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令下,護衛們一齊彎弓,閃著寒光的箭頭齊刷刷對準這十人!
“慢著!”月清魂擺了擺手:“老子十多天都沒舒展過筋骨,這幾個賊,我一人便夠了!”
侍衛長答應一聲,兵士們都將弓箭垂了下來。
莫非保皇黨都是傻子麼?就算想報仇,也多帶些人來,就算你武功再高,五百支箭射過去,能擋得住?
沒辦法了,只能懲大誡,讓他們知難而退才好。
這嶺南三傑簡直就是愣頭青,竟似完全體會不到局勢的危險,依然大咧咧道:“子,算你還有幾分膽色,我們弟兄三人對敵向來是一起上,打一個是三人,打一群也是三人,你若要找幫手,最好快些。”
月清魂搖了搖頭:“就我一個。”
“狂妄!”話的這位明顯是他們三人的老大:“二弟,上!”
被稱二弟的,使得流星錘,屬於等範圍攻擊武器,酒罈大的錘頭,‘呼’的一聲,平地飛起,直奔月清魂而來!
他個子不大,力氣卻不,這流星錘的錘鏈,幾乎有手臂粗細,他揮舞起來,卻似毫不費力。
月清魂倒是想一刀削斷錘鏈,可看了看那粗細,放棄了這個念頭,無論多麼鋒銳的寶刀,也不能拿來開山劈石,多多少少都會對黑龍造成損害。
只要搶進門,流星錘的威力就廢了。
想到這裡,身形一晃,就待撇個空檔搶進去,還沒來得及實施,老大揮舞著吳鉤就撲了上來。
嘿,配合的還真不錯,近戰有吳鉤鎖兵,流星錘的錘頭就在自己頭上四處飛舞,不過,吳鉤能鎖住一般的兵器,焉能鎖住黑龍?
可還沒等月清魂抽刀,突聞弓弦聲響,幸得月清魂眼疾手快,堪堪避過暗處飛來的一支利箭!
卻是老三手持弓箭,瞥準機會偷襲自己!
靠!
這三人的配合,還真是天衣無縫,近戰程遠端全都佔了,一個不心,立刻就得血濺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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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林火山當機立斷!一齊丟出煙幕彈,飛身上前扶住服部半藏,迅從地道撤離。
怎麼回事?
服部半藏被攙扶著,忍不住又噴出一口鮮血,自己的刀勢明明擊‘他’的身體,卻未看‘他’如何作勢,五臟六腑就被一股巨力湧入,體內真氣竟似完全不能抵抗這種攻擊,當即被震得向後飛跌出去!
一個照面,自己就受了內傷!
而且是非常嚴重的內傷!
這是什麼功夫?
似乎最後‘他’還了句,山本犬沒有死。
他怎麼知道?
服部半藏征戰多年,受傷無數,從未因為任何傷勢昏迷過,他相信,越是受傷,越要保持十分清醒,才能保證自己性命無虞。
但是,這一次,他終於昏迷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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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清魂終於出刀了,越耗下去,被擊的可能性越大,必須快刀斬亂麻!
寒光閃過,老大手的吳鉤應聲折斷,月清魂趁他一愣神的功夫,向前疾衝,住他的身體,向老二撲過去!
老二唯恐傷了老大,流星錘脫手飛出,雙手來攔,被月清魂從下至上,一記右鉤拳打暈了過去。
避弓箭和躲子彈的原理大致相同,不能直線前進,一個簡簡單單的s形移動過後,月清魂一刀削斷了老三的弓弦。
這幾下兔起鶻落,眨眼間就結束了戰鬥。
月清魂看了老三一眼,拍了拍手:“還是再”
話音未落,剩餘七人突然一聲喊,包括那老和尚在內,都開始對月清魂起了進攻!
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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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有這等事!”山本五十六看著昏迷不醒的服部半藏,聽著風林火山的彙報,額頭的皺紋幾乎擰成一團!
“這個天下,竟然有人能一招重創服部半藏?”一向對服部半藏的能力充滿信心的老山本,簡直不敢相信這個事實。
“他,他還,犬沒有死”服部半藏掙扎著悠悠醒轉。
“哦?”
“‘他’要我帶一句話:山本家族是扶桑的棟樑,但只是棟樑,既不能做地基,也不能做房子的主人”服部半藏忠實的完成了自己的任務,再次昏迷了過去。
好一個一言教!
用強悍武力折了老子的臂膀,這算是在向我示威麼!
一瞬間,千百思緒滾過老山本的心頭,他嘆了口氣:“將半藏帶下去好好休養,他好之前,我們不要再有動作。”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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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人打不過,就七個人上?
沒有時間猶豫,對方招招奪命,這個時候再有猶豫,死的必然是自己。
月清魂刀斷兵器,拳出飛人,這些個所謂的高手,在內力修為上,沒有人是他的一合之敵,為了留住他們的性命,月清魂出拳都留了一半力道,只要讓他們知道事不可為,多半就會乖乖退去。
幾個回合之後,就只有大和尚一人還站在場上,手的禪杖也被劈成了兩端,可他依舊沒有放棄,宣了一聲佛號,丟掉禪杖,重又揮舞雙拳,揉身撲上來。
真是個執著的人。
月清魂無奈之下,只得一拳打斷他的左臂,伸腳輕輕一勾,大和尚沉重的身軀,頓時‘砰’地一聲跌倒在地。
“住手!”一聲大喝突然從身後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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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長谷川拓海猛然間聽到這份聖旨,一時間腦子都要炸了!
這個世界上,有升官快成這樣的麼?
傳的一步登天,的就是自己麼?
不過一個月的時間,自己從一個的樞史連跳七八級,變成當朝右相,這已經是祖墳冒青煙的好事了。這才過了幾天?
轉眼自己又升了一級,變成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扶桑左相?
回頭要去看看自己的祖墳,是不是失火了。
“謝主隆恩!”長谷川拓海這聲謝恩謝得頗為無力,昭和明仁卻似完全沒有感覺,隨口敷衍了幾句,宣佈退朝。
上原寺幾天前還在要向山本家盡忠,要弄什麼投名狀,剛完,暴病身亡!
已經決定要幫助山本家族對抗國造青山,國造青山卻再次提升了自己的職位,他想幹什麼?
長谷川拓海這一次升官,內心卻連一絲喜悅都欠奉,國造青山分明是在,我能把你一手捧起來,也能隨時把你踩下去!
上原寺就是最好的榜樣!
看來自己的立場,要好好尋思尋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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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潔的月色下,雪亮的刀鋒清清楚楚的比在晴兒雪白的脖頸之上!
那柄刀鋒的刀柄,清清楚楚的握在那個一路隨伺月清魂的侍衛長手!
“你!”月清魂驚訝的舉起黑龍,指向侍衛長:“你瘋了麼!”
侍衛長搖了搖頭:“不!我沒有瘋,你殺了何大人,就是暴露身份,也一定要為他報仇!”
“你也是保皇黨?”
“不錯!連這五百親衛,都是保皇黨的成員!”
五百侍衛示威似的一齊大喝一聲,震得頭上的樹葉紛紛飄落下來。
我靠
月清魂算是徹底無語了,你倒是早,全是自己人!自己拿出玉佩,不是什麼屁事都沒有了。
慢著!
“一路上你有這麼多機會可以下手,為何要等到現在?”
“你這奸賊!莫非不知道天津是何大人常年駐軍的屬地麼?只有在這裡獻祭你的人頭,才能告慰他老人家的在天之靈!”
原來如此
“把刀丟掉!”
月清魂似笑非笑的一鬆手,黑龍噹啷一聲掉在地上,嶺南三傑的老三立刻上前拾起黑龍,愛不釋手的仔細端詳起來。
大和尚掙扎著從地上爬了起來,向月清魂走了過來,一拳就向月清魂的左臂打去,月清魂輕輕一閃身,一個過肩摔,將大和尚偌大的身軀再次撂倒在地!
“嗯?!”侍衛長刀鋒一緊,雪亮的刀刃頓時在晴兒的脖子上勒出一道血痕,晴兒臉色變了變,卻咬緊牙關不吭一聲,她明白這些人是想利用自己讓月清魂分心,無論如何,自己也不能吭聲。
“自己打斷自己的左臂!”侍衛長右手粗暴的提住晴兒的頭,不讓她的頭向刀鋒上靠攏。
“不要!”晴兒大喊一聲:“月清魂哥哥也是保皇黨的人!”
“哦?”侍衛長右手松了一鬆,左手刀刃立刻離開晴兒的咽喉:“你什麼?可有憑據?”
“晴兒!”
正松了一口氣,準備讓月清魂出示玉佩的晴兒突然被月清魂打斷!她迷惑的看著月清魂。
“沒有用的,這種緩兵之計騙不了他們多久。”月清魂緩緩道。
晴兒突然死命一甩頭,重重撞在侍衛長的鼻樑上,痛得侍衛長趕緊捂住自己的鼻子。
掙開他的掌握,晴兒掏出匕抵住自己的咽喉,悽聲道:“我知道,但我起碼能爭取一個自盡的機會。退開!否則我馬上自盡!”晴兒怒聲對試圖靠近她的衛兵大聲喝道,眾衛兵面面相覷,只得站在原地。
“我不能變成你的累贅!月清魂哥哥,你一定要活著出去!為我報仇!”罷,晴兒把眼睛一閉,就待切喉自盡。
“晴兒!”
“慢著!”
兩個聲音同時響起,卻是月清魂和侍衛長一起叫道。
“慢著!慢著!”侍衛長不顧自己還在鮮血直流的鼻子,用力的揮舞雙手:“誤會!這是個誤會!晴兒姐千萬不可做傻事!”
晴兒警惕的看了他一眼:“休要騙我上當!我絕不會上你的當!”
“哈哈哈哈!晴兒姑娘智勇雙全,月清魂勇力無雙,果然名不虛傳!”隨著這個聲音,四周突然出現了密集的馬蹄聲,片刻之間,黑壓壓的大隊騎兵出現在眾人的四周,為一人一身亮銀盔甲,手提一杆亮銀長槍,約莫三十歲上下年紀,標準的國字臉,算得上是個俊俏的模樣,眉間一道淡淡的傷疤,不但沒有破壞他的整體形象,反倒增加了他彪悍的氣質。
“鰲拜將軍!”
現場包括被月清魂打倒的數人,都紛紛爬起來抱拳行禮。
鰲拜?
滿清一勇士,號稱無敵巴圖魯的鰲拜?
這什麼破世界,莫非這個平行世界的華夏朝代,彙集了原本世界所有的權臣不成?!
可憐的華夏皇帝,他要經歷的磨難,可遠比別人更多,一個朝代出一個權臣,已經讓人頭痛萬分,這感情好,一傢伙出來兩個!
“鰲將軍!”月清魂不卑不亢的行了一禮。
晴兒警惕的慢慢挪到月清魂身邊,才丟開匕,撲進月清魂懷。
“二位受驚了!我代表嚴相向兩位致歉!”鰲拜拱拱手,頭卻依舊高高昂起。
月清魂冷冷道:“有誰能解釋一下麼?”
侍衛長從屬下手裡拿過一塊手絹,擦著鼻子流出的鮮血:“非常時期,請原諒我們不得不謹慎從事。恭喜月清魂大人過了最後一關,以後,我們就是自己人了。”
“我月清魂抱著一顆赤膽忠心,前來投效嚴相,卻被一再如此相待!實在令人心寒!很抱歉,月清魂此刻已經沒有興趣再見嚴相,請允許我們離開!”月清魂摸了摸晴兒猶有淚痕的臉蛋,冷冷道。
鰲拜跳下馬,走到還在把玩黑龍的老三面前,伸出手,老三連忙畢恭畢敬的雙手遞過。
鰲拜接過黑龍,突然手起刀落,將老三從間一分為二!情不自禁讚歎道:“好刀!”隨後將黑龍遞給月清魂:“月清魂兄弟,滿意了麼?”
餘下眾人噤若寒蟬,被殺掉兄弟的老大老二,連頭都不敢抬起,足見這鰲拜平素的威勢。
月清魂沉默的接過黑龍,還刀入鞘,淡淡道:“這樣的事情再有一次,月清魂立即離開!”
鰲拜哈哈大笑,拍了拍月清魂的肩膀,那力道果然驚人:“月清魂兄弟儘管放心!絕不會再有下次!走!隨我入城!拜見嚴相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