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李宛兒病了
沉淮安和舒明月回到衡心苑，便看到水月軒的鍾嬤嬤在院門口焦急的踱步。
她見到沉淮安和舒明月回來，忙上前跪了下來，哭號道：“求將軍去看看姨娘吧。姨娘病了。”
她又朝舒明月一拜：“求夫人救救姨娘。”
見她著陣仗，舒明月不明所以，她也不是大夫啊。
沉淮安被她這話唬的一愣，忙問道：“怎麼回事？”
那鍾嬤嬤便說道：“姨娘前天裡就病了，吃了些藥不見好，昨晚說了一夜的胡話。老奴怕…”
“胡說什麼，快去請大夫來瞧。”沉淮安說道。
聽到沉淮安如此說，舒明月忙吩咐下人出去清大夫。
“老奴斗膽請將軍去看一看姨娘，姨娘昨夜一直念著將軍。”鍾嬤嬤擦著眼淚，哭道。
她又朝舒明月拜了拜，哭道：“求夫人成全。求夫人救救姨娘。。”
舒明月一愣，原來是在這等著她呢。只是這話說得，怎麼聽著讓人不舒服。
“我去看看。”沉淮安對舒明月說道。
“我跟你去吧。”舒明月說道。又對跪在地上的鍾嬤嬤說道：“嬤嬤起來吧。”
兩人去了水月軒。
這是沉淮安第一次來水月軒。水月軒在將軍府後院的偏僻角落，平常鮮少人來。院裡只有一個看門的婆子和一個灑掃的丫頭，鍾嬤嬤和彩雲是李宛兒帶來的。
兩人進了裡屋，便看到躺在床上的李宛兒。她面色蒼白，已經睡了過去。她的丫頭彩雲坐在一邊打著絡子。看到沉淮安和舒明月走過來，那丫頭忙不迭的站起來，向兩人行禮。
沉淮安怕吵到李宛兒，便制止了她。
兩人等了一會，婆子便領著大夫進來。彩雲忙把簾子放下，又把李宛兒的手拿了出來。
沒一會，大夫把完脈。
沉淮安忙問道：“怎麼樣了？”
那大夫說道：“娘子是受了寒。她原本身體虛弱，如今受了寒，寒邪入體，引起舊疾。又思慮過重，需得病患寬心調養才行。”他不知道李宛兒的身份，不敢胡亂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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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姨娘可有性命之憂？”站在一旁的鍾嬤嬤忙問道。
那大夫道：“姨娘思慮過重，這幾日便讓她寬心些。若喝了藥今晚退了熱，便無大礙。”
“求大夫救救我家姨娘。”鍾嬤嬤哭道。
“你多寬慰姨娘，莫提讓她憂心之事。若退了熱，便無礙。”大夫說道。
鍾嬤嬤啜泣著帶著大夫去外間開藥。
這一番動靜不小，吵到了李宛兒，她迷迷湖湖醒了過來。
“姨娘，您醒了？將軍和夫人來看您來了。”彩雲見到李宛兒醒過來，忙上前替她掖了掖被子。
“將軍？”李宛兒喃喃說道。
沉淮安見她醒了，忙上前安慰她：“你好好養病，莫要多想。”
躺在床上的李宛兒看到沉淮安，便哭了起來。只聽到她用嬌弱無力的聲音說道：“將軍，妾身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沉淮安在她床榻邊坐下來，安慰她道：“別胡想，養好身子要緊。”
那鍾嬤嬤拿了藥方，見裡面有靈芝之類的名貴藥材，便進來請示舒明月。
“嬤嬤去庫房取便是，一切從公中出。”
鍾嬤嬤得了舒明月的話，忙去找人開庫房取藥。
“宛兒妹妹好好養病，切莫多想。如有什麼事，可打發丫頭到衡心苑來尋我。”
舒明月見也沒她什麼事，安慰了李宛兒幾句，便回了衡心苑。
李宛兒抓著沉淮安的手不放，沉淮安便等到她喝了藥睡下了，才回去。
衡心苑裡，清心清蕪見舒明月一人回來，便一直往院門口的方向看去。
舒明月不明所以，便問她們：“你們在看什麼？”
“將軍與夫人出去，怎的只夫人一人回來？”清蕪不死心的看向院門口，問道。
舒明月笑道：“宛兒妹妹病了，將軍陪著她。”
“夫人怎麼能讓將軍與她呆在一起？”清蕪急道。這還得了，萬一她把將軍迷住了怎麼辦？
“他們若想在一起，我怎麼能攔得住。”舒明月笑道。
“夫人您怎麼都不著急的。”見她無所謂的樣子，清心也急道。
這好不容易將軍與夫人感情好了些，昨兒兩人還結伴出遊，徹夜未歸，怎的一回來李姨娘就病了。
見她們如此，舒明月不禁心內感動。清蕪清心對她忠心耿耿，從來都是以她為重。
“好了。”她朝兩位丫頭笑道：“去幫我找幾件衣裳來，我好把身上的換了。”
原來她還穿著溫嬸子的衣服。那溫嬸子的衣顏花色偏老了一些，她穿著不習慣。
兩人便把李宛兒的事放了，去找了衣裳給舒明月。
沉淮安從水月軒回來，便被林楓截了去。兩人有事要忙，騎著馬便出去了。
夜裡沉淮安回來，便看到舒明月窩在貴妃榻上看書。
看到他，舒明月便問道：“回來啦？可用過晚膳？”
沉淮安今日宴請從南疆回來的將領，喝了酒。身上酒味有些重。
他見舒明月躺在貴妃榻上，全身裹著毯子，只露出腦袋和握書的手，煞是可愛。
他藉著酒膽過去抱著舒明月，把頭搭在舒明月的頸窩。口裡喊著“夫人”。
舒明月頭冒黑線，這，發什麼酒瘋。
“到底喝了多少酒了？”舒明月問他。
“不知道。”沉淮安道。
舒明月無語，忙讓清心去煮了醒酒湯送來。
沉淮安原本酒量就很好，原也想借酒膽親近舒明月。所以在喝了醒酒湯後，他就清醒了。
舒明月趕他去換乾淨的衣裳，便聽到丫頭來報，說水月軒的嬤嬤求見。
那鍾嬤嬤一進來，便跪在地上抽泣道：“原不想打擾將軍與夫人，只是姨娘又發起熱來，一直說胡話，想見將軍。奴婢斗膽來請將軍去看看姨娘吧。”
復又說道：“奴婢請將軍看在姨娘當年不眠不休照顧將軍的份上，去看一看姨娘吧。奴婢只怕姨娘熬不住。”她跪在地上，拿著帕子拭淚。
舒明月看了一眼沉淮安，只聽沉淮安說道：“你起來吧。我現在就去看她。”
想了想，舒明月問道：“可要請大夫？”
這麼晚了，也不知道能不能請得到大夫。
聽到舒明月問，鍾嬤嬤忙道：“大夫開的藥老奴已經伺候姨娘喝了。”
舒明月點點頭。那就是不需要大夫了。
沉淮安換了乾淨的衣裳，對舒明月說道：“我去去便回。”便跟著鍾嬤嬤去了水月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