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來得如此突然,我若不是親耳聽到莫寒說這些的話,恐怕連做夢都不會相信這一切竟然是真的。

在咖啡廳,我就像個被人拉動發條的木偶,坐在原地不停的傻笑,引來周圍不少人詫異又驚悚的目光。

可能在他們看來,我現在的表現跟正常人沒半毛錢關係,因為正常人是絕對不會一個人坐在原地傻笑半個多小時的。

我卻恰恰做到了這點,甚至連我自己都沒發現自己竟然傻笑了這麼長時間,直到我察覺自己的異樣時,一切已經不受我控制了。

我曾經聽說過很多慣性理論,比如人哭時間長了,神經反射就會變慢,即便到了不想哭的時候,也無法控制自己。

我現在的情況就是這樣,長時間的傻笑,可能讓我的面部肌肉形成了慣性模式,當我想要停下來時,卻已經停不下來了。

周圍不少人都察覺到了我的異樣,最開始我的確傻笑的很開心,這點從我的表現就能看出來。

到後面,我的表情就怪異了起來,那種想要忍住笑,可有忍不住的複雜心理,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我的情況。

為了不引起圍觀,我當即跑出咖啡廳,隨便在路上攔了輛計程車,就往醫院趕。

路上,計程車司機對我的狀態也很意外,可能他還是第一次看到我這種傻笑了一路,而且還一臉糾結的人吧!

來到醫院後,我在前臺護士妹妹的指引下,終於找到了醫生,按著醫生的推論,我這是笑的時間太長收不住了,唯一的解決辦法,就只有倆種,一是打鎮定劑,強行鎮定下來,二就是用其他刺激,來讓我短時間內忘記傻樂。

說白了,第一種就是把我弄暈,然後整個世界都安靜了,第二種這就是透過其他途徑,來給我轉移注意力而已。

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不遭受侵犯,我果斷選擇了第二種,只是讓我沒想到的是,這第二種選擇,也著實說不上多好,因為這倒黴醫生,竟然把我交給了一群實習護士。

剛看到這一群實習護士時,我差點都覺得自己的人生終於迎來了春天,即便看一眼,也足夠讓我興奮了。

一群護士中,環肥燕瘦各有不同就不說了,長相也都一個比一個漂亮,在她們當中,如果我能忘記傻樂的話,那跟白天見了鬼的機率也差不多。

對每一個男人來說,他們的終極夢想就是像古代皇帝那樣,建立一個專屬自己一個人的後宮。

雖然這只是夢想,而且還是個可望而不及,絕對不能實現的夢想,但我現在的處境,卻跟那種待遇相差不多。

即便這些實習護士不是我的後宮佳麗,但如此鶯鶯燕燕的圍繞在我身邊,我除了傻樂感嘆幸福來得太突然外,還真沒有其他任何想法。

直到後來,我才知道那名醫生的想法有多殘忍,因為在跟著一群實習護士相處的一個多小時裡,我就像個稻草人一樣,不停被大大小小的針頭扎滿了全身。

我是怎麼都沒想到,自己被一群實習護士圍在當中的後果,就是被當成了練手的工具。

十分鐘,我看著已經滿是針眼的胳膊傻笑。二十分鍾,我看著自己倆條滿是針眼的胳膊傻笑。半個小時,我看著自己倆條已經因為滾針而腫了一圈的胳膊傻笑。

一個小時後,我徹底笑不出來了,傻笑也變成了苦笑,竟然忘記了自己身患“奇症”的事,大聲求饒,只希望這群看上去天真無邪的美女護士,別在我身上折騰了。

這時,之前那名醫生笑呵呵走出來,宣佈我已經痊癒可以出院了。

看到這名醫生臉上的笑容,我一巴掌抽死他的心都有,虧我剛剛還在心裡誇他是個好人,把我帶到這樣一個地方來。

現在,如果誰在跟我說實習護士的話,我下意識就會打了個寒顫,就更別說呆在這跟他扯淡了。

幾乎在醫生宣佈我可以出院的同時,我也意識到自己停止了傻笑,面對一群實習護士依依不捨的眼神,我就像被猛獸追趕的獵物一樣,瘋了似的逃出醫院。

我一點都不否認,這群實習護士的可愛漂亮,但對他們的扎針技術,我卻是在不敢恭維,只希望自己這輩子都別再看到哪怕一名實習護士。

離開醫院時,不過才下午倆三點的樣子,可這對倆只胳膊已經被炸成馬蜂窩的來說,想要工作已經是絕對不可能的了,只能打車回公司,即便已經準備下午翹班,也要去跟方陽、白合倆人打個招呼。

說實話,我倆只胳膊雖然被那群實習護士折磨成這樣,但心裡卻還是很高興的,可能這就是所謂的痛並快樂著的真諦吧!

在能跟莫寒結婚的事實面前,我就是被這群實習護士當場截肢,除了那一時的痛苦外,還真不會介意什麼。

可能這就是幸福大於痛苦的後遺症,心裡想著可以跟莫寒結婚的事,不管我看到什麼可怕的事,都覺得不那麼可怕了。

我前腳走進公司,後腳就迎來了方陽跟白合的驚呼聲,還不等我反應過來,他們就跑到我身邊,擼起我的袖子嘖嘖稱奇的感嘆道:“我勒個去,第一次見到人的胳膊能變成這樣!”

對他們的表現,我還真沒什麼可說的,即便有心辯解,但事實就在眼前,顯然說什麼都沒用。只能把自己去醫院後的經過告訴了他們。

我沒想到的是,方陽跟白合對我在醫院的已經過一點都不好奇,就連被實習護士紮成這副摸樣都沒有絲毫驚訝,反而對我去醫院的原因格外感興趣。

無奈之下,我也只能把自己跟莫寒見面,並且要結婚的訊息告訴了他們,當然,這其中最關鍵的“傻笑”事件,也沒有絲毫隱瞞的說了出來。

方陽聽了事情的經過後,當時就呆住了,好一會兒這才猛地反應過來,難以置信的對我問:“如果我沒聽錯的話!先是你跟莫寒見面,她要跟你結婚,而後你被幸福砸暈了開始傻笑,笑到自己停不下來去了醫院,又聽了醫生的話,用轉移注意力的方式治療傻笑,被一群實習護士紮成這樣?”

面對方陽的話,我前後整理了下思路,發現跟他說的沒有絲毫出入後,肯定的點了點頭。

不等我說話,就見方陽一條三丈高,瞪著我說:“莫寒要跟你結婚,至於把你樂成這樣嗎?如果你不說清楚的話,我還以為你去郊區捅了那個馬蜂窩哪!這胳膊,還是人的胳膊嗎?”

一開始,我聽到方陽話,還沒感覺出什麼,只覺得方陽無法理解我的心情,莫寒要跟我結婚,就等於是我這輩子最大的一件事,我完全有理由樂成這樣。

聽了方陽後面的話後,我臉色一下就沉了下來,我算看出來了,這貨完全不是在問我問題,而是在鄙視我,又或是在嘲諷我。

若說出這些話的人不是方陽,我絕對會一記老拳上去,告訴對方什麼才叫花兒為什麼這樣紅,可這話從方陽嘴裡說出來,我還真沒什麼可說的。

事實就是如此,我就是再怎麼解釋,也不會改變什麼,又不能跟方陽發火,唯一的辦法也只能無視方陽了。

無視方陽的存在後,我立即就發現百合的臉色也不怎麼好看,心知肚明的我,自然不會再這問題上多說什麼,跟方陽打了個招呼,就轉頭離開了公司。

說實話,我是真不想在公司呆下去,方陽的鄙視還好,我只要無視就行了,可白合那種幽怨的眼神,卻讓我渾身不自在,總覺得自己做了什麼對不起白合的事,才會讓她這樣似的。

事實上,我非但沒有對不起白合,而且還被她折磨過很多次,完全沒必要產生這種情緒。

畢竟,她喜歡我又不是我的錯,如果沒有莫寒的話,我必然會心安理得的跟白合在一起,但現在我已經跟莫寒確定關係,還已經要準備結婚了,這就讓我必須要做出選擇才行。

其實我從一開始就已經做出了選擇,只是沒明說出來而已,現在這種情況,我也沒辦法,總不能拉著白合,告訴她我不喜歡他,自己要跟莫寒幸福的在一起生活一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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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說這麼做過不過份,即便以白合現在還單身的情況而言,我對她說出這些話,以最簡單的角度考慮,就有虐狗的嫌疑。

離開公司後,我立馬打車回家,今天經歷的事情太多,我急需一個安靜的環境穩定情緒,不然說不好就再來一次“傻笑”事件也說不定。

不過在這之前,我還是認清了一個女人是老虎的現實,不算莫寒的話,那一群實習女護士就讓我吃盡了苦頭,僅此就足以證明古人用母老虎來形容女人是多麼正確的一件事。

就更別說若不是我跑的快,在公司還可能要面對白合那幽怨無比的眼神了,白合那種眼神給我帶來的恐懼,可一點都不比那群實習護士來的少。

從另一個角度來想,白合今天的表現,也更加讓我肯定,在自己跟莫寒結婚之前,必須要跟白合說清楚,不然因此發生什麼意外的話,那我就真是想哭都找不到地方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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