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文旻全身**地趴在地上，連最後一條遮羞的內褲，也成了碎片，是真正意義上的不著片縷。
他想要逃，卻逃不掉，想要掙扎，卻被程然摁的死死的。
憤怒和悔恨，在丁文旻心中交織翻滾。
他悔的，自然不是對付程然，即使給他再來一次的機會，他依舊不會動搖初心，他後悔的是不該貿然動手，明明已經察覺到了世界軌跡的偏移，卻太過自信，才導致現在這個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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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文旻自以為很瞭解程然，但他忘了，那都只是前世時的先入為主，程然願意展露給他知道，他才能夠瞭解……而程然到底有什麼秘密，他從來都沒有真正看清過。
“放開我啊！你他媽……”丁文旻驚懼無比地怒吼著。
“安靜點！”
程然皺眉，丁文旻一直叫個不停，實在吵死了，真是不打不消停。
順手掐住他的頭，又往地上一砸！
好巧不巧，10%的暴擊率居然觸發了，這次倒還算是在正確的時機。
於是，在暴擊BUFF的加持之下，這一下的力道成倍暴漲，而且呈加速度遞增趨勢。
“轟！”
一聲巨響，差點把程然自己都嚇了一跳。
只見那塊血跡斑斑的地板，已經被砸塌了，丁文旻整張臉都被砸進了崩開的地板裡面。
鄭庭臉色抽搐，心臟忍不住顫抖，這特麼……也太殘暴了。
程然動作頓了頓，其實他暫時還沒想下狠手的，只不過暴擊這東西，他真心控制不了。
好在效果也確實達到了，丁文旻整個身子跟中風了一樣，兩條大毛腿一抖一抖的，人已經完全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然後程然就那麼把手摁在丁文旻後腦勺，靜靜地像是等待著什麼。
聯指室的其他成員看著這一幕，越發搞不懂了，程部長到底要做什麼，把丁文旻的衣服扒光，又狠揍一頓，最後怎麼就不動了呢？
……
五分鐘過去了。
程然看著依舊沒什麼動靜的右手，有點奇怪。
探雲手的能量狀態已經滿了，可是卻並沒有要觸發的跡象。
是因為丁文旻現在什麼都沒穿，所以才偷不到東西？
看來這技能無法竊取體內器官什麼的啊，不能作為殺傷性手段，而且包括皮屑或者頭發絲都偷不了。
那麼也就是說，探雲手，能夠偷取的，必須是對方攜帶在身上的外來物件才對，而人體產生的某些生理垃圾，是不作為偷取目標的。
這算是個還不錯的訊息。
至少不會發生哪天突然抽風，把別人的心肝脾肺腎給偷過來的情況，或者說偷取一截發炎的闌尾、一毫升黏稠的濃痰、一坨乾燥上火的翔……
前者，會讓與程然接觸的人有生命危險，而後者，會讓程然有生命危險……他可能會被噁心死。
……
同時，程然也瞭解清楚的是。
丁文旻身上並沒有某種系統存在，如果有的話，探雲手是肯定不會放過的，就像之前那個有點倒黴的弱雞涅槃系統一樣，被轉化成大量點數……
既然探雲手沒有任何反應，也就說明，丁文旻這人原裝正版，並沒有經過什麼洗腦改造，一切對於程然的敵視，都是他自己的想法。
但是這樣一來，程然反而有點想不通了。
丁文旻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竟讓他性格大變，武道實力也突飛猛進，成倍提升？
而且，其身上還有某種邪惡秘法的氣息，似乎就是那種能夠操控屍體對戰的法門。
這種東西，就算是程然，以前都從來沒有見過，可丁文旻，卻不聲不響地修習了。
完全說不通啊！
“丁文旻，你腦子壞了麼？無緣無故針對我幹什麼？”
程然拽住丁文旻的頭髮，把他的頭從地上的坑裡提起來，詫異地問道。
丁文旻的臉上已經血肉模糊了，眼睛都很難睜開，意識也不清晰，看起來悽慘無比，哪還有之前囂張的模樣。
對於程然的話，丁文旻沒有反應，嘴裡不停地在淌著血，滴滴答答地流在地上。
程然面色絲毫不變，他可沒有忘記，謝託望屍體那張蒼白的臉，丁文旻就算再慘，他都不會有任何惻隱之心。
反倒是後面吃了半天瓜的其他人中，有以前和丁文旻關係比較好的，看到他這幅慘狀，想起了過去的交情，有些心生不忍。
因為他們並不知道丁文旻做的那些惡事，只覺得最近的丁文旻變得確實很讓人討厭，但總的來說還罪不至死，所以，就有人決定開口勸勸程然了。
“程部長……再打下去，丁文旻可能就要死了……”
程然頓了頓，扭頭掃了一眼，笑了笑道：
“沒關係，我本來也沒打算讓他活。”
此言一出，其他人頓時哽住，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尤其是剛才那個開口勸解的，一眼就對上了程然那雙看起來平靜實則漠然的目光……
他突然想起……
程部長平時脾氣很好不假……但如果真省起氣來……
這人想到這，平白就打了個冷戰，心中抖了一抖，再也不敢說話。
……
“嗬……穎兒……穎兒……”
丁文旻意識已經昏昏沉沉的了，呼吸聽起來很重，滿是鮮血的嘴裡喃喃自語，程然仔細聽了聽，卻不明白說的什麼意思。
“什麼？大點聲！”
程然提著他的腦袋，使勁晃了兩下，便見其嘴裡血液橫飛地亂甩。
“咳咳……”
丁文旻被晃得稍微清醒一些，眼皮睜開些許，斜睨著程然，嘴唇動了動，想要說些什麼，但有氣無力，發不出聲音。
程然隨手又丟了個治療術，綠光亮起。
丁文旻精神瞬間又恢復許多，他目光露出憤恨，表情猙獰起來，無比怨毒地罵道：
“程然……你拋妻棄子，不得好死！你今天如果殺不了我，遲早有一天，我一定會殺了你……一定會殺了你！”
說著，沒等程然懵逼，他臉上的神色又變得有種怪異的悲傷，眼角流下一行血淚，喃喃道：
“穎兒……是我沒能保護好你……都怪我……都怪我……”
丁文旻彷彿就這麼陷入了某種痛苦的回憶中。
而程然一看這模樣，還真的被他有點唬住了。
說什麼？拋妻棄子？
我特麼……什麼時候結婚了？！
程然發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