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陽的遭遇,我也只能用“罪有應得”這四個字來形容,雖然這事錯不在方陽,但歸根結底還是他的問題。

如果不是方陽帶白合去酒店,百合也就不會在酒店遭遇了那種人,方陽的車也就被砸,這也只能用自食惡果來形容了。

何況我和莫寒之所以會鬧成這樣,起因就是因為白合的出現,雖然我也有很大責任,但方陽的責任,在這件事中,卻一點也不比我小多少。

從某種程度而言,若不是方陽把白合帶過去,後面的一切就都不會發生,也就沒有現在這麼多麻煩了。

在趕往暗夜酒吧的路上,方陽沒少跟我抱怨昨天的事,但我卻聽得津津有味,心裡還有些暗爽,總有種大仇得報的感覺。

我承認自己在這件事上很不大度,但我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以至於一路都強裝成很同情方陽的樣子,連我自己都覺得自己的表現很差勁。

但方陽卻好似沒發現我的異常,一路喋喋不休的講述著昨天的經過,聽得我耳朵都起繭子了,這貨卻還在不停的說,連計程車司機都聽膩了,根本就不敢跟方陽搭話。

還好暗夜酒吧距離我家的位置不是很遠,當我和方陽來到暗夜酒吧後,方陽總算解釋了他的長篇大論。

暗夜酒吧的改造工作進行的很順利,因為酒吧暫時停業整頓,反而讓改造工作順利了不少,按現在的工程進度來看,只需要一到倆天,酒吧內部的改造工作就可以全部完成。

讓我沒想到的是,當方陽見到見到蘇維後,又說起了他昨天是怎麼英雄救美,教訓無恥流氓的戲碼。

雖然他的車也因此“住院”,但在他的講述中,那些就顯得很微不足道了。

最讓我無奈的是,蘇維還恰恰對這很感興趣,事無巨細的詢問著當時的情況,讓我這樣已經聽了一遍的人,著實被折磨的不輕。

因為是在不敢忍受這種,聽人講述一遍已知的事,在方陽喋喋不休時,我偷偷離開了暗夜酒吧!

離開暗夜酒吧,我習慣性的打車來到咖啡廳,上次與莫寒在這的偶遇,讓我對這一直念念不忘,很想在這見到莫寒。

雖然我自己也清楚在這見到莫寒的機率很渺茫,但卻就是忍不住想要試試,起碼嘗試過比什麼都不做要好的多。

當我來到咖啡廳後,結果還是讓我失望了,咖啡廳了很安靜,但即使沒有我要找的人。

坐在靠窗的卡座上,看著窗外馬路上川流不息的汽車,我第一次體會到了莫寒的孤獨,也直到現在我才意識到,自己也同樣孤獨。

在這個城市中,我就像一隻忙碌的工兵蟻,每天忙著工作,忙著賺錢,但在心底深處,我是那樣的孤獨。

莫寒可能跟我一樣,而她選擇了把自己包裹在冰冷的外表下,給人一種生人勿進的錯覺老保護自己。

而我則需要不斷奮鬥,用事業來填補自己的孤獨。

“你來了!”

就在我沉浸在思緒中時,熟悉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那聲音雖然帶著幾分冰冷,但卻讓我的心立即灼熱了起來。

“你也在?”

看著莫寒那張熟悉的面孔,我心臟不爭氣的狂跳,就像那些突然中了五百萬彩票的暴發戶,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我一直都在,只是你沒看到而已!”

莫寒說著,神色自然的坐到我身邊,就像是在跟老朋友敘舊一樣,沒有一點生疏的感覺。

見莫寒坐下,我心中狂喜,一邊高興在這能遇到莫寒,一邊又忐忑不安的不知道該怎麼向莫寒解釋昨天的事。

畢竟,昨天的事雖然說起來很簡單,但真讓我說出個一二三四,我一時還真不知道從哪開始。

就這樣,我和莫寒坐在一塊,雖然距離不遠,但卻誰都沒說話,莫寒給我的感覺還想往常那般冰冷,靜靜的看著窗外,像是在欣賞一幅美麗畫卷的藝術家,眼裡除了窗外的景色,再沒有其他任何事物。

我則靜靜的看著莫寒,在我眼裡,莫寒就是那副美麗的畫卷,只要看著她我就覺得踏實,覺得此生無憾。

“昨天……”

“你怎麼會在這?”

我剛要開口對莫寒解釋昨天的事,可我的話剛說了一半,就被莫寒打斷了。

面對莫寒的問題,我一時也愣住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回道:“沒事瞎溜達,不知不覺就過來了!”

我說不出口來這的原因,可能是心裡的自尊心作祟,我不想讓莫寒知道,我來這,就是想見莫寒。

因為我能感受到,莫寒之所以打斷我的話,就是不想聽我的解釋,不管她是真的不想聽,還是認為我說什麼都是狡辯,我都沒理由一定要解釋出來。

莫寒聽了我的話,並沒在追問什麼,只是默然的點了點頭,把目光再次移到窗外,好像只是隨口一問的樣子。

見莫寒沉默,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默默的坐在原地,陪著莫寒。

雖然我沒解釋什麼,甚至沒跟莫寒提起昨天的事,就被莫寒打斷了,但我卻感覺很踏實,不是因為我不在乎,恰恰是因為太在乎,當我再次看到莫寒時,才會覺得心安。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我和莫寒就這麼坐著,像是一對最熟悉的陌生人,又像是倆個從各自生活中路過的過客。

但我們卻依舊彼此沉默,莫寒怎麼想我不知道,我只想享受著片刻的安寧,享受和莫寒在一起的一分一秒。

“我該走了!謝謝你!”

不知道過了多久,莫寒終於開口了,說話時已經站了起來,作勢就準備離開。

見莫寒要走,我終究還是忍不住心底的話,看著莫寒問道:“你不想聽我的解釋嗎?”

“你聽說過一句話嗎?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我從不糾結已經發生的事,因為它根本不需要解釋!”

莫寒淡然的看著我,一番話說完,轉頭就向咖啡廳門口走去。

我聽出了莫寒話裡的意思,也知道莫寒所謂的不需要解釋是什麼,心痛之下,神情也下意識激動了起來,猛地站起來對已經走到咖啡廳門口的莫寒問:“我們還是朋友對嗎?”

莫寒並沒有無視我的話,反而轉頭看了我一眼,說:“我們一直都是朋友!”

說完,莫寒沒有絲毫留戀的走出了咖啡廳,就像剛與戀人分手的傷心人,決絕的不帶有意思留戀,但在細微之處,卻給人一種發自心底的悲傷。

看著莫寒園遠去的背影,我耳邊還在不斷回想著莫寒最後離開時所說的話。

“我們一直都是朋友!”

“朋友!”

我呢喃的重複著莫寒的話,心裡五味雜全,就像被人撕開胸膛,在心臟上狠狠捏了一把一樣,疼的我無法呼吸,連什麼時候看不到莫寒背影的都沒有絲毫印象。

我在咖啡廳裡坐了很久,自從莫寒離開,我就像被人抽去了發條的木偶,癱軟在椅子上沒有一絲力氣。

期間,咖啡廳裡的服務員多次過來安慰我,可能在她眼裡,我就是那個剛被女朋友拋棄的可憐人。

但她不知道的是,我和莫寒還說不上男女朋友的關係,就像莫寒之前所說的那樣,我們一直都是朋友,只是這個朋友的界限,時而模糊時而明確而已。

就是“朋友”這倆個字,卻深深刺痛了我的心,我不想與莫寒只是朋友那麼簡單,但在顯示面前,我卻又不得不遵守朋友的界限,不敢貿然前進一步。

我離開咖啡廳時,咖啡廳已經打烊了,也可以說我是被咖啡廳老闆從裡面趕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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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咖啡廳後,我卻一屁股坐在馬路邊,腦海中空白一片,像是喪失了思維和行動能力的植物人,腦子裡只有一句話在不斷迴響。

“我們一直都是朋友!”

從天亮到天黑,我在咖啡廳裡見慣了一對對走入其中的情侶,從天黑到天亮,我在馬路邊見慣了行色匆匆的路人。

我不怕孤獨,也不怕失敗,但我畏懼沒有莫寒的日子,害怕跟莫寒一直只能保持朋友關係,我喜歡她,也愛她,但卻只能跟她做朋友。

這是一直煎熬我的問題,直到第二天天亮,我都沒想明白該怎麼改變,該怎麼挽回莫寒。

雖然莫寒從未屬於過我,但在我內心深處,早已經把莫寒看成了自己的女人,當然也可以說是自己未來的女人,自然需要挽回。

不知不覺中,我竟在馬路邊坐了一夜,直到第二天一早,環衛阿姨拿掃把趕我後,我這才反應過來,可剛試圖站起來,就一屁股軟到在地上。

直到現在我才意識到,自己自己在馬路邊坐了一夜沒活動過身體,雙腿早已失去了知覺,想要站起來,恐怕比登天還難。

環衛阿姨見我軟倒在地上後,很關切的上來詢問情況,還順便打了120,好心的在救護車沒趕到前,幫我揉捏早已失去知覺的雙腿。

好在這會路上沒什麼人,也不算堵車嚴重的早高峰,救護車趕到現場後,幾個護士衝下來把我抬上車,做了簡單的初步診斷。

按著我的想法,自己只是長時間沒移動身體,造成暫時性的虛弱而已,躺在救護車上,沒一會兒就因為過度疲憊睡了過去。

睡夢中,我迷迷糊糊的聽到身邊有人在說“高度截肢”以及“終身殘疾”這類的字眼,讓我一下子就驚醒了過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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