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貴族特有的孤傲在蕭然的刺激下頓時顯露了出來。臉色一沉冷笑著道:“老弟這麼便沒意思了吧?不管是誰做事情的時候都應該有一個底線不要做的太過分逼的大夥走投無路那可就不好了。有句話叫做過猶不及一旦撕破了臉皮對誰都沒有好處!記得當初你對我過咱們倆是拴在一根繩子上的倆螞蚱飛不了我也蹦不了你。現在應該再加上一句:這繩子的一頭還拴著個大清國呢!你可別忘了你今天的一切都是怎麼得來的!哦對了我倒想起你還過一句話叫光腳的不怕穿鞋的。現在再看老弟你有家有業嬌妻美妾子女成雙又是兩宮駕前的紅人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這鞋子怕是也穿上了吧?還捨得脫下來麼?”

頓了一頓看蕭然並沒有接話還當是被自己的話給嚇到了心裡不由多了一些得意道:“老弟你到底還是太年輕做事衝動考慮欠周詳。今兒個只有你我不妨跟你白了吧:大清國要是真的倒了你能撈到什麼好處?當皇帝?哈哈別忘了你的身份一個太監要是當了皇帝還不讓天下人笑掉大牙啊?話我不妨給你撂到這裡:就算有一天大清國倒了坐龍椅的那個人也絕對不會是你蕭然!李鴻章左宗棠駱秉章這些人都是多年養成的氣勢幾十年的勾心鬥角沙場征戰苦心經營才換來今天的身家你想他們會服你一個靠投機取巧、在內宮裡頭混起來的毛頭太監麼?的好聽一你這叫時來運轉的難聽一。……哈哈我想就不用我了吧?”

“沒關係的吧我挺得住。六王爺你是想我馬糞蛋子燒對吧?”蕭然很是誠懇的了頭道:“我理解的確是燒了而且一不留神還有燒大了。那麼依著王爺我現在該怎麼做呢?”

“這個本王可不敢。解鈴還須繫鈴人恐怕得蕭總管你自己個兒拿主意嘍!”下但是地方督撫各自為政。到底是散沙一盤;八旗軍雖然沒落了可終歸這天還是大清國的天江山還是老祖宗的江山!並且北邊還有若阿納彥還有滿蒙鐵騎!而朝堂之上旗人仍然位居政要就算大清國真的亡了你以為這開朝建基、整頓朝綱的事情是僅憑著一張巧嘴巴就能做的來的麼?哼哼!……”

也許這一番話壓抑在心裡太久了甫一出來。奕快之極爽地冒泡揚眉吐氣指指的樣子頗找到了幾分當年的感覺。一時的口順還想再下去忽然有下人氣喘吁吁地跑到假山上來稟報蕭然是有客來訪。奕時候還有比我重要的客人麼?果然蕭然皺起眉頭訓斥那下人:“沒規矩!沒看我跟王爺話呢麼?”結果那下人期期艾艾的了句:“不怨我啊公子來訪的兩個客人都具了名帖一個是李鴻章李巡撫一個是左宗棠左巡撫。”

這時奕裡腳下就是斷石放眼大片大片火紅盛開的梅花林再侃侃而談感覺上比較有型有氣勢。可是一聽到李鴻章跟左宗棠的名字心裡頭頓時咯噔一下子。差從這假山上一頭栽下去。他又不傻當然知道在這個異常敏感的時候兩位漢臣大吏的突然造訪代表著什麼難怪這個假太監如此有恃無恐原來是早有預謀!

看看蕭然仍然是笑嘻嘻的一副欠揍模樣奕忍不住想找什麼東西丟過去。蕭然見他半晌不吭聲道:“王爺您別跟下人一般見識啊您接著我聽著呢。”

奕大清國完了我也就什麼都沒了活著還有什麼意思?蕭然你記著這可都是你逼的!”

憤然轉身便要下山蕭然卻叫住他道:“怎麼這就要走啊?我還有話沒呢。”

蕭然微微一笑道

王爺其實你也大可不必激動我只想跟你幾句實錯我只是個太監而已是個不入流的角色其實根本不配跟你們這些王公親貴相提並論的但是你知道我為什麼總是順風順水的麼?你一定會是運氣但我想也不盡然。

“六王爺你是我所敬重的一個人大清自打開國到現在這麼多地王爺裡頭你也算的上是出類拔萃了你有眼光有魄力有膽有識單從支援洋務這一可以你比那些腐朽愚昧的滿清權貴要強出百倍。但是有一你不識時務看不清歷史的展方向總希望按照你的想法去興國救世卻不懂得如何順應時代地潮流。你位高權重學識廣博懂政治懂外交在這些方面我比你差出何止十萬八千裡!但是我仍然可以左右時局你知道為什麼嗎?就一句話:我預見到了未來。

“時代在進步這是歷史的必然是任何一個人都無法阻擋、無法抗衡的。六王爺你是個聰明人該怎麼做您也自個兒掂量掂量吧。至於我蕭然當不當得上這個皇帝你就不必操心了。倒是你自己何去何從可要拿穩了啊!魚死網破固然是好但如果魚死了網還在值得麼?”

蕭然忽然笑了搖了搖頭緩緩道:“不這不是威脅只是一句忠告。六王爺只有兩個相互對等或是一方有足夠的資本來激起另一方的**才能讓人去威脅他。可是你現在還有這樣的資本麼?”

“好好!”奕

人到了窮途末路地時候往往都不會聽進去任何的勸告。就像一個急紅了眼的賭徒腦子裡唯一的想法就是如何做最後一搏妄圖一下子翻本而根本不會去考慮這最後一搏也輸掉的話自己的退路會在哪裡。

奕回到府中他便立刻召集滿臣中的重要角色將李鴻章、左宗棠去蕭府與蕭然密謀的事情以及他跟蕭然之間的談話內容了一遍。在場滿臣聽了無不目瞪口呆。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已經很明顯了大清的朝權已經沒幾天好坐了!

震驚至於更多的卻是慌亂跟沮喪。很顯然現在的旗人已經失去了可以跟漢人做最後一搏的資本就連掌握最高大權的兩宮太後這兩個正宗的旗人似乎也成了叛徒靠不大住了。倒是有寶鋆等幾個人叫囂著要迫使兩宮太後放權然後由奕話在這當兒出來連奕句:人頭豬腦的東西!

此刻的江寧除了梅良甫統帥的親軍衛隊還有景壽的火器營以及蕭然麾下的那一對隨時都可能變身的魔鬼。而滿臣中包括奕身邊哪還有什麼體己勢力除了數得過來的那幾個王府侍衛再有就是家丁了總不能拉他們去把兩宮太後、蕭然那些人都幹掉吧?更不用在秦淮河畔還泊著直隸水師、旅順口水師的那些個軍艦一副虎視眈眈的模樣誰敢輕舉妄動?

眼下唯一能行的計策就只有使用軟刀子。就跟當年辛酉政變時肅順玩的那一出一樣擱車所有滿臣旗人從軍機處到總理衙門從內廷到外衙同時給他撂挑子整個朝政讓他一下子陷入癱瘓。同時再密令北方的僧格林沁、若阿納彥一切長著腿、能喘氣的滿蒙生物都殺奔南方來。南方各省督撫的漢軍勢力一則剛剛裁軍二來目前應該還沒有真正的串聯起來仍舊是各自為戰。只要行動夠快應該可以給他們來個措手不及。

這是最後的機會不是魚死就是網破。機會能有多大這個時候已經來不及去思考了。反正如果不做這垂死掙扎的話就只能束手待斃了。不過在大多數人的心裡仍不可遏止的萌生了這樣一個念頭:就算垂死掙扎可能下場也是一樣甚至更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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