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等方陽回話,坐在副駕駛的白合聽了我的話後,立馬就不願意了,神色憤恨的瞪著我大聲質問道:“肖奈!你這話什麼意思?我不能來嗎?”

見白合一臉的憤恨之色,我也明白自己說錯話了,當即換上一副謙卑的表情,恭恭敬敬的對白合鞠了一躬說:“我說錯了,您能來!只是那會方陽沒跟我說,我沒想到,一時失言了而已!”

“最好是這樣,你還欠著我十頓飯哪!原本還打算今天這頓就算一次哪,現在看來,原計劃作廢,你依舊欠我十頓飯!”

見我認慫,白合也沒過度為難我什麼,只是她後面的話讓我很無語。

“什麼叫還欠十頓飯,什麼叫原本計劃今天算一次?如果早知道是這種結果的話,我絕對不會說出上面那些話的!”

當然,這些話也只能是我心裡的腹誹而已,要讓我當著白合的面這麼說,絕對跟找死沒什麼分別。

何況現在白合已經來了,我也不能把她趕走,這麼一來,倒是讓我後悔不已,能少請一頓,對我來說,絕對是有利無害的,只是現在一切皆為泡影,在想也沒什麼用了。

我無奈的上了車,由於白合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我也只能坐在後排,倒是從我這個角度,敲好能從後視鏡上看到方陽。狠狠的瞪了方陽一眼後,也沒多說什麼,任由方陽發動汽車,向*魚酒店的方向駛去。

路上,我能從後視鏡上看到方陽一臉無奈的表情,想要跟我解釋什麼,但礙於白合在場,卻又不能開口的尷尬模樣。

說真的,在這件事上,我確實有些埋怨方陽,下午還跟莫寒說要帶方陽參加聚餐,現在就平白多了一個白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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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之前我沒對莫寒解釋,說不是帶白合的話,這還無所謂,但誰讓我之前解釋過,而如今在帶上白合的話,就顯得我有點那個了。

我很難想象莫寒看到我帶著白合與方陽倆個人參加聚餐的表情,以至於隨著我們距離*魚酒店的位置越近,我就有種莫名的緊迫感,像是有什麼可怕的事,在前面等著我一樣。

讓我無奈的是,我越希望晚一會兒面對那些,方陽的車就開的越快,按理說七點多,應該是晚高峰的時間段,雖然不至於堵上幾個小時,但總會有些堵車的。

可今天,就好像老天都在拿我開玩笑一樣,車上的多非但不多,反而很稀少,就像是特意給我們預留出來的快速通道一樣,看的我火大不已。

“方陽!你能不能開慢點,這把著急,不怕出車禍啊!”

忍無可忍之下,我終於還是選擇了提醒方陽一句。

雖然我明白即便方陽減緩車速,我們今天在八點之前,也終究是要趕到*魚酒店參加聚餐的。但心裡卻還是想晚一會兒面對那些。

“大哥!這已經是最低限速了,四十邁如果還快的話,不如騎腳踏車算了,再慢會被貼罰單的!”

方陽被我說的很無奈,指著一直穩定在四十邁左右的邁速表,一臉無奈的對我解釋道。

聽了方陽這話,我頓時無語了,發現白合也被我和方陽的話吸引後,立即給了方陽一個眼神,自己則老老實實的坐在後排,擺出一副什麼多沒發生的表情。

事實上,我並不確定方陽是否看到了我給他的眼神,只是方陽的動作,還是讓我很欣慰的,減緩車速不說,還偶爾會變道來拖延時間。

當然,所謂的變道拖延時間也只是在虛線路段而已,實線路段是絕不可能那麼做的。

我們在路上晃悠了半個小時後,當白合發現我們被一個騎著腳踏車的初中生超車後,終於還是忍不住了,對正在開車的方陽說:“你有完沒完!燒油的車,都被腳踏車超了,開不了我來,這都七點四十了,還有二十分鍾聚餐就開始了!”

聽到白合這話,我和方陽都很尷尬,還不等我說話,方陽就立即提高了車速,再無顧忌的向*魚酒店駛去。

我坐在後排,卻很是無奈,明知道白合說的很對,也沒理由反駁她,但心裡卻總有種忐忑不安的危機感,距離酒店越近,這種危機感就越讓我心悸。

五分鐘後,我和方陽、白合三人,終於還是出現在*魚酒店門口,看到豎在門口的牌子,確認聚餐是在四樓的宴會廳後,只能硬著頭皮走了上去。

我和方陽穿的都很正式,只是這身衣服穿在我身上,怎麼看都有種在馬路邊推銷保險的既視感,反倒是方陽,看上去人摸狗樣的,還真像那麼回事。

而白合的穿著卻很文藝,一身修身的連體白色長裙,勾勒出完美的曲線,前凸後翹的,硬是傳出了晚禮服的既視感,讓人看上去很有種想要衝上去把她擁入懷裡的衝動。

一路走到酒店四樓,我和方陽跟在白合身後,就好像是倆個保鏢一樣,如綠葉一般襯托著白合的美麗動人。

剛來到四樓宴會廳門口,我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莫寒,雖然宴會廳門口有不少人,但莫寒那一身清新的水藍色晚禮服,加上她身上那股清冷的氣質,很難讓人不發現她的存在。

即便莫寒身邊站著不少人,但跟那些人一比,莫寒就像是鶴立雞群的丹頂鶴,高傲孤獨的站在當中,給人一種只可遠觀的神聖之感。

“你們來了!”

當我和方陽、白合三人走到宴會廳門口時,莫寒一眼就認出了我們,主動迎上來跟我們打了個招呼。

只是莫寒在看到白合時,表情有些細微變化,除了我一直在觀察莫寒的表情外,還真沒人發現這些。

方陽和白合與莫寒也算認識,彼此打了個招呼,一行人就向宴會廳內走了進去。

在進入宴會廳時,我故意放慢了腳步,讓白合和方陽走在前面,湊到同樣走在後面的莫寒身邊,低聲解釋道:“這都是誤會,我也不知道白合會來!”

“我先去招呼一下其他人,有時間再說吧!”

不過,莫寒對我的解釋,卻沒有絲毫認同的想法,語氣冰冷的對我說了一句,就轉身向另一個方向走去。

我心中無奈,可卻又不知道該如何解釋,當下也只能跟方陽、白合倆人走到一邊坐下,默默觀察著莫寒,希望能找個機會跟她解釋清楚。

在宴會廳坐了好一會兒後,我這才發現,莫寒之前站在門口,並不是恰巧遇到我們,反而像是在專門等著我一樣。

這一點,從莫寒把我們迎進來後,再沒去宴會廳門口迎接過任何一個客人,就足以證明。

但越是這樣,我心裡就越不好受,最近我已經察覺了莫寒跟我的關係在逐步拉近,甚至我都有種只要我放聲表白,莫寒就會順理成章的成為我女朋友的錯覺。

可現在,我卻再不敢有這方面的想法了,若這會兒對莫寒表白,恐怕非但不會成功,得來一個耳光也不算多麼出人意料。

坐了好一會兒,方陽終於找到個機會,趁白合跟其他人聊天時,對我解釋道:“兄弟!我是真不知道莫寒也在,不然是絕不會帶著白合過來的!”

“算了!已經過來了,說什麼都沒用!”我心裡無奈,但也知道方陽不是故意的,想必我給方陽打電話時,白合也在場,這才弄成現在這樣。

說起來,我也怪不上方陽,在電話裡,我就沒提醒方陽,他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也沒什麼好埋怨他的。

時間不長,宴會就正式開始了,這次宴會的主辦方就是莫寒的公司,可能是為了增加競爭力,以此來應對易晨傳媒前段時間的行動。

不過,這次宴會對我和方陽這種小型廣告公司來說,確實是一次難得跟同樣交流的機會。

只是在宴會中,我發現這次的聚餐,並沒有表面看上去那麼簡單,莫寒跟幾個中型廣告公司大談合作就不說了。

就是像我和方陽的這種小公司之間,也存在著很多貓膩。

我甚至看到倆個小公司的老闆,在一陣親如兄弟的噓寒問暖後,聊到某一業務時,突然發現彼此就是競爭那個業務的對手,而後彼此默然轉頭,一副我們從沒說過話的樣子。

這一幕在我眼裡,就有點難以接受了,畢竟是一次同行之間的交流,而且這圈子就這麼大,說彼此沒有競爭關係是絕對不可能的,哪怕是裝,也不至於變臉變得這麼快吧!

可轉念一想,我也就明白了,雖然我的管理經驗不是很多,但同行是冤家的道理,還是很清楚的。

莫寒的公司之所以組織這次的宴會,無非就是想拉攏一些中小型的廣告公司,藉此來增加自己的影響力,從而跟易晨傳媒打擂臺。

這對莫寒而言,絕對是無可厚非的,只是當一個宴會廳裡,聚集了這麼多同行時,有些突然情況,就並不是想象中那麼簡單的了。

這就像把一群食肉動物關在一塊,起初大家還都相安無事,彼此寒暄,但時間一長,就會形成一種怪異的氣氛。

而現在的宴會廳,就已經達到了最初寒暄的臨界點,隨著很多人都介紹自己後,一些矛盾也就凸顯了出來,平時沒有業務衝突的公司,對彼此都格外熱情,而那些有過業務衝突的公司,卻就像水火不容的生死仇敵一樣,很快就把宴會廳裡的這些“同行”,分成無數個由區域和利益劃分的小群體。(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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