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我是個守規矩的人
當有人跟你說，你可以做火影，你會有什麼想法？
尤其你還是一個叛忍……
激動？茫然？不知所措，亦或是其他。
鳴人也說不清楚此時自己內心的感受，畢竟兒時的玩伴，誰都立志長大後成為火影。
要說沒有點想法，多少有點自欺欺人的意思。
但要講有多激動？好像也沒有多少。
如果這番話是和幾個月前的他說，過程可能會有些波瀾，但結果一定是——他回到木葉。
然而，凡事沒有如果，豐富的經歷，永遠是改變一個人思想最好的良藥，尤其是一個男人。
影，對於幾個月前的他來說，是一個極具份量的字眼。
對現在的他來說，五大隱村的影，不過是一個比較強大且身份特殊的忍者。
風影、雷影、土影、火影他都見識，乃至與之戰鬥過。
眼界早已開闊。
對於影，他已經不像曾經那般，充滿憧憬與幻想。
神的雙足一旦沾染了泥土，她便不再是人們所祈禱的物件。
九尾查克拉模式、飛雷神之術、仙人模式……
諸術加身的他，早已擁有了五影同等而坐的資格。
試問，你會願意放棄現在所擁有的一切，去換取一個本就擁有的東西嗎？
“為了一個叛忍，值得嗎？”鳴人疑惑地看著眼前的長輩。
他何德何能，能夠讓其為自己做出那麼大的犧牲。
“值得。”奈良鹿久重重地點頭。
“你的理想，你的眼界，你的大愛，是現在的木葉所不曾擁有的東西。”
“你的格局，已然超越了世俗的利益，我，乃至五代目，都比不上你。”
“你真正擁有影的思維。”
“我知道，火影的稱號，對你來說只是錦上添花，但我仍希望你能夠回來——擔任六代目！”
“……”鳴人沉默。
有時候，最不好拒絕的東西，是真誠。
“我不清楚你所追求的和平具體是什麼，但只要你成為了木葉的六代目，忍界第一大村的體量，能夠幫你掃清很多障礙。”奈良鹿久繼續說道。
“木葉的兵力、情報體系、武器儲備、忍術資源，遠遠超出你的想象。”
“我們之所以成為忍界第一大村，靠的從來就不是別人的施捨。”
說實話，鳴人心動了，正如奈良鹿久說的一樣，如果有著木葉在背後支撐，很多東西的實現，將會變得輕鬆很多。
“可以給我一些思考的時間嗎？”
“可以，我的承諾隨時有效。”奈良鹿久神情一定，點頭說道。
願意考慮就好。
只要願意考慮，就說明對方心動了。
“吃飯了。”鹿丸適時的端出飯菜，他對鳴人說道，“先吃飯吧，吃飽了，才有思考的體力。”
雖然只是四個人的晚餐，但有著鹿丸和奈良鹿久的不時調動，氣氛一直處於活躍狀態。
“我先走了。”晚餐過後，鳴人起身告辭。
“鹿久先生，短時間內，我可能給不了你答覆。”他望向奈良鹿久，歉意道。
“多想想，畢竟這個事情關乎你的人生道路。”奈良鹿久微微點頭。
“給。”鳴人遞過去兩枚格雷爾之石，“修煉的時候用查克拉引導裡面的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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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良一族的影子模彷術屬於陰遁的範疇。
屬於陽遁一系的生命能量說不定能給他們的修煉帶來一些意想不到的好處。
鹿丸接過，感受到格雷爾之石內部蘊含的能量，體內的查克拉瞬間出現了反應，神情一動。
剛想要詢問這東西的來歷，鳴人的身形早已消失不見。
“老爹。”鹿丸將一枚格雷爾之石交給自家老爹。
“好東西。”
感受到格雷爾之石的能量，奈良鹿久也是一驚，不過他沒有過多詢問，而是默默將其收入懷中。
“時間還早，要不要下盤棋？”
“好。”鹿丸點頭。
“我去洗碗了。”鹿丸母親見狀，知道父子兩人有事情要交流，自覺迴避。
書房內，父子兩人相對而坐。
“老爹，你剛才沒開玩笑吧？”鹿丸執棋先走，和老爹下棋，他就沒贏過，所以兩人對弈都是預設他先走。
“沒有。”奈良鹿久搖頭，“我很認真。”
“五代目才上任不久……”鹿丸欲言又止。
“五代目過於優柔寡斷，這麼長時間都還沒有收回所有權柄，依舊被兩顧問所桎梏。”奈良鹿久一嘆。
“並且，志村團藏對火影之位虎視眈眈……”
“如今忍界的局勢波詭雲譎，木葉需要一名強硬有力的影，來主持大局。”
“老爹。”鹿丸手指摩擦著一枚棋子，“他們會同意一名叛忍，擔任第六代火影嗎？”
“木葉有對鳴人發出過通緝嗎？”鹿丸反問道。
“……沒有。”鹿丸雙目一亮，他怎麼忘了這回事。
只要沒有明確文書對鳴人的行徑加以定論，那麼事情就有了運作的餘地。
而這種事情，對於他們奈良一族來說，簡直不要太輕鬆。
呼~
悠涼的晚風拂動他的髮絲。
盤坐在峭壁之上，俯瞰著下方繁華的街道，鳴人問道：
“九喇嘛，你覺得我該怎麼選擇？”
“你內心不是早就有了答桉嗎？”九喇嘛眼皮微抬，“這裡畢竟是你成長的地方，有你的友人，師長，風景……”
“退一萬步講，到時候你覺得這裡呆著不舒服了，隨時都可以走不是？”
“憑你現在的實力，木葉又有誰能夠攔得住你。”
“把我說的和提上褲子不認賬的流氓一樣。”鳴人哈哈一笑。
“說實話，被鹿久先生這麼一頓勸，我確實有回木葉的想法。”
“但目前僅限於想法，現實條件並不允許我這麼做。”
“怎麼說？”九喇嘛問道。
“五代目綱手閣下上任才不到半年，在職期間任勞任怨，積極對外進行交流。”鳴人解釋道，“大功雖未建立，但小績不斷。”
“除非她馬上幹出一件驚動全忍界的失德大事，不然就算有著豬鹿蝶三族的舉薦，我也只能是火影候補。”
“等到綱手閣下退位，我才能成為第六代火影。”
“憑藉你的實力，搶個火影的位置，還不是輕輕鬆鬆。”九喇嘛撇了撇嘴。
“玩遊戲，要講規則的。”鳴人搖頭，“如非必要，最好不要掀桌子。”
如果一個影說換就換，那麼影的威信何在？
今天能被他換了，明天是不是也能被其他人換了？
“而且，鹿久先生讓我多想想的真正意思，是讓我慢慢來，火影的位置急不得。”
“你們人類越進化，越是麻煩。”九喇嘛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