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陽光正好,在莫寒身上投下一片溫暖的光。

莫寒終於笑著說:“我選擇保留意見。”

我也笑了,其實我也不是非要得到一個答案,享受現在就好,何必計較其他。

坐著聊了一會兒,我和莫寒才起身朝公司走去。穿過斑馬線的時候,莫寒卻不由自主地抓住了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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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公司樓下,我們告別,看到她開著車絕塵而去,我心中充滿了暖傷和滿足。

這一切,並不是夢,只是我卻不知道這現實,究竟能持續多久。

一個人回公司,卻不由自主地想起來夏怡,想起莫寒口中的那個所謂的前輩,難以言喻的傷感侵襲著我多愁善感的細神經,我不敢相信夏怡真的會選擇那樣一條道路。

剛剛和莫寒相處的開心化作滿心的鬱悶,我在樓下停住,決定下午就到處轉轉。

掏出煙點上,我信步而行,希望能在悠閒的狀態中,遇到商機。

經過一處酒吧的時候,我突然想起來,蘇維的酒吧一直沒有起色,又是在那種偏僻的老城,如果能讓他的酒吧起死回生,那一定會成為廣告界的經典案例了。

這個想法冒出腦海,我頓時有了興趣,而且覺得這實在是一個不錯的主意。錦上添花誰都會,但是雪中送炭就不容易了。

有資源有財力,任何大膽的方案都有強大的後勤作保障,成功的機率自然很大。甚至很多時候,或許並不是廣告公司的創意和方案有多麼出色,僅僅靠的是不要命的砸錢營銷取得的成功。

這種情況在廣告界並不鮮見,但如果想讓一個資金拮据,又沒什麼客源,地理位置偏僻,要什麼沒什麼的酒吧做出成績,就難如登天了。

但我就是要啃這塊硬骨頭,如果成功,那對於中下層商鋪來說,我們公司將會成為他們的福音,可以預見一旦成功,必然會有源源不絕的生意。到時候我們擔心的就不再是沒有生意,而是有沒有足夠的工作人員了。

我當即迴轉公司,叫上方陽一起去暗夜酒吧。白合也吵嚷著要去,我阻止無效,只得由著她,反正也不會給我造成什麼損失,愛去去。

驅車來到暗夜酒吧,蘇維還沒有起床,我給他打電話,撥通之後他迷迷糊糊應了幾聲才認出我來。

對於我的突然造訪,他比較奇怪,畢竟真正說起來,我們不過是見了兩次面而已,談不上什麼交情。

不過他倒也沒有問什麼,說了聲一會兒就來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我們在暗夜酒吧門口等著,白合和方陽低聲說著什麼,不時發出笑聲,雖然沒聽清楚他們的悄悄話,但是男人並不敏感的第六感還是讓我意識到,他們談話的物件是我。

我朝他們露出威脅的表情,兩人卻不管不顧,依然我行我素,我沒辦法,只好專心想自己的事。如果蘇維同意我們幫他包裝酒吧,我們該如何做好這次營銷。

還不到五分鐘,蘇維就披著一件外套過來,原來他就住在暗夜酒吧旁邊的一個民居裡面,看他頭髮蓬鬆如同雞窩,我忍不住好笑,這就是男人區別於女人的地方。別說素面朝天,就算是跟乞丐沒什麼兩樣,也照樣敢招搖過市而面不改色。

“肖奈,你這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啊,說說看,有啥好事兒?”

蘇維跟我們揮手打了個招呼,一隻手夾著煙,一隻手懶洋洋地開酒吧門鎖,歪著腦袋的樣子倒有幾分自成一統的瀟灑。

我們跟在他身後進了酒吧,隨便找個地方就坐了下來,蘇維準備給我們調幾杯酒,被我攔住了,道:“你也別麻煩了,有點事兒需要找你談談,談完了你照樣回去睡覺。”

“什麼事電話裡說就行了,勞煩你大駕,還真是有些寒磣我。”蘇維翹著二郎腿,歪坐在沙發上,顯然對我即將說出的事情很感興趣。

我笑道:“電話裡說那我得先交五十塊錢,我沒這麼土豪。”

見他的胃口被我吊起來後,我才將我包裝暗夜的想法說了出來。

蘇維沉吟道:“我當然願意借地方,可是我還是覺得你應該仔細想想,這完全是近乎天荒夜談的想法,你真的決定要做?”

他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他對自己這個酒吧目前的狀況可能最清楚。不過這些因素我都深思熟慮過了,所以笑了笑,堅定地點頭。

蘇維給我和方陽各自散了一根煙,他瞅著方陽道:“我知道你是金主,你也同意花大力氣包裝我這個酒吧,你就不怕重金砸下去打水漂了?”

方陽搖了搖頭,點燃煙,道:“錢的事兒你別擔心,我家老頭子才更應該擔心。再說,我相信肖奈一定不會讓我失望的。”

蘇維無話可說,只好猶豫著點頭:“反正我沒意見,失敗對於這個酒吧來說,基本上不會有任何影響,再差也不會比現在的狀況差。而萬一成功,我還能身價倍增,何樂而不為。”

看到蘇維同意,我才發表自己的看法:“投錢肯定是要投的,但也不會格外花錢,既然要做出典型案例,那就不能光靠花錢來解決。據我大致估算,最多也就投入一萬塊錢左右,將你這兒的部分硬體更換一下……”

於是,現在話題就變成了我一個人講,所有人聽,弄得我跟傳銷似的。

不過,這也讓我很有成就感,畢竟這也算是大家認可我的想法。

其實說起來我的想法也很簡單,無非就是從兩個方面著手,一是我們公司加大自媒體宣傳,透過微信、微博等媒介,以及公交站牌,公交車這些傳統的宣傳方式,讓暗夜為大眾熟知。這個過程說來簡單,但是想要達到預期效果,卻不是那麼容易。具體細節還有待研究。

另一方面,則是對暗夜酒吧本身進行包裝,一些需要淘汰的硬體設施必須淘汰,另一方面,要讓蘇維找幾個駐唱過來,最好有美女,當然,前提是嗓子好,有個性。

蘇維點頭道:“駐唱的事情包在我身上,我的幾個好朋友經常來免費幫我做駐唱,不過後來被我攆走了,我不想耽誤他們的生意。有帥哥有美女,歌唱的也好,如果需要,我可以請他們過來。”

“可以,等我們把酒吧包裝好後,就請他們過來,讓我們自己以消費者的身份,感受一下酒吧的氛圍,至少首先要打動我們。”

我皺眉思考著說道,隨即意識到,我喜歡這個酒吧,或許只是因為我太孤獨了,所以才會被這種彷彿城市中的一片世外桃源的地方所吸引,加上蘇維調的“悲傷”正好觸碰到了我心中柔軟而痛苦的地方,所以對這酒吧情有獨鍾了。

這個城市有太多的孤獨者,他們自然也渴望一個寧靜的處所,當然,這寧靜自然不是絕對意義上的無聲無息,而是容易讓浮躁煩悶的心靜下來。

暗夜酒吧就有這種魔力,即使酒吧角落嘶吼著音樂,也總是那麼讓人安詳。

可是,光是容易給人帶來安寧,這肯定不能吸引別人大老遠地跑到這個冷冷清清的老城區,畢竟,這裡離真正的繁華還有著不近的距離。

而這,也正是我們必須解決的難題。解決了這些,找到了足夠煽動人心的元素,其他的技術性的東西,自然就能迎刃而解。

這些困擾我的地方,我並不急於馬上解決,因為我知道,急著想出來的東西,不一定是好東西。而不經意的靈感迸發,才會閃耀著智慧的光芒。

我們暫時先放下了這個話題,聊了些別的,總之就是幾個浪蕩的人聊著不著邊際的事兒,大談以後牛逼閃閃的人生。男人在一起,無非就是吹牛逼,你就是讓我們聊化妝品我們也不知道啊。

白合在一旁有些無語,不過倒也沒有表示不滿,只是偶爾會不屑地撇嘴。

差不多個把小時,我們才和蘇維告別,天色也暗了下來,初秋的白天已經在慢慢縮短。看來蘇維也沒機會睡覺了,因為酒吧要開張了。

回去的車上,我坐在副駕駛,白合一個人坐在後面,現在對於她,我一直堅持著退避三舍的態度,努力不讓自己跟她有太多交集,否則這塊牛皮糖一旦粘上來,很可能就會粘出一大堆麻煩事兒過來。

白合一個人在後座悶得慌,不禁調笑著我,質問我為什麼躲她跟躲老虎似的。我只好苦笑著打太極拳,顧左右而言他。

拿我實在沒轍了,白合只好消停下來。

方陽先將白合送回住處,又將我送到住的地方,然後驅車離開。

此時這座城市已經變成了一片光的海洋,天空中無數的光暈重合在一起,形成了這璀璨的夜空。

我站在這蒼穹之下,心中莫名地泛起一絲悲涼,一種沒來由的空乏感傳來,讓我突然對自己存在的意義很茫然。

我拖著疲憊的步伐走進電梯,與此同時,也將心頭突然冒出的消極思想小心翼翼地藏起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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