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葉舞被警察帶走，齊天玉失魂落魄躺在床上，喃喃自語：“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他以為花葉舞是好女孩，溫柔善良，體貼顧家，不嫌貧愛富，不驕奢淫逸，優點一大堆，沒想到都是裝出來的。
中年貴婦心疼道：“兒子，長長記性吧，都說不能相信男人，但女人也會花言巧語，也會騙人，咱們一家算是被這女人害慘了。”
——
漢宮。
一群正在吃飯的食客收到通知，這家中餐廳存在重大消防隱患，還有一大堆其它問題，被勒令即刻停業整頓。
於是乎一群人站在大門口，眼睜睜看著大門被貼上X型白色封條。
李術十幾名同學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覷。
“這傢伙什麼來頭，這麼大能耐！”
“是有點誇張！漢宮背景這麼強，才多大會功夫直接關門。”
“聯絡一下？打打交道？”
“我覺得靠譜。”
——
御齋。
李術結束通話花葉舞電話沒一會，一個大學美女同學發短信，請他吃飯。
李術簡單回覆一句：“圈子不同，不必強融。”
他上學那會，不會因為誰有錢有勢就去故意接近。
畢業之後，仍是如此。
但現實社會他這種人很少，大多數人看到有權有勢有錢的人，都會想方設法套近乎，心裡尋思能不能弄點好處。
再不濟，也能擴充套件人脈。
“歐尼醬~要吃這個~”
李音音軟軟糯糯聲音打斷李術思緒，讓他一瞪眼：“正常點！”
李音音調皮一笑，抱著他右臂，搖晃小身板撒嬌似的拉長腔：“哥~~~~”
李術無奈，繼續喂菜。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吃的差不多了，人人面前一杯清茶，偶爾抿一口幫助消化。
一群人閒聊的閒聊，說笑的說笑，唯獨鄭書記，吳市長，孫先生三人從頭至尾都在談投資。
這筆投資並非孫先生一人或者一家公司出的，而是一個商業聯盟，他只是商業代表。
李術正在哄妹妹開心，突然耳朵一動，敏感捕捉三人談論蛇毒，還有一些聽不懂的專業術語。
他正要留心，感覺身後有人繞過去，跟鄭書記身邊的人換了位置。
定睛一看，卻是猥瑣男。
李術有些意外，不過轉念一想，立刻釋然。
鄭書記扭頭對猥瑣男笑了笑：“小夥子對這個感興趣？”
在幾位大佬面前，猥瑣男收斂本性，變得滿臉憨厚，不知道還以為這是老實人。
他點點頭：“我是生物專業，目前在一家醫藥公司當科研人員，專案與蛇毒有關，聽到幾位談論蛇毒發展趨勢，忍不住過來取取經。”
“哦？”孫先生有些意外，沒想到猥瑣男還是個人才，好奇道：“與蛇毒有關的專案？是什麼？”
“一種新型鎮痛劑！”猥瑣男立刻來了精神，坐直身體：“現如今醫藥市場遍佈各類抗生素，人體接受抗生素一多，身體抗藥性就會增強，傳統鎮痛劑效果越來越小，雖然現在還不明顯，但十年或者二十年以後，這種弊端會完全展露出來，所以，鎮痛劑更新換代迫在眉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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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統鎮痛就是嗎0啡，但這種東西對身體傷害大，且有成癮性。
而蛇毒鎮痛不一樣，它鎮痛效果比嗎0啡更強，卻沒有成癮性，現在臨床已經有蛇毒鎮痛劑代替嗎0啡治療癌症晚期患者的疼痛。
蛇毒鎮痛劑市場很大，但相關藥物很少，我們公司下血本了，準備花五年時間研究新型鎮痛劑！”
孫先生笑道：“進展如何？”
猥瑣男嘆口氣：“慢如蝸牛。”
“就算再慢，有進展就是好事。”孫先生唏噓不已：“我們商業聯盟裡有一家製藥公司，以蛇毒為核心研發抗癌藥物，近百億美金投進去，結果卡在最後關頭，本來是行業巨無霸之一，現在公司都快被拖垮了。”
“抗癌藥？”猥瑣男琢磨片刻：“不會是卡在蛇毒烈性與癌細胞吞噬上吧？”
孫先生顯得頗為驚訝：“這你都能猜出來？”
猥瑣男苦笑：“我之前去一家製藥公司面試過，他們同樣以蛇毒為核心研究抗癌藥，卡在最後那一步邁不過去，沒辦法，只能放棄，把資料封存，要不然公司資金鏈斷掉，財務崩盤，後果不堪設想。”
“這樣也好。”孫先生笑道：“壯士斷腕，沒點勇氣做不出來。”
頓了頓，他又道：“不過這兩家公司性質不一樣，我們商業聯盟這家製藥公司騎虎難下，欠銀行一大筆貸款，放在公司董事局面前只有兩條路，要麼研製新藥成功，賺的盆滿缽滿，要麼宣佈破產，董事局集體光屁股睡馬路，我聽說，你們醫科大學在大0連蛇島有一座醫藥研究所，利用蛇島上蝮蛇蛇毒研究抗癌藥物，已經取得初步成功，不知道二者能不能合作一次。”
鄭書記搖頭：“這種絕密工程，除非雙方有同等量級科研資料，並且願意共享，要不然沒有合作可能。”
吳市長附和一句：“沒錯。”
他們都是政府高層，對這種事瞭如指掌。
孫先生聳聳肩：“那就沒辦法了。”
屋內短暫安靜，李術忽然問了一句：“蛇毒烈性和癌細胞吞噬怎麼回事，仔細說說。”
猥瑣男扭頭看他一眼：“簡單來說，就是蛇毒裡面蘊含的特殊物質與癌細胞之間對抗。”
他拿起桌上一個巴掌高玻璃瓶，倒滿水，扔進去幾顆花生米，又扔進去幾顆紅豆，蓋上蓋子。
“把這個玻璃杯比作人體，花生是蛇毒裡面特殊物質，紅豆是癌細胞。
現在，花生要消滅紅豆，但花生威力不夠，消滅不了。
你肯定想說，多放幾顆花生不就行了？
實際是，不行！
這個容器已經滿載，容不下一丁點花生和紅豆，強行加進去，只會對容器造成損傷。
換而言之，就是蛇毒裡面特殊物質要消滅癌細胞，但特殊物質強度不夠，消滅不了，但這個特殊物質的總量已經達到人體極限，再多，人體就會崩潰。
所以，在蛇毒裡面特殊物質總量不變的情況下，它的質越高越好，這樣才能吞噬癌細胞。”
李術恍然大悟：“是不是可以說，蛇毒越強，特殊物質質量越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