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柔軟的唇瓣溫柔地觸碰著她,淚水迷了雙眼,她睜開眼睛,模糊一片,他的臉近在咫尺,她卻沒有辦法看清楚。

她感覺到他也在哽咽,交纏的舌頭都在微微抽搐,他們臉上溼溼的,也不知道是她的眼淚,還是他的。

吻得差點斷氣,她終於把他的舌頭推了出去,還緊緊地閉上了嘴巴。沈澈還不肯分開,一下一下吻著舔著她的唇瓣。

“不要這樣,我求你??”

沈澈抱著她的脖子,大拇指將她的下巴慢慢地挑起,他低頭看著她,不放心地說:“不要自暴自棄,不要喝酒,不要打架,不要學壞。”

陶歐陽再一次崩潰,想說與你何幹,但哭得太厲害了根本說不了話。

“遇到任何難事,你還是可以找我,我仍然是你的依靠,聽到了嗎?聽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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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歐陽搖搖頭,就算死,她也不會再找他。

沈澈狠狠地咬了一下牙關,懇求地說:“答應我,遇到你解決不了的事情千萬不要逞強,你找我就好,聽到了嗎?”

陶歐陽還是搖頭。

“那你去找榮琛,”沈澈退了一步,沒有得到她的應允,他放心不下,“榮琛也會幫你,你跟榮琛不是朋友嗎?你可以找他。”

陶歐陽掰著他的手,困難地說:“他是你的朋友,不是我的。”

“為什麼你要這麼倔強!跟頭牛一樣!!!”

陶歐陽又哭又笑,沒法說,說不清,她掰開他的手,用力地推了他一下,提醒一句,“如果你老婆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肯定會很傷心的??她一直都很喜歡你,你好好對她,你們??挺般配的??”

再也說不下去,再也呆不下去,陶歐陽打開門,果斷地跨了出去。

“砰”的一聲,一切都結束了,所有的溫暖和關懷,都已經隨著這扇門的關閉而中斷,從此以後,他們,兩不相欠。

陶歐陽走了之後,沈澈哭得跟個SB一樣,他就靠在門背後,坐在地上,跟個孩子一樣嚎啕大哭。

冷酷、成熟、穩重,永遠都是展現給外人看的,從來沒人知道,他也有無奈和無助的時候,他也有痛徹心扉的時候。在沒有人的地方,他可以肆意地發洩著內心的痛苦,那些積壓已久的痛苦。

——

陶歐陽揹著書包來到了F大,提前返校的學生有很多,學校門口已經人來人往了。忽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叫了她一下,她回頭一看,是曲茉雪。

曲茉雪下了車,朝她走過去,眼睛一直上下打量著,“小歐陽,你沒事吧?”

陶歐陽笑著說:“沒事啊,我能有什麼事?!”

可是,曲茉雪一下子就揭穿了她,“在我面前用不著裝沒事,笑得這麼牽強,不如別笑。”

“??呵呵,曲主任,過了個年,你怎麼變毒舌了啊?”

“我只是在說實話而已,實話難聽。”

“曲主任,沒其他事的話我先走了啊。”

“有事,還記得上學期你的梅花圖嗎?就是寄去參加比賽的那副。”

“恩。”

“獲獎了,全國三等獎。”

陶歐陽一陣錯愕,“納尼,就我這水平也能獲獎?曲主任,不會是你收買了評委吧?”

曲茉雪笑笑,“我早說了你有天分,我沒看錯人,這學期繼續報我的課唄。”

陶歐陽直接拒絕了,連理由都沒有,“不了曲主任,多謝你的栽培,其實我不喜歡畫國畫。”

“為什麼?你很有天賦。”

“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沒有為什麼,我還有當流氓的天賦呢,我總不能去黑社會吧!”

“陶歐陽,”曲茉雪鄭重地勸她,“你不應該放棄,你已經得到回饋了。”

陶歐陽還是搖頭,“是沈澈要我學的,不是我自己想學的,現在我跟他沒有關係了,我跟國畫也沒有關係了。”

“你不要這麼武斷,誰讓你學的不重要,你??”

“曲主任,”陶歐陽打斷道,“我真的不想畫了,我荒廢了太多時間,現在只想抓緊時間好好學習。曲主任,我覺得你能理解我的,對嗎?”

曲茉雪嘆了口氣,因為愛上了同一個男人,她們註定了會是敵對的關係,她拉攏她,很大程度上也是為了接近沈澈,這些,她都不否認。可是現在,她忽然很同情她,因為她們,都被這個男人所拋棄。

“小歐陽,失戀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你看我,不是活得好好的麼。”

“對啊,失戀而已,現在想想,我也將就了許多呢。我愛打球,他不讓,我就不打;他讓我學你畫畫,我就畫畫,其實我並不喜歡。現在我不用委屈自己了,想打球打球,想幹嘛幹嘛,也挺好的。”

“看來你想得很透徹了。”

“是啊,沒有比現在更透徹的了。曲主任,我不想說這件事了,我回寢室去了,還得打掃衛生呢。”

曲茉雪只好放行,“好,去吧。”

心裡說不上來的感覺,不是幸災樂禍,也不是難受,就是有一種由衷的佩服。她開始佩服起了陶歐陽。

——

距離婚禮,還有兩天。

隨著婚期的臨近,巨遠的股價一直在漲,專家預測,等到沈澈與劉慕心大婚這天,股市將會迎來前所未有的大漲。

這場政治聯姻,還沒舉辦婚禮,就已經完勝了,而沈澈,就是最大的贏家,贏了口碑,贏了信任,贏了聲譽,還贏得了美人歸。

然,風光的背後皆是心酸,當榮琛找到沈澈的時候,他真的是嚇了一跳。

“艾瑪,你不夠意思啊,躲在家一個人喝酒,怎麼不叫我啊?”榮琛看著他搖搖晃晃地走回客廳,好像隨時可能會倒下一樣,他就忍不住想去扶他。

突然,沈澈停下腳步,回頭一指,命令道:“關門。”

“哦哦哦。”榮琛又回頭把門關上了,嘿,這人是醉了,還是醉了?

整個房間裡充斥著濃濃的酒味,還有另外一些複雜的氣味。茶几上有各種零食袋,都是空的,還有兩桶泡麵,一桶是空的,另外一桶剩下一半。地上七零八落地滾著好幾個酒瓶子,有紅酒瓶,也有白酒瓶。

榮琛隨手拾起一個白酒瓶,一看,差點亮瞎了眼睛,“靠,9年的茅臺都讓你喝了?!你也不給我留一點!你喝酒找我啊,我扛個八箱十箱來不就成了嗎,幹嘛拿9年的茅臺撒氣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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