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主席說過:革命不是請客吃飯,不是做文章……革命是暴動,是一個階級推翻另一個階級的暴力的行動。

好的方案就跟搞革命一樣,也不是皺個眉拍個腦袋就能解決的。它也是暴力行動,是用新創意代替舊創意,用更新的創意,趕走新創意的暴力行動。

所以,與其苦思冥想,還不如請客吃飯。

其實,最關鍵的還是我的肚子餓得受不了,從早上到現在,肚子裡滴水未進,確切的說,我的胃細胞還在依靠昨天晚飯提供的營養而生活,此時已經嗷嗷待哺,發出過無數次抗議了。先前我沒心思吃飯,現在收貨了一個準大單,我的食慾也變得無比強烈了。

“都別想了,一起出去吃飯,我請客。”

我像個一夜暴富的土豪,大有揮金如土的架勢,方陽對我一陣鄙夷,朝我豎了個中指。我不以為意,既然錢已經借給我了,現在當然由我揮霍。

白合拍手同意,十個女生九個吃貨,我不用確定,就知道她也是吃貨一枚。

“咱們去哪兒吃?”

這是我比較犯難的事,不可否認我自己也是吃貨,可是對於吃什麼,往往有選擇恐懼症。

白合皺著好看的眉毛,提議去公司附近的火鍋城吃東西。我和方陽都點頭同意。於是一起下樓,步行前往。

火鍋城生意很好,外面大廳已經座無虛席,我們只好找了一個包廂。

經過過道的時候,卻意外地遇到了莫寒,她從包廂裡出來去洗手間,我們就在過道裡尷尬地相遇了。

方陽看了我一眼,然後拉著白合先走了,而我則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腳步,等著莫寒過來。

我想跟她說說話,連我自己都感覺荒唐,可是有時候人的情感就是這麼沒來由,我不是本應該對她恨之入骨,然而第一反應卻出賣了我,原來我心中,畢竟還是有她的。

莫寒看著我,臉上的表情沒有一絲絲變化,冷若冰霜,即使是熟人之間,也應該禮貌地打聲招呼,而她卻直接略過了這個環節。

我呆呆地在站在過道,直到她走開,也沒有勇氣對她說哪怕是一個字。

失魂落魄地走進包廂,方陽和白合都一起望向我,想從我臉上尋找答案,我努力地笑了笑,然而臉上的沮喪表情還是出賣了我。

“我們都點好了,就等你了,想吃什麼?”方陽提高聲音道。

我接過選單,點了一個乾鍋,一會兒有服務員過來拿走選單。包廂裡的氣氛,也變得沉默起來。

還好這家火鍋店上菜的速度很快,我們又恢復了活躍,至少表面上看來是這樣。

這頓飯吃的有些沉悶,我很想活躍一下氣氛,可是怎麼也做不到,只能任由這種氣氛蔓延,而方陽和白合似乎也找不到合適的話題。

我心不在焉地扒拉著飯,腦海中想的全是莫寒的冰冷,好歹曾經也相愛過,怎麼竟變得這麼陌生了。

很快,這頓飯在不溫不火中結束,我去付賬然後一起離開,走出大門,我深吸了一口氣,紓解一下心中的鬱悶,在這原本應該大口喝酒,大聲調侃,氣氛很活躍的晚餐上,我們卻都沉默著,我知道這都是因為我,可是我也無法改變。

然而,讓我措手不及的是,站在火鍋城的門口,我一眼便看到了熟悉的車,隨後透過擋風玻璃,看到了目無表情的莫寒。

她正在倒車,看到我的時候,可能是稍微有些猶豫,車子也停頓了一下,但隨即卻以更快的速度完成了轉彎,最後絕塵而去,消失在我的視線中。

“別看了,你說你是不是犯賤吧。”

方陽和白合也出來了,站在我的身邊,看到我神魂顛倒的樣子,不禁有些生氣

我回以苦笑,沒有說話,而是跟著他們一起回公司。

站在公司樓下,等著方陽把車開出來,然後開啟車門放好行李,道:“把我送到航空路22號。”

“終於有立錐之地了,兄弟我真替你高興,再也不用露宿街頭了。”方陽由衷感慨。

我點頭笑道:“是啊,還好有你的援助,不然我還得繼續在大街上流浪。”

方陽將車停在一處水果店門前,白合正在裡面買水果,說是讓方陽順道把她捎回去。

遠遠地看著夕陽下的白合,我不禁微微失神,不得不說,白合確實是天生的美人胚子,隨隨便便一個舉動,都帶著無限誘惑,只要是個男人,估計都會心生愛慕。

她給老闆付了錢,提著一袋香蕉走了回來,微風拂動,撩起細波浪長髮,她伸手撩到耳朵後面,我看得有些發呆,上天還真是偏心,給了她如此美貌,同時也賦予了她等同的智慧,看來真的是非常鍾情於她。

“怎麼,很正點吧。”方陽不知道什麼時候叼起了煙,吐了一個菸圈,揶揄地看著我道。

我有些不好意思,違心地笑道:“馬馬虎虎吧,看得過去。”

“喲,那你是有多飢渴,馬馬虎虎的都讓你看呆了,要是看到女神級別的,你還不得撲上去啊。”無視我的掩飾,揭穿了我的心事。

“你們在說什麼呢,什麼撲上去啊?”

正在這時候,白合已經開啟車門,聽到了後半句,不由得好奇地問道。

我趕緊道:“別多嘴,男人說話女人插什麼嘴。”

白合切了一聲,自顧自地坐下,將我擠在角落,給自己剝了一個香蕉,吃的很香甜。

看她吃香蕉的樣子,我心頭不禁泛起了一絲齷齪的想法,笑了笑,很想開她玩笑,想了想還是算了,顯得自己太猥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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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不防白合早已經把我的笑容盡收眼底,然後用她明察秋毫的目光逼視著我,道:“你笑什麼?”

“沒什麼,真沒什麼。”我矢口否認。

白合滿臉狐疑,道;“懦夫,有膽量想,就沒膽量承認,真是瞧不起你這樣的人。”

我撇了撇嘴,別激將我,我才不會上當,即使讓她誤認為我是懦夫,我也是不會讓她知道我剛才的邪惡心思。

白合見我選擇做縮頭烏龜,也沒了辦法,只好繼續吃香蕉,一瞥眼看到我的行李,問道:“你這是要搬家?”

我點了點頭,道:“這不正往新家去麼,上午找的一個房子,就等著入住了。”

“上午?”白合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我點了點頭,看她還在思索,也沒心思關心她到底在想什麼,聞到香菸的味道,煙癮也上來了,於是很自覺地在方陽的衣服口袋裡掏出一根煙,又從他嘴上取下還沒吸完的半截煙,給自己點上。

吸了一口,我才想起來,白合不是準備搭順風車的麼,跟我可能不是一路的,雖然她討嫌了點,不過好歹是女士,我還是得紳士點,讓方陽先送她回去才是。

想到這兒,對方陽說道:“你先把白合送回去,然後我們再去找房子。”

方陽從後視鏡看著白合,道:“你具體位置在哪兒,我先送你。”

“沒事,多坐一會兒也無所謂。”白合聳了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我和方陽只好由著她。因為是下班期間,車流蠕動著往前行駛,好久才挪動一小段距離,我欲哭無淚,等待的感覺就是那麼煎熬,不由得有些慶幸,還好我窮光蛋一個買不起車,否則每天面對如此擁堵的交通,某一天我一定會成為精神病患者。

隨即我又自嘲地笑了笑,我這完全是杞人憂天,也許等我擁有人生的第一輛車後,看法就會完全改觀。於是我暗暗決定,這次拿下龍騰的大單之後,我一定要用自己的酬勞奢侈一次,買一輛車,看看究竟會不會變成精神病。

一個小時後,我們終於到了目的地,我和白合提前下車,等著方陽放好車子。

我摸出手機,找到上午那個女孩的號碼撥了過去,不一會兒傳來了對方的聲音:“誒呀,你剛過來啊,實在不好意思,我正好出去有點事。這樣吧,我把我室友的號碼發給你,她下班好一會兒了,這會兒估計也快到了。”

女孩兒對我說了好幾句抱歉才結束通話電話,很快把她室友的號碼發了過來,我撥通了這個號碼,卻聽到白合的手機響了起來。

“你電話,笑什麼。”

我看她似乎沒聽到手機響了,好心提醒,卻見白合只是望著我笑,也不接電話。我低聲罵了一聲“神經”,轉過頭去不看她,也不知道是哪根神經出問題了,難不成大姨媽來了?可是大姨媽來了也不至於神志不清啊,我百思不得其解,繼續等待對方接聽電話。

就在我已經等得不耐煩的時候,對方終於接聽了:“喂,你是不是傻啊?”

我愣了一下,有些疑惑是不是聽錯了,可是這青天白日的,絕對不會是幻覺,可能是對方認錯人了吧,於是語氣溫和地回答道:“你好,我是肖奈,就是租你們房子的那個。”

“哦,可是這跟你傻不傻有關嗎?”說完“噗嗤”一聲笑了起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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