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收尾
“忍者三術——體術！”
卡卡西從樹蔭中緩緩走出，看著持刀而立的鳴人，神色不再渙散，他承認他有點小看這孩子了。
休休！
數枚苦無從林中飛出，宇智波左助姍姍來遲。
卡卡西身形一個晃動，完美地從數枚苦無的間隙中穿過，不著片縷。
看著疾馳而來的敵人，鳴人突然收刀入鞘，待到其近身之後，陡然拔出，陽光對映之下，恍若雷霆炸現。
【好快！】
卡卡西童孔微縮，剛要躲閃，數枚苦無再次從左助手中飛出。
【丟人了……】這是此刻他內心的唯一想法。
鋒利的刀刃從卡卡西的腰間揮過，卡卡西的身形化為一團煙霧消失在了原地。
【分身術？不對，分身術只是幻影，沒有這種戰鬥力。】
鳴人確認，從露面到現在，和自己交手的就是這玩意。
這點從地上遺留的兩枚鈴鐺就可以看出，幻影身上可掛不住鈴鐺。
看著走進的左助，鳴人丟過去一枚鈴鐺，剛才要是沒有左助的助攻，他那刀不一定能砍中卡卡西。
“分身術嗎？”鳴人問道。
宇智波左助出聲名門，對忍術的瞭解肯定比他這個白丁多。
“影分身之術，一種幻化實體分身的忍術。”左助接過鈴鐺，解釋道。
鳴人點點頭，沒有再多問。
鏘！
收刀入鞘。
鳴人向河流走去，不出意外，剛才他搭建的簡易堤壩成功攔住了幾條小魚。
多虧卡卡西昨天的善意提醒，他的腸胃到現在還未進米粒。
雖說上一世連續數日沒有進食都經歷過，但正是因為有過這種經歷，他才對進食有著迷一樣的追求。
餓，真的比死還恐怖。
刀鞘迅速揮舞，將遊動的河魚擊暈。
幾腳將剛剛搭建的簡易堤壩踢開，他只是餓了，還不至於竭澤而漁，攔住河魚的生路。
收穫不多，三四條巴掌大的河魚而已。
但已然足夠給他飢腸轆轆的腸胃幾分慰藉。
等他回到最開始的集合點的時候，卡卡西兩人已經將昏闕過去的小櫻喚醒。
心理疏導這種事情他不擅長，或者說是直接不會。
不死人世界可不管你會不會出現什麼心理問題。
常年的戰亂、饑荒、天災……
嚴格來說，在那個世界，只要是活下來的人，多多少少都有一點心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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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火做飯，才是當下的重點。
見鳴人確實沒有過來慰問的想法，卡卡西內心一嘆，三代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這孩子的為人處世確實出了一點問題。
但每每一想到問題產生的根源，無論是他還是三代，都只能默然以對。
“小櫻，鳴人和左助都已經透過了測試，你……”說著，他用餘光細細觀察著手握鈴鐺的兩人。
兩人，不，隨便一個都好，無論是誰，只要願意將自己的鈴鐺分享給小櫻，他都會給三人給予透過。
但可惜，無論是鳴人還是左助，都無動於衷。
“嗚……”顯然，小櫻也明白自己的處境，雙手抱膝小聲地抽泣著。
“麻煩了。”鳴人撓了撓頭，發現了一個及其嚴重的問題，沒有調料……
對於小櫻即將被遣返回學校這件事情，他並沒有覺得有任何不對。
忍者不是談情說愛，而是刀光劍影，生與死的廝殺。
從剛才的戰鬥就可以看出，小櫻對忍者的觀念依舊還停留在兒時的忍者遊戲，現在讓她成為正式忍者，對她只有害沒有益。
重新回學校重造，如果依舊不能轉變觀念。
老老實實當個普通人，平平穩穩走過這一生並沒有什麼不好的。
左助就更不用說了，春野櫻的理論知識很強，但這種心態明顯不適合成為他的隊友。
“你們，讓我很失望！”卡卡西厲聲說道，“不珍惜同伴的人連廢物都不如！”
說完，他一個瞬身消失在了原地。
左助內心微微松了一口氣，這個上忍既然沒有讓他們直接回校重新，那就說明他們過關了。
於他而言，過程並不重要，只要結果是他期待的就好。
簡單收拾地上的忍具，左助朝著來時的方向走去，他需要自省，為什麼自己會如此懶惰。
鳴人將烤制好的河魚簡單用葉子包裹起來，他記得不遠處就是一個狩獵地點，那裡應該有調料。
沒有調料的食材是寡澹無味的，喧鬧的環境也不利於品嚐美食。
至於小櫻，往日之因，結今日之果。
現在的結果不過是她過往的選擇，怪不得任何人。
安慰這種事情，他不會。
火影大樓。
第三代火影猿飛日斬看著望遠鏡之術傳回來的畫面，深深地吸了一口嘴角叼著的菸斗。
他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木葉其實已經開始出現青黃不接的苗頭了。
他委派卡卡西教導鳴人和左助，就是希望快速培育出幾個高層次戰力。
其他大族的二代雖也天資聰穎，但說實話，二代們的最終成長模板就是他們的父母。
於現在的木葉而言，並沒有顯著的推動。
反觀鳴人和左助不同，一個九尾人柱力，一個宇智波一族的末裔，只要培養得當，完全能支撐木葉渡過接下來的動盪期。
現階段所有木葉上忍中，卡卡西無疑是最合適教導他們的老師。
寫輪眼的存在使得卡卡西既能教導好宇智波一族的末裔，也能極大的壓制鳴人體內的九尾。
但目前最要命的問題不是出在學生，而是出在老師身上。
卡卡西過往的經歷導致他過分的看重同伴關係。
每每一想到這裡，猿飛日斬就有點後悔，當初就不應該為了那麼一點名譽，將春野櫻安排進兩人的班級裡。
但凡換個小族忍者，現在的處境也不會這麼尷尬。
至於將三人重新送回忍者學校……
春野櫻倒是可以送回……
另外兩個……
“三代。”
猿飛日斬微微一嘆，“事情我都知道了，說說你的想法。”
“左助有配合意識，春野櫻重視同伴，我願意教導他們。”卡卡西摸了摸左眼，沉聲說道。
“……我明白了。”白煙緩緩從鼻腔噴出，猿飛日斬微微點頭。
卡卡西的身形消失在了原地。
思索良久，大量的吞吐導致房間內充盈著菸草的味道，猿飛日斬取下嘴角的菸斗，“叫月光疾風過來一趟。”
一名臉帶狐狸面具的暗部陡然出現，應了一聲後，便又消失在了原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