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然這句話一說出來，便讓屋內其他人頓時是悚然一驚。
都順著程然的目光，將視線投注向頭頂的天花板。
有人？！
他們並沒有感覺到祝小魚的存在，但程然的反應肯定不會假，於是變得驚疑不定起來。
……
祝小魚很高興，因為她被發現了。
除了厲害老爺爺以外，又有第二個人能感覺到她了！
程然話音剛落下，祝小魚就直接穿透薄薄的天花板，進到了房間裡面。
然後就那麼飄在半空，眨巴著大眼睛，好奇地看著程然。
咦……是個大哥哥……
祝小魚有一點點驚訝，因為她在外面飄了好久好久，會“不小心”吸到很多人的生氣。
可能都有幾千個人那麼多了！
但是，只有很少很少的幾個年紀特別大的爺爺，可以發現祝小魚一秒鐘……啊不對，應該一秒鐘都沒有。
祝小魚還以為，只有年紀大的老爺爺才能感覺到祝小魚呢……
這個大哥哥，是第一個哇！
……
程然看著眼前這個飄在半空中的小女孩，表情突然愣了一下。
什麼情況！
程然眉頭深深皺起，緊緊地盯著祝小魚。
這小女孩，剛才是從天花板後面穿過來的？
而且，居然還能飛……
要知道，即便先天之境，也不過是短暫滯空，要像這女孩一樣輕鬆寫意地飄在半空中，是絕對不可能做到的。
這小女孩總不可能比先天之境還厲害。
到底是什麼人？
程然面色罕見地有些嚴肅起來，緊盯著祝小魚的眼睛，開口問道：
“你是誰？”
聯指室其他人發呆。
他們完全沒看見飄在半空中的祝小魚。
所以很奇怪，程部長這是和誰說話呢？那人進來了嗎？
……
祝小魚嬌小的身子在空中突然頓住了。
她望著面前的程然，眼睛慢慢睜大，突然有不一樣的情緒從裡面湧了出來。
這個大哥哥……能看得見祝小魚嗎？
祝小魚往左邊飄了飄，程然皺眉看去。
祝小魚又往右飄了飄，程然還是皺眉看去。
祝小魚突然舉起自己的雙手，程然於是眼神疑惑地皺眉看去。
祝小魚掰開自己的嘴和下眼瞼，做了一個醜醜的鬼臉。
程然眉頭頓時皺的更緊了，目光微微詫異。
這……是幹什麼？
……
“你們先出去！”
程然忽然想到什麼，微微偏過頭，對聯指室其他人說道。
他還不知道面前這小女孩什麼來路，對方的精神力波動，非常不一般，至少這房間裡，除了他以外，是沒有一人能比得上的。
這有點讓程然震驚。
聯指室的成員都是全國各地選拔而來，萬中無一的佼佼者，可精神力量卻居然比不上一個看上去十歲左右的女孩。
不過考慮到這女孩到現在還在半空中飄著……這麼一對比好像也沒什麼。
讓其他人離開，只是避免意外情況而已，因為程然還不能確定，這個神秘的小女孩，是否來者不善。
“額？怎麼回事啊，程部長？”
陶芸一臉疑惑，其餘人也摸不著頭腦。
程然心中一動，眉頭皺起：
“你們看不到？”
他才發現，陶芸等人居然對半空中飄著的小女孩沒有半點反應，就跟完全沒有看見似的。
“啊？”
陶芸微微一驚，連忙扭頭環顧，程部長的意思，有人已經進來了？
其餘人也是如此，十幾雙目光警惕地掃視著整個房間……但仍然是一無所獲。
眾人不由面面相覷，都露出了迷惑的神情。
程然看他們這模樣，不禁也很驚訝：
居然只有自己一個人能看到這小女孩麼？
會是什麼原因？
“你們不用管了，先離開這個房間。”
程然轉頭瞥了空中的小女孩一眼，發現她呆呆地飄著並沒有任何動作，便搖搖頭對聯指室眾人道。
程然發了話，眾人即使心有疑慮，也自然是聽安排。
對於程然，他們非常信任，就算有突發狀況，程然也肯定能夠應付。
於是很快，房間裡就剩下了程然一個人。
……
程然面色微微繃緊，皺著眉，開口道：
“你到底是什麼人？”
他當然沒有把對方當作一個普通的小女孩，畢竟，能夠輕鬆地飛在天上，而且貌似擁有著古怪的穿牆能力，精神力量又如此強大，恐怕只有弱智才會覺得這是個普通孩子。
莫非又是一個系統擁有者？
滯空之法，到達一定修為也能做到，雖然不太可能出現在一個小孩身上，但程然也說不準是不是有什麼竅門……
而穿牆之術，則肯定不是正常人能做到的事情了，這種稀奇古怪不講道理的能力，怎麼看都像是類似於某種系統的手段……
說實話，程然最近對系統二字有些敏感。
否則之前也不會想著說，用探雲手試探一下丁文旻身上有沒有系統存在了。
程然總覺得，系統這東西很可能不是偶然，既然自己都莫名其妙得到了一個抽獎系統，憑什麼別人就得不到？自己又不是什麼小說裡的主角。
比如之前那女生方薇，不也得了個弱雞涅槃系統麼？雖然，最後讓自己給偷走了吧……
不過也能說明，這所謂的系統一物，很可能不在少數，而且種類繁多，不盡相同。
這玩意的神奇功能，程然也有體會了。
講真，有些千奇百怪的招數，不說威脅有多大吧，但它就是能噁心人。
程然覺得，保不準什麼時候就會碰見一個帶著系統的傢伙，萬一也有像自己探雲手這種的齷齪技能，真是不好對付。
也不是什麼實力上的問題，而是說他能用那種招數來噁心你。
……
所以說，看見這麼一個奇怪又神秘的小女孩在半空中飄著，程然是有想過，對方是否也是某種系統攜帶者的。
他問出那句質問的話後，就緊緊地盯住這小女孩，防止她有什麼異常動作。
不過，下一刻讓程然沒想到的是。
小女孩慢慢地扁起了小嘴。
目光開始變得無比委屈。
接著，漸漸露出了哭泣的表情。
……
祝小魚突然就哭了。
發不出任何聲音地嚎啕大哭。
心底裡埋藏了好久好久的難過，突然在這一刻全都湧了上來。
她本來就還只是一個十二歲的小女孩。
應該在爸爸媽媽的呵護下健康成長。
卻莫名其妙地，變成了一隻孤零零的鬼魂，忘掉了所有的記憶。
沒有一個人看得到她，沒有一個人能關心她，也沒有一個人，能跟她說說話。
可憐的祝小魚，被世界弄丟的小孩。
現在，終於……
有人能看得見你了……
……
（ps：推薦一本書《這個修真很社會》，寫的特別好，本鹹魚也是在追的！主角不僅能夠跟他的小弟弟交流……身上的各種器官也都有意識，可以和主角進行對話，透過修煉，主角慢慢能夠溝通到器官們的老大——細胞，擁有了細胞層面的話語權……emmmm當有一天，主角溝通了分子、原子、奈米、皮米……弦？估計，就已經相當於成神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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