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來自奎爾薩拉斯的遊俠
塔倫米爾的聯軍臨時指揮部內
聯盟的首腦們正在爭執不休。他們這一個星期以來一直在討論同樣的事——部落最有可能從哪條路過來，他們可能會攻擊哪裡以及如何儘快的將聯盟軍隊調動到該地區，至少要在他們聯合起來所保護的田野和農作物被踐踏以前。毫無疑問，所有的國王都希望聯軍的主力部署在自己的國境內。
正當灰鬢第十次強調聯盟的軍隊應當部署到吉爾尼斯邊境，因為他認定部落會首先出現在那裡時，一個哨兵闖了進來。
“長官，你必須看看這個，長官！”他喊道。他試圖止住了自己的步子，然後迅速的鞠躬致意。“他們來了！”
“誰來了，士兵？”洛薩皺著眉頭。他努力的想從這個哨兵的表情上看出些什麼。這個男人顯得很慌亂，不管怎樣，至少他並不恐慌，這讓洛薩長出了一口氣，試圖平緩他劇烈跳動的心臟。因為並不恐懼明那不會是部落。這個哨兵臉上有些害怕，但是又夾雜著尊重，甚至是敬畏的感覺。洛薩從來沒在看見什麼時露出這種表情。
“是jīng靈，長官！”哨兵幾乎是吼了起來。“是jīng靈們來了！”
“jīng靈？”洛薩皺著眉頭，看了一眼正在一旁閉目養神的塞林納爾，“大人，我需要一個解釋。”元帥敢對任何國家的國王咆哮，卻始終不敢對這位深不可測的法師發火。
“我也很奇怪他們會在這種時候到來。”塞林納爾微笑著睜開了眼睛，“我去見見他們。回來的時候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解釋。”
“不，”洛薩舉起手，想了想又放了下來，“這樣繼續討論已經毫無意義了。我們一起去看看jīng靈到底是什麼樣子的。”他緊跟在塞林納爾後邊，國王們走在最後。
jīng靈的船隊就停在鎮子後邊。富有jīng靈風格的月型船體靜靜地靠在岸邊。jīng靈們已經走下了跳板，正迎著他們走了過來。當先的一個jīng靈跑得飛快，讓人很難看清她的面貌。
“溫蕾薩？怎麼是你？”塞林納爾微笑著抱住jīng靈那那嬌的身體，“莉亞怎麼沒有回來？”
“姐姐還在試圖服那些頑固的老家夥。”溫蕾薩·風行者撒嬌地靠在他的懷裡。
“夫人，歡迎來到這裡，我是安度因·洛薩，洛丹倫聯盟的指揮官。”一旁的洛薩恭敬地施禮。
“攝政王冕下，你最好稱呼她為‘風行者姐’，她還沒有結婚。”塞林納爾笑著為他們做出介紹。相對於兩個姐姐來，溫蕾薩要年輕得多也調皮得多，至少希爾瓦娜斯絕不會像她這樣肆無忌憚地挽著姐夫的胳膊，在身份出現轉變之前。
“我是溫蕾薩·風行者，我帶來了銀月議會和安納斯特裡亞陛下的問候。”調皮的女孩兒突然在一瞬間變得無比莊重嚴肅，讓塞林納爾也不覺有些驚訝。
“請允許我介紹聯盟的國王們，以及我的副官。”洛薩同樣做出介紹。當介紹完成後，他開始道嚴肅的話題。“原諒我的遲鈍，溫蕾薩姐。”他道，“不過我必須問——這是你的族人能提供的所有援助麼？”
溫蕾薩皺了皺眉頭，看了看一臉微笑的塞林納爾，習慣xìng地挽起他的胳膊。“洛薩冕下，我直截了當的吧。逐rì者王室和銀月議會對你們的聯盟並不關心。那群野獸太過遙遠，而且他們試圖征服的是人類的領地而不是奎爾薩拉斯的森林。多數jīng靈都認為應該把這種麻煩交給你們這些年輕的種族，僅僅需要加強邊境的防衛來預防可能的入侵。”
她眯起眼睛，抿了抿嘴唇，似乎下了什麼決定。“而你，洛薩爵士，阿拉索王國的最後的直系血脈。我們發誓永遠要幫助索拉丁國王和他的後裔，這是即使安納斯特拉斯陛下也無法否認的義務。他派出的這支戰鬥分隊就是對當初的幫助的答謝。”
“那你呢？”洛薩問道，覺察到她只是在這支艦隊。
“至於我自己，我是自願來到這裡的，在我姐姐的服之下。”溫蕾薩不無得意地看了看塞林納爾，翡翠sè的眸子裡閃著興奮的光彩，“風行者家族的成員在戰鬥面前永遠不會退縮。”
“不過我認為你最好一直呆在我身邊。”塞林納爾摟住她的肩膀，“這才是你姐姐放心讓你到前線來的原因。”他又看了看洛薩等人，目光重在圖拉揚身上掃過，“就讓jīng靈們繼續住在船上吧。明天我會想辦法讓他們出海去和庫爾提拉斯的艦隊會合。各位，明天見！”完，他不等別人出聲反對，就傳送回到了達拉然。
達拉然，塞林納爾的住所內
原本在人前落落大方的溫蕾薩忽然變得扭捏起來，一臉心地看著塞林納爾，鬆開他的胳膊，從他的臂彎中解脫出來，雙手有些不自覺地放到已經發育得rì漸豐滿的翹臀上。
“怎麼？你又謊了？”塞林納爾看著她的動作就有些想笑，“你是偷著跑出來的？”他一下就想到其中的關鍵。
溫蕾薩還是有些膽怯地了頭，臉上的畏懼無法掩飾，腳下不住地後退，直到靠在牆上。
“放心吧，我這次不會打你的。”塞林納爾了一句對溫蕾薩來無異於天籟之音的話，終於讓jīng靈那跳個不停的心落回到肚子裡。
“這是二姐讓我交給你的。”溫蕾薩從皮褲的口袋中拿出一封信，趕快交給他。
塞林納爾接過信，有些猶豫，最終還是把信開啟，心就不由得猛跳了一下。
這姐妹倆，真像！他暗暗了一句。
*
瑟羅：
很冒昧地寫這封信給你，耽誤你的寶貴時間來聽一個女生的心事。
我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許是你第一次出現在我眼前，也許是那辛特蘭的匆匆一吻，也許……總之，我的心裡已經印上了你的影子，揮之不去。
本來我會一直把你的影子永遠的埋在我的心裡的最深處，因為我不敢奪取本來屬於姐姐的幸福。姐姐為家族揹負的太多太多，應該有權力擁有自己的幸福。我不敢打擾姐姐的幸福，而且我遠遠沒有姐姐優秀，我怕會因此而受到冷落。我不想輸給姐姐，真的！
可是姐姐那天突然，幸福是要靠自己去爭取的。我想，至少我應該把我想的話出來。剛剛寫這封信的時候，我的心一直在不住地跳動，就好像我當初第一次偷偷從家裡跑出來一樣。我害怕被姐姐發現，我不知道一旦她發現我對你的感情，我應該如何去面對她。
實話，我對你的感覺或許只是喜歡，還算不上愛。可是每次見到你和姐姐在一起，我都會心痛。可惜我只能一直遠遠地看著姐姐幸福地靠在你的懷裡，嫉妒著你給她的幸福，幻想有一天我也會擁有它。可惜那一直是一個夢。
我不敢奢求像姐姐一樣被你寵著，只希望你能真的看到我一眼。看到我不再是那個你的妻子的妹妹，如同你的妹妹一樣可愛的女孩子。看到我是一個可以真正談論感情的女人，哪怕我只能做你的情人。渴望，抑或只是奢望。
嗯，我想的都已經完了。感謝你可以耐心地把一個女生的心事聽完。祝你一切順利。
吻安！
偷偷看著你的希爾瓦娜斯
*
塞林納爾一言不發地看完信，又把信依照原樣疊好。他想了一想，從書架上抽出一本《艾澤拉斯王國漫步》，把信夾在裡面。他又看了看正坐在桌旁往嘴裡塞著糕的溫蕾薩，不覺一笑，走過去敲了敲她的頭。
“姐夫，你總敲人家會把人家敲傻的。”溫蕾薩努力把嘴裡的東西咽下去，捋了捋額角垂下的金髮，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連嘴角的糕碎屑忘記去擦。高等jīng靈的飲食觀念和他們自身一樣講究的是唯美，而人類在這方面更多是講究實用和美味。所以每次溫蕾薩來到這裡都會抓緊機會大快朵頤，結果就是回到奎爾薩拉斯之後有好長時間吃不下飯。
“敲傻了，我養你一輩子。”他頗有些寵溺地用修長的手指輕輕刮了一下她嘴角的糕碎末。希爾瓦娜斯的信對他的觸動很大。自己在來到艾澤拉斯世界之後，似乎心態也在不知不覺中轉變，或許看似成熟，但卻也變得圓滑世故。
當初自己的靈魂與阿萊克斯塔薩籤訂契約的時候……沒錯，自己永遠還是那個自己。想到這裡，他慢慢把指甲上的糕碎屑放進嘴裡，臉上露出一個狐狸般的微笑。
“姐夫，你在幹什麼？“一個炸雷一樣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一下就把他從思考中震了出來。就見溫蕾薩滿臉紅暈，神sè之中除了惱怒，還有些……害羞？
忽然，他一下子意識到自己剛才做的動作是怎樣的……曖昧，臉也不禁紅了起來。以往跟奧蕾莉亞**的時候有習慣了，他不知不覺間就把這姨子當成了她姐姐。可是這個問題怎麼解釋？要是她回去亂，奧蕾莉亞不拎著索利達爾，滿達拉然追殺自己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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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林納爾一時間不由得有些難為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