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在0師團和50師團日軍挑選出士兵武裝泅渡的同時以更為猛烈的形勢再一次升級,西岸一線日軍士兵雖然無法得知東岸的詳盡交戰程序,但在驟然加強的搶射中都預感形勢的危在旦夕,東側日軍士兵則已經同11師、114師對戰一處,刀鋒入骨,你死我亡的戰鬥,只有在漢華軍後續兵力到位之前和西南匯合適才有求生的可能。

但東岸局勢已經不在7師團控制之中,和摩步旅、快速反應旅虞哲軍部交戰數小時,整個7師團傷亡已經超過一個聯隊兵力,折損三分之一實力,炮兵陣地盡毀,面對11師、114師1.5萬之眾的新銳兵力攻擊已是強弩之末。

首先發生轉折就是蓮花臺陣地,7師團損兵折將的聯隊兵力在被11師和反應旅反覆穿插切割後已經徹底支離破碎,不堪支撐,只有一個大隊兵力不到的日軍士兵被分割為兩部分,核心交戰區域是以快速反應旅為先鋒梯次攻擊的穿插部隊,外圍則是11師士兵組成的清掃部隊,內外交攻雙重火力打擊中蓮花臺日軍首先奔潰。徹底控制局勢,虞哲軍和翁照恆再次分工,翁照恆收拾殘敵直接自7師團後翼持續性攻擊,而自己則帶領快速反應旅沿運河馳援向大橋方向。

前腳脫離蓮花臺戰場,虞哲軍便收到大力帶領的漢風小組電文,西岸日軍在組織兵力泅渡。

大力帶領的漢風泅渡西岸破襲作戰,但因為已經有7師團炮兵陣地襲擊損毀的眉下教訓,日軍師團指揮部、炮兵陣地核心機構七田一郎悉數加兵提高戒備等級,未找到合適突破口,大力索性帶領漢風戰鬥組開始潛伏觀察0師團50師團一舉一動並向東岸摩步旅提供攻擊資訊,先前引導摩步旅炮兵炸燬大橋0師團迫擊炮陣地就是漢風小組引領的傑作,亂軍中射殺日軍指揮官也是漢風的妙手之筆,大量的0師團、50師團日軍士兵在河岸集結渡河自然逃匿不出漢風的探查。

“運河伏擊,有大魚”虞哲軍冷哼一聲下達作戰命令。

瀰漫擴散的硝煙迷霧成了有效的保護,在七田一郎利用硝煙掩護偷渡運河的同時快速反應旅亦藉助相同的遮蔽移動到運河東側河岸。

無聲的潛行中,快速反應旅士兵做好手榴彈投擲準備,0餘米寬度的河面,凌空爆炸的手榴彈爆破彈片對於泅渡的日軍士兵而言絕對是最致命的金屬風暴洗禮。

數百枚手榴彈在日軍泅渡部隊鳧水到河中心區域時被投擲而出,緊貼著水面爆炸的手榴彈火焰就像是躥升起一條躍動的火龍,水面被衝擊波攪動煮開般形成外散的水紋,炙熱的彈片輕易的擊穿一頂頂日軍鋼盔將頭顱攪動的一團模糊,水面就像傾倒了巨量的染料頃刻間呈現出一片赤目的嫣紅,起伏的波浪中到處都是死魚般的屍體。

“不錯,繼續投擲,狙擊手注意日軍重機槍火力點”虞哲軍滿意的下達再次投擲命令。

“八嘎”緊繃著神經的0師團日軍聯隊長目呲欲裂。

H9半自動步槍的速射聲密集的在快速反應旅士兵手中響起,一道道曳光帶來的明亮在河面拉出可辨人影的光澤,渡河的日軍大隊對於手榴彈暴風驟雨般的襲擊尚未做出有效的對應遂即又被精準的點射打出一道道再次渲染河水的血色。

“噠噠,噠噠噠”掩護日軍泅渡的西岸重機槍火力點瘋狂的壓制射擊。

“嗵嗵嗵”西側快速反應旅6門60口徑M炮擊跑榴彈瞬間打向夜空壓制炮射,急速的尖鳴聲中榴彈落地爆炸,滾動的紅和黑中是被彈片撕裂的日軍機槍手血肉模糊的屍體,算計和反制中,日軍師團永遠落後半拍在漢華軍之後,所帶來的就是不斷的抹殺和血腥,伴隨蓮花臺戰鬥的結束,日軍師團和摩步旅,快速反應旅以及11師、114師的戰鬥徹底的轉移到運河大橋兩側區域。

0師團臨時指揮部中氣氛凝重到頂點,大橋依舊在漢華軍之手,東岸的局勢越來越脫離7師團的可控範圍,泅渡計劃同樣遭遇到漢華軍反制,即便是師團炮射火力將運河東側河岸反覆轟爆依舊無法讓一名帝國士兵順利的踏上河岸,大橋已經是屍壘如山,而河道則是屍積斷流。

“師團需要時間和縱深,但兩者皆在漢華軍之手,命令師團全力一攻擊,打出所有炮彈,用帝國炮射火力和步兵火力撕碎漢華軍,支那歷史有破釜沉舟絕境重生典故,如今師團背水一戰,不進則亡,屍壘都要填滿運河大橋,血噬亦要侵透支那漢華軍,帝國是不可戰勝的”七田一郎消瘦五官且清晰的面孔迸濺出格格不入的暴戾和霸氣。

“哈伊”內田銀之助沉聲說道。

“攻擊,攻擊”運河大橋西端,0師團擔負奪橋任務的日軍聯隊長揮舞著手中指揮刀撕心竭力吶喊。

一輛**式中型坦克在履帶的吱呀聲中直接行駛向屍籍交枕的橋面,被擊斃捲入履帶的日軍士兵屍體在1.7噸車體的碾壓下玻璃瓶一樣破碎,瘮人的骨骼碎裂聲中血水疾箭一樣迸濺出數米,戰爭的慘烈沒有極致。

“轟”一團通紅的火球自57毫米口徑坦克炮炮膛中噴湧而出,一挺瘋狂掃射的勃朗寧重機槍連同機槍手被炸成屍塊零件,濛濛的血霧在狂暴的氣浪中耀眼而心悸。

“反坦克槍,反坦克槍”陳子鳴聲線沙啞的呵喊道。

“旅長,都被日軍摧毀”身邊團長眼眸噴火。

噠噠噠,勃朗寧輕機槍彈丸衝撞在**式中型坦克防護裝甲之上火星四濺,緩緩轉動的炮口中又是一團火球炸開,炮彈爆炸之後,持槍射擊的輕機槍手碎裂在一簇血霧中。

“集束手榴彈”陳子鳴大喊道,任何一輛日軍中型坦克過橋對於缺少反裝甲火力的防禦陣地而言都是災難性的後果。

“嗵嗵嗵”距離大橋數百米區域一處一直沉靜的防空陣地40口徑高射炮赤紅火鏈高速掠過近半里的距離碰撞在**式坦克車體,幽深的彈孔中躥動出青熒熒的火苗,含車長的四名**式坦克內在人員在坦克即將到達橋頭的時刻被灼熱的金屬流和內部迸濺的車體零件射殺在血泊之中。

火舌持續左移,一個小隊緊隨在**式坦克之後攻擊的日軍士兵瞬間被覆蓋並成為四下飛濺的碎肉,防空火炮平射,早有先例的漢華軍防空部隊已經越來越得心應手這種殺傷性十足的摧毀方式。

“八嘎”又是一聲心有不甘的嚎叫聲,眼見帝國坦克攻入大橋東側漢華軍陣地卻又被突如其來的火力摧毀在橋頭,這種希望瞬間破滅的衝撞讓日軍聯隊長蟄痛忘形。

指揮刀在空中挽出一個攻擊訊號的同時日軍聯隊長就被狙擊手盯住。

“呯”呼嘯飛掠的彈丸洞穿入日軍聯隊長頭顱扯出一溜紅白相間的粘體。

局面在運河大橋爭奪的對峙中徹底的偏向了摩步旅,凌晨1時,成耀東和朱赤帶領的機械化一旅、機械化二旅以及快速反應旅林永勝所部先後到達臺兒莊運河東西兩側。

快速定位炮射座標,機械化一師立刻以排山倒海的炮射火力宣告了7師團末日的臨頂,翻騰的火光,漫卷的濃煙,一聲接一聲的巨大爆炸在地面肆意爆響,整個地面都在痙攣中搖擺的顫抖。

“師團長閣下,支那機械化部隊加入戰團”參謀長色變失聲。

擔憂終於成為現實,本間雅晴面色在不斷閃耀的火光的陰沉如水,痛苦、不敢、恥辱百般情緒交織交錯,一直保持鎮定的神色倏轉為迷茫和寥落。

已經徹底的無力回天。

“電傳七田一郎閣下,南側漢華軍機械化馳援兵力已加入戰團,7師團身陷合圍,師團以牽制漢華軍兵力為先,奪橋已無望,炸燬大橋,0師團、50師團沿運河北行,尋覓漢華軍防線鬆懈之處突圍保存實力”本間雅晴沉緩的說道。

“炸燬運河大橋”參謀長迷惑。

“南側已經集結數倍於帝國兵力漢華軍部隊,漢華軍攻擊得手,機械化部隊定然自運河大橋攻擊向0師團、50師團,0師團、50師團遭受前後夾擊,突圍困難,如若炸燬運河大橋,結果反之,漢華軍短時無力泅渡,以0師團和50師團合眾之力尚有對戰河西漢華軍追兵突圍的可能。

“哈伊”參謀長領悟,神情肅穆。

本間雅晴苦澀,前一刻自己還在下達命令不惜一切代價爭奪的大橋此時此刻卻是要建議七田一郎炸燬,戰局就是如此的瞬息萬變,乾坤倒轉,捉弄人意。

命令快速自無線電傳送到七田一郎手中。

七田一郎則在接收到電文的頃刻被一種感動和恥辱包裹住。

感動源自於深陷困境的本間雅晴替自己師團安慰著想,恥辱就在於7師團已經和漢華軍鏖戰數小時,而自己兩個師團的兵力卻是一兵一卒無法奪橋渡河。

是炸橋還是持續攻擊,七田一郎猶豫不決。

時間並沒有讓七田一郎過多的思考,緊隨其後的朱赤機械化二師已經自殿後的50師團身後發動了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攻擊。(未完待續)

章節目錄

推薦閱讀
相鄰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