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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

一聲似乎已經jīng疲力盡的呼救聲從森林當中傳來。立刻引起了三位jīng靈的jǐng覺。瓦蕾拉毫不猶豫地潛入yīn影,向呼救聲傳來的方向摸了過去。布羅爾立刻變成巨熊,追了上去。只是剛剛擺脫黑暗夢魘的他顯得有些外強中乾。塞拉姆只是稍稍遲疑了一下就追了過去,畢竟瓦蕾拉是他的女人,不容有一絲意外。

樹林中,瓦蕾拉從一頭長牙上流著口水的野獸嘴下救出了一個穿著月白sè長袍的暗夜女祭司。帶著寒光的匕首被野獸死死咬住,根本拔不回來。不過瓦蕾拉另一只手中的匕首立刻貫入野獸的後頸,切斷它的脊髓。野獸發出一聲沉悶的痛哼,一頭栽倒在地上。女盜賊這才發現自己的皮衣在這短短的一瞬竟然已經溼透了。

或許這才是生死之間的感覺吧!她暗暗想道,順手從野獸的身上拔出匕首,插回腰間的皮鞘裡,然後順手抹了一把額前的劉海。

“你沒事吧,瓦蕾拉?”塞拉姆憑藉著閃現術,後發先至地來到女盜賊身邊,急切地問道。瓦蕾拉只覺得心頭一暖,微微搖了搖頭。

“狼人?”塞拉姆只消低眼一掃,就認出了地面上的死屍,“難道……”

“非常感謝你們的援助。”終於從恐懼當中恢復來的女祭司走了過來,“我叫維琳德·星歌,來自達納蘇斯。我來這裡是為了……”

“月神的鐮刀。”塞拉姆根本不需要問就已經知道了一切,“現在鐮刀在哪裡?”

“在那邊的樹上。”維琳德·星歌吃驚地看著這個將自己的臉遮起來一半的法師,“你怎麼知道……”

“這件事以後找你算賬。”話音未落,塞拉姆整個人已經消失不見了。接著,各sè魔法的光芒在樹林深處亮起,不是還有一聲聲刺耳的慘叫聲傳來。

“如此強大的魔法師,他是……”瓦蕾拉神sè凝重地看著樹林深處,神情若有所思,“不,希望不……可是如果不是,怎麼會……”她只覺得頭腦亂成了一鍋粥。布羅爾和拉格什站在一起,顯然已經明白了什麼。

樹林深處的混亂最終慢慢平息。塞拉姆最終從樹林深處走了出來。但這一次,他已經不再是那個隨意和隊友嬉笑怒罵的高等jīng靈法師,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勢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竟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隱隱有一種想要臣服的感覺。他的右手中是一把淡紅sè的長劍,儘管還有一定的距離,卻讓人能感覺到一種刺鼻的血腥味兒。他的左手拿著一把巨大的鐮刀,森寒的刀刃上閃著邪異的光芒。

“你……你到底是誰?”此刻,瓦蕾拉只覺得他如此陌生,和他的距離是如此遙遠。她實在不願相信眼前所發生的一切。

“這一切有區別麼?”他隨手將長劍和鐮刀插在地上,然後一把將她緊緊擁進懷中,用力地吻住了那還打算發出疑問的櫻桃嘴兒。她只覺得大腦一片空白,似乎已經沒有了思考的能力。她的雙手死死地摟住她的脖子,生怕一鬆開就會從這個甜蜜的夢境當中醒來。她不知道如果自己現在就失去他會怎樣,也不敢知道。或許早在不知不覺當中,他已經成為她靈魂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良久,他慢慢放鬆那個已經被自己吻得微微腫起來的櫻桃嘴兒,輕輕拍了拍她的背,柔聲道:“走吧!”

所有人都默默地上路,誰也沒有話,畢竟這次身份的轉變有些太震撼了些。一行人順著大路一口氣走到了夜sè鎮外。荒涼的鎮上看不到除了哨兵以外的行人。昏黃sè的路燈被yīn冷的微風吹動著不住搖擺。落葉在石板路上摩擦的沙沙聲讓人的心也不覺跟著緊跳起來。

“您好,請問我們能有什麼為您效勞的麼?”一名守夜人哨兵主動走了過來。

“我們要找薩拉·拉迪摩爾,有件東西必須親手交給她。”

“薩拉?”守夜人努力回憶了一下,“她今天沒有值班,就在鎮長家裡。”

“嗯,帶路吧。”塞拉姆或者塞林納爾平靜地道。

一行幾人在哨兵的引領下來到鎮長的家裡。這裡只是一處簡單的雙層樓。作為一名曾經的聖騎士,艾爾羅·埃伯洛克公爵對暴風城貴族那種窮奢極yù深惡痛絕。牆上只有幾件公爵大人過去所穿著過的鎧甲和所佩戴的過的武器。

“你們是什麼人?”原本坐在壁爐跟前的兩位少女立刻站了起來,目光只中隱含著一種jǐng惕。兩人就好像一對天生的姐妹,不是指相貌,而是那種宛如一體的軍人氣質,讓人頗有一種耳目一新的感覺。

“哪位是薩拉·拉迪摩爾?”塞林納爾從拉格什的手中接過那柄從摩拉迪姆手中繳獲的大劍,“這是阿契厄斯,我希望能親手交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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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一位少女直接撲了過來,死死地攥住阿契厄斯的手柄,“它怎麼會……不,這不是真的……”

“我很遺憾,薩拉。”塞林納爾的臉上既不是嘲諷也不是同情,“摩根的靈魂已經迴歸了聖光。願他的靈魂能在聖光的照耀下得到安息。也許他還有些話想要對你,捏碎它!”他慢慢把從摩拉迪姆身上抽取的靈魂碎片放進女生的手心裡。

“不!”薩拉搖了搖頭,“我會把它帶在身邊,就像父親一直陪伴在我身邊一樣。”他的眼神中竟流露出一種痴迷的光芒。

就在塞林納爾打算繼續安慰一下女生的時候,一陣喧鬧聲從鎮子中心的方向傳來。一個守夜人哨兵跌跌撞撞地衝進來,擠開拉格什和布羅爾,一下撲倒在低矮的案桌上。

“哈金斯,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縫合怪!大人,是一個巨大的縫合怪!”

“什麼?縫合怪?”阿爾泰婭微微蹙起秀眉,“難道是……該死的巫師!”她回頭抓起牆上的盔甲就開始往身上套。

“我認為你們現在應該需要幫助,不是嗎?”一旁一直沒有急於話的塞林納爾終於出聲了。

“我想是的。”阿爾泰婭用一種懷疑的目光上下打量著這幾位陌生人。塞林納爾也沒有多話,直接帶人轉身走了出去。

鎮上的銅鐘被以一種前所未有的頻率敲響。所有的民兵都已經被集合起來,但從他微微顫抖的身體就可以看出他們內心深處的恐懼。鎮民們正在慌不擇路地撤離夜sè鎮。塞林納爾就站在鎮中心的水井旁,一隻腳踩在井口上。其他隊員都沉默地站在他身後。

大地開始微微震顫,縫合怪那高大而慘白的身體終於出現在村口。三隻手臂不停揮舞著,炫耀著那可怖的力量。那支鐵鉤上還穿著一個可憐的守夜人。他還沒有死,但這種腸穿肚爛的痛苦卻讓這個可憐的傢伙恨不得立刻死掉。

縫合怪粗腿的雙腿在鎮門口稍稍停下,接著又瘋狂地向著那群集合的民兵衝了過去。守夜人手中的木盾相對於那厚重的巨斧來太過可笑了一些。一斧揮過,兩名守夜人民兵已經被砍破木盾,整個人倒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在牆上,眼見是不能活了。阿爾泰婭嬌喝一聲,親自迎了上去。薩拉緊隨其後。縫合怪那歪裂開的大嘴裡發出一身撲哧的怪響,就像是輕蔑地笑了一下,三條粗壯的手臂左右開弓,劈頭蓋臉地砸了過來。

“嘭——”一聲沉悶的巨響過後。兩位女戰士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自己完好無損的身體。就在剛才,她們已經有了必死的決心。畢竟守夜人就是為了夜sè鎮的安全而存在的,為了能讓鎮民們離開得更遠一些,就算有所犧牲也沒什麼。可是……

縫合怪掙扎著想要從地上重新爬起來。但它的大肚皮已經被一個相比之下要渺許多的身影踩住了。他慢慢抽出背後那淡紅sè的長劍,雙手合握,倏然一揮。縫合怪那龐大的身軀一下就一分為二,流出一灘暗綠sè的“液體”。他又甩手在屍體上打了兩記火球,然後整個人重新消失,又出現在井口邊。

來繁瑣,其實只是電光火石般的一瞬。剛剛還叱吒風雲的縫合怪就這麼憋屈地掛掉了。不是它不給力,實在是對手太厲害。畢竟它現在最多也只是初級英雄的水準,挑戰一個敢和半神叫板的巨龍,還是有些痴怪夢的感覺。

從最初的震驚反應過來之後,阿爾泰婭和薩拉立刻就明白到底是誰救了她們。不過塞林納爾並沒有站在原地等候別人感謝的習慣,而是徑直帶著自己身後這些人重新回到鎮長的家裡。而埃伯洛克公爵見面的第一舉動就是站得筆直,鄭重地打了一個軍禮。

“元帥閣下,志願軍第三騎兵團四營營長向您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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