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蕪被沉淮安叫了進來,她被眼前這一幕嚇了一跳,忙上前去扶了舒明月躺下。舒明月臉上還掛著眼淚,她也不看沉淮安。清蕪見兩人氣氛不對,也不敢說話。只取了熱水替舒明月淨了面。

沉淮安站在一旁。他滿臉疼惜,他並不想惹她生氣,他比任何人都不希望她難過。

“明月……”他試圖走上前去。

“你出去。”舒明月卻是鐵了心不想見他,清蕪已經伺候舒明月躺了下來,她臉朝裡看也不看沉淮安。

沉淮安不想刺激到她,只得出了裡屋。

清蕪替舒明月拉了被子,她見沉淮安已走,便擔憂的問道:“夫人,還好嗎?”

舒明月心裡難過。她自從穿越過來,還沒有哭過呢。如今因為一個已經逝去的人哭,她都有些看不起自己。

“我沒事,就是心裡堵得慌。”想起剛才沉淮安的話,她眼裡的淚意又要湧上來了。

“將軍也真是的,居然為了別人誤會夫人。”清心氣道。她剛剛在外面都聽到了。

“夫人千萬要保重身子,您如今可不是一個人。”清蕪還記得大夫的話,她怕舒明月多想。見她眼眶微紅,忙勸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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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以後再也不會了。”舒明月輕聲道。沉淮安寧願瞞著她,也不願意告訴她,他去梁家的事。她不會再犯蠢了。

清蕪陪著舒明月,直到她睡下,她才滅了燈出了裡屋。

她在廊下看到沉淮安,他還沒走。

“將軍。”清蕪朝他行了一禮。

“她還好嗎?”沉淮安問道。

“夫人已經睡下了。”清蕪應道。她很少看到舒明月哭,夫人那麼難過,又怎麼會好。

“好好伺候夫人。”沉淮安道。

清蕪恭敬的應了一聲“是”。

沉淮安吩咐完清蕪,便隻身回了飛鴻苑。

飛鴻苑裡,福貴還沒落鎖,見沉淮安回來,心裡也好奇。明明將軍去了衡心苑,怎麼還半夜回來?只不過他見沉淮安臉色不太好,便不敢多問。

沉淮安去了書房。他喚來沉大,趙景懷一事,不能再拖了。

鍾嬤嬤自上次受了家法後,修養了好長一段時間,終於痊癒了。只不過如今水月軒多了兩位嬤嬤,她做什麼都被人盯著,多有不便。

她今日好不容易得了個出水月軒的機會,才打聽到沉淮安早已回府的訊息。除了這個訊息,她還打聽到舒明月身子不好,已經臥床修養半月有餘,大夫還說胎未坐穩,隨時都會有滑胎的可能。鍾嬤嬤聽了訊息,忙回水月軒。這可是她受罰以後,聽到的最令人高興的訊息了。

李宛兒正在房裡做針線,便看到鍾嬤嬤興高采烈的進來裡屋。她走到李宛兒跟前,左右看了一下,發現兩個嬤嬤不在,便低聲道:“告訴姨娘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李宛兒看著她,示意她說下去。

鍾嬤嬤放低了聲音,道:“老奴剛剛才得知,衡心苑那位已經臥床半月有餘,聽大夫的意思,胎兒還未坐穩,隨時都有滑胎的可能。”

“哦?”李宛兒也有些意外,聽懷表哥的意思,他是想讓舒明月自己離開將軍府。如今她臥病在床,要怎麼離開將軍府?

“姨娘,這就是老天爺給的好機會啊。老奴還打聽到,將軍已經回府了。”鍾嬤嬤道。

“將軍回來了?”李宛兒驚喜萬分,她已有月餘未見沉淮安了。那兩個嬤嬤名義上是照顧她,可誰不知道,她們是來監視她的。如今她輕易出不得水月軒,連將軍回來都不知道。

“正是。將軍早就回府了,只不過軍營裡忙,將軍一直早出晚歸。老奴還打聽到,將軍自回來後,都是在飛鴻苑歇的。”鍾嬤嬤眉開眼笑。在她看來,哪個男人不是想要新鮮,如今衡心苑那位懷了身孕,又臥病在床,這不是老天爺都在幫李宛兒嗎?

李宛兒聞言,心裡也跟著期待了起來。他她不能一直待在水月軒,得想個辦法才行。為了儘快見到沉淮安,她如今完全忘了趙景懷的吩咐。

話說趙景懷,先前他和瑞王承諾的時間已到。他已經收到北疆的來信,不出兩日,北疆的戰報便會傳到夏國皇宮。而他為了穩妥起見,這些天都只待在院子裡,若不是瑞王召見,他也不會輕易出門。

只不過他到底擔心李宛兒,派出去的人回來報信說,李宛兒為了給將軍夫人誦經祈福,在佛堂呆了一天一夜後暈倒了,如今在將軍府裡養著,聽將軍府的下人說,恐怕凶多吉少。

如果在往常,趙景懷可能不會相信,可他傷了舒明月是事實。在他想來,恐怕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他擔心李宛兒是被舒明月給處置了。

他自從得到訊息後,便心急如焚。可如今大局當前,容不得有半點差錯。

“再探。”他吩咐來人。

“師兄,大局當前,還望三思啊。”來人是一個身量瘦小的男子,他蒙著面,朝趙景懷道。

“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教我做事。”趙景懷冷笑。

那男子忙低了頭,道了一聲“不敢”。

俗話說關心則亂。趙景懷如今擔心李宛兒,若沒有得到她的確卻訊息,他又怎麼能安心。

“你去吧,小心一點。無論多晚,有了訊息速來報我。”他吩咐道。

那男子領了命令,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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