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此事是否與佐藤家族有關,月清魂已經認定了這個死敵,不論是家族原因或者是優子公主,都註定月清魂與佐藤家族必定是不死不休的局面,更何況亦劍大師之死雖然沒有直接證據指向佐藤家族,但此事對於佐藤家族的利益最大,越是沒有證據,越是要把這筆血債算到佐藤家的頭上。
而實際上,亦劍大師之死雖然如了某些人的意,高麗國與扶桑結盟不成,果然並未提升山本家族的聲望,但是卻婉轉的使得佐藤家族的聲望大為降低,所有人均覺得此事是佐藤浩處置不當的結果。
加上月清魂夜圍佐藤府,重傷佐藤英雄,使得山本犬的聲名鵲起,在京都的名氣一時無兩,大家都猜測這位深不可測的少年紈絝以前是‘扮豬吃老虎’,如今大神威,當真比佐藤英雄要高上不止一籌半籌。
京都許多權臣子女都開始對這位耀眼的明星感起興趣來,尤其是關於優子公主的傳聞,山本犬放出這樣的話來,假如不是事實,當有大罪,可如今天皇宮對此毫無反應,既不澄清也不承認。光只是這曖昧的態度,已經讓人議論紛紛了。
此消彼漲之下,山本家族的聲望還是接近了佐藤家族,最起碼,在人們的心目,如今,山本家族是功臣,而佐藤家族是罪臣。
“哈哈!犬好精神啊!”又一個一身勁裝的少年進了山本府。
月清魂已經頗有些不勝其煩,最近登門拜訪的權貴絡繹不絕,好多都是以前跟著佐藤英雄欺負過山本犬的權貴子弟,怕遭犬報復,趕緊上門示好。
月清魂苦於一概不認識,所以多半都是拿著拜帖記人面目,這是個瞭解扶桑權貴層的好機會,再不耐煩,也只有硬著頭皮撐下去。
山本幸之助是月清魂此時的專職解員,此人名長谷川拓海,是長谷家族的長子,平素與佐藤英雄來往甚密,一向是京都權貴子弟圈子裡的二把手,以前沒少欺負山本犬,沒想到他也會來拜訪。
幸之助提起他的時候,神色頗有些不自然,光看表情就知道,這人跟過去的犬必然有些不得不的故事。
月清魂哈哈一笑,站起身來,伸出手便去擁抱長谷川拓海,長谷川拓海毫不避忌的用力回抱月清魂,就好像是肝膽相照的兄弟一般。
月清魂道:“好久沒見,長谷兄近來可好?”
“哈哈,好是好,可哪有犬兄好,你現在是扶桑的神使,又娶得幾位如花似玉的老婆,跟亦劍大師學得一身好功夫,又有牽線高麗的大功,簡直就是好得不能再好了。”
月清魂乾笑了兩聲:“長谷兄忘記了加一件事情,我前兩天才把佐藤英雄幹趴下,如今京都的年輕高手之已經不是他了,長谷兄今後可要看清形勢啊。”
幸之助趕緊捂住嘴,免得忍不住笑出來,這簡直就是在**裸的威脅別人,還大言不慚的王婆賣瓜自賣自誇,整個一個二愣子的作為。
可是,如今的山本犬,又有誰敢輕視?
月清魂越是這般言,反而更加讓人覺得有恃無恐,覺得高深莫測,月清魂以前是幹心理專業的,這伎倆對他而言算得了什麼。
果然長谷川拓海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有些接不下去話茬,掙扎了半晌,才幹笑了兩聲:“兄弟不才,以前若有得罪,還請犬多多見諒。兄弟此次上門,是為了給犬提供一個非常重要的情報。”
月清魂故意裝作沒聽見他最後一句:“長谷兄看犬了不是,犬哪裡有這麼的度量,過去的事情,山本犬都不記得了!”
長谷川拓海抱拳一揖:“山本犬果真高人!”隨後壓低音量:“既然如此,兄弟也不賣關子了,這個情報與亦劍大師被刺的兩位徒弟有關,真實情況如何,還請犬兄自己追查下去。”
月清魂側耳。
“案當日,我的人看見犬兄的義子曾經到過高麗使館。”長谷川拓海又一抱拳:“我想,犬一定不會讓自己這麼年幼的義子去交代什麼事情的,多半是他自己的主意。”
長谷川拓海頓了一頓:“當然,我的意思可不是這場謀殺與你的義子有關係,只是他可能有更多的線索,可以幫助犬追查亦劍大師的死亡真相。”
“哈哈。”月清魂突然大聲笑了出來:“長谷兄,我的義子也是亦劍大師的義子,那天是我派他去的,至於去做什麼事情……恕我保個密。”
長谷川拓海明顯面露失望之色:“既然如此,那倒是長谷多心了,長谷還有些事情,這便告辭了。”
“長谷兄心意犬領了,不送!”
“告辭!”
“閉門謝客!”月清魂送走了長谷川拓海,轉身對山本幸之助道。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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