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大隊這是把木家、蔣家、陳家甚至茅山生生擠在了同一戰線之上!

我在心中快速地計算著敵我雙方的力量對比,但結果很明顯,除了太爺爺稍有勝算,木菲明可堪一戰之外,其餘人都逃不掉被秒殺的厄運。

我對表哥說道:“如果一旦開打,你立即上前,催動花鼠,對五大隊進行攻擊,我在暗中牽制曾子伯和李星芸,張熙麓短時間內贏不了木菲明,邵如昕和袁奕筎想贏太爺爺也很難,這麼一來,咱們或許還有勝算。當然,前提是陳弘生不參戰,兩不相幫,否則還會有變數。”

表哥道:“好!”

就在這時候,太爺爺大聲道:“明義,這些人苦苦相逼,你戰還是不戰?”

老舅也大聲道:“戰!”

太爺爺又問江靈道:“他們說你和你師父是共犯,要將你們一體剿除,你們怕還是不怕?”

江靈搖搖頭,冷笑道:“那有什麼好怕的,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太爺爺讚道:“好孩子,我就是喜歡你這脾性!和太爺爺一樣!”

紅葉緩緩站起來道:“茅山向來與世無爭、克己奉公,沒想到會落得如此下場,既然如此,那我紅葉也只好跟著大家瘋狂一把了。”

太爺爺微微一笑,看向木菲明道:“你木家打算怎樣?”

木菲明“哼”了一聲道:“先打了共同的敵人,再算咱們的賬!”

“好!”

太爺爺暴喝一聲,道:“那就來吧!讓老道先看看袁家的本事現今到了什麼地步!”

暴喝聲中,太爺爺一縱而起,快逾奔馬,將拂塵抖成一團白光,閃擊向袁奕筎。

木菲明也抖動獸毛脫落殆盡的拂塵,攻向張熙麓。

李星芸手捏符紙,笑吟吟地朝紅葉、江靈走去,口中道:“早就聽聞茅山一竹、紅葉均是命術高手,有數百道符咒之精深造詣,岐山李氏特來討教!”

曾子伯一言不發,袖手一探,早多出兩個道具,乃是一柄七寸長的白木劍,一根三寸長的黑漆釘,然後右手持劍,左手持釘,口中唸唸有詞,雙腳迭起趨步,一步一式卻又奇快無比地朝木賜、木仙、木秀奔去。

邵如昕靜立片刻,忽然一扭身,竟奔向張熙麓!

行家一出手,便知道有沒有,邵如昕這一動身,我才發現其速度竟不亞於渾天成!

比起太爺爺雖然稍遜一籌,但是卻穩在曾子伯、李星芸、張熙麓、木菲明之上!

看來人的本事果然不是以年齡論高低的!

但是邵如昕為何不與袁奕筎合攻太爺爺,反而奔向張熙麓?

我剛剛產生這個疑問,便有了答案。

因為我看見太爺爺也朝張熙麓奔去了!

就在太爺爺即將與袁奕筎交手的片刻,身形忽變,一記“縱扶搖”使出,身子片刻間距離張熙麓只有三尺遠近!

而邵如昕就在這時站到了張熙麓身後,我暗道一聲:“不好!”這邵如昕已經算準了太爺爺的攻擊意圖!

太爺爺聲東擊西,假意攻向袁奕筎,實際則是幌子,在這個幌子下,太爺爺回身閃擊對其不加留意的張熙麓,準備一招廢掉對方的一個高手。

此計固然是好,但是邵如昕卻是個不世出的卜門奇才,竟能事事料敵於先!

只見她右手一揮,“嘭”的一聲槍響,太爺爺硬生生將身子止住,同時將頭稍稍一偏,我幾乎能看見一顆子彈擦著太爺爺的鬢角飛過!

好險!

張熙麓回身看時,立即明悉太爺爺的意圖,也嚇出了一身冷汗,驚懼之餘,險些被木菲明的拂塵擊中胸口。

袁奕筎迅即趕至,與邵如昕一前一後,將太爺爺圍在當中。

兩人前後夾攻,配合地極其默契,竟如心有靈犀一般,袁奕筎口中不停地喊道:“左手虛,右手實!”

“手法行雲拂,點左腦後風池穴!”

“右腳欲起,腿法撕雲裂!踢左腿足三裡!”

“小心章門!”

……

邵如昕更是算準了太爺爺的攻擊力量大小,換氣運氣間隙,若能擋則擋,不能擋則早退,趁間隙放冷槍,將遊擊戰術發揮的淋漓盡致!

太爺爺一時竟將其二人無可奈何。

張熙麓趁機盡顯實力,與木菲明死命拼鬥,激戰中,張熙麓大喝一聲:“醫術!萬毒迷蹤!”

霎時間,一股濃重的烏煙瘴氣從張熙麓周身上下噴薄而出,如一張大網,朝木菲明籠罩而去。

木菲明急切間將手中拂塵大力擲出,然後拼命後撤,但剛剛跑出去一丈多地,腳下忽然踉蹌,竟原地兜起圈子來。

張熙麓立即欺身向前,木菲明目眥盡裂,厲聲喝道:“敗類,我與你同歸於盡!”

張熙麓便止住腳步,看著木菲明“嘿嘿”怪笑,道:“待你兜到筋疲力盡時,看還怎麼與我同歸於盡!”

這時候金頭蜈蚣忽然奔出,以極快地速度行至張熙麓身後,金頭高昂,張嘴便朝張熙麓肥碩的屁股上咬去,張熙麓背後卻驀地騰起一股黑煙,衝進金頭蜈蚣的口中,金頭蜈蚣掉頭就走。

張熙麓扭身“哈哈”笑道:“小東西,爺爺可比你毒!”

曾子伯那邊,也早已開打,不知道他在用什麼法術,只是朝著木仙、阿秀唸誦,手中木劍、黑釘來回翻轉,木賜伺機上前出招,均被曾子伯輕易躲過。

阿秀懷裡的貓頭鷹怪嘯著朝曾子伯飛撲而去,曾子伯待其近前,長臂一揮,貓頭鷹慘聲落地!

而木仙和阿秀的樣子竟變得有些異樣,似乎身體僵硬,不能自制,兩人眼中均是無限惶恐。

我看在眼中,不由得暗暗吃驚。

再看李星芸那邊,已將老舅、紅葉、江靈逼到一個山岩角落,李星芸雙手捏符,臉上紅光大盛,紅葉也雙手持符,奮力低著,面上卻一片黯然,老舅似乎是想召喚鬼蝙蝠,但是卻雙手死命地按著太陽穴,兩眼暴突,嘴唇左一下、又一下地抽搐,而江靈手握金木雙鋒,樣子卻變得有些恍惚,似乎六神無主!

阿子見老舅有些異樣,也變得焦躁不安,雖臥在山嶺之下,喉嚨裡卻不時地發出陣陣怒吼,片刻後終於忍不住吱然一聲大叫,朝李星芸衝了過去!

李星芸隨手丟擲一張綠色紙符,“啪”的飛臨阿子腦門,貼了上去,阿子頓時撲到在地,一動也不動。

李星芸罵道:“作死的畜生!”

我用慧眼立即看出,李星芸的符咒之上依舊是蘊含著極強的破魂之力,在這種力量逼迫之下,老舅根本無法用魂力調動鬼蝙蝠,而江靈也很快要精神崩潰!

“表哥,上吧!發動花鼠!”

表哥立即躥出,直奔山嶺下一幹痴痴呆呆看著混戰的眾花鼠。

就在此時,曾子伯大喝一聲:“山術!皮囊禁錮!”

喊聲中,白木劍、黑漆釘一起丟擲,一落在木仙腳下,一落在阿秀腳下,木仙和阿秀同時跌坐在地,竟似身負萬斤重擔,慢慢佝僂起身軀,額上大汗淋漓。

曾子伯“哈哈”大笑,轉而一力攻向木賜。

幾乎在同一時間,李星芸也大喝一聲:“命術!束魂縛魄!”

喝聲中,紅葉手中紙符盡裂,往後便倒,而李星芸手中的兩道符咒一起飛出,一支貼在老舅額上,一支貼在江靈額上,老舅和江靈的眼神瞬間變得空洞異常!

這時候,表哥已經奔至阿子身旁,邵如昕早已看見,大聲道:“陳弘生,制住他!”

陳弘生聞言,愣了一下,表哥已經搖動帝鍾,口裡也發出陣陣怪嘯,山嶺下的一干花鼠猛的都精神振奮起來,隨即浩浩蕩蕩地朝五大隊眾人奔去!

曾子伯、李星芸、張熙麓看見,都不禁吃了一驚,再看見花鼠密密麻麻,不計其數,而且個個奮勇爭先,面目猙獰,不由得都凝神注意起來。

曾子伯先是一腳踢倒木賜,然後丟擲一個極像哭喪棒的柳枝,插在地上,手上捏訣,口中唸誦已畢,然後喝道:“山術!萬死之地!”

一眾攻上來的花鼠竟紛紛從那柳枝方圓六尺之地繞行,五一敢靠近曾子伯。

張熙麓則是手撒一把“粉塵”,在地上畫出一個灰色的圓圈,眾花鼠也紛紛繞行,不敢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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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星芸拿一支白符,丟在地上,大喝一聲:“命術!失魂落魄!”

眾花鼠剛剛臨近,竟一個個如爛醉的人,搖搖晃晃地在地上滾了起來,李星芸樂的“哈哈”大笑,看上去無比開懷。

邵如昕和袁奕筎眼疾手快,往來騰挪,對這些花鼠卻混不在意,而花鼠也根本近不得她們的身。

木賜被曾子伯踢得不輕,在地上掙扎著,始終沒站起來。

曾子伯卻也沒有繼續下殺手,因為他的注意力在表哥身上,他認出表哥就是上次從他手中逃脫的人之一。

“好小子,原來是你!陳元方呢?”

曾子伯離了“哭喪棒”,朝表哥奔去,表哥已逃不及,只好將花鼠都往自己身旁聚攏,曾子伯一旦靠近,就有上百隻花鼠圍攻上去,又抓又咬,曾子伯也不懼怕,往往一掌揮出,就擊飛數十只花鼠,一時間血肉紛飛,殘忍異常!

曾子伯邊打邊問道:“陳元方呢?我是他外舅公,讓他出來,我有話對他說!”

表哥“呸”了一聲,道:“就你?外舅公?也配!”

曾子伯大怒,道:“混賬,找死!”

罵聲中,曾子伯急往前攻,張熙麓、李星芸也往這邊看去。

見此狀況,我心中一喜,是機會出手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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