“看來嫂子還對你念念不忘呢。”

慕離認出那是他送去的玫瑰花上附帶的卡片,臉上的陰鷙瞬間散去,他將卡片從凌安南手中奪過,夾在兩指間眼底笑意漸染:“這就是你忘記我的方式?”

林青面色未動,一雙眸子毫無驚異:“哦,這個大概是扔花的時候掉出來的,隨手塞進包裡了。”

“……很好。”慕離夾著那張卡片的手指一揮,卡片飛了出去。

好巧不巧,正落入趕來的戴澤手中。

剛才那跟著林青的侍應生眼見情況不妙,忙去搬救兵,戴澤從交談中脫身後立刻敢來,就看到眼前這一幕。

他手指輕啟卡片,慕離二字映入眼簾,戴澤想到那束嬌豔欲滴的紅玫瑰。

他將卡片放入口袋,將西裝脫下搭在林青肩上,體溫傳來,遮住了禮服上的奶油汙漬。

林青回眸就看到雙含笑的眸子。

“你來了。”她心頭一鬆。

慕離見不得她對別人投懷送抱,哪怕笑一下都不行,他將林青從戴澤懷中拽出,扯下她肩上的西裝,將自己的脫下後裹緊林青圓潤的肩頭:“我的女人,怎麼能讓別人來保護?”

戴澤牽住林青的手,十指交扣後舉在胸前:“在場所有人都知道,她是我的未婚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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