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進宮的也不盡是女孩子,也有好幾個男孩子的,都是本朝那些老將軍家的孫子啊外孫啊什麼的,就算再怎麼不濟也還是什麼隔壁鄰居家的孩子啊什麼的,反正說起來就是,這些人都是跟朝堂上的人多少都有些沾親帶故的。

麻麻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告誡過我,說不要跟別人過度的親密,有必要的話還是得防著有些人的。進宮的人有七八個那麼多,我一時之間也沒有辦法一眼就認定誰應該防著誰不用防,所以為免出了什麼差錯給了別人可乘之機,我只有誰也不理。

傾傾則相反,她跟誰都很多話聊,每次聽到她跟幾個女孩子吱吱喳喳地聊個不停的時候我就在想,是不是父皇母後的教育方式出了什麼差錯,不然怎麼就把她教育成了一隻小麻雀?

其中跟傾傾玩得最好的是一個叫燕玉琪的女孩子,傾傾有次當著我們兩個的面說我跟她很相配,但我覺得一點都不相配。

唔,其實也不是說我挑剔,而是我覺得她跟傾傾一點都不像,傾傾笑的時候是不會掩著嘴巴輕輕地笑的,傾傾從來都是仰天大笑的,但是燕玉琪不是,她笑的時候會輕輕地用袖子擋住半邊臉,然後眉眼彎幾下。

我總覺得她笑得不痛快。

這人活得也太累了一點,連笑都笑不痛快的,真是累人。

傾傾問過我幾次,我都非常明確地告訴她說,我不喜歡燕玉琪那種型別的,然後她就問我到底喜歡哪個型別的,我說:"我就喜歡你這個型別的,還有母后跟安琪兒還有安心兒那種型別的。"

傾傾就沒有再來問過我了,然後燕玉琪之後笑的時候也不再躲在袖子後面笑,她笑的時候看起來跟傾傾差不多了。

但也只是差不多而已,差不多跟'相像';和'完全一樣';這兩個詞語是完全不同的意思的,說到這裡有人會說我一個大男人為何總是要咬文嚼字,我覺得這是本質上的問題,本質不同,就算外在多麼的相似,總歸是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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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玉琪氣急敗壞地過來跟我說,我長了一隻朝天鼻,眼睛也長在頭頂上。我知道我不是。我只是不喜歡她而已。

況且我不會解釋的。

像我這樣的男人,怎麼可能會跟一個沒有關係的女人解釋?她好像並沒有這個資格吧?

我沒有再理她。她哭哭啼啼地鬧著出宮的時候我是很高興的,傾傾身邊少了一個這般矯情的女人,自然是好的。但是傾傾不高興了,說我看不起她的朋友什麼的,我冤枉死了,我只是清楚明白地告訴她我不喜歡燕玉琪而已,這根本就不算欺負吧?

但是女生鬧起彆扭來還是很難搞的,最後我答應帶她偷偷出宮玩一天,傾傾才破涕為笑。

將近一年的時間沒有出宮,長安街看起來要熱鬧了許多,並且街上來了許多紅頭髮黃頭發的外國友人,他們在街上表演著勁歌熱舞,這些舞我跟傾傾在小的時候曾經看到過,而這些紅頭髮的外國友人麻麻也曾經給我們描述過,所以我並不覺得這些街頭表演有什麼好稀奇的。

我只是往表演裡瞄了兩眼,直到我看到當眾的那個黑頭發的小女孩。(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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