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塊極為乾燥的山內巖洞,裡面大約有著五六十平米的面積,不大不小。

看來之前流刃若火剛好刺破了薄薄的巖體,這才得以讓這個密封的山岩洞穴得以重見天日。

艱難地從地上爬起,疾風想要找迴流刃若火,剛剛往洞穴裡面走了幾步,整個人卻是僵住身子,有些驚訝地看著眼前那一大塊淡綠色的晶體。

“這是……藤晶?”

藤晶,出產於火之國境內沉睡森林的一種特殊物質,擁有著極好的防腐和儲存效果。

而此刻,就在這近乎完全密縫的巖洞內,正有著一大塊淡綠色的藤晶擺在疾風面前。

雙眼眯起,稍微習慣了洞**昏暗的光線後,疾風的神色再次動容,因為他隱約在那碩大的藤晶內,發現了一道人影!

沒錯,就是一道人影,而且極為纖細,應該就是女性不錯。

吞了口唾沫,疾風扭轉身子,警惕地注意周遭,確定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後,才是邁著沉重的步伐,忍耐著肌肉撕裂的痛苦挪了過去。

湊到近處一看,疾風這才發現,原來這塊碩大的藤晶被人為雕鑿成了極為整齊的六邊形,四長兩短,像極了一副棺材。

而就在這整塊藤晶雕鑿的棺材內,正儲存著一具十五六歲少女的屍體。

那是一個面貌清秀的小村女孩,漆黑的長髮梳成辮子,臉上有著點點雀斑,讓人看著很容易感到親切。

此刻,那少女正雙目緊閉,眉宇間帶著淡淡的猶豫靜躺在這藤晶之中,看她身長所穿的衣服款式,起碼也是五六十年前的風格。

疾風不由得暗自長大嘴巴,匪夷所思,居然有人利用這麼一大塊藤晶來儲存一個小村女孩的屍體,而且時間距離現在至少有了五六十年!

但更讓疾風驚訝的還在後面,稍微側轉身子,在更多陽光的照射下,他這才發現,就在這少女的右側額頭處,幾縷髮絲掩蓋下,竟然有著一道詭異笑臉的烙印!

在看見這道痕跡時,疾風暗自倒吸一口涼氣,這個東西他太熟悉了,不僅在猿忍的護額上見過,最開始也聽過其由來的傳說。

清秀白皙的面龐,卻被人用烙鐵烙上了去除不掉的醜陋疤痕,這對於任何愛美的女孩都是難以承受的痛苦,難道眼前的這個人就是因為這個而自殺的嗎?

但是繞著整塊藤晶走了一圈,疾風也沒有看見任何傷口。

相反,在這個過程中,他倒是注意到了洞穴裡面一些簡單的物品擺設,至少在很多年前,這個死去的清秀女孩兒,應該在這個洞內生活過小段時間。

小心翼翼地開啟幾乎腐爛的木盒,疾風沒能發現任何有價值的線索,時間太久了,當初的東西早已腐爛湮滅。

如果不是藤晶的作用,疾風此刻恐怕連這個女孩的樣子都見不到,或許只會留有一堆白骨骷髏。

將整個巖洞盡收眼底,疾風不由得心生感傷,眼前被封在藤晶內的女孩兒,到底遭遇了什麼,需要一個人獨自生活在這樣漆黑的洞穴之中?

又是誰,將她的屍體利用藤晶封印,並且將整個巖洞徹底封死,成為任何人都發現不了的絕地?

正在疾風陷入沉思時,一道細微的響動突然自破碎的巖壁方向傳了出來,令疾風的神經瞬間緊繃起來。

但很快,自碎石間攀爬出來的蠍寶便是讓疾風暗送口氣。

小家夥搖頭晃腦地將身上的水珠抖落,兩隻蠍鉗搖晃,便是迅速爬到疾風的腳底。

兩手捧起這個小家夥,自從當初木葉一戰後,它就一直昏睡,總算在這個時候睡到了自然醒。

用側部的甲殼蹭著疾風的手,蠍寶道:“咔咔……好可怕……咔……昨晚好可怕……”

微微一愣,疾風自然知道蠍寶說的是昨晚的自己,就連他,其實也說不清自己那個時候怎麼會變成那個樣子。

“難道真的是因為魍魎的緣故……”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確認自己還是以前的那個疾風後,疾風伸出手指摸了摸蠍寶,輕聲道:“已經沒事了。”

說到底,昨晚還是多虧了蠍寶,疾風才能夠擊殺寺尾,這個總愛昏睡的小家夥,向來能夠在最緊急的關頭幫到大忙。

將蠍寶放到肩頭,疾風走至藤晶盡頭的巖壁,抽出流刃若火後,便是徐步向著巖洞之外走出。

剛才提及魍魎,讓他突然想起了萬白流雲,不知道現在對方究竟怎麼樣了。

簡單地利用隨身的繃帶對渾身傷口進行應急處理,疾風連休息都沒顧得上,便是出了巖洞,處理掉寺尾的身體,利用草木岩石掩蓋住洞口,朝著當初魍魎襲擊自己的地方趕去。

他要去確認下萬白流雲的生死,既然如今魍魎已經脫離了她的身體,如果對方還活著,就一定能夠幫助自己洗脫掉木葉叛忍的罪名。

此時此刻,月光疾風並不知道,就在島嶼南側的集鎮上,正是哀嚎遍野,五六名猿忍手持皮鞭,正驅趕著所有村民向著猿忍村的方向而去。

某處屋頂之上,第一猿王看著七八十餘人被五六名猿忍震懾,痛苦間不抵抗地服從,嘴角揚起一抹嘲諷的弧度,輕聲道:“這就是你們骨子裡的懦弱,明明只要有人願意出來反抗就好了。”

說到最後,第一猿王的臉上竟然有著一絲痛苦,像是觸及到記憶深處的某些不堪回憶。

而就在第一猿王身旁,當初從古樹之內爬出的光頭男子也在,不過此時的他卻失去了一隻右眼和右臂。

望著眼前被驅趕的人群,那光頭男子獰笑道:“你還真是毫無人性,竟然連這座島上的居民都不打算放過。”

第一猿王面色隨即恢復正常,收斂起所有情緒道:“這是對他們遲來的懲罰。”

說完,第一猿王瞥了眼光頭男子,道:“居然讓對方跑掉,你也夠沒用的。”

面色閃過一絲陰翳,光頭男子憤怒地看了眼自己失去的手臂,當初與自來也的一戰,以對方重傷自己逃脫告終,這讓光頭男子一直耿耿於懷。

“寺尾呢?怎麼解決嘍囉的他也沒回來?”似是忍受不了第一猿王那般責問及冰冷的目光,光頭男子轉而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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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呢,他和幾十名猿忍都還沒回來,不過這都不重要了。”

擺了擺頭,第一猿王竟然對寺尾的死活毫不關心,只是看著眼前哭喊的人們,靜默不語。(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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