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媛媛暫時放下電話，扭頭看看李術。
李術聳聳肩，示意技術在人家手裡，人家怎麼定價是人家的事。
就像起陽草巨型冬瓜這些東西一樣，成本說低廉非常低廉，說昂貴非常昂貴，因為混合靈藥殘渣獨一無二，用這東西培育出的高檔蔬菜他可以隨意定價，顧客就算覺得再貴，喜歡吃，就得花大價錢錢買。
同樣道理，打撈海洋垃圾也是一門技術活，這家公司並不是用傳統的拖網打撈，而是用高科技。
當代社會，雖然人們觀念日益改善，但依然有許多人認為技術是一種非常廉價的東西。
比如這個打撈海洋垃圾，各種裝置雖然昂貴，使用價格雖然高，也只不過是數百萬級，這家公司要價四千多萬，一下把使用成本翻十倍，在很多人看來就是搶錢。
對李術來說，這很正常。
人家花了很多年研發技術，投入數以億計成本，目的就是賺錢，而不是做慈善。
等抗癌藥生物實驗成功，然後進行人體試驗，大功告成之後，李術也會依靠供應核心材料賺天文數字金錢。
他和這家公司一樣，不是慈善家。
至於為什麼不自己搞抗癌藥，因為這東西對他來說意義不大，但對國家來說，這是國之利器，特別是貿易戰愈演愈烈，在這種國家受到威脅的緊要關頭，意義更加非凡。
正所謂弱國無外交，看看敘利亞就知道，列強隨便一個藉口，就能把導彈成批扔進國土，無數子民家破人亡，顛肺流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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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國家強大，甚至成為霸主，才能震懾列強，讓其它國家臣服在華夏羽翼之下。
李媛媛無奈道：“派人詳談。”
荷蘭打撈海洋垃圾公司專案負責人笑了：“預祝我們合作愉快。”
結束通話電話，李媛媛把無雙公司相關資料發過去。
一個跨國專案，可不是簡簡單單幾個跨國電話就能搞定。
想要對方過來，必須有可靠背景，這個背景複雜多樣，可以是銀行天文數字存款證明，可以是各行業大佬出面做擔保，可以是政府援助。
無雙注冊資金一千萬，公司賬戶流動資金長期超過兩千萬，無雙公眾號暫未估值，不過目前為止至少頂的上幾十個無雙公司，這是一個很好的背景，讓荷蘭公司不用擔心這邊是騙子，或者逗他們玩。
荷蘭打撈海洋垃圾公司收到李媛媛傳送的資料，透過渠道證明真實性，派出一個專案小組，定了當天機票直飛華夏臨海。
清晨，李媛媛不緊不慢走到老宅通知李術：“打撈公司專案小組已經出發，十一小時之後到。”
李術笑道：“你去接待吧。”
李媛媛白他一眼：“就知道你會這麼說。”
二人溝通一會，李媛媛回家。
白天，李術正在懸崖邊修煉，接到臨海一把手鄭書記電話。
手機聽筒響起鄭書記難以抑制的興奮聲音：“老弟！抗癌藥生物實驗完成，無明顯副作用，經過研究決定，再觀察一個月進行人體實驗！”
李術有些驚訝：“進度這麼快？”
鄭書記哈哈大笑：“那當然了，抗癌藥已經驚動國家最高領導層，國務院都對這件事非常關注，派了一個巡視租常駐臨海，再加上業界壓力，當地政府壓力，還有實驗小組人員牟足了勁要震驚世界，進度可謂一日千里！”
頓了頓，他神秘兮兮道：“按照一般情況，生物實驗成功，人體實驗十拿九穩，這就代表抗癌藥即將進行批量生產，這種宏觀層面大事，你是核心人物，要做好心裡準備，國務院可能會派出重量級人物與你談話。”
“哦？”李術饒有興致詢問：“會是誰？”
鄭書記饒有深意：“這個不能亂說，反正從來沒在電視中露過面，以後也不會露面，身份地位非常特殊，卻又舉足輕重。”
李術旁敲側擊，鄭書記守口如瓶，話裡話外帶著敬畏。
無奈之下，他只能懷著好奇心等待。
——
當天傍晚，荷蘭海洋垃圾打撈公司專案組人員下飛機，一共五個人，兩男兩女是技術人員，一男是中文翻譯，最年輕的都有三十多歲。
李媛媛安排一家高檔酒店讓他們休息，順便倒下時差，第二天工作。
一夜無話。
次日清晨，一輛深藍色賓士V級豪華商務轎車停在酒店門口，眼鏡美女助理充當臨時司機。
李媛媛兩名美女助理英語水平都比她高，冰山美女助理更厲害，還會一些日語，不過這群人有翻譯，全程中文交談。
眾人吃過早飯，李媛媛在前面帶路，兩輛轎車一前一後勻速開往農村。
兩個小時後，李家老宅。
李術站在籬笆院門口，看著從轎車兩邊陸陸續續下車的專案小組人員，張開雙臂笑臉相迎：“歡迎各位。”
簡單寒暄，帶著一群人出發。
今天風和日麗，白色豪華遊艇安穩行駛在海面，按照幾名技術人員需求，在四百平方公里海域兜兜轉轉，他們不時用裝置檢測什麼。
甲板上，李術發現對方採集水樣，用中文詫異道：“打撈海洋垃圾和海水質量沒關係吧？”
這幾名技術人員除了本國語言，僅僅會一丁點英語，中文一竅不停，全靠翻譯。
翻譯解釋完，一名藍眼睛，四十多歲中年老外笑道：“李，有關係，而且關係很大，你應該清楚，我們公司打撈海洋垃圾的方式和普通公司不一樣。
海洋垃圾之所以難打撈，是因為很多垃圾經過海水沖刷與暴曬，變成細小碎片分佈在海域各處，這種細小垃圾碎片總重量是大個頭垃圾至少四十倍。
大個頭垃圾可以用漁網直接打撈，但細小碎片不行，它們會從漁網孔洞中鑽出去。
就算用多層次漁網，也就是十多張漁網疊加起來，打撈細小垃圾碎片，同樣不行。
要麼漁網承受不住拖拽力量破掉，要麼帶走大量海洋浮游生物。
食物鏈環環相扣，海洋浮游生物是食物鏈底層，它被破壞，整個海洋生態鏈都會受到牽連，比海洋垃圾帶來的壞處更大，所以，傳統打撈方法對細小垃圾碎片來說毫無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