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一夜“好夢”,心滿意足起床,正吃早飯……外頭王朝馬漢就跑進來了。樂—文

開封府這四大護衛邊往裡跑,邊喊,“展大人!”

展昭眨了眨眼……不負眾望地,四大護衛喊了出來,“出事啦!”

正吃早飯的其他人欣慰地點了點頭。

展昭嚼著一根油條,看著四人。

公孫邊給小四子盛粥邊好奇,“出什麼事了?”

“出人命了!”四大護衛再一次不負眾望。

展昭一手抓著油條,一手拽住白玉堂的手,去查命案了。

小四子也抓了一根油條,去拿了小藥箱。

公孫對他敲了敲粥碗。

小四子一把抓住公孫的手腕子,說了一句,“男子漢大丈夫,事業為重!”說完,拖著他爹走了。

在座眾人愣了片刻之後,一起轉臉看正認真吃麵的趙普。

九王爺嚼著面不解地看眾人——幹嘛?大爺早就事業有成了,吃早飯更加重要!

小良子端著粥碗跑去追小四子去了,眾人看接著吃麵的趙普。

趙普不滿——看屁啊!

龍喬廣搖頭——你還不如你徒弟懂事,活該單身一輩子!

歐陽呼嚕呼嚕喝了碗粥,跑去看看出什麼人命了,用不用出動皇城軍。

另一邊,房門開啟……剛剛起床的霖夜火邊揉脖子邊往外走,“哎呀,落枕!”

鄒良上去抬手就敲。

霖夜火一把捂住脖子,警惕地看他,“幹嘛你?”

鄒良指著自己的鼻子,“我屬老虎。”

霖夜火眨眨眼,“你不是屬狗麼?看著像啊……”

鄒良嘴角一抽,屬什麼還能看出來?

“再說了你屬什麼關我屁事?!”霖夜火捂著脖子。

一旁,正吃早飯的包延跟霖夜火說,“有個民間的偏方,說是落枕的話,找個屬老虎的敲一下就好了。”

霖夜火張大了嘴,“有這種事?”

眾人都點頭。

“喔!”霖夜火撒手,伸長了白白一截脖子,讓鄒良敲。

鄒良給他敲了兩下,霖夜火扭了扭脖子,眨眨眼,“唉?好像是好了點哈……”

鄒良挑挑眉,走到桌邊坐下。

霖夜火揉著脖子坐下問展昭他們還沒起啊?

龍喬廣說出了命案所以查案去了。

“嘖嘖,這一大早的就出人命案子啊。”霖夜火直撇嘴,“說起來,最近開封晚上的狗叫的比平時勤啊!”

眾人都看霖夜火。

趙普摸了摸下巴……霖夜火乃是超級狗痴,開封城滿大街的狗他基本都認識,平日出個門辦點事要是沒準時回來,不用問,一定是跟哪條狗碰上看對眼了,正玩兒呢。因此霖夜火說的最近晚上狗叫的比平日勤這一點,還是相當可信的……狗晚上叫大多是因為聽到了平時聽不到的響動,一兩條狗叫可以理解,好多狗都叫……那就有些反常了。

眾人吃完了早飯,也出了開封府,想去找找展昭他們……看哪兒出了命案。

展昭他們並不難找,就在城北一條巷子裡,巷子口裡三層外三層圍了好些人,衙役們阻擋著人群。

趙普等人從王朝馬漢把守的那一側走進去,就見巷子口,白玉堂正背對著巷子,站在上風口透氣,展昭抱著胳膊靠著牆,就在白玉堂背後,正看著巷子裡頭。

巷子裡,小四子端著個小藥箱,公孫正蹲在一旁驗屍。

而再看一眼那屍體,眾人抽了口冷氣……只見巷子裡,“跪著”一具無頭屍……那無頭屍的前方,擺著一個金色的盆……還是個歪盆。

霖夜火一蹦,“哇!”

眾人都走過去看,就見歪金盆裡,一顆人頭,那人頭看起來有些年歲了,一臉的灰白鬍子都被血染紅了,雙目圓睜,那叫個死不瞑目。

趙普歪著頭看了一會兒,問,“我怎麼覺得有點眼熟?”

龍喬廣眯眼仔細看了看,“這是高河寨的人吧?那天跑出別院來就站我對面的幾個老頭裡的一個。”

“那不就是扁盛的徒弟麼?”霖夜火問,“這歲數應該是輩分很高的弟子吧?”

“他叫錢通乾。”白玉堂道。

眾人都好奇,“錢銅錢這麼好的名字啊?”

白玉堂也懶得跟這群人逗悶子,道,“錢通乾是扁盛最早收的四大弟子裡的老三,人稱金指錢,功夫很好,他練的硬功,銅頭鐵骨,平時以金爪為武器……”說著,伸手一指錢通乾垂在身體兩側的手。

眾人順著白玉堂手指的方向望過去,就見錢通乾的手指上,都戴著金色的指套……

“他的手看起來為什麼這麼不自然?”龐煜納悶。

小四子仰起臉說,“他的十根指骨都斷了呢!”

小侯爺一呲牙,聽著怎麼那麼疼呢?

“是跟內力比他強很多的人對了一掌造成的。”展昭道,“錢通乾功夫很高,被人廢了雙手踢斷腿骨,無還手之力地跪在地上,然後再被人一刀梟首。

趙普皺眉,“罪典上的金盆梟首?”

公孫點了點頭,捧起那顆人頭看了看,搖頭,“兇手刀很快!手段殘忍,以及……”

眾人都看公孫。

公孫指了指錢通乾的屍體,道,“我有個想法,你們扯開他後背的衣襟我看看他的背部!”

展昭扯開了錢通乾後背的衣服,眾人往他背上一看,都露出了驚訝神色來……只見他背上,有一個青紫的腳印!

“這是……”展昭看著那個腳印,發現比一般人的要小,是個少年,或者身體較小的女人。

“兇手在梟首的時候踩了他的背……所以用的是短刀?”白玉堂問。

“不錯!”公孫點點頭,以及這種手法相當的眼熟,不覺得麼?

眾人都一下子明白了過來。

“跟殺死扁青的是同一個人?”霖夜火問。

眾人都點頭。

展昭眯著眼睛看錢通乾的手裡有沒有請帖之類的東西。

……

正這時,人群外傳來了喧鬧的聲音。

展昭伸手搔了搔下巴頦,一旁霖夜火抱著胳膊問他,“是不是高河寨的來了?”

展昭苦笑——聽著氣勢像。

白玉堂皺眉,高河寨死了兩個人了……

果然,就見人群被扒拉開,高河寨幾個弟子衝了進來。

衙役們要攔,展昭怕那些江湖人悲憤交加傷了衙役,就對開封府的人擺了擺手。

衙役們讓開了一條路。

就見三個老頭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一些後輩。

龍喬廣和歐陽瞄了一眼——那三個老頭那天和錢通乾站在一起的,估計是同輩。

果然,就見一個老頭撲上去看錢通乾的屍體,“三哥!”

公孫手示意他不要碰屍體。

那老頭此時雙眼血紅,見公孫拿著把竹刀,小四子託這個小藥箱站在一旁,吼了起來,“你們這群官府的別碰我三哥屍體……”

趙普抬手一護公孫和小四子,本來以他的性格,這老頭氣勢洶洶吼了公孫和小四子,趙普估計能一腳踹他出去。不過九王爺自己也重兄弟情義,倒是能體諒他看到兄弟慘死的心情,因此留了些情面,這老頭傷心倒也不像是裝的……

這三個老頭加上錢通乾,就是高河寨輩分最高的四個弟子。

老大陳默在江湖上都是前輩,他攔住同樣悲憤的老二,問展昭,“展大人,這是怎麼回事?”

展昭指了指巷子對面,道,“那裡有一家早點鋪子,住著一對老頭老太,他們家的狗從今天天不亮的時候就開始狂吠。天亮後,老頭打開門,狗就跑出來了……他跟進來一看,發現了這場面,就報了官,我們剛到。”

陳默皺眉,“可惡!是誰如此狠毒害死我三弟?!”

“你們最後一次見他是什麼時候?”展昭問。

陳默皺眉,“昨晚分開的時候。”

白玉堂不解,“分開?”

陳默“嘖”了一聲,似乎是有什麼不好說。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不解。

這時候,人群外又進來了幾個人,是扁方瑞還有白木天他們……高河寨的幾個主要人物都來了。

白木天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微微一挑眉,那意思像是問——怎麼回事?

白玉堂搖了搖頭,示意他不清楚。

陳默看到扁方瑞來了,就去安慰兩個師弟,扁方瑞到了展昭身邊。

展昭問他,“你高河寨高手如雲,應該不會有人進別院將他抓來這裡吧?於是他大晚上出門辦事麼?是不是約了什麼人?”

扁方瑞看了看左右,指了指一旁,示意展昭借一步說話。

一旁霖夜火讓出個角落的空位來。

展昭和扁方瑞往裡走了走。

扁方瑞低聲說,“昨天我們所有人都不在高河寨。”

展昭不解地看他——你們大晚上的,集體出來吃宵夜麼?

扁方瑞皺著眉頭道,“不瞞你說……我爹失蹤兩天了。”

展昭一愣,“啊?”

白玉堂和霖夜火就在一旁聽著,也對視了一眼——扁方瑞的意思是……扁盛失蹤了?

趙家軍幾人也納悶——那金盆洗手還洗不洗啦?

“他沒說去哪兒麼?”展昭問。

扁方瑞搖頭,“前天早晨我們起床就發現他不見了,就留下張紙條讓我們擺個通天擂,結果鬧出一場風波。可到了昨晚他還沒回來……我爹從來不會這麼不聲不響就消失不見,他出門總會有個交代,所以昨晚上我們分散到開封城裡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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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找了一宿?”霖夜火問。

扁方瑞搖頭,“我們昨天找到後半夜才回到別院,沒有發現線索……但是錢師兄沒有回去。”

展昭皺眉,“哦……”

扁方瑞道,“師兄開封城裡有幾個朋友,我們也沒太多想,以為他找朋友去了……誰知道……”

“昨晚我就說來找找三弟,你非說他不會出事是去找朋友了!”

對面,四大弟子裡的老二嶽明天似乎對扁方瑞十分不滿,“要不是你攔著我沒準我還能救師弟!”

陳默拍了拍兄弟,讓他別說了。

再看兩邊……顯然,四大弟子那邊的門下和扁方瑞這邊的門下也有點水火不容的意思。

展昭看得出來……這裡頭應該是兩派!四大弟子一派、扁方瑞這邊一派。兩派都要爭寨主的位子,錢通乾死了對扁方瑞這一派有利,因此難免四大弟子那邊會有所懷疑,兩邊的矛盾似乎是激化了。

白玉堂也皺眉——偏偏扁盛還不見了,難不成老頭是故意要留下爛攤子讓弟子鬥個你死我活搶寨主之位?這也未免太不靠譜了吧。

霖夜火身為西域第一大派的掌門,摸著下巴案子欣慰——本來以為自己能算得上是最不靠譜的掌門,可是跟扁盛比起來,人家畢竟老前輩啊!簡直離譜。

趙普問,“扁盛功夫那麼高……想要悄無聲息地帶走他幾乎是不可能的吧?”

白玉堂搖頭。

展昭和霖夜火也一個勁晃腦袋——扁盛功夫跟陸天寒差不多,就算是殷候和天尊出馬也不可能無聲無息地帶走白玉堂的外公!除非天尊殷候聯手……倆老神仙聯手惡作劇綁陸天寒倒是真有可能,可扁盛……他們又不熟,誰高興費這功夫。

白玉堂看了看白木天。

白木天沒事人一樣跟他對視。

白玉堂示意他看看那歪金盆——你要是知道什麼就說,人命關天!

白木天對白玉堂笑了笑——金絲靈呢?有了金絲靈,我就告訴你。

白玉堂皺眉,不再跟他多廢話。

展昭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輕輕地摸了摸下巴,突然問扁方瑞,“你爹手裡是不是有金絲靈?”

展昭話一出,白玉堂倒是也有些意外。

趙普和霖夜火都摸下巴。

公孫和小四子仰著臉,雙眼那叫個亮。

白木天無奈看白玉堂,那意思——你還真什麼都不瞞著他啊?

白玉堂看了他一眼——為什麼要瞞他?明顯我跟他比跟你熟。

白木天嘆氣。

扁方瑞愣了愣,隨後點點頭,“呃……是有。”

公孫和小四子睜大了眼睛,“能看看麼?”

扁方瑞回答,“我爹都隨身帶的,他年紀大了,不瞞各位,因為他年輕的時候練功太狠了,所以這些年身體不是太好,金絲靈帶在身上對他身體好。”

“他不拿來吃麼?”展昭好奇。

“要到他真的身體不行內力開始消散的時候才會吃。”扁方瑞道,“我爹這些年因為身體不好,所以比較注意調理,可能不會有內力消散的那一天。再說了,金絲靈能續命不過是一個傳說,誰也沒試過,我爹說能不吃還是不吃好,萬一吃死了呢。”

公孫和小四子都點頭啊點頭——的確藥性不明,光聽傳說沒有用啊,能研究下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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