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禹澤聽到那合成音的時候臉色微沉,投影上的內容也不再只是那張簡單的照片。會議桌上其他人看向站立沉默的蔣禹澤,在看照片的時候,眾人還尚且存疑,但一看到影片裡這換車的操作……有些疑惑就不止單單只是與人私下見面。m.166xs.cc

“蔣助理……?”有個股東看向蔣禹澤,詢問道:“這ppt上的內容是怎麼回事?”

影片播放完,ppt上已經切換到下一張照片,蔣禹澤見面的人從梁榕超換成了另外一個。

蔣禹澤讓自己保持冷靜下來,看到投影上陸續投放的照片,發現這些照片或影片都是透過時間進行排序展示,拍到的都是他與盛洺部分高層見面,可實際上除了照片並沒有其他多餘的證據。

他自己也是個謹慎的,若非是盛洺的高層難以對付得需要他親自出馬,不然他也不會特意換車換路前往盛洺……

從最開始的慌亂冷靜下來之後,蔣禹澤無視了正在播放的ppt,而是看向沉目皺眉的陳建鴻,解釋道:“盛洺收購計劃是集團開年來就有的計劃,諸位在進行專案調研跟市場評估的時候,想必也與部分盛洺的人接觸過,也知道前陣子盛洺到底是怎樣一個狀況。”

“盛洺半個月前高層內亂,受業內各種假消息影響,對方高層的意見不合對我司的收購計劃有一定的影響。”

蔣禹澤把這話說出來,會議室裡部分人深有體會,他說完又道:“盛洺作為開年裡重點規劃的專案,陳總也囑咐過我要關注這個專案。”

其他人的目光看向陳建鴻,難道蔣禹澤這所有行為都是董事長的命令?

陳建鴻聽到蔣禹澤話中的意思,他微微皺眉:“我說過盛洺專案較為重要,需要留意關注的話,但這些並不是在你的職責範圍。”

“這件事確實是我的問題。”蔣禹澤說完微微苦笑,而後看向會議室內某個專案組長,“關注專案的時候我注意到盛洺的問題,當時齊經理正好在進行評估,我與他交流的時候注意到業內訊息的差異。正巧我與盛洺的梁總以前是同學關係,見齊經理為難,我當時便想透過我這邊的人脈來瞭解這件事的始末原因。”

陳建鴻的目光掃向會議桌上的齊經理。

後者急忙站起來,解釋道:“董事長,蔣特助確實來過問過盛洺的事情,當時也說過替我們想想辦法。”

蔣禹澤掃了齊經理一眼,幸好之前為了掩人耳目,他的部分準備工作做足。他不知道對方是透過什麼方法控制了會議室的電腦,但是從對方放出來的這些所謂的‘料’實際上只是一些表面的東西,沒能錄到他與盛洺高層的對話或者是掌控其他證據,想要憑藉這些照片影片來咬死他,未免也太小看他蔣禹澤了。

會議桌內其他人若有所思,蔣禹澤說的話確實在理,有人問:“既然只是去打聽情況,那為什麼要特意換車前往?”

“這是為了避免誤會,這件事董事長並沒有吩咐我,而且私下與盛洺的高層交流對我司也有影響。”蔣禹澤解釋道:“我想我是作為私人朋友去交流,而非作為集團特助的身份……但沒想到我的舉動還是引起了他人的懷疑,還拍下這些照片透過時間順序來誤導大家……這確實是我的失責,我不該在沒有報備的情況下與對方高層私下聯絡。”

盛洺前陣子高層內亂確實有傳聞,甚至集團內也考慮過暫時觀望、延後收購計劃。

蔣禹澤的所作所為符合情理,作為集團的一員,他考慮集團裡利益而去打聽盛洺的內部消息確實是合理的。只是他在沒報備的情況下與其他公司的人私下聯絡,這點違背了公司的規章制度,是失責。但一棍子打死說蔣禹澤與盛洺的勾結,還是有點太牽強,蔣禹澤這些年在公司裡的所作所為有目共睹,他為公司創下的利益遠超於此。

陳建鴻微微皺眉,投影上的內容還在播放著,這些照片確實不能作為實錘證據。

蔣禹澤注意到會議室裡其他人的神色略微鬆動,就知道這件事暫時是緩過來了……之後最多就是因為失責違反制度扣點績效或者工資,問題不是很大……可關鍵在另一件事上,現在發生了這件事,他想要在這個會議上做手腳就有點難了,陳建鴻必然會警惕他,為了減少其他人在他身上的關注度,盛洺這件事他只能避嫌,甚至是完全不能參與。

否則以陳建鴻跟陳時明的警惕程度,一旦盯上他,他之後想要有其他的動作就更難了。

想到此處,蔣禹澤的目光陰沉了幾分,做這件事之前他是做過不少掩飾,會拍到這些照片跟影片,說明背後在播放投影的人早就注意到他,才會針對他開展這樣的跟蹤偷拍。他自覺得自身的行為沒有露出破綻,與公司裡的人相處也和睦,那到底是誰關注他,甚至選擇在這樣的場合搞他。

為了以後的利益,盛洺的前期計劃他可以暫時放棄。

但是這個背後在盯著他的人,他一定要抓出來。

蔣禹澤正想著,用目光示意控制臺上的小江去把投影處理了。

而在這時候,場上的投影卻忽然發生了變化,怪異的合成聲短暫地笑了下,在空闊的會議室裡顯得陰森又滲人。

合成音道:“蔣先生,你以為我準備的只有這些嗎?”蔣禹澤剛鬆懈下來的身體驟然一僵,猛然看向投影,只見原先與盛洺高層的那些照片消失了,切換到下一頁的時候,ppt變成了白底紅字,在會議室裡格外的矚目。

【2011年,歡鴻專案】

“11年的歡鴻……?”

“這是什麼專案?”

“我對這個專案有點印象,歡鴻是集團底下一個智能手機專案,當時投資了不少東西。”

會議室裡人面面相覷,有的記得這個專案,有的正在與人打聽。但歡鴻幾個字出現沒過十秒鐘,投影上驟然亮起了一大段文字,伴隨著電子音的解釋,會議室裡的人知道了歡鴻專案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專案。

陳氏集團的轉型早在就在幾年前有所動作,歡鴻專案就是其中之一。當時正值智能手機快速發展,掌握某些先進技術就能在該主流市場中分得一杯羹,陳氏當時就開展了歡鴻專案,該專案確實是早年在陳氏的試點專案,集團內部也寄以厚望,只是在研發中期的時候,當時正在研發的智慧技術被市面上另外一個競爭對手公司竊取,內部進行徹查,最後是當時研究組的某個技術員出了問題。

導致技術洩密專案破產的始作俑者,是當時項目組裡的一個技術副組長。後來這個專案無奈夭折,陳氏也因此放棄進攻該市場的計劃,從而往其他業務擴充套件,這是沒想到今天,這個專案又被放在他們面前。

陳建鴻皺眉,他記得這個專案。

只是這個專案當初就已經解決了,該問責的人問責,情節嚴重的至今還在牢裡蹲著……

ppt上的內容頁幫人回顧情節之後,很快就有了下一步動作……接下來放出來的東西,全是當年歡鴻專案尚未揭露的部分證據,包括當時技術部的內部資料、人員調動、計劃日程等。

辦公室裡,陳其昭戴著耳機倚靠在辦公椅上,耳機裡聲音來源是他留在會議室辦公桌下的竊聽器,正清晰地收音著會議室內的所有聲音,自然也聽到此先蔣禹澤那段辯解。

陳其昭從來沒有小瞧過蔣禹澤,與林士忠交手多少次,他就知道這個給林士忠保駕護航的首席護法到底有多大的本事。在無法確定蔣禹澤有多少安排的情況,只有先發制人才能打出措手不及的效果,盛洺的那些交談照片不同人看有不同的看法,哪怕蔣禹澤真的是在跟人密謀,只要他能辯解再加上提前準備‘證人’,他照樣能脫身。

可如果是不止一件事呢……場內的人還會聽從蔣禹澤的狡辯嗎?

陳其昭微微眯眼,看向筆記本上正在播放的ppt跟音訊,歡鴻專案就是當年馮儒逸老師的專案,蔣禹澤沒有參與其中,可卻與專案中其他人有著不可忽略的聯絡。蔣禹澤最擅長的就是站在局外,用三言兩語或者是其他利益來誘使局內的人替他效勞,等到事情敗露或者出問題,他就揮揮手借刀殺人,從一眾棋子中找到最合適的替罪羊。

歡鴻專案當初與蔣禹澤交流密切的人正是歡鴻專案裡次要負責人,而技術洩密也是蔣禹澤誘騙他所為,而等到事情敗露的時候,他們又將所作所為全部嫁禍給了當時已經對他們有所懷疑的人,也就是馮儒逸的恩師。馮儒逸的恩師只是個技術員,想要在那樣的環境下跟蔣禹澤等人玩手段自然是輸得徹底,唯一留下的有用的證據那就是馮儒逸手裡的記錄。

陳其昭依靠這份記錄在陳氏的資料庫裡順藤摸瓜,繼而找到當時歡鴻專案留下的部分資料、研究員現狀……從而找到當時與蔣禹澤勾結的人。陳其昭與馮儒逸不同的地方,在於他擁有上輩子的經歷,知道後世馮儒逸檢舉蔣禹澤的證據列表,即便有些證據現在還無從查起,可有些證據在這個時間點卻很好查。

所以他找到了蔣禹澤尚不清楚且沒來得及處理的證據。

蔣禹澤自認為利用了所有人,也認為操控了所有人……可做的事那麼多,消滅的證據那麼多,哪有事事俱到,總有聰明人留了一兩個心眼。

會議室的PPT上,出現了當時的專案參與人員名單以及負責人。

著重標明了當時參與的重要人員,等到會議室的人對名單有大概印象的時候,在接下來照片中卻出現了本與這個專案沒有任何交集的人物,也就是蔣禹澤手底下的小助理。除此之外,各種各樣的證據出現在ppt上,無一不指向該小助理多次出入歡鴻專案的辦公室,而且都避人耳目,與某個特定的專案組成員見面。

“不對啊。”這時候會議室裡有個年紀較大的高層站了出來,“如果我沒記錯這個人是蔣助的助理吧?這個人不該跟歡鴻有來往啊……歡鴻那件事當時不是總部負責的專案,除了直接負責人,沒理由去接觸歡鴻的相關人員。”

蔣禹澤還在解釋道:“這人姓王,以前確實是我手下的助理,後來他辭職沒在我這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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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光微沉看向ppt,“這件事我完全不清楚,可能是王助理私下與人……”

蔣禹澤的話還沒說完,ppt內播放了一段音訊,是錄音。

錄音裡出現的是蔣禹澤的聲音,與另外一個陌生的聲音。

會議室眾人還沒反應過來,螢幕已經出現與通話內容相匹配的文字資訊,與蔣禹澤相似的聲音吩咐著另一個人,讓他與歡鴻項目組的人協議,把技術洩密的事推到了專案內的另一個人身上。而會議室裡知道歡鴻專案的高層,一聽到那個人的名字頓時反應過來,那個人就是當初承擔所有責任至今還在牢裡待著的技術組副組長。蔣禹澤臉色一僵,時間太久了,對於歡鴻專案的事他早就忘了七七八八。

可聽到這份錄音內容,他罕見地有點慌了,因為在他的記憶裡確實有過這樣一段對話。

當年該處理的東西都已經處理,甚至他還私下查過那個助理的現狀,可他沒想到那個助理會提前錄下這種東西,而這東西如今還被當眾公放。他可以辯解說這個錄音是假的,可萬一對方還有別的證據沒放出來,只是用這個錄音來詐他呢……

這下,所有人的目光齊齊看向蔣禹澤。

在場都是人精,盛洺的事他們尚且可以看到蔣禹澤多年為集團殫精竭慮的份上相信他,可如果這錄音的事是真的……那問題可就大了。當年那件事鬧得也還算大,只是技術員洩密還好處理,可如果涉及到集團高管還有栽贓嫁禍,那牽扯的範圍也就廣了……因為他們完全不確定蔣禹澤在這裡扮演的是什麼角色。

陳建鴻皺眉看向蔣禹澤,目光全是懷疑,他看向這個在自己身邊工作多年的助理。

他懷疑過手底助理團存在問題,懷疑過很多人,唯獨放在蔣禹澤身上的懷疑是最少的,哪怕陳時明多個證據表明他手底下有問題,可只要沒有直接指向蔣禹澤的證據,他都選擇閉一隻眼。從年輕到現在,他也是看著蔣禹澤成長過來的……這人也算是看著陳氏逐漸壯大的元老,也協助過陳氏集團度過很多次危機。

可現如今接連兩件事情,ppt還在播放,陳建鴻忽然有點看不清眼前這個協助他多年的副手了。

“你有什麼話要說嗎?”陳建鴻看著他。

蔣禹澤心裡還在算,他在遲疑應該用怎樣的話術來挽回陳建鴻的信任,可他又不確定,投影上的ppt像是隨時會爆炸的炸|彈,他不確定放這些證據的人手裡到底還拿捏著多少證據……在他以為對方只是掌握片面的證據時,對方卻在他狡辯之後接連放出深一層的東西,就像是一個極富耐心的獵手,在騙他一步步進入陷阱。

這樣的局勢太被動了,蔣禹澤完全沒預料到這個情況,也沒事先做好準備。

他正想著,剛想開口忽然看到了會議室所有人落在他身上的目光。

或懷疑、或厭惡、或難以置信……

蔣禹澤看著這些目光,恍然看到了多年前旁人看他的厭惡的目光。

他很討厭別人用各種各樣的目光看他,總會讓他想起黑暗被人踐踏的童年。

做人上人,有權有勢,才能真正地讓人看得起。這是蔣禹澤從小都知道的道理,從目睹生父打死母親,從滿身累積著捱打的痕跡……從一個被家暴的童年開始,到學校裡同學老師厭惡的目光,他就像是個低賤的螻蟻,無論是誰都能踩他一腳,無論是誰都能往他身上吐一口唾沫,最後笑嘻嘻地離開。

後來他生父因為酗酒凍死在街頭,他被親戚到處踢著,最後成了一個沒人要的孤兒。

孤兒的身份讓他多獲得了幾個稱號、畜生、賤種、掃把星……他在所有人的面前抬不起頭,直至被林士忠資助的那天開始,逐漸變得有所不同。他可以換掉骯髒的衣服,光鮮亮麗地出現在別的學校裡,改頭換面地開始新的人生……

可這些總歸是不一樣,他依舊能看到學習成績好的人對他嘲笑,能看到老師對他失望……他明明改變了人生,可無論去到哪,他面對的永遠是這樣的目光。於是他開始渴望從別人眼裡獲得認可的目光,從成績吊車尾,到考上名牌大學,走上他從未設想的人生殿堂。

但還不夠,成績再好、人再優秀,有的時候出生就決定了一切。

他看到了學校富家子弟眼裡的蔑視,看到別人揮揮手就能獲得的人脈,看到有的人獲得無須努力就能獲得光明的未來……所以他才知道,他這些是不夠的,要想讓人真正看得起,他只能爬到最高的位置。

蔣禹澤的目標從來不是當一個需要看人眼色的助理,他想要的永遠不止這些。

可他都努力這麼久了,只需再熬個幾年,等林士忠那邊收網,他便可坐擁一切,完成他的理想。但是現在看到會議室裡這些人的眼神目光,蔣禹澤有種說不出的狂躁,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回想這些年的安排,背後人不可能掌握那麼多證據,如果真有證據,對方怎麼會拖到這個時候才放出來……?

蔣禹澤冷靜下來,他保持鎮定地解釋道:“陳總,我不清楚這到底是什麼情況,這份錄音的聲音確實跟我相似,但我從來沒有跟人有過這樣的密謀,這份錄音是……”

這時候,會議室的門卻忽然被人推開。

蔣禹澤目光一怔,突然就看到西裝革履的陳時明從門外進來,他的身上毫髮無傷,一雙眼神凌厲地看了過來。

“很抱歉打擾各位開會,但現在我想盛洺收購的事還有待商榷。”陳時明踏進會議室,視線瞥了眼ppt上正在播放的內容,身後跟過來的徐特助動作迅速地走上投影操作檯,把一臉驚愕的江助理趕到一邊。蔣禹澤難以置信的目光停在陳時明的身上。

這不可能!?定位已經停了,這個時間點陳時明應該遭遇車禍,怎麼可能毫髮無傷出現在這裡。

會議室裡的人也沒預料到陳時明會在這個時候出現,他們不解的目光停在陳時明身上。

“蔣特助。”陳時明看向他,“我出現在這裡,你好像很意外?”

蔣禹澤:“沒……”

陳時明餘光掃了眼ppt上的內容,在來的路上他已經聽到其他助理給他的轉播,說是會議室內出現問題,並沒有按照流程繼續盛洺的收購會議,反而是被遠端挾持播放其他東西,全部指向蔣禹澤。就像是提前知道他的安排,特意來到這裡給他做了準備,所以他讓助理第一時間前往總控室,阻止總控室的人斷掉會議室的連結,就是想看看這個背後的人到底想幹什麼……

不出他所料,這是個友軍。

陳建鴻看著大兒子陳時明,與後者微微對視,對方朝他點了點頭。

辦公室裡,陳其昭操作電腦的手微微一停,聽到了耳機裡傳來陳時明的聲音。

他的眸光微深,意外地看了眼窗外,“不賴……反應很快。”

小周敲門進來,開口道:“老闆,那個陳總經理到公司了,現在應該已經過去會議室那邊。”

“知道了。”陳其昭把電腦裡其他內容清除掉,把所有的證據內容打包發到某個郵箱,直接銷燬了筆記本內所有的操控證據,這件事做完他伸了個懶腰,隨口道:“哦走吧,去看看熱鬧。”

小周一臉懵:“哪?”

陳其昭挑了挑眉道:“會議室啊,看過人倒黴沒?帶你見識見識。”

與此同時,會議室有人見狀道:“小陳總,你怎麼……”

“早上遲到的事情,容我給諸位道個歉。”陳時明掃視著場內的人,臨時變更了計劃,“就在前幾天,我在我日常乘坐的車內發現了GPS定位器。”

此話一出,會議室內滿場喧譁,蔣禹澤的臉色變得十分蒼白。

“第一時間我選擇報警,這段時間都在警察的監督保護下,直至今天早上會議前。”陳時明的目光停在蔣禹澤身上,“我照常行程出發,在某個路口的時候我們提前發現可疑的貨車司機,周圍埋伏的警方在第一時間控制現場,把該犯罪嫌疑人擒獲,在他還未消滅證據的手機裡發現了針對某定位器的追蹤軟體。並且根據已有的軟體資訊,警方的技術人員追蹤到另外的定位地址……”

“很不巧,未能查到具體的IP。”

蔣禹澤沒想到陳時明居然能提前發現,但也沒事,他安排這件事的時候都做了手腳,就篤定對方無法查到他身上。現在聽到見陳時明的話,更是放下了心,司機是他特意委託人找的,如果真發現蓄意殺人,司機也會頂罪,對方查也不會查到他這邊來……他事先交代過只要讓陳時明出點事故也並非要人命,現在陳時明又沒出事,這件事的性質也不一樣。

可沒一會,陳時明話鋒一轉:“但我們追蹤到背後主謀的人的位置位於總部大樓。”

這句話出來,會議室裡的高層臉色微變,居然有人蓄意殺人?而且就在總部裡。

“雖然不確定是誰指使這一切,但我相信以警方目前掌握的線索,應該很快就能查出誰是最後的幕後指使。”

陳時明說話的時候注意著會議室裡其他人的神情變化,絕大多數都是驚訝與意外,他收回目光看向另一個人。

“不過還有一件事,在來的路上,我收到了來自警方的訊息。”陳時明的目光看向蔣禹澤,“蔣助,我記得先前非宏榮光專案裡出事的於助理,是你手底下的吧?”

蔣禹澤面色一僵,剛回過頭的時候,發現門口有幾個身穿便衣的人跟著進來。

他們朝著陳時明點了點頭,目光鎖定了站立著的蔣禹澤,走過來道:“蔣禹澤是吧?我們這邊收到訊息,有犯人修改供詞,目前你存在涉嫌洩露商業機密,指使他人進行非法行為的指控,請你配合我們的調查。”

作者有話要說:還沒寫完orz,晚上有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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