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竹馬青梅

玉連城於這一眾美男當中，算是最最安靜的那一位了，或許可以說，他的安靜，源自於他的自卑。他沒有一個神偷爺爺，也沒有安逸那樣的天份，就算雲凌給他一千兩黃金，他也沒有本事像安逸那樣在短短的幾個月之間將本錢翻倍。

他只是一個，來自偏遠的小山村，因為擔心她而爬山涉水而來的懵懂少年，他的純淨，是雲凌在別人的身上看不到的，他的純淨，如同那七星湖的水，清澈見底，沒有絲毫的雜質。

而他待雲凌，又是這麼多人當中，最最真誠的。他是未經汙染的璞玉，在這世俗的塵埃裡，她願他一世如此。

然而玉連城這一路從七星村流浪到長安，其中遭受的冷眼相待又豈是三言兩語能道得清楚的？他不說，她也不問。這麼多年來，兩人培養出來的默契，足以讓一切無聲勝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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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里焱完全失去了雲凌的訊息，這讓他撓心得很，在去往漠河之前，他煩躁得差點就不願意見百里烈。

父子兩人見了面卻是相顧無言，百里烈看著他的眼神依舊寵溺，可是兩個人都知道，這份寵溺裡，已經不若從前那般，這份寵溺裡，開始有了底線。

"阿九。"百里烈開口，"願意跟我說說，為何要裝傻嗎？"他的母妃早逝，年幼的他到底吃了多少苦頭他是心中有數的，然而，如果僅僅是因為那樣他就裝瘋賣傻的話，未免也太說不過去。

百里焱沉默，過了半天，才冷冷地道："當年，我差點死掉。害我的那個人，是百里凜。"

百里烈愣住，便聽百里焱繼續道："他為何會對我那麼的好？那僅僅是因為他對我心中有愧！"

百里烈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十五年前阿凜也不過才七八歲，當時阿九也不過五六歲，他兩人從小便要好，那個時候的阿凜，根本就沒有必要如此做的。

然而他並沒有為百里凜說話，阿九的心中，認定的事情哪能這麼容易就被人說動？

縱使後來他也調查到百里凜那一次推他下水是因為受皇后所威嚇，但是他終究是動了手！所有害過他百里焱的人，他都會記得的。

"阿九，去找凌兒吧。"百里烈轉移話題，"你也別怪父皇，將你流放到漠河是我的主意，阿凜當時也是不同意的，他——"

"最後我還是得去漠河。"百里焱面露寒霜，"父皇，你的心裡從來就只有你的江山，你的太子，我們其他人在你的心裡，根本就什麼都不是！"

百里焱也覺得好笑，跟一個皇帝談這些話，他只覺得無比的詭異，可是有些話不吐不快，而長安這塊地方，他總有一天會回來的。

百里烈不可能跟他說做皇帝的苦衷與煩惱，阿九對他的怨恨已是根深蒂固，他再如何補救也是於事無補，不然這十幾年過去了，為何他還是用著裝瘋賣傻的方式來矇蔽他？

然而，百里烈卻是無法責備，生存在皇家，本來就是舉步維艱，阿九不裝瘋賣傻又能如何？他的母妃，甚至連半點根基都來不及為他打下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