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過了多久,屋裡的動靜停了。

舒明月只覺得自己要散架了。她瞪了一眼沉淮安。只是他們剛剛那麼親密,如今她滿身滿臉潮紅還未褪去,她的眼神看在沉淮安眼裡,又是另一種風情。他忍不住親了她,啞著聲音道:“再這麼看我,我會把你吃了的。”一句話說得舒明月不敢再出聲。

他笑著抱起舒明月,去了淨房,替兩人淨了身。又把她抱了回來。用厚厚的被子裹住兩人。

舒明月已經累的沉沉睡去了。

兩人一直睡到辰時中才醒。舒明月一睜開眼睛,便看到沉淮安放大的笑容。她被他抱在懷裡,他正溫柔的看著她。

“醒了?”他問道。

“嗯。”舒明月起身。她渾身痠軟,都是沉淮安的錯。

“那裡…還好嗎?他問她。

舒明月知道他問什麼,她臉一紅。“你還問。”她嬌嗔道。

沉淮安俊臉也有些不自然。他下了床榻,便要抱起舒明月。

“你幹嘛?”舒明月一愣。她又不是走不了路。

“抱你去。”沉淮安笑道。

“我自己走。”舒明月臊得慌。大白天的,難道要告訴所有人他們昨晚做了啥。

“明月。”沉淮安喚了她一聲。

舒明月看向他。

沉淮安便抱起她,在屋裡轉著圈圈。

這…

轉了幾圈後,他停了下來,緊緊抱著舒明月。他在她耳邊柔聲說道:“明月,我很歡喜。”

舒明月心中動容,她環著他結實的腰,笑道:“我知道。”

沉淮安陪著舒明月用了早膳,便去了軍營。

年節將至,舒明月也開始忙了起來。沉家的莊子不多,每年年底要和莊頭對賬。還有鋪子上的,舒明月自己陪嫁的莊子和鋪子,她前前後後忙了幾天,累得晚上回來倒頭便睡。

沉淮安看著心疼,便說道:“往後讓手底下的人來做便是,你歇著就行。”

舒明月倒不覺得有多累。在現代的時候,她們公司經常加班,她都沒抱怨過。

只是這具身子有些嬌弱,加上沉淮安這些日子愛纏著她,她休息不好。

“今晚不許纏我,讓我好好睡一覺。”舒明月道。

沉淮安摸了摸鼻子,替她捏著肩。

夜裡,他果然不再纏著舒明月,只抱著她睡。舒明月早已累極,一覺便睡到了天明。

沉淮安已經起身去練劍了。舒明月洗漱完畢,讓清心給她梳一個簡單點的髮髻。

沉淮安練完劍回來。丫頭們已經擺好了早膳。因舒明月不用經常去薈萃苑請安,她又不愛早起,所以衡心苑的早膳一般都用得比較晚。

兩人用著早膳,久未出現的李宛兒來了衡心苑。

舒明月看向沉淮安。沉淮安只覺心裡一慌。

“妾身給將軍和姐姐請安。”李宛兒柔聲笑著給他們兩人行禮。

“不必多禮。”沉淮安道。

舒明月倒沒說什麼。可能是她與沉淮安的關係有了改變,她如今無論如何都沒辦法做到心無芥蒂的喊她一聲“宛兒妹妹”。

“妾身前些日子身體欠安,不敢來叨擾姐姐,還望姐姐莫要怪罪。”她朝舒明月福了福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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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妨,身子要緊。”舒明月說道。

李宛兒看向沉淮安,一臉嬌羞的說道:“那晚若不是將軍陪著妾身,妾身恐怕熬不過去。”

沉淮安低咳兩聲:“不必放在心上。”

李宛兒見舒明月不說話,便笑道:“妾身閒時做了一些香囊,送給將軍與姐姐。裡面放的是南疆的香草,對身體有裨益。從前將軍在南疆時,妾身也給將軍做過。”她看向沉淮安,眼裡滿是溫柔。

舒明月看了一眼沉淮安,對李宛兒笑道:“那就多謝宛兒妹妹了。”

“姐姐折煞妾身了。”李宛兒忙躬身行禮。

話已說完,舒明月便安靜的用起早膳。

“天兒冷,宛兒多顧著自己的身子,若無事,可不必來衡心苑請安。”沉淮安道。

想了想,他又說道:“宛兒也不必拘在水月軒,若在京中有想去的地方,帶上府裡的護衛,讓嬤嬤陪你去便可。”

清心和清蕪聽到沉淮安的話,心裡為舒明月憤憤不平。

李宛兒聽了沉淮安的話,一時間也不知道是喜是憂。將軍不讓她來衡心苑請安,還允許她出府。這聽起來好像是得了多大的恩寵似的,可是,將軍卻從來沒有去水月軒。他只是不想她來找舒明月而已。

為什麼呢?他那麼在意她嗎?

“若無事,宛兒便回去吧。”沉淮安笑著對她說道。

她僵了臉色,福著身,出了衡心苑。

她當初以為跟在沉淮安身邊,日子久了,他就能看到她的好。她滿心期待的跟他回將軍府,老夫人把她安排在水月軒,沉淮安也沒說什麼。她在將軍府裡,雖沒有人欺負她,但也沒有人真的尊敬她,這府裡的下人,都喜歡舒明月。現在連將軍也是。她忍著心裡酸澀。她不甘心。她想去找表哥,他說過會幫她。

舒明月安靜的吃著早膳,沉淮安見她不說話,忙替她夾了小菜放在她碗裡。

舒明月瞪了他一眼,她不喜歡這種感覺。

“明月,你這是在吃醋嗎?”沉淮安輕笑,他問舒明月。

“你真的帶過她做你香囊?”舒明月問沉淮安。

“那時南疆多蚊蟲,宛兒的香囊裡多放著驅蚊的香草。”

“不只我有,林副將他們也有的。”他忙解釋道。

“你可記得你說過的話?”舒明月問他。

“我記得。只是宛兒畢竟有恩於我,我想給她找一個讓她合意的男子。”頓了頓,他又說道:“明月,從前是我錯了。往後我只有你。”他認真的說道。

他納宛兒雖是無奈之舉,但也確實是他考慮不周。他只恨自己當初沒有好好待明月,讓他們白白錯過了三年。

舒明月不是小氣的人。除了不能分享丈夫,她對李宛兒沒有惡意。她甚至覺得她可憐。若她能有好歸宿,那便是最好的。

“我且信你。可若有一天你負我,那我便和離出府,忘了你,永世都不復相見。”舒明月說道。

她喜歡把醜話說在前頭。

沉淮安抱著她,堅定的說道:“不會有那麼一天的。若我負了你,就讓我亂箭穿心,不得善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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