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軍用吉普車在一條剛剛開通的柏油馬路上行駛,上面坐著幾名校級軍官,吉普車剛剛開過一片偌大的營地,而這片只是被簡單的鐵絲網圍起來的營地裡面滿滿當當的站立著一大群的士兵,各種的口號聲,吶喊聲,還有呵斥的聲音從裡面傳來,那裡是湘軍的新兵訓練基地,這群新兵將在這裡學習佇列操演,輕武器的使用和維護,基本的格鬥動作,包括徒手格鬥和刺刀刺殺,當然還有步兵不可缺啥的步兵班組戰術動作要領,和湘軍步兵的特色,5公里長跑,1分鐘及格,然後在這些白天的訓練之後,這群被操練的死去活來的新丁們,還要學習文化或者說是識字掃盲和還要學習戰地急救。

“你們這群瓜娃子給老子聽著!老子看你們不爽!很不爽!你們會什麼?懂什麼?啊?就你們這群不比陰溝裡的蛆蟲好多少的廢物,居然能想參加湘軍?你們怎麼不去死了算了!黃炳德將軍不知道你們有多廢物!我知道!我要做的就是把你們之中的廢物踢出這個營地!我會操練你們!往死裡操練你們!你們要接受的是比十八層地獄還要痛苦的訓練!我發誓我會讓你們痛不欲生!然後,你們之中的廢物們很快就會暴露出來!他們會一個接著一個的崩潰!你看,我多體貼你們這群廢物!我給你們準備了一口大鑼!”

“咣!”拿著喇叭的咆哮中的軍士敲響了這面鑼!

“敲響它!就解脫了!就可以滾蛋了!就可以哭著鼻子回家找你媽要奶喝了!聽清楚沒有!你們這群廢物!”

“嘖!還真是一個字都沒改啊。”已經掛著中校軍銜的章靖民不知道什麼時候喊司機停下了吉普車,悠閒的靠著吉普車的座椅看著正在第一次享受“教官的咆哮”,這一讓吉普車上的幾人記憶深刻的新兵連訓練事物。

“是啊……還得算上佇列操練,半夜的緊急集合哨,哦,差點忘記啦,該死的5公里。”

“哎?你陳大少爺當初5公里是怎麼過的?臥槽那1分鐘的及格線老子連性命都拼上了才跑到的。”

“甭提了,我們的教官嫌我們跑的慢,尼瑪,真放狗的!臥槽,最後1公里被狗攆著跑,尼瑪一個個都是0分鐘以內,好嘛,結果我們教官說我們的能力其實做得到,然後我們的標準就變成了0分鐘。”陳暉一巴掌拍在自己臉上,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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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牛人!哈哈哈……那位怎麼想出來的。”邊上一名少校差點笑岔了氣。

眼下幾人眼下是前湘軍之中,本土徵募的士兵中一步步爬上來的軍官中最優秀的幾個,他們剛剛完成了國民革命軍開辦的高階軍官學校為期個月的短期培訓,得到了幾天的休假,然後等待他們的是為期半年的漫長學期,一開始這些個戰場上打出來的傢伙還不樂意,到高階軍官學校參加培訓的時候臉拉得老長,然後在培訓班裡有段時間的國民政府將校們則是嬉笑著拍著這幾名湘軍軍官的肩膀,“小哥兒,你們路子走的比我們正!還擔心總參謀長坑了你們幾個不成?學校裡畢業的時候,這兒畢業出去的第一批學長,都是起碼一個師級將領的前程,你們功勳有,又是跟著打出來的老人,參謀長虧待誰都不會虧待了你們啊!”國民政府大量的將軍和校官,被黃炳德近乎強制性的丟到了衡陽的國民政府衡陽高階軍官培訓班,其中不乏到眼下的戰鬥重表現出色的將領,然後被點醒了的幾人,立刻開始老老實實的埋頭到書海裡面去。

“啊……是啊,不知不覺快兩年多了。”章靖民懶洋洋的靠在凳子上,湘軍的吉普車的制式座椅非常簡單,鐵框+帆布,但是在淘寶商城裡面有著各種款式的坐墊買,人總想舒服點,所以不缺這幾個錢的這些個軍官大都給自己的座駕配上了坐墊,又沒下雨,吉普車的擋風玻璃就沒豎起來過,他的兩條腿就這麼擱在擋風玻璃上。

“都1940年(群裡有人說灑家說過眼下41年?額,不會吧,德國打法國都40年5月的事情,我不會犯這麼低階的錯誤吧)了,哎,前幾天春節,你們沒回家嗎?”陳暉扭頭看看吉普車上和他一樣注視著新兵訓練基地的損友兩隻。

“補考……”章靖民走的路子比較野,當初在士官軍校就是一個及格分過的,現在,這貨吃足了苦頭,這個短期培訓班一口氣掛了兩門課,如果不是最後一門課老師網開一面,這廝就得退學,所以還想回家過年?給章家老爺子直到這貨居然差點被軍校退學,估計能氣出事情來。

“回了,老爺子抓著老子就想壓進去和娃娃親拜堂,幸好老子跑的夠快。”那名應該是叫做李雲策的少校,是他們在軍官學校一個宿舍的,章靖民眼下是在湘軍第七軍任團長,他的團還在南昌附近呆著呢,陳暉是湘軍第五軍軍直屬火箭炮營的營長,而這位來頭更大,湘軍老底子部隊第六步兵師出身,師部直屬裝甲營營長,只是這貨自己都覺得自己這個營長位置來的稀裡糊塗的。

“不許動!這裡是軍事禁區!敢反抗格殺勿論!”一聲斷喝幾部吉普衝了過來,從上面跳下來一隊憲兵,隨著湘軍重新融入****,黃炳德擔任****總參謀長,大規模的更新了****的編制,然後根據眼下的現狀,建立了大量直屬****方面軍的軍紀維持部隊—憲兵,對於軍隊的士兵們來說,他們是搜查官、檢察官、審判官、執行官,如果說湘軍之中誰最不受歡迎,毫無疑問是眼下編制越來越大,人數越來越多,管得越來越寬的憲兵。

“操……是憲兵!”三個人本能的翻身跳下吉普,準備跑路,但是沒竄出幾步,就被分兵包抄的憲兵一個接著一個摁在了地上。

“動作輕點兒!媽蛋的!老子在休假!你管不著老子!”章靖民被一個憲兵摁著胳膊,臉朝下的摁著,突然意識到!這特麼不是自己偷偷溜出軍校買酒肉,根本不用管這群該死的憲兵。

“休假?老子抓開小差的,十個九個說自己休假!”摁著章靖民的憲兵沒好氣的說道,孫子!騙誰?

“媽蛋的!這鳥不拉屎的鬼地方,誰開小差跑這兒來!”章靖民兀自掙扎兩下,這憲兵好大的手勁,沒點兒反應。

“也是!你瓜娃子的不是開小差!他娘的別是個間諜吧!”憲兵笑著應了兩聲,看這個軍官,沒錯,就這反映,一看就知道是湘軍的人,被憲兵抓了有膽子抓緊貧兩句,老湘軍底子出來的,準沒錯。

“嘿嘿,間諜,說的過了啊,軍官證和准假單在上衣口袋裡。”陳暉揚起上半身,這群該死的憲兵肯定已經認出自己了。

“……”領頭的憲兵伸手從三個人上衣口袋裡掏出了軍官證,對了一下,然後是因為掙扎而變得皺巴巴的准假單,“你們這群傢伙啊,跑什麼啊,皮癢不是?鬆開,自己人,估計是來這裡幸災樂禍的!”

“麼辦法,每次看到你們肯定沒啥好事情,跑習慣了,都條件反射了。”李雲策撿起自己的軍帽,撣撣灰塵,自嘲的說了一句,每次看到這些黑色軍裝的憲兵衝過來,他們都掉頭跑路,不管是不是自己的錯,媽蛋的,在軍校裡誰身上乾淨了,搜宿舍找罪證這種慘絕人寰的事情,這群憲兵可沒少做,所以在軍校裡,不管多大的軍銜,哪怕是中將軍銜,看到憲兵氣勢洶洶的準備圍捕,也一樣爬牆跑路。

“這個是你們自己不學好,怨我們?”憲兵翻翻白眼,讓你們這群傢伙折騰這麼多么蛾子,被逮住了丟去禁閉室那是活該。“雖然是個誤會,但是還提醒你們,這裡是軍事禁區,明確禁止各種含義上的窺視,當然,你們真想看那群新兵蛋子倒黴的話,憑著你們作為湘軍老部隊的功勳軍官的身份,你們大可以直接走進去看,還可以感受一下這群新兵蛋子的崇拜。”

“算了,我們也就是路過看看,原本你們不來,我們再聊兩句也走了,得!這樣子也沒法去酒店。”三個人撣著身上的草屑,這群憲兵一上來就毀一身軍裝,這形象進城?別逗了,他們不要臉也不能丟湘軍的臉啊,還好休息不只是這一天的時間,今天不去城區沒關係。

“該死的憲兵!老子一點惆悵的心情全給毀了!”章靖民這次沒坐副座,而是跳進了後座,看著後面收隊的憲兵,憤憤然的吐了一口口水,他們就這麼幾身軍裝,雖然髒了的是外套,只要刷刷就行了,但是這並不妨礙章靖民的壞心情。“不說了,去老張那裡沽點酒,切幾斤牛肉回去算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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