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首先打向駐守在武寧的第五旅團司令部,10分鐘和九江江防師團松上良政中將接收道電文,漢華軍自陸地對蛟塘聯隊後翼和岸防陣地展開大規模猛烈的炮火攻擊。

腦袋嗡一聲松上良政意識如同剝離了身體一樣像江面氤氳水汽交纏在一起,身體機械僵化,持話筒的右手因為過度用力骨節呈現出一種青白色澤。

湖口漢華軍只是在虛張聲勢,真正的重心在鄱陽湖西岸。

遭受到攻擊的蛟塘方向只有一個聯隊兵力,最近兵力至少需要半日時間才能增援到位。

松上良政徹底的陷入到手足無措的程度,放任漢華軍登陸上岸在陸地調集兵力鏖戰,松上良政沒有任何底氣,汨羅以北雖然有超過三萬兵力,但卻分佈在九江、鄂城、咸寧、岳陽以及和支那國軍對峙的修水、武寧區域,宜城近10萬帝國兵力都能敗北何況是區區分散的萬多兵力。

電文再一次發向武漢派遣軍司令部。

西尾壽造、板垣徵四郎和石原莞爾一夜未眠。

松上良政電文直接將因為極度的憤怒和恥辱眼球掛滿血絲的三人更有一種眼球充血凸出炸裂般的赤目。

三個人意識中同時勾勒出白日即將面臨的滅頂一幕。

首先依舊是激烈的制空權爭奪,漢華軍會不遺餘力的轟炸阻止帝國兵力渡江馳援,三萬多的帝國兵力被分割在九江、汨羅江、岳陽一線,漢華軍繞開重兵佈防的九江防線輕而易舉攻佔沿江腹地區域遂即對九江形成一個包圍圈,九江毫無意外的會成為一潭無源之水即便漢華軍圍而不攻都會自潰。

“湖口虛張聲勢,鄱陽湖西岸致命一擊,又被文建陽擺了一道”一抹痛苦濃郁的滲透在西尾壽造死灰的眼球中。

一名參謀噤若寒蟬的步入指揮室。

“司令官閣下,鄂城遭受到漢華軍襲擊,局勢危急”西尾壽造慘白的臉色讓參謀有重不寒而慄的抽動。

氣氛瞬間有種冰凍的冷。

以動制動,漢華軍會以快打快;

以靜制動,漢華軍會以動調靜;

以穩治動,漢華軍會指南打北;真有處處受制步步維艱的束縛。

參謀官退出,西尾壽造將目光掃視向板垣徵四郎和西尾壽造。

局勢很明顯,咸寧空戰中飛行團拼勁全力也未能奪取制空權,帝國零式的數量還是遜色於漢華軍,沒有制空權,帝國就無法自江北大規模的擺渡馳援,即便馳援上岸亦會遭受到漢華軍轟炸機攻擊,根據岳陽機場遭受轟炸的電文絕對可以判斷漢華軍補充了轟炸機數量,原本河道天塹此時此刻反而成了自縛手腳的繩索,漢華軍自蛟塘登陸,如果鄂城丟失,上午時間漢華軍便可完成對九江的戰略包圍,自內心深處,西尾壽造懊悔將9旅團兵力調動向九江,雖然9旅團實力消弱嚴重,但至少可以阻梗漢華軍攻佔鄂城的時間讓武昌方向兵力馳援存在時間的可行性。

“司令官閣下,卑職建議放棄九江”石原莞爾冷峻的面孔微微抽搐說道。

“放棄九江?”板垣徵四郎心驚道。

“是的,帝國決計不能再次觸犯被漢華軍分而殲之的錯誤,漢華軍掌控制空權,兵力一直可以源源不斷自運輸機輸送到作戰前沿,蛟塘不出意外會丟失,漢華軍同樣可以自鄱陽湖登陸,時間、先機完全不在帝國一面,不出兩月時間,更多的零式戰機加入帝國便擁有和漢華軍全面抗衡爭奪制空權的實力,帝國轟炸機編隊傾盡全力,至少不畏懼漢華軍快速機動的運動戰打法,借漢華軍蛟塘和鄂城方向沒有形成合圍之機九江、9旅團、第五步兵旅團全速後撤向梁子湖一線駐防反而有合眾之力抗衡漢華軍的機會而且更能固守武漢南線,這是戰術、戰略首選,炸燬江防重炮,摧毀九江一切工業設施”石原莞爾果斷說道。

“板垣君之意見?”西尾壽造猶豫不決。

“石原君言之有理,如若不然江防師團、9旅團、第五旅團很有可能遭受周口、商丘分兵而挫的後塵之路,命令大治方向炸燬鐵礦”板垣徵四郎暴戾說道。

蛟塘日軍聯隊已經沒有任何撤離的可能,一個大隊兵力駐防的陣地在炮彈覆蓋性轟炸0分鐘後被快速反應旅以同樣耗時時突破,碼頭和岸防陣地炸的滿目蒼夷,一地廢墟。幾乎是在接收到電文的同時,虞哲軍帶領一個團屬兵力圍困住蛟塘,林永勝則帶領一團兵力攻入到岸防陣地後翼。

炮彈連環爆炸形成的彈幕反覆犁地式回攪,H9半自動步槍射擊的火力已經穿透煙霧掃射而來,密集的連射和不斷炸響的炮彈讓日軍聯隊岸防部隊從一開始就遭受到前所未有的殺傷,

快速反應旅就是漢華軍戰術、射擊、單兵作戰技能的典範,絕對兵力優勢的碾壓下也不忘記不斷的扎口袋將日軍分割,武器的優勢被發揮到極點,H9半自動步槍利用射程壓倒三八式步槍數倍的火力優勢牢牢的將倉惶調轉槍口的日軍壓制戰壕,手持湯姆遜衝鋒的戰士則以外八字陣形不斷壓縮,日軍能察覺到壓迫而來的威脅,但一直被正面半自動步槍火力壓制無法分心射擊,進入衝鋒槍射程,兩翼火力射擊驟然密集一個等級,每一個日軍士兵都感覺到頭頂四面八方是嗖嗖的子彈飛掠聲,眼前盡是被子彈擊中挑動的沙石以及炮彈爆炸旋飛的彈片,頭頂稍微冒高,金屬彈頭和鋼盔撞擊“鏗鏘”聲中血線飛揚人被撂翻在地面。

炮彈落在碼頭,楊瑞便命令當前的內河炮艇突進掩護登陸,碼頭泊靠有7艘內河炮艇和14艘巡邏艇,首輪砸落而下的炮彈就將兩艘炮艇和巡邏艇砸成一團火球繼而被更多的炮彈擊中在艦體的四分五裂中沉沒波瀾攪動的水面,絕大多數水兵都不在艦船,只有艘內河炮艇和4艘巡邏艇在輕重不一的創傷中脫離炮射範圍。

天色已經曉白,兩艘水軍勢多級炮艇首先發現拖著濃煙的三艘日軍熱海級河川炮艇。

“一點鐘方位,距離1000,日軍炮艇,點鐘方位,距離800,4艘巡邏艇”瞭望手首先發出警報。

一直提懸著心的漢華軍水軍徹底的安穩下心思,眼前就是整個蛟塘日軍僅存的水面艦船力量,唯一存在威脅的只有內河炮艇,但兩艘傷重的炮艇在0餘艘水軍炮艇和巡邏艇眼中就是浮動的死魚。

單裝76毫米火炮和雙聯裝5毫米火炮噴綻的火舌中炮彈震撼著水面擊向日軍勢多級炮艇。

“前方1000米,帝國勢多級炮艇、鳥羽級炮艇、戰利級炮艇……,800米水域有巡邏艇,是帝國馳援兵力”

“打出旗語”通訊系統損毀無法無線電聯絡的日軍指揮官興奮的呵喊道。

“勢多級在開火,戰利級在開火,八嘎,不是誤擊,是支那漢華軍”一名日軍瞭望手亡魂喪膽的尖叫道。

16艘內河級炮艇兩艘應對巡邏艇,14艘炮射火力無差別的炮射向日軍兩艘炮艇,1000米的距離,就像打固定靶一樣,異常清晰的彈道尾痕中彈彈命中,電閃雷鳴的爆炸聲下甲板破碎肢解,濃煙一發不可收拾的翻湧而出,彈片、艦船鋼鐵構建橫濺飛舞輕而易舉的撕裂開躲閃不及的日軍水兵一具具軀體。

“反擊,火炮反擊”日軍指揮官拖著被一塊拇指大小彈片擊穿右腿脛骨的小腿撕心裂肺的吶喊道。

“嗵嗵嗵”一連串的5毫米炮彈直接將四名奔跑向76毫米火炮的日軍水兵肢解成紛飛的碎塊拋灑落,水面綻開一團炫目的嫣紅。

“噗”一片更大旋轉而來的彈片直接將日軍指揮官胸口切割開一道手掌寬縫隙,類似破膛開肚的傷口中鮮血在腹腔壓力作用下洶湧而出,五臟六腑緊隨血液的衝擊而滑溜出體外,日軍指揮官下意識的有一個手捧回按的動作,但隨即雙手無力的低落。

“噗哧”帶著熱氣血氣的腸肚滑落到地面。

巡邏艇在76毫米和5毫米火炮攻擊下沒有絲毫反擊能力,只是一串速射4艘巡邏艇就在一聲沉悶的爆炸中燃燒成一團漂浮在水面的火球。

不到10分鐘,漢華軍水軍的第一次操艦攻擊完美結束,楊瑞徹底掃清了登陸的水面障礙。

等首批四師戰士登陸上岸,戰鬥已經步入到掃尾階段,緊隨部隊上岸,岸防工事只剩下零散的補槍聲。

楊瑞持重但郭凱敏活躍,看到一臉煙塵的林永勝便說道:“行呀,都不留點解饞”

“沒辦法,快速反應旅打仗就是這樣,還是慢了點,應該徹底掃平迎接登陸”林永勝嘆氣說道。

一向善談的郭凱明愣是被林永勝嗆得無話可說,最後翻白眼道:“走著瞧”

清晨6時,松上良政和西尾壽造同時接收到蛟塘和鄂城、大治丟失的電文。

心痛凌亂的思緒無限延伸,類似宜城和信陽之戰的恐懼攀附著無可奈何如影隨形。

加上馳援向九江的9旅團4000多兵力以及駐防部隊和憲兵隊近1.5萬人只有一個選擇,在漢華軍兵力未合攏之前自大治和咸寧中間近100裡寬度區域擇道突破。

7時,一聲驚天動地的爆炸聲中,九江江防重炮陣地像烈日灼燒一樣閃耀出一團亮白的光芒,繼而翻騰起數十米高的火雲,衝擊波呼嘯一聲颶風狂浪一樣四散飛掠出數百米,一門門鋼鐵巨獸一樣的重型加農炮四分五裂扭曲成鋼鐵廢件。

松上良政面色複雜神情擰攪的看著九江江防陣地蘑菇雲狀騰空升起的濃稠煙柱。

自己信心百倍欲擊碎漢華軍登陸部隊的重炮沒有打出一發炮彈又被自己親手炸燬。(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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