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淮安也不寒暄,他忙上前去檢視舒明月。當他摸到她溫熱的身子,確定她還活著,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

他不知道她身上是否有傷,又看到李玄翊還在屋裡,便忍住了其它的動作。

這裡到底是李玄翊的別院,沉淮安想了想,便脫下自己的外袍,披在舒明月身上,他抱起舒明月,就要往外走去。

“沉將軍這是在幹什麼?”李玄翊從剛剛沉淮安進來,就一直忍住不說,如今見他要抱著舒明月離開,心裡也有些慍怒。

“多謝李公子救了內人。沉某日後定報公子大恩。”沉淮安感激的看著李玄翊。他不是沒有看出來,李玄翊對舒明月的不同,但如今,他顧不得這些。

“她受了寒,將軍若真的關心她,便應該知道此時她不能出去。”李玄翊澹聲道。

聽他如此順,沉淮安也猶豫了一下。

兩人正僵持著,便有嬤嬤進來稟報,那請的大夫到了。

看著懷裡尚在昏睡的舒明月,沉淮安很快做了決定。他把舒明月放在床榻上,又拉了帳幔,才請了大夫進來。

李玄翊到底身份尷尬,他見沉淮安不再堅持帶走舒明月,便也退了出去。

“怎麼樣?”看著大夫半天不語,沉淮安忍不住問道。

“這位夫人受了寒,好在已經喝了熱薑湯,如今只要注意防寒保暖,便無大礙。只是…”那大夫說了一半,便停下來。

“只是什麼?”沉淮安忙問道。

“只是她到底受了寒,需得好好保養,不然,恐怕日後子嗣艱難。”大夫說道。

沉淮安聽到大夫說她無大礙,也放了心。至於子嗣,只要好好保養,往後總會有的。

“老夫開了些傷寒的藥,這兩日熬了給夫人喝下,好生靜養一段時日,切莫再受寒了。”大夫吩咐道。

沉淮安謝了大夫,也把大夫的吩咐細細記了下來。

他派手下送了大夫回城。

李玄翊自從避去了別的廂房後,便不再出現。等到嬤嬤來轉告他大夫的話,他才放了心。

眼見天色已晚,舒明月還未醒。沉淮安讓手下去尋的馬車已經到了。他把舒明月用厚被子和外袍裹住,抱著她上了馬車。

“多謝嬤嬤。”沉淮安走前,對忙前忙後的李家嬤嬤道了聲謝。

那嬤嬤不敢託大,回了禮目送他們離去,才去廂房回話。

“那夫人已經走了。”她朝李玄翊說道。

“我知道了。你去忙吧。”李玄翊看著窗外紛飛的大雪,澹聲說道。

“去查一查,沉夫人身上到底發生了何事。”他喚來護衛,冷聲吩咐道。

“是。”那護衛領了命,自去忙去了。

沉淮安帶著舒明月去了湯池的別院。他早已吩咐手下先一步在屋子裡點上炭火。

清蕪和清心也在別院。舒明月幾日未回府,沉淮安怕有心人說閒話,便把清心清蕪暫時安排在別院。

見到舒明月,兩個丫頭都紅了眼眶。

“夫人。”清蕪痛哭出聲,忙跟著沉淮安要進去伺候。

“出去。”沉淮安冷聲道。

清心拉了清蕪,朝她搖了揺頭。自從舒明月失蹤後,她們兩人也是未曾閤眼,如今看到舒明月回來,兩人除了驚喜,還有擔憂。也不知道夫人怎麼樣了。

兩人也不敢真的去休息,只在外間候著,生怕舒明月需要照顧的時候,她們不在。

溫嬸子看在眼裡,忙勸她們:“兩位姑娘不妨輪流休息,這樣等夫人醒了,才有人伺候。若兩位不休息,都病倒了,誰來伺候夫人呢。

清蕪清心方才輪換著去休息。

沉淮安帶著舒明月回來,便一刻也不離左右。他握著舒明月的手,感受著她手裡的溫度,方才感覺到真實。

他無法想象,若她真的出了什麼意外,他要怎麼辦。他只要一想到那一刻,便心如刀絞。這樣的恐懼,這輩子他再也不想經歷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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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明月一直睡到半夜才醒過來。她四肢已經恢復了知覺,此刻她睡在溫暖的被子裡,屋裡的炭盆也燒得正旺。她這是得救了?她動了動手指,發現自己的手被人握著。

“沉淮安?”她不確定的輕喚一聲。

沉淮安從睡夢中驚醒,便見到醒來的舒明月。

“明月!”他激動的摸著舒明月的頭,太好了。

舒明月見他滿眼血絲,頭髮還有些亂,便問他:“我這是得救了?”

沉淮安把她抱在懷裡,他眼眶微紅,笑道:“是的。你沒事。”

舒明月只記得暈倒前又累又餓又冷,她還以為自己要死了。

如今在沉淮安的懷裡,感受到他帶著溫度和心跳的身軀,她才覺得自己是真正還活著。

“沉淮安。”她輕喚著沉淮安的名字,她好害怕。

“沒事了,明月。我在。”沉淮抱著她,一遍一遍的安撫她。

溫嬸子已經做好了熱薑湯,還有糜粥。聽到沉淮安在叫人,便端了進去。

舒明月已經兩天沒有好好用膳了,她喝了熱薑湯,還吃了兩碗糜粥。

見她還想吃,沉淮安拿著碗笑道:“明日再吃罷,仔細夜裡積食睡不著。”

舒明月這才罷休。

沉淮安親自伺候了舒明月睡下,才起身去洗漱。他兩個日夜未曾閤眼,如今洗漱乾淨,就著舒明月的碗用了些糜粥,便上榻抱著舒明月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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