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中,已經寫了四十萬字了,感謝各位書友們的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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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師團長田中新一中將現在覺得自己真正倒了大黴。

幾個月前,自己還坐在東京陸軍部乾淨整潔的辦公室裡,一轉眼的工夫,就被配到了這個蠻荒之地充軍。

今天早上起床時,自己還是手握重兵的中將師團長,而現在——他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身旁,只剩下七個人了。

他聽著密支那方向傳過來的槍聲逐漸稀落下來,知道密支那已經完全落入了中**隊的手裡。

“要不是佗美浩參謀長提出了金蟬脫殼的方法,恐怕我已經隨城玉碎了。”穿著一身普通士兵軍裝的田中新一中將這樣想著,心裡又是傷感又是憂鬱,還摻雜著幾分僥倖。

同田中憂鬱的心情相比,他身邊的大久保少佐的心情則開朗很多。

作為第一名脫離戰場果斷逃跑的軍官,大久保帶領著不足百餘人的遊兵散勇慌不擇路地逃離密支那幾公裡後,碰巧裝上了海狼團的後續部隊。

雙方進行了短暫交火後,大久保做了了極其果斷的決定:“再次撤退!”

這次他帶領著五十來人的剩餘部隊由西轉南,在距離密支那不到十公里的距離上,正好碰到帶著十來衛兵匆匆逃命的田中新一中將。

聰明過人的逃跑專家大久保少佐立刻明白——田中師團長也在跑路了。

反應極快的大久保立刻做出了一個忠心耿耿帶領隊伍緊追不捨來保護長官的姿態,與田中合兵一處。

仗著耳朵有傷,大久保狠命吹噓了一下自己如何率領軍隊攻佔西門,取得大勝。但是後來中**隊援軍趕到,自己寡不敵眾,又聽指揮官已經脫險,於是率部血戰突圍前來保護田中師團長。

雖然大久保的牛皮裡漏洞不少,但是在當下的田中看來,在此危難時刻能多5o來人保護,不管怎樣總是好事情,因此對於大久保少佐頗為嘉許,至於大久保如何能夠未卜先知,居然追到了自己前頭,也未多加詢問。

有了6o來名隨從,田中中將心裡多少踏實了一。

可惜天算不如人算!

令田中始料不及的是,這6o人的隊伍太過顯眼,被從空襲密支那返航的劍梟中隊轟炸機現了。

由於攻佔密支那戰事進展順利,加上為了避免誤傷巷戰中的友軍,至少有四架中國轟炸機的彈倉裡還有多餘的炸彈沒有扔下去。見到地面上慌張逃竄的這支日軍殘部自然很是開心。

於是乎,在轟炸機的俯衝轟鳴聲中,數十顆炸彈從天而降,其轟炸規模之大足以殲滅一支日軍大隊。

田中一邊倉皇逃命,一邊在心裡暗罵這些支那飛機也太不把炸彈當武器資源了,就這麼幾十人的隊伍,用得著這麼狂轟濫炸麼?

經過一番各由天命式的死走逃亡後,田中中將終於成功逃進森林邊緣。而此時,身邊就剩下七個人了。

當然,其中就包括“忠心耿耿”的大久保少佐。

聰明過人“一隻耳”大久保之所以死死跟著田中中將,除了表功之外,更本質的想法是他認定田中必然安排有退身之路。所以,只要自己跟牢田中,不僅眼下有望逃出生天,而且又是護駕有功,日後更有飛黃騰達的機會。

看著指揮官憂鬱的面孔像陰鬱的叢林一般,大久保少佐搔了搔耷拉下來的左耳,覺得這是個討好長官的良機,於是湊上去安慰道:

“長官,別往心裡去。常言道:‘天上的神很多,有的救你,有的不救你,不是所有的神都不救你’(日諺語:舍てる神あれば助ける神あり)。”

田中嘆口氣,:“我在中國也聽到有句老話‘天無絕人之路’,也是同一個意思。”

“是啊,是啊,天無絕人之路。”大久保應和著。

“還好,我準備好了退身之路。”田中想著,心裡寬慰了一些,帶領著七名手下深一腳淺一腳地向泥濘的叢林深處走去。

足足走了半個多時,八個人已經累得是汗流浹背了。

田中看看後面沒有追兵的動靜,也放下了心,指著前方道:“前面不遠就有條秘密公路,可以直通南部。我們上了公路,只要走出個七八十公里,就能到了33師團的防地,那時候就安全了。”

“好——哧哧,長官——哧哧——真是神機妙算!”大久保少佐一邊喘著粗氣,一邊努力拍著馬屁,心中卻在叨咕:“五六十公里,得走到何年何月啊,要是有輛車就好了。”

隨著穿過一排一人多高的濃密灌木叢,一條隱秘在叢林深處的秘密公路出現在了大久保面前。

“真是神機妙算啊!”大久保心中很是興奮。然而更令他歡欣鼓舞的是,在幾十米開外,竟停著一輛日軍卡車,二十來個日軍士兵正圍在卡車旁,看樣子是在修車。

“太好了!真的是天無絕人之路啊!”大久保在心裡歡呼著,連忙三部並作兩部衝過去,對著日軍士兵喊道:“你們是哪支部隊?”

二十多人齊齊扭過頭,沉默地看著渾身沾滿泥土和血跡的大久保。

大久包看看自己的身上,確實狼狽了一些。他用力撣了撣身上的塵土,正了正少佐領章,大聲威嚴地:“我是18師團大久保少佐!”

這群士兵們看清楚了大久保的少佐領章,臉上都顯出了吃驚的神色。

大久保更得意了:“告訴你們,田中師團長就在那邊。你們誰是帶頭的,過來晉見師團長。”

這些士兵們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仍然沒有話。

大久保心裡罵道:“一群土包子,一定從沒有見過高階軍官,被嚇成這幅狗熊樣子了。”

於是又提了提氣,神氣地挺著胸口,指著不遠處的田中中將,大聲:“那位就是,18師團的田中新一師團長!你們誰是帶頭的,出來話。”

2o來名日軍士兵又沉默了片刻,終於有一個人站了出來,滿臉笑容地用蹩腳的日語音:“田中新一?”

大久保少佐突然現對方的日語口音非常古怪,而且臉上的笑容中帶著一種不出的詭異和陰險。

當張奇夫收到手下活捉了18師團中將師團長田中新一的訊息後,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幾十人本來是乘一輛偷來的日軍卡車開至指定地與野鵝突擊隊會合的,誰知道中途汽車拋錨,幾十名穿著日軍軍裝的撣邦流氓少年不得不停下來修車。

這些肩頭上刺著各式噁心刺青的武裝流氓平日裡打家劫舍販賣毒品都是一把好手,起修理汽車卻都是外行。從凌晨搗鼓到現在,也沒有讓汽車動起來。

正在犯愁的時候,看到幾名日軍狼狽不堪地從叢林中鑽出來。之後,一名軍官模樣的人走過來用日語對著他們大喊大叫。

他們從肩章上認出來,這個一隻耳朵上包著骯髒的紗布的傢伙居然是一名少佐,武裝流氓們心中暗自高興了,雖然耽誤了同部隊會合,但是能抓住一名日軍少佐軍官也算將功補過了。

終於頭腦比較靈活的頭目羅旺番從眼前這日軍軍官的話裡聽出了“田中新一”這個名字。羅旺番雖然不太懂日語,但是對於田中新一這個名字還是聽過的。

看著“一隻耳”神氣活現地指著不遠處一名好像更高軍階的軍官,嘴裡大叫著“田中新一”,羅旺番突然有了一種天下掉下金元寶的幸福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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