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老子就不信這個邪”伏擊陣地前沿的許國璋惱怒道。

“手榴彈投擲,機槍手、衝鋒槍手攻擊對射,投彈手緊隨機槍手後10米衝鋒投彈,重機槍壓制”許國璋快速調整戰術。

密密匝匝的手榴彈自陣地居高臨下投擲向日軍攻擊佇列。

已經散兵線衝鋒到近0米距離的日軍士兵瞬間就被接連而下的轟爆籠罩在了彈片和氣浪之中,彈片夾雜著碎石的風暴猛烈的橫掃過前沿0多米的區域,所有的軀體都在碰撞和撕扯中成為細碎的粉末。

“殺”許國璋大吼一聲。

端著各種自動武器的國軍士兵一躍而出戰壕掃射中衝鋒向日軍士兵,投彈手緊隨其後一邊投彈一片衝鋒。

這是一種狹路相逢勇者勝的衝鋒,也是霸氣中充滿了悲壯的衝鋒,機槍手在給日軍衝鋒部隊沉重打擊的同時自身承擔了相同傷亡的代價。

機槍手原本就是日軍重點射擊物件,毫無遮攔的暴露衝鋒,就是在用身體和射擊火力掩護投彈手將日軍壓制下公路,也是用血氣在激發大量剛剛適應戰場的新兵。

許國璋知道絕對不能日軍衝入戰壕,被日軍衝鋒而入,就存在一個士氣的消糜過程,新兵戰鬥素養雖然已經大幅度提升,但畢竟那種訓練缺乏實戰性,用愛國的理念去激發新兵戰鬥的渴望完全是紙上談兵,只有用求生和原始殺戮的渴望去塑造堅韌。

緊隨投彈手之後,三十三集團軍、二十九集團軍六個師的國軍士兵自山嶺兩側向洩洪的巨浪狂卷向48師團日軍士兵。

當將生死置之度外後,國軍人數和火力的優勢慢慢彰顯出來,炮兵聯隊被炮射火力炸的七零八落,來不及二次部署國軍士兵已經衝鋒而入開始亂戰,緊張的節奏讓日軍中下層士官完全沒有時間去火力試探再發現國軍的破綻針對性的部署,戰鬥直接演變為血腥和殘酷的畫面,公路線狹窄的區域內雙方士兵毫無遮攔的對射,白刃互博,日軍士兵能準確的擊中目標,國軍自動武器火力同樣能掃到數個躲閃不及的日軍士兵身體,地面觸目皆是各種各樣的慘屍段體和和血跡模糊的肉塊。

三個小時的廝殺後三十三集團軍,二十九集團軍徹底的佔據上風,40師團折損大半後近5000多兵力被6個師的國軍士兵合圍在一里左右範圍內。

“48師團已經徹底被合圍,沒有任何奇蹟產生的可能”接到前沿電文,指揮部內馮治安興奮對張自忠和王瓚緒說道。

張自忠依舊保持了冷靜和沉穩:“炮兵壓制,衝入陣營,不能讓從容構建防線,一旦日軍穩住陣腳,依舊有可能堅持到天亮轟炸機馳援,到時不但前功盡棄反而會造成我軍傷亡更有可能讓日軍突圍而出”

“明白”馮治安沉聲說道。

馮治安離去,王瓚緒開口:“有太多需要向漢華軍學習,能將日軍師團圍困其中形成全殲的趨勢是一種實力提升的象徵,但六個精裝師在佔據天時地利人和鏖戰數小時依舊沒有打亂日軍佈陣這也是差距,也幸好是調虎離山之計,如若真要攻打日軍師團駐守鍾祥、荊門,真沒有底氣”

點頭張自忠說道:“至少已經看到了希望,知道正確的建軍鑄魂方式,進退之間的章法和一往無前的氣勢需要淬鍊適才能融匯于軍,將在謀而不在勇,弱敵不可輕強敵不可畏”

強敵不可畏,將日軍包圍其中的國軍士兵真沒有畏懼5000名日軍士兵,鈴木利吉所期待的穩固防禦堅持到天明後飛行團馳援的一幕也未有出現,在優勢炮射火力掩護之下國軍最終突破日軍依託輜重構建的簡易防禦圈,雙方再一次爆發小範圍內的對射和刺刀戰,一旦兩軍近距離接觸,48師團已不具備任何任何優勢。

兩個小時後,鈴木利吉和一個中隊不到的日軍士兵被圍困在由數輛炸燬的輪式卡車所組成的三角防禦點中。

晨光熹微,但凝結翻滾的煙霧還是讓視線內的一切有一種模糊不清的朦朧,三挺依託炸燬輪式卡車瘋狂掃射的九二重機槍形成的防禦網中,48師團師團長鈴木利吉手中武士刀在一道冷芒流光中自腹部橫切而入,刀劍觸及心臟,手腕翻轉,武士刀順勢轉向下拉將自己腹部切割成一個十字字。

漸漸失去生命光澤度屍體前傾倒下。

“轟,轟”兩發擲彈筒榴彈在短促的音鳴聲中將鈴木利吉屍體和身邊隨同破腹的參謀長炸成骨頭碎渣,0分鐘,最後數名依舊負隅頑抗的日軍士兵被四面八方疾射而來的子彈打成肉末。

黎明之前,48師團在國軍三十三集團軍和二十九集團軍合力廝殺下全軍覆沒,三十三集團和二十九集團軍也成為國軍首個全殲日軍整編制師團的部隊。

迷濛的硝煙和山嶺間輕薄的霧氣混合成一種迷離朦朧,空氣中厚重的散佈著嗆人的血腥氣息,地面屍橫遍野,觸目皆是人體殘肢斷片,國軍士兵屍體遠超過日軍48師團士兵,張自忠和王瓚緒、馮治安心情沉重的自外圍走向殲滅鈴木利吉的核心區域。

國軍士兵已經忘情的歡呼,整整殲滅日軍一個師團,創先河的大捷,歡呼之後就是清掃戰場,南部衝鋒槍、九七式輕機槍都是搶手武器,三八式三十三集團軍和二十九集團軍士兵已經見怪不怪。

六個師圍攻48師團,雖然全殲但自身遭受到超過日軍一倍以上的傷亡,還是引發了張自忠等人的唏噓嘆息。

為提防日軍轟炸機襲擊,兩個集團軍撤離的很快,清晨7時,二十九集團軍和三十三集團軍沿吳家凹西南而行移動向鍾祥和荊門兩地。

駐馬店區域戰鬥依舊激戰正酣,但漢華軍已經由圍殲戰演變為追擊戰,在兩個陸戰師和機械化一師疾風暴雨的攻勢中,掩護第六師團撤退的第三師團步兵第五旅團全全軍覆沒,旅團長信直一郎少將被重機槍彈直接擊碎頭顱絲狀悽慘的呈屍在亂軍之中,第六師團11旅團旅團長圾井德太郎少將則在突圍過程中被德式坦克機槍打斷雙腿隨後被坦克捲入履帶碾壓成肉沫殘渣。

此戰是漢華軍所有戰役中動用三稜軍刺最為廣泛的一戰,對於第三師團、第六師團日軍但凡中國之界內軍隊無不痛恨切齒,對於傷重致殘失去反抗的日軍士兵各作戰師士兵罕見的沒有步槍射擊補槍,春田式步槍和H9半自動步槍一次次的揮舞中三稜軍刺散射幽寒的冷鋒洞穿入日軍士兵軀體,血線在不可癒合性創口中迸濺四射,血債血還!

第六師團師團長町尻量基在第三裝甲師團殘存0多輛戰車的拼死掩護以及師團兵力不計傷亡的突圍下還是衝出了包圍圈,但第六師團和第三師團步兵第五旅團近.5萬的兵力最終只有8000餘人撤離辛店退向漯河區域。

辛店十餘里區域,第三師團、第六師團、第四師團、重炮旅團和裝甲師團超過5萬兵力的日軍士兵被絞殺在曠野山林之中,碎屍沒足,血流漂杵。

追殺在持續,天明,機械化一師和陸戰師一師順漯河方向繼續猛追狠打日軍第六師團,而陸戰師二師則同步兵第五師直接追擊撤退向駐馬店方向的日軍第三師團二十九旅團和騎兵第四旅。

三十三集團軍和二十九集團軍的戰報已經傳到重慶軍委會,整個軍委會一片歡騰,這可是國軍在沒有漢華軍協助下貨真價實的殲滅日軍一個滿員師團。蔣介石下令宣傳部對外造勢宣傳,隨後便將陳誠和戴笠喚入自己密室。

散發著清香的檀木桌面上依舊醒目的擺放著陳誠皖界之行關於文建陽和漢華軍的評估報告。

戴笠只知道陳誠在合肥經過蔣介石授權和文建陽打成了特殊秘密協議,但不知內容,蔣介石不說,戴笠便知不便過問,但有一點戴笠能推測得到,其中條款肯定和新疆有關,因為陳誠自安徽返回,蔣介石便下達了軍統對新疆軍政府的監控滲透任務。

進入密室,戴笠心情開始忐忑。

軍統對新疆盛世才軍政府的滲透毫無效果。

“雨農,新疆局勢如何?”

果不出其然,蔣介石第一句就戳到了戴笠心驚之處。

“學生傾盡全能,也只能蒐集到有限情報,但有一則至關重要,盛世才和蘇聯政府代表卡爾波夫簽訂了為期50年的《新蘇租借條約》,條約規定蘇聯在新疆享有各種不受當地政府干預的獨立特權,享受有全部礦產以及交通、工業與各種資源,蘇聯可以在新疆駐軍,蘇聯各類人員可以自由在全新疆活動”

言語稍微一頓,戴笠繼續說道:“盛世才對軍隊仇視蘇聯的軍官進行清洗,原本親軍委會可以提供價值資訊的核心人員已逐漸被盛世才清理,目前已無法自新疆軍政府核心層擷取情報”

蔣介石皺眉不語,半響說道:“顧維鈞出訪蘇聯,溝通無效,蘇聯依舊以先前藉口中止軍事援助”

陳誠內心嘆息,又被文建陽猜中,在大蜀山自己道出顧維鈞赴蘇聯協調軍火援助時文建陽就斷言斡旋毫無結果。

“修辭,倘若文建陽判斷失誤,蘇聯出兵攻佔新疆又會如何?”蔣介石側目向陳誠。(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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