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路日軍一心一意收縮避免被漢華軍再次穿插切割,文建陽索性隨日軍所願,中路同樣轉攻為守,抽調兵力首先圍殲已經面臨崩盤的9師團和騎兵旅團。

預三旅丁德彪被調動向左路加入圍殲作戰,中路六旅和預七旅牽制。

攻,兩旅兵力絕對無法攻克同樣彪悍的第三師團和第六師團,但是防守牽制兩旅兵力卻又有讓第三師團、第六師團無法逾越雷池一步的能力。

預三旅投入左翼戰鬥9師團師團長村上啟作中將立刻感覺到泰山臨頂般的壓迫力,以一敵二已經心力憔悴,以一敵三則是徹底的滅頂之災。

首先遭受到打擊的是兩個騎兵旅團。

原本呼嘯來,如影去的騎兵旅團對壘裝備低劣,火力稀疏的國軍士兵是一個致命的威脅,射術的不精湛讓國軍士兵很難在400米開外對高速移動日軍騎兵展開射殺,當日軍騎兵衝入到00米以內距離缺乏自動火力的國軍士兵同樣無法用密集的火力射殺日軍騎兵旅團,快速衝擊的騎兵旅團風雷滾滾氣勢震天往往能引發國軍士兵大面積的崩潰,但一切的戰術在漢華軍面前成為徒勞的飛蛾撲火,400米以外距離,手持春田式步槍的老兵和狙擊手便開始射殺日軍騎兵部隊指揮官,破空的子彈中入目皆是自馬背摔落而下的日軍士兵,400米的距離,丁德彪拿出殺手鐧。

M四聯裝重機槍、M190哈奇開斯雙聯裝高射機槍。

暴風驟雨般的強火力迎頭痛擊向日軍騎兵旅團,烈焰飛虹般的火力網中是狂飆而起無數道炙熱的白光,密不透風的彈幕席捲向賓士而來的日軍騎兵旅團,整個騎兵旅團猶若開進了絞肉機急劇的化為遍地碎肉血泊,人的慘叫和馬的哀鳴匯聚成震耳欲聾的聲浪令人心驚膽顫。

一夜的作戰兩個騎兵旅團已經折損近一半兵力,結果在屠殺式的射擊中不到0分鐘日軍騎兵旅團便以極具的速度化為一灘稀爛的骨骸,衝鋒的一路,遍地碎肉,血水橫流。

激戰近一小時,殲滅日軍騎兵旅團的預三旅迂迴自9師團後翼展開圍攻,整個9旅團殘存兵力徹底的陷入到旅、預三旅和9集團軍合圍之中。

園部和一郎在接受到村上啟作戰術指導電文後不遺餘力的調動兵力馳援,但無一例外被強大的阻擊火力阻梗在自己構建的防禦圈之內。

騰君毅和郭凱明打的不急不躁,炮射火力佔優,第三師團和第六師團雖然裝備大量南部衝鋒槍但沒有漢華軍普及,火力依舊略遜一籌,兩軍都在近一夜半日的高強度作戰中成為疲軍,理所當然的防禦方便依靠強悍的火力形成以逸待勞的局面。

三個小時的反覆廝殺,第三師團和第六師團未能衝破兩旅兵力漢華軍的防線反而是9師團已經到了魚遊沸鼎,行將滅亡之虞局面。

000多兵力被圍困在灰色和四色迷彩攻擊隊伍中。

一個半小時之後,9師團防線徹底崩塌,最先攻入9核心陣地的既非朱赤三旅也不是丁德彪預三旅,而是先前潰逃後被9師整編的8師,許文耀帶領6000多兵力僅存1500多人,所有官兵個個形同血人,1500人,裝備已經換了一茬,不是湯姆遜衝鋒槍就是拾撿的南部衝鋒槍。

沒有任何戰術,就是對射衝入最後殘存的數百名9師團士兵佇列中。

許文耀想過千種萬種戰場的局面模式,就是沒有想到自己能帶領一群逃兵會攻入日軍師團指揮部陣地,當然許文耀知道眼前一幕離不開彪悍絕倫的朱赤三旅成人之美,一直讓自己欽佩有加的朱赤三旅已經折向右翼馳援向9集團軍。

突進之快讓村上啟作未及徹底銷燬電文資料爆豆一般的衝鋒槍射擊就像潮水一樣及身。

數百名殺得雙目充血的國軍士兵團團圍住村上啟作和師團參謀部60餘人。

硝煙迷霧之中許文耀看到圍困日軍之中中將軍銜的村上啟作。

真有一種酣暢淋漓的快意和久積成怨的怒火!

“殺”許文耀暴戾的一聲怒吼中扣動手中湯姆遜衝鋒槍扳機。

火舌組成一道巨大的火網籠罩住9師團參謀部將官,觸電般發瘋抽搐之後包括村上啟作被密如飛蝗的彈雨肢解撕裂成一團肉泥。

9師團成為日軍自踏入中國以來第一支被漢華軍和國軍聯手殲滅的整編制師團,9師團剿滅,張自忠緊隨其後帶兵攻擊向右翼日軍16師團和池田支隊。

戰鬥節奏緊張的有一種窒息的眩暈,甚至讓人過度思維的時間都沒有,每一名日軍士兵的射擊都會得到一陣更加劇烈的彈雨,將官每一次調兵遣將的佈置都會得到漢華軍針鋒相對的反制,園部和一郎感覺到失敗甚至是死亡如此的距近。

園部和一郎已經意識到文建陽庖丁解牛術式的戰術對自己的切割損毀性,9師團全體和騎兵旅團玉碎,左右漢華軍和國軍兵力蜂擁向右路,右路同樣會被蠶食肢解,衝破漢華軍和國軍聯合防線已經成為鞭長莫及之事,左右完勝,漢華軍和國軍勢必氣盛,不思求變,整個北線兵力都恐有滅頂之災。

園部和一郎電文在武漢司令部掀起軒然大波。

讓西尾壽造和板垣徵四郎揪心的不僅僅是園部和一郎長山南瓜店電文,還有自豫皖方向紛至沓來的軍情戰報。

周口、商丘第18師團、50師團在兵力調動之際同時遭受到漢華軍突然襲擊,兩地同時烽煙狼卷,商丘漢華軍部隊攻擊凌厲,駐守商丘、虞城的71旅團損失慘重,商丘陷入朝夕不保之危境。

最讓西尾壽造和板垣徵四郎心驚肉跳的還有一側訊息,自新蔡方向電文漢華軍一直不亞於帝國戰車師團的裝甲部隊一小時攻克新蔡之後沿公路線快速奔襲向息縣方向。

不折不扣晴天霹靂的訊息。

戰事已經極度不利於帝國,局危之時,漢華軍盡然又殺出一支能左右盤面的裝甲部隊,不是先前情報分析裝備十餘輛帝國坦克的規模兵力而是過百輛媲美帝國戰車師團的摧毀性力量。

西尾壽造和板垣徵四郎皆有一種無可奈何花落去的頓挫感。

不可置否,精心佈置的戰略反擊戰先揚後挫已經全面陷入被動之中。

板垣徵四郎意識中,如今之計已不是如何反擊穩住局勢而是如何避免損失的撤退。

9師團和騎兵旅團的玉碎只是一個開始,優柔寡斷只會導致更深層次的奔潰。

“司令官閣下,當務之急,唯有快刀斬亂麻撤出宜城,持久不利有亡軍之險”板垣徵四郎謹慎開口。

板垣徵四郎內心有一種狠狠被戳掠的痛楚,和漢華軍對壘不僅僅是一種心智的考驗更是一種對意識的摧殘。沒辦法按照對中國軍隊認知的常理去判斷,中日未戰之前,支那國軍將帥在帝國學習軍事武略者比比皆是,支那國民政府縱總統皆有在帝國學習之經歷,所以不管是在心理、謀略、還是知己知彼度帝國都佔盡先機,但漢華軍不盡然,不管大本營表象如何否認,內在本質都不能否認帝國精銳師團向漢華軍學習的事實,和漢華軍對壘,永遠無法得知對手有多少隱藏在臺下的牌面,漢華軍就是一支模糊了攻和守界限,融合了謀略和西方先進戰術理念的軍隊。

和一個變化無蹤的對手交鋒,需要的不僅僅是謀略滔天的佈局能力更要有走一觀三的分析推演能力,而這一切恰恰是帝國指揮官的軟肋。

精益求精的執行者帝國比比皆是,但運籌帷幄天馬行空的謀略者少之又少,河邊正三不是,自己亦不是,松井石根大將是,可惜已經為帝國玉碎。

西尾壽造能體諒板垣徵四郎的無奈的絞痛。

“板垣君,但說無妨”

“司令官閣下,宜城主動權已失,自宜城直接撤退向信陽逆水行舟,卑職之間,宜城兵力自東南而撤到隨縣區域,南線師團北上,兩軍匯合於廣水、大悟遂即沿平漢線攻擊信陽。”

西尾壽造沉思。

板垣徵四郎建議舍宜城而保信陽平漢線,無奈之舉也算是穩妥為上,但兵力東南而撤,北線師團先前棗陽之地會悉數丟失。

“司令官閣下,此戰真正坐收漁翁之利的就是漢華軍,漢華軍是唯一的贏者,棗陽雖然會丟失,但北線支那國軍已透支作戰,名存實亡,漢華軍絕技不會固守信陽以東區域,漢華軍兵撤,棗陽一片真空,帝國退而後進,棗陽依舊可以失而復得”板垣徵四郎解剖說道。

言語一頓板垣徵四郎繼續說道:“宜城到信陽近400裡之地,漢華軍穿越平漢線急行軍到宜城激戰一日一夜再度折反向信陽兵困人乏,帝國兵力東南而下自隨縣匯合行軍信陽雖然距離增加但勝在可以透過鐵路快速機動完全可以後發先至信陽,只要漯河、駐馬店平漢線暢通,華北馳援兵力亦可快速抵達”

板垣徵四郎最後一言一針見血,勇往直前固然值得陳贊,但有時候避其鋒芒,退而後攻更是一種戰爭智慧的表現。

“吆西,板垣君言之有理”西尾壽造贊同。

園部和一郎電文發出半小時便接收到武漢司令部回電,命令第三師團、第六師團、16師團和池田支隊後撤向隨縣方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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