弈劍大師給自己傳功時,就是這種感覺。這種周身刺痛,如同千蟻齧身的感覺!

我靠!難道,又要再來一次?

幸虧有過一次經驗,月清魂駕輕就熟的按照弈劍大師當初的指導,引著這股真氣執行全身,初時的劇痛變成了疼痛,再變成隱隱作痛,最後一也不痛,甚至還有飄飄欲仙的舒暢感覺。(額,別誤會,這不是在描述女子的初夜。)

透過內視,分明可以看到自己丹田凝聚的真氣,濃度都有像液體了,原來物質的密度生變化以後,的確在形態上會有不同的表象。

原來,靜慈庵的內功心法,竟能提高別人的修為?這,端的是太神妙了些

月清魂不知道,此刻他身上生的變故,張禹身上的內力,只是起了一個推波助瀾的作用。

昨夜一場鏖戰,已經將月清魂體內的真氣幾乎消耗殆盡,遭遇這種大損傷,倘若他就這麼躺下休息,功力得不到適當的引導恢復,便會退步。

幾乎消耗殆盡並非徹底消耗殆盡,慢慢衍生的真氣又在從少到多的滋生,在體內真氣不足的情況下,為張禹輸送功力,又被她體內真氣霸道的將這真氣掠奪乾淨。

這種機緣巧合,並非隨時隨地都能遇見,換做是月清魂真氣充沛之時,張禹古怪的內力絕對不能佔據壓倒性的優勢,月清魂有足夠能力震開這種吸力。

弈劍大師的內功修為,暗含道法。道法,講究‘破而後立,生生不息’。內功修為的一層次就是內視,這個層次的修為再高,也有瓶頸,再往上去,修煉成果就會極慢。

這個時候,就必須破而後立,所謂破,就是丟棄現在的內力,重新產生另一種真氣。

這個丟棄現有真氣的要求極其嚴格,新舊兩種真氣不能相容,要產生新的真氣,必須要將舊有的真氣摒棄的一乾二淨,而這種情況實際上幾乎是無法做到的。

因為丹田無時無刻不在工作,除非主人死了,否則絕不能讓它停止工作。

月清魂今日只能是機緣巧合。

他早就到了一層次的瓶頸,具備破而後立的基礎。本就為數不多的真氣,又碰上一個天然吸塵器,還愣是吸的乾乾淨淨,涓滴不剩。

破而後立的真氣立刻洶湧而出,重新佔據了他的身體,話這些經脈以前是高公路,如今便是規規矩矩的地鐵通道。

無異於重生的身體,將戰後的疲憊一掃而空,現在,月清魂就算是想睡覺,都睡不著了。

吸收了真氣的張禹,神色恢復平靜,呼吸也均勻多了,月清魂本想探一探她的脈搏,猶豫了片刻,又抽回手來。

洗經易髓的痛苦,一天還是不要嘗兩次的好。

“大人!郭大人!您醒了麼?”

是張上的聲音,他可不知道月清魂昨晚上做什麼去了。

“醒了,有事麼?”

“回大人,您的夫人來了。”

“夫人?”月清魂一驚!糟糕!晴兒!自己事先和嚴嵩講好的,昨夜一過,就要將晴兒送回來!

此時月清魂的心裡完全沒有喜悅,那是,房裡還躺著一位身上穿著他衣服的美女,裡面還什麼都沒穿!這要是給晴兒看見了,就是跳進黃河再跳長江也洗不清啊!

“她現在何處?”

“正在客廳候著,和她同來的,還有一位馬師爺。”

“我知道了,你先去招呼著,我馬上就來。”

張上答應一聲去了,月清魂腦門子上的汗唰唰就往下掉,這可如何是好?

偏房有個劉婷,已經是解釋不清的事,臥房裡還有個張禹,這兩位又都是趕不得的主,莫非,讓晴兒去住酒店?

月清魂把自己老臉上的皮都要搓掉了,沒辦法,事到如今,只有老老實實的對晴兒清楚,希望她能理解得了。

換好衣物,匆匆來到客廳。

喲!

幾日不見,晴兒打扮得花枝招展,儀態萬方,優雅貼身的長裙將她的美麗盡顯,頓時將月清魂看呆了。

一看到月清魂,晴兒沒有絲毫的猶豫,飛身便撲進他的懷裡:“晴兒想你!”

月清魂愛憐的摸了摸她的頭,心裡禁不住有幾分慚愧,這些天,腦子裡不是嚴苗就是張禹,還真是沒顧得上想她。不過看她的氣色不錯,想來嚴嵩也沒敢慢待她。

“郭大人一家團聚,真是可喜可賀!”

月清魂這時才現這位長衫馬臉的同志,輕輕放開晴兒:“這位想必就是馬師爺了,請坐!”這位馬師爺面生的緊,在嚴府並未見過,也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

馬師爺一撂長衫,坐在沙上,看他的姿勢就知道,肯定在嚴府沒少坐這東西:“郭大人,馬某有幾句話要與郭統領,這個”到這,看了看晴兒,欲言又止。

別別,在我還沒有和晴兒解釋清楚之前,讓她進了後堂,那o的世界末日,就要提前到來了。

“馬師爺不妨直言,我和晴兒一條心”月清魂故意壓低嗓門:“都是為相爺辦事的!”

馬師爺哈哈一笑:“得好!只不過”他也壓低音量:“昨夜北門圍殺瘋子,我們明明故意放開口子,郭大人卻為何遲遲不肯離開?”根據下人彙報的情況,馬師爺整理過後,現月清魂其實是有機會逃脫的,此時故意出來,就好像這個機會是他們有意造出的一般。如此一來,月清魂必不會疑心嚴相有滅口之心。

月清魂當時在場,對當時的情況瞭如指掌,一聽馬師爺的話,就明白他的意思,心下暗暗啐了一口,跟老子玩心理,你就跟個娘們一樣嫩!

表面還裝做十分委屈的模樣:“馬師爺有所不知,這瘋子神功蓋世,我在宮親眼見過他的本事,就怕嚴相的人留不住他,故意與他並肩殺敵,博取他的信任。你想,待我趁他分神之際,一刀下去,豈不完成了嚴相的任務?”

馬師爺大其頭:“原來如此!可為何我們撤離之後,郭大人不但沒有對他下手,反倒將他救走?”

月清魂坦然道:“因為月清魂突然現,他並非真正的瘋子!救他一命,反倒更能博得皇帝的信任!”

馬師爺輕輕用扇子拍了拍手心:“久聞月清魂武技群,思慮周密,今日一見,真是名不虛傳!嚴相有如此能人相助,大事可成!”

月清魂謙虛的抱了抱拳:“哪裡哪裡,馬師爺思慮敏捷才智過人,竟能看出如此多的疑,月清魂若是皇帝的人,在馬師爺面前,必然掩藏不住。”

這一句連消帶打,立刻堵住了馬師爺的嘴,若是他再追問下去,就等於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馬師爺哈哈大笑,果然沒有繼續下去:“相爺差我親自護送夫人回來,足可證明相爺對大人的信任!不知大人可收到風聲?”

“什麼風聲?”

“鰲拜鰲將軍,昨日遇刺身亡!”

“啊?”月清魂是裝的,晴兒倒是真的很驚訝:“這是怎麼回事?”

“此事來話長,只知道又是一個化裝成瘋子的高手幹的,北門一個假瘋子,南門一個假瘋子,真正的瘋子卻在宮內。”

月清魂搖了搖頭:“請恕在下糊塗。”他心裡跟明鏡似的,可是嚴嵩沒把計劃告訴他,他怎能自己明白。

“為確保計劃成功,也怪我們事先沒和將軍通氣。”當下,馬師爺便將嚴嵩的計劃一五一十的了一遍,聽得晴兒捂著心口,緊張的臉色都有些變了。

“如此來,相爺昨夜豈非”

“也不盡然!”馬師爺連忙打斷喪氣的部分,趕好的:“皇帝安派在嚴相身邊的人如今也一樣被剔除出去,剩下的,都是對相爺忠心耿耿之輩,對我們日後的計劃大有裨益。”

月清魂了頭:“的有理,我們勝算極大,這挫折算不了什麼。馬師爺此來,可有任務要月清魂去做?”

馬師爺長嘆一聲:“跟聰明人話,實在省了馬某許多氣力。”

無巧不成書,馬師爺剛將計劃完。門口突然就有人飛身闖了進來,一抱拳:“皇上有旨,傳禁衛軍統領郭靖進宮面聖!”

“皇帝這是要召你商議下一步的行動。”馬師爺待來人遠去,長身而起:“馬某這便告辭,將軍還請按計劃行事,皇帝那邊若有何情況,隨時通知我們。”

“馬師爺慢走,請轉告相爺,月清魂為相爺肝腦塗地,死而後已。”

待馬師爺走後,晴兒再一次緊緊抱住月清魂,眼淚都要留下來了:“晴兒沒用,相公在外拼死拼活,晴兒一忙也幫不上。昨夜如此兇險,晴兒竟懵然不知,相公可受傷了麼?”

月清魂故意做了一個健美姿勢,繃緊胳臂上的肌肉:“你看相公,像有事的樣子麼?”

“真傻!”晴兒用力拍著月清魂的肩膀,破涕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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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痛打了一頓,三野才總算是回過味來了。

雖然來人搶走了他身上所有的財物,看起來像是打劫的,可是,搶到財物的劫匪是不會把人往死裡打的,這種打法,只能表示他們的主要目的不是搶劫,就是打人。

可他們為什麼要打自己?

多半還是和細川玉子有關,那個上海黑幫的老大,肯定真的見過玉子!

他打了自己,自然也不會將玉子的真實下落告訴自己,這雲南就不必去了。

三野揉了揉臉上的烏青,這挫折,就想阻止我尋找玉子?門都沒有!

總有一天!我會讓玉子看到我對她的一顆真心。

三野一瘸一拐的,重又向上海方向走去。現在,只有利用華夏官方的力量來幫自己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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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沒見過皇帝吧?”月清魂要入宮面聖,可還是不能將晴兒丟在家裡,不得已,只得把皇帝當成了動物園裡的稀有品種:“那可是整個華夏的老大,比你相公這個黑幫老大可大多了。”

“晴兒,晴兒能見到皇上?”對於華夏人來,面君實在是一件很神聖很光榮的事,晴兒也不能免俗。

“當然能!我和皇帝的關係可好了,跟兄弟似的,我這就帶你去。”

“好!”晴兒猶豫了一會:“我穿這身,會顯得不夠莊重麼?”

“我的乖晴兒。”月清魂勾了勾她秀挺的鼻樑:“晴兒穿什麼都好看,不穿更”

結果,月清魂是揹著晴兒上的馬車。

賦帝穩穩的站在上書房,雖然只睡了兩個時辰,臉上卻看不出絲毫疲態。

對於月清魂攜帶家眷面聖一事,他不但沒有生氣,反倒有些欣喜,凡是願意帶家人面君的,多半都是對皇帝忠心耿耿毫無防備的,這個道理,賦帝很的時候就懂了。

“微臣叩見皇上。”見皇帝身邊一左一右站著兩人,面子是一定要給的,這伺候皇帝,跟女人伺候男人的道理也差不多,在人前,無論如何也要把禮數做足;人後麼,隨意一,也沒什麼打緊。

“愛卿平身,這就是愛卿的夫人?”賦帝上下打量了晴兒一番:“果然是傾國傾城的美女。”

晴兒有些扭捏的微紅了臉:“皇上過獎了。”

“咦?”皇帝身後的一人直直的注視著晴兒,口裡出疑惑的聲音。

月清魂此時才覺,賦帝左手邊站的是瘋子,右手邊站的,卻是一個道姑,這道姑眉清目秀,用腳趾頭猜也知道年輕的時候是個大美女,其實,現在也算是位****。皮膚保養的極好,硬是要猜測年紀,還真不上來。看起來也就三十出頭,可她眼藏不住的滄桑,卻遠非三十歲的女子所能比擬。

“這位,就是朕的禁衛軍統領郭靖。”

賦帝很自然的將月清魂介紹給這位道姑,卻不將道姑介紹給月清魂,很明顯在他心目,這二人的地位天差地遠,不可同等相待。

道姑卻不看月清魂,眼睛死死的盯在晴兒身上,上上下下的打量,月清魂幾乎都要以為這位道姑是個喜好美女的拉拉(女同的另稱)。

道姑這才問了一句:“郭夫人可還是處子之身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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