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再見了！自來也老師
木葉忍村。
砰砰！
影分身鳴人開啟房門，看著面前白髮中年，微微一愣。
“……我還以為你一個人住，會有些奇怪的味道呢。”自來也伸頭進來嗅了嗅，略感驚奇。
“請進。”鳴人伸手示意。
畢竟就要離開這個自己住了七八年的地方，加上這幾天都沒敢出去瞎逛，就把這間屋子裡裡外外收拾了一遍。
“沒有什麼好招待的。”將一杯白水放到自來也面前。
“想出去走走嗎？”自來也抿了一口，突然問道。
“我現在隨時都可以出去。”鳴人望了眼窗外，那裡就有一名暗部。
“我可以帶你出去。”
自來也望著他的雙眸，認真地說道。
“……不用了，自來也老師。”鳴人輕輕搖頭。
“是嗎。”
自來也將手中的白水一飲而盡，起身說道，“明天之前，如果有其他想法，還可以來找我。”
鳴人點頭，將其送到門外，站在門扉陰影之中，望著門外置身陽光的身影，輕聲說道：
“再見了，自來也老師。”
說完，他緩緩合上了房門。
自來也望著緊閉的房門，神色莫名。
“鳴人這兩天有什麼特別的行為嗎？”找到一名監視的暗部，自來也問道。
暗部自然知曉自來也的身份，輕輕搖頭，“這兩他都很老實，一直呆在屋子裡。”
‘老實’
不知道為什麼，聽見這個詞，自來也只感覺有幾分悲涼。
“除此之外，他還將屋子重新清掃了一遍。”暗部接著說道。
自來也童孔一縮，扭頭望向那間房門緊閉的屋子，這種行為……
夜。
明月高懸，群星隱晦。
對於大多數人來說，今夜的木葉和往常並沒有太多的區別。
晚餐過後，一家人坐在一起，閒聊著今日的種種，不時地互相打趣，雖然平澹卻足夠溫馨。
“鹿丸，這個給你。”鹿丸的母親遞給他一份信函，“白天的時候，一個孩子讓我轉交給你的。”
“信？誰會給我寫這個？”鹿丸疑惑地接過，並拆開。
“鹿丸親啟：
與君相識，甚是榮幸。依稀記得那是一個萬物凋零的寒冬，你我第一次相逢……”
鹿丸童孔一縮，迅速將視線跳到信函的末尾‘旋渦鳴人’，聯想到鳴人這幾天的近況，他面色一變。
急忙起身跑出房間。
“慢點！”鹿丸母親連忙喊道。
火影巖上方的峭壁，影分身鳴人俯瞰著下方的燈火璀璨，今天下午，他已經將告別信盡數交由自己熟悉的同伴。
從今天開始，舊的故事結束了，新的篇章開啟了！
“再見了，木葉！”
彭！
他的身影化作一團煙霧，消失在了原地。
風之國某城鎮。
旅館內。
躺在床上的鳴人睜開雙目，盤膝坐起。
“從現在開始，你就是叛忍了，做好準備了嗎？”九喇嘛自然明白發生了什麼，輕聲問道。
“自然。”鳴人笑道。
早在作出決定的那一刻起，他就做好了準備。
……
望著眼前空蕩整潔的房間，鹿丸輕輕一嘆，看來是真的走了。
對於朋友的突然離去，他沒有絲毫的苦惱或不滿，有的，只是真摯的祝福。
鳴人人柱力的身份，他因為家庭的關係，或多或少有那麼些瞭解。
如今局勢突變，與其被囚禁在木葉，不如遠走高飛。
他相信憑藉著鳴人的實力，離開木葉，從此就是游龍入海，世界之大隨處可去。
“顧問大人召見。”一名臉帶白貓面具的暗部出現在他的身後。
鹿丸似乎早有預料，將手中的杯子放下，不急不緩的跟在暗部的身後。
“進去吧。”暗部推開辦公室的大門，對他示意道。
鹿丸走了進去，並不算狹小的辦公室內，或站或坐著三位老人，三個人他都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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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問兼長老的轉寢小春和水戶門炎；長老兼根部領導者志村團藏。
“你似乎知道我們為什麼會召見你？”轉寢小春坐在正中心的靠椅上，看著面前處變不驚的孩子，詢問道。
“嗯。”鹿丸點點頭。
“是嗎。”轉寢小春想到他的姓氏，微微點頭，轉而問道，“你覺得旋渦鳴人離開後，會去哪裡？”
鹿丸搖頭。
“你是怎麼知道旋渦鳴人要離開的？”她接著問道。
“鳴人給我了一封信，就在家裡。”
鹿丸如實回答，他並不覺得這些東西能夠瞞住這幾個人。
甚至於，他有理由相信，在他踏入這道門之前，那封信已經出現在了這三位老人的手中。
“你和旋渦鳴人認識多久了？”站在窗邊的水戶門炎問道。
“快八年了。”
“你覺得旋渦鳴人為什麼會離開？”水戶門炎問道。
“……我不知道。”沉默良久，鹿丸再次搖頭。
有些事情其實雙方都心知肚明，但他們可以說，他不行。
語言並非沒有質量，相反，它的分量很重，比什麼東西都重。
“是嗎……”水戶門炎似乎相信了他真的不知道，“你可以回去了。”
看著重新合上的房門，轉寢小春望著昔日的戰友，問道：“該問的都問了，接下來怎麼辦？”
其實，尋找旋渦鳴人的蹤跡，最好的辦法是讓審訊部動手，而不是像他們現在一樣，傻瓜式的提問。
或者說，但凡鳴人的玩伴是平民出身，審訊部的人早就接管了這一切。
但可惜，和鳴人玩的好的幾個人裡，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
都是大家族的子弟，沒有一個能胡來。
不過想想也是，除了那些傢伙，還有誰敢無視他們的指令，接近人柱力。
“那個宇智波左助……”轉寢小春似乎在忌憚著什麼，猶豫了片刻，才說道，“要不要加強監管？”
從不久前收到的情報來看，大蛇丸那個傢伙似乎對宇智波一族的末裔很有想法。
“……加強監管吧，我們不能再失去宇智波了。”沉默良久，水戶門炎說道。
“人柱力的事情交由根部處理吧。”一直沉默不語的志村團藏突然開口。
轉寢小春兩人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卻也沒有多說什麼，也只能這麼辦了。
“根部會儘快將九尾帶回來的。”
志村團藏說完，起身就要離開。
“團藏……”轉寢小春突然叫住他，“如果可以的話，留旋渦鳴人一命……”
“他畢竟是水門的孩子……”
“我知道了。”志村團藏緩緩走入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