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歐陽嚇得小心肝都跳出來了,誰的電話,天要塌下來了?

沈澈一邊聽著曲茉雪的描述,一邊狠狠地瞪著陶歐陽,那種不敢置信的眼神可怕極了。

陶歐陽被他看得毛毛的,不斷地往後縮著身子。

講完電話,沈澈“啪”的一下用力地放下手機,怒火攻心啊,氣得連呼吸都變得大聲起來,“陶歐陽,你昨天是不是去學校了?”

哎呀,不好。陶歐陽心虛地坐著,不敢吱聲。

“你是不是去毀了曲茉雪的畫室?”看她嚇傻了的表情,鐵定是了,他氣得站起來來回走,邊走邊罵,“你行啊,出息啊,人家剛剛裝修完的畫室被你毀了,人家費了兩個月時間畫的畫也被你給毀了,你真特麼的能幹,你是覺得我肯定賠得起所以才肆無忌憚了是嗎?陶歐陽,你給我我站起來!”

陶歐陽嚇得不敢吃了,抖著身子站起來,當然肯定是低著頭的。

“為什麼要這麼做?!”

“……”能說心情不好玩報復嗎?不怕死就說吧。能再說一次把他出軌的事告訴老爺子嗎?我呸你,陶歐陽你還要不要臉盡拿這事威脅他?!

沈澈已經懶得跟她講道理了,也已經懶得訓她了,“馬上跟我去學校,現在,馬上!”

陶歐陽木然地傻站在原地,馬上嗎?可我還穿著睡衣吶。她所謂的睡衣,就是一件寬大的T恤,蓋到大腿的那種。

“趕緊啊。”沈澈已經在換鞋了,再不趕緊學校就要報警了。

“我我我我沒穿褲子呢。”

沈澈暴跳如雷,“那還不趕緊去拿!”

衝動是魔鬼,這一點在陶歐陽身上得到了超完美的體現,若不是親眼所見,沈澈真的不敢相信這個小丫頭還能有這能耐,女孩子可以調皮,可以搗蛋,但不能壞,而她,真是壞到骨子裡了。

整個畫室都變成了黑漆漆的“鬼屋”,牆面上沒一處乾淨的地方,地上的宣紙顏料隨處可見。更糟糕的是,被她毀了的六幅畫作,是曲茉雪應上海博物館館長之邀所作,經過兩個多月的構思和準備,這才有了這六福最終的稿子,就差裝裱了。

現在卻成了一團爛紙,面目全非。

藝術是無價的,曲茉雪看到自己的心血之作被毀,黯然垂淚。

朱進勇正在安慰著她,一旁還站著兩個值班的保安。

陶歐陽低著頭,看到昨天那個保安大叔,她就心虛地將頭低得更低。媽蛋,怎麼這麼快就被發現了呢,不是放假了嗎?!

沈澈也很抱歉,他為陶歐陽擦了無數次屁股,可這次物件竟然是他的前女友,追究原因竟然是因為吃醋報復,尷尬、抱歉、為難、慚愧,各種心情五味雜陳。

“我就不該放著,要是裱起來收著就不會有事了,怎麼辦啊,我答應了館長今天要送過去的。”

畫室還是其次,再裝修也無妨,反正現在已經是暑假了,也不著急用,但這六幅畫作,毀了就沒有了。

沈澈把陶歐陽推上前,厲聲命令,“道歉。”

陶歐陽不敢抬頭,更不敢說話,低著頭,雙手攪著衣角,小身板微微地發著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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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進勇問:“茉雪,要不我給館長說一下,就說畫臨時出了點問題,再延後幾日給,你看怎麼樣?”

曲茉雪:“目前也只能這樣了,我倒是還有剩稿,但都是小有瑕疵的,就這六幅最滿意。”

朱進勇嘆著氣,轉頭訓斥保安,“放假期間就懈怠了,要是來一夥小偷把學校搬空,你負責得了嗎?”

保安大叔好委屈,“我也沒想到兩個學生能鬧這事啊,看起來乖乖的倆學生嘛……”

朱進勇是既生氣又失望,只是礙於沈澈的面子而不說而已,他知道陶歐陽與沈澈的關係,他怎麼能得罪沈澈呢?

沈澈說:“校董,該報警報警,該懲罰懲罰,是該給她一點教訓了,不然都快無法無天了。”

朱進勇看了一眼陶歐陽,這幾年巨遠集團對學校投資力度挺大的,特別是今年沈澈上位,各種基金各種撥款,對學校的發展和建設功不可沒,他總不能讓沈澈的人被抓吧。

“沈總裁,先別急,先瞭解清楚情況,她畢竟還是學生,鬧大了對她不好,對學校也不好。”

曲茉雪的畫作價值不菲,這要是報了警,證據確鑿,陶歐陽可是要定罪的啊。

朱進勇緩和著說:“這就要看茉雪的意思了,茉雪,館長那邊你不用擔心,你隨你的時間安排創作,畫室你也不用擔心,開學之前有充裕的時間可以修整。”

陶歐陽聽得出來,校董是在幫她說話,一時間,她羞愧得無地自容。

曲茉雪難過歸難過,但事情發生了也沒有辦法,她心裡有數,陶歐陽是因為前天晚上的事情耿耿於懷,這件事情,她也有錯的。

她調整了一下自己,說:“報警就不用了,我想歐陽現在也一定很後悔,年輕人嘛,總是會衝動一點,小懲大誡就行了。”

陶歐陽一聽不報警,慶幸之餘更加慚愧,她抬了抬頭看了曲茉雪一眼,終於開口說話了,“曲主任,對不起……”雖然聲音很小,但態度很誠懇,“還有,謝謝你願意對我寬容,我以後再也不做這種事了。”

曲茉雪欣慰地點點頭,“好,我接受你的道歉,歐陽,畫可以再畫,但有很多事情若是嚴重了就不可逆反,你以後真的別再衝動行事了,我們大家都很關心你,特別是阿澈。”

越說,陶歐陽越慚愧,一個勁地點頭,“嗯,我知道了。”

沈澈抱歉地說:“茉雪,你的手沒關係吧?”

曲茉雪一笑:“我是用右手畫的,不礙事。”

回家的路上,沈澈一直沒有說話,悶著聲音開車,而陶歐陽,由原先的理直氣壯變成了心虛抱歉,人啊,真的不能做錯事啊。

她幾次試圖開口說話,都被他陰冷嚴肅的表情給嚇閉嘴了,完了,以後沒有翻身的日子了。

終於在一個等紅燈的路口,她怯怯地開口問:“今天還去莊園看老爺子嗎?”

沈澈冷冷地說:“那是你的事,我不管。”(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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