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明月第二天直到日上三竿才起床。清蕪清心見她醒了,忙進來伺候她洗漱。

沉淮安軍中已經放了假,他像往常一樣練完劍,便等著舒明月起床用早膳。

還有兩天便要過年了,將軍府人口不多,把年禮準備好後,舒明月便也沒什麼要忙的了。

昨晚鬧太狠了,舒明月今天一直犯瞌睡。她見沉淮安一副神清氣爽的樣子,心裡氣不打一處來。便沒給他好臉色。

沉淮安心知自己理虧,忙前忙後的伺候舒明月用早膳。

清蕪和清心見他們如此,也跟著開心。

用完早膳,沉淮安便去了書房。他們已經查到那個黑衣人的住所,只是去晚了一步,被他逃了。

“將軍,那黑衣人雖出自重雲樓,但據重雲樓的訊息,最近兩月,並未有人出錢買兇傷害夫人。”林楓把他打探到的訊息告訴沉淮安。這也是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去他的住處看一看。”沉淮安帶著林楓去了趙景懷在城中的小院。他早已離開這裡。那房東聽說賃屋的人涉嫌殺人,忙說晦氣。便把賃屋文書等給了林楓。

趙景懷當然不會用自己的真名去賃屋,他用的是易容術,去見房東的是另一副面孔。

這一帶小巷僻靜,有很多空置的院子沒人住。平常鮮少有人來。

沉淮安沒有找到有用的線索,不用看他也知道賃屋的文書,名字是假的。那人既是重雲樓的人,便不會那麼輕易露出馬腳,被人抓個現行。

“繼續查。”他吩咐林楓。

在舒明月的監督下,將軍府已經掛起了喜慶的花燈。李宛兒的水月軒也掛上了花燈。

為了慶祝元旦,舒明月給府裡的下人多發了一個的月錢。還給各家都準備了年禮。李宛兒也收到了雙倍的月錢,舒明月還給她送了布匹和珠釵。

鍾嬤嬤看到舒明月送來水月軒的年禮,也不由得讚歎一句“衡心苑那位真大方”。

李宛兒心裡卻不是滋味。舒明月樣樣比她好,這叫她拿什麼和她比。從前在南疆,將軍身邊只有她一個女人,可如今在將軍府,舒明月才是這裡的主人。這叫她如何不嫉妒。

舒明月抽空去了一趟祥福樓。她如今有了自己的暗衛,便不怕那歹人。那三人是沉淮安給她的,她回衡心苑後,沉淮安便把那三人的身份文書給了舒明月。除了明面上的張懷山和鄭元,她現在也是“背後有人”的人了。

她如今也不怕沉淮安知道她和祥福樓的關係。她帶著護衛和暗衛去祥福樓,也是想試探一下,他們到底是忠於她還是忠於沉淮安。

她去了祥福樓,好久不見的蘇瑜回來了。

看到蘇瑜,舒明月也很是吃驚。她和蘇瑜總共只見了三次面。可這半年,卻通了無數次的信。他們不僅僅是合作伙伴,更像是老朋友。

可能這便是人與人之間的緣分吧。

“舒夫人!”蘇瑜見到舒明月,很是高興。他是未婚男子,不便去將軍府求見舒明月,便只能在祥福樓裡等。沒想到真的讓他等到了。他還有很多生意上的事要找舒明月商量。這次回朝雲城,也是因著這個。

“好久不見啊,少東家。”舒明月笑道。

“何必客氣,叫我阿瑜便可。”蘇瑜笑道。

“我在家排行第四,你便叫我四姐吧。”舒明月笑道。

“好。”

祥福樓這半年,因為有了外送和說書,收入比往年多了整整五倍。舒明月也因此發了一筆小橫財。

她和蘇瑜在包間裡談到夜幕降臨,做好了下一年的計劃和目標。蘇瑜信心滿滿,磨拳擦掌準備來年大幹一場。

“四姐真應該去看看,我們祥福樓的分店。”蘇瑜不是不遺憾。

“會有機會的。”舒明月笑道。她有了自己的暗衛,便不再擔心安全的問題。只要明年說服沉淮安放行便可。只是不知道沉淮安會不會答應。

眼見天色已晚,蘇瑜便要送舒明月回去。

“沒事,我帶了護衛。”舒明月笑道。她知道蘇瑜還要趕回雲州過年。

蘇瑜見她帶了人,便不再堅持。他給舒明月帶的年禮,多是一些當地特產,用祥福樓的馬車裝了滿滿一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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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明月就帶著一車的寶貝回了將軍府。沉淮安只當她去淘了好寶貝,也不多問。

水月軒的鍾嬤嬤卻不知道從哪裡得知了此事。

“聽說衡心苑那位今日出門去,有男子給她送了一車的奇珍異寶,將軍也不管管。”鍾嬤嬤對李宛兒說道。

“將軍說不定還被矇在鼓裡呢。”李宛兒道。

接著她笑道:“嬤嬤想個法子,讓人告訴將軍便是。”

“老奴明白。”鍾嬤嬤會意。

舒明月並不知道水月軒在處心積慮的對付她。她把蘇瑜給她的特產分了幾份,讓人送了一些去舒家,又把剩下了分給了將軍府的下人。這才把一車的年禮分完。

很快便到了除夕夜。舒明月給清蕪清心等衡心苑的丫頭婆子發了壓歲錢。便跟著沉淮安去薈萃苑陪沉老夫人守歲。

這是三年來,沉淮安第一次在府裡守歲,沉老夫人心裡高興,跟他們坐到了亥時中。只是她到底年紀大,時辰一到便撐不住了。

“你們年輕人去守歲吧。我這把老骨頭撐不住了。”她笑著趕了沉淮安和舒明月回衡心苑。

沉淮安牽著舒明月,兩人走回衡心苑。他從前在軍營,都是跟將士們一起的。

“這是我第一次和你過年。”沉淮安看著舒明月,笑道。

“我有新年禮要送你。”他從懷裡拿了一支簪子,放在舒明月手裡。

“這簪子…”舒明月覺得熟悉。

“是你上次掉在雪地裡的,我重新做了一支。”他黝黑都眸子看著舒明月,他希望這一輩子,她都平平安安。

“是你親手做的?”簪子看起來做工精細,想來是花了很多心思。舒明月有點意外,沉淮安居然還有這手藝。

“是啊,我親手做的。明月喜歡嗎?”沉淮安看著舒明月,問道。

“喜歡。”舒明月看著他,笑道。用心準備的禮物,怎麼會不喜歡。

“可是,我沒有給你準備禮物。”舒明月看著沉淮安,有點心虛。

她也沒想到他送她禮物不是。

“你已經送過了。”沉淮安笑道。

送過了?什麼時候?

見她一臉疑惑,沉淮安輕笑一聲。只見他從懷裡取出一個針腳彆扭的荷包。

是上次吵架,她做的圓月荷包。

舒明月:只是…他什麼時候拿的?

“這,這麼醜。”舒明月都有點不好意思了。這針線她看著都彆扭,他卻當個寶貝似的的貼身藏著。

“只要你做的,我都喜歡。”沉淮笑道。似是怕舒明月反悔,他拿出來炫耀了一下,又妥帖的放好。

舒明月一頭黑線…第一次為自己沒有好好學女紅而自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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