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寒發現我盯著她看後,又不自覺的挪移了下身體,還露出防備之色,憂心的說道:“你看嘛?你可別想亂來。”

“……”我頓時無語了,我這麼乾淨的眼神怎麼落到她眼中就變成想亂來了呢,當然,我也有些尷尬,畢竟自己剛剛可是實實在在的盯著人家看著。

她還穿著一件白色雪紡T袖,透明度極高,內衣也都若影若現,活生生的一道美色大餐,換做任何一人盯著她看的話,都未免不讓人胡思亂想。

好吧,我連忙扭過頭不去看她,然後坐下來開始吃飯,這一幕又弄的她抿嘴一笑,然後之前談話的沉重以及我之前心裡所想的一切也都煙消雲散,就這樣被她的笑給化解了,或許這就正是她的高明之處吧。

吃飯時,我問她:“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我加入了易晨廣告?”

“沒有啊,我今天才知道的,我要是早知道的話,我還天天帶著方案往你這裡跑,我傻啊我。”莫寒看了我一眼,撇撇嘴說道。

“誰知道呢。”

“哎,肖奈,你什麼意思啊,你還真覺得我傻是吧。”莫寒瞪了我一眼,不樂意的說道,隨後又皺了皺眉頭,似乎認同一般,點頭開口:“也對哦,有時候確實挺傻的。”

“知道就好。”我點點頭,莫寒隨之哼了一聲,不再理我。

吃完飯後,莫寒又一次主動的收拾了碗筷,然後便坐在床上,閒著無聊玩起了手機。

我也閒下來了,甚至無聊的有些不知所措,我看了看莫寒,發現她一人在那玩消消樂玩的不亦樂乎,怎麼看都像個孩子,一個簡單的手機遊戲就能讓她滿足,如此開心。

看到她笑,我也會心的笑了,我心裡甚至生出一絲自豪,因為她的笑容,或許很難有人看到吧,只有在我面前,她才會露出自己童貞女生的一面。

這模樣與我和她初識時高冷的莫寒完全不同,與公司雷厲風行的莫總也完全不同。

或許這,才是她的本性,而之前的一切,不過是她的偽裝,在對充滿嘲諷,充滿算計與惡意的現實社會的自我保護罷了,也只有在與我交流久了之後,才逐漸的卸下這偽裝,露出真實的自己。

嗯……我有這麼好嗎?還是說我永遠都只有被人欺負的份兒,而不過欺負別人,所以她才會放心的?

我也不知道,只是多年以後,我才從莫寒口中得到答案,她得意的笑著告訴我,是第二種。

你信嗎?

我走出房間,來到走廊上抽著煙,也恰巧遇到了隔壁上次幫我打架的那哥們兒出來抽菸,於是我們兩人又在一起聊了起來。

他頭髮亂糟糟的,也頹廢了許多,身上貌似還有些酒氣,我不知道他這些日子裡發生了什麼,但我感覺他變了許多,沒有之前的陽剛帥氣了。

聊了之後我才知道他的事情,他說他可能過不久就要走了,離開這裡,離開這座城市,他說他家裡給他安排了親事,他避不過去了,必須要回去。

我心裡一驚,我記得他跟我說過自己是有女朋友的,大學時一個學校的,畢業後提前來到了這座城市,他為了考研就耽誤了些時間,只可惜他考了兩次都沒有考上,後來就放棄了。

便也來到這座城市,只是因為某些原因,他們二人沒有住在一起。

我便連忙問他,那你女朋友呢?你要回去了你女朋友怎麼辦。

他如實的告訴我說,他們早就分手了,在他考研的時候就分了。

他來這裡,就是為了找她,想挽回這段感情,只可惜來了這麼久,他們兩人就見過一次面,而且那一次還是他碰巧的在商場遇到,那個女的挽著另外一個男人的手。

那男人貌似有四十多歲了,頭髮都掉了許多,二人卻十分親密,他看到那一幕時,一切就都明白了,然後他衝了上去,把那個老男人狠狠的揍了一頓。

弄到最後,他們還去了醫院和派出所,可笑的是,他的女朋友始終在維護著那個老男人,並堅持說自己不認識他,他說他從派出所回來之後,心就徹底的死了。

說到這裡,他又狠狠的抽了一口煙,嘆了一口氣,目光無神的望著前方,似乎沉迷了。

看的出來,他對那個女孩兒用情至深,可能他說的死心,只是絕望吧,而他內心深處,還是喜歡著那個女孩兒。

我對他也有些同情了,愛上一個不要臉的女人,也確實挺倒黴的,像他這樣的女朋友,換做是我的話,怕是早就上去給他幾巴掌了吧。

我忽然覺得自己還有些幸運了,至少夏怡不是這樣的女人,至少我和她分手,不是因為老男人。

我安慰他說道:“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就是如此現實,也就是這麼的虛偽,也沒啥,想通了就好了,你又何必天天悶悶不樂呢,現實給了你一巴掌,是讓你清醒的,不是讓你自己還給自己一巴掌的,這世界上好女孩兒多的是,何必要吊死在一棵樹上呢,說不明你家裡的那個,就是你這輩子應該等的人呢。”

他笑了笑,搭著我肩膀嘿嘿一笑:“嘿嘿,我知道,我也想通了,所以才準備回去的。”

我說:“那行,那你啥時候走,哥們也給你餞個行,一起出去喝幾杯去。”

他笑著說:“行啊,我是明天的車票。”

“明天?這麼急啊,那行,反正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咱兩好好整幾個去,當然,你可不能灌我啊,我這酒量可不能跟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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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勒,你稍等我一會兒,我回去整整。”他點頭,然後摸了摸自己凌亂的頭髮,尷尬笑道。

他回去整自己的頭髮,我便也進屋拿個錢包手機,莫寒看到我這些東西,便問我幹嘛去。

我說跟一哥們去樓下喝點,他明天就要走了,算是給他餞行,莫寒點頭“哦”了一聲,便沒了動靜。

我以為她就隨口一問的,便也沒有再說什麼,自己出了門,再等了一會兒後便看到那哥們兒整的容光煥發的就出來了,然後兩人一起下樓去。

此時已經接近十點半,真正的夜已經開始了,而這座城市真正的生活,也才剛剛開始,一盞盞霓虹燈化作五彩斑斕的光芒出現在各個角落,這座虛偽的城市也開始褪去它的面具,在這暗無天日的時間裡,變的真實,露出它的本性,露出它的慾望。

小區雖比較破舊,但人特多,尤其是在這夏天的晚上,人都出來了,散步的,下棋的,還有喝酒聊天吹牛的,特熱鬧,也讓人感覺很溫馨。

相比起CBD中心區的繁華,這裡有著天壤之別,但是這裡,也是這座城市僅剩下的幾個還有人情味的地方,所以它,也是與眾不同。

我和這哥們直接奔小區樓口的一家燒烤店走去,這家店的老闆是個女的,人挺好,但是離異,帶著兩個小孩在這裡討生活,據說已經開了七八年了。

剛開業的時候就是一個小攤,也就她一個人,一邊照顧兩個小孩,一邊看攤子。基本上沒什麼人去,在她一直在堅持,各種免單送酒水之類的,當他們吃過之後發生這裡的口味還真不錯,於是人就越來越多了。

現在生意好了不得了,招了夥計,貌似也有個不錯的男人進到了店裡幫忙,兩人雖不說,但大家也都知道,也算是苦盡甘來吧。

我來這城市後,大大小小的也在這家店吃了幾十回,跟老闆也算熟了,我和這哥們兒剛進去,她便看到了我們,立刻迎了過來,然後熱情的招待著。

我們點了幾十塊錢的燒烤,一打啤酒,等待上菜的時間便又和這哥們聊了起來,不過還沒聊幾句,便聽到電話響了,一看竟是莫寒打來的。

只是當我剛準備接聽的時候,她又忽然掛了,我有些納悶兒,這是要幹啥,嘴裡還用東北腔罵了一句:“這丫有病啊。”

我剛說完,便聽到從身邊傳來女聲:“你說誰有病呢。”

我一驚,連忙抬頭看去,看到一臉憤怒的莫寒正站在我身邊,瞪著我。

“……”我無語,心裡也是鬱悶,她怎麼來了,這特麼可就尷尬了。

“說誰有病呢?”莫寒繼續質問道。

“說……說我自己呢。”我結巴的回道。

在得到我這個答案後,莫寒才收回她憤怒的表情,然後坐到我旁邊,對著那東北哥們微微一笑,算是打過招呼。

我這時才注意到,她竟然換了一身衣服,臉上貌似還化了妝,美得不可勝收。明顯就是精心打扮過。

我這才明白她剛剛怎麼“哦”了一聲就沒反應了,沒有直接跟自己出來,原來是還要給自己精心打扮一番。

只是我就在樓下吃個飯而已,你要想來就直接跟著來唄,還至於專門換個衣服化個妝嗎?以她的姿色,就算是不化妝,也是個頂級美女啊!

我敢說這小區裡的人,誰看到她了不回頭?

這女人的世界,我還真不懂!

這東北哥們看到這麼個美女坐到我旁邊,頓時就來了興趣,嚷嚷著要好好介紹介紹。(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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