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帝國控制的空域盡然被橫空出世的漢華軍空軍牢牢控制,6師團、8師團師團長便咒罵飛行團的無能。

信陽第17獨立混成旅橋本大隊少佐橋本福田咒罵的心思都沒有,一日時間,漢華軍轟炸機盡然像發現新大陸一樣連續三次轟炸信陽,機場、指揮部、車站、城樓、兵營無一列外的遭受到航空炸彈的襲擊。

一日之前臨時降落在機場的帝國4架中島式戰鬥機在第一波空襲中便被漢華軍戰鬥機打靶一樣自天空一架一架擊落。

白日目睹空戰一幕在橋本福田內心中就是一個痛楚,原本引以為傲的帝國戰鬥機在支那戰鬥機面前就像老態龍鍾的老嫗在對壘精力爆發的壯漢,橋本福田親眼目睹到一架帝國戰鬥在犧牲僚機的代價之上咬住一架支那戰機,其結果支那戰機在令人嗔目結舌的仰角爬升後反扣飛行反而兜住帝國戰機在迸濺的火舌中將其擊落。

漢華軍的崛起、發展讓橋本福田就像面對眼前的格局一樣有一種心力憔悴的迷惑不清。

信陽,一開始帝國精銳的第三師團、第六師團、戰車師團和支那集團軍殺的星雲消散,地動山搖,兩日之前,支那集團軍潰敗帝國師團尾隨追擊,信陽烽煙狼卷的戰火驟然消停,短短四十八小時,漢華軍空軍又成了主角而且電文顯示漢華軍大軍正自新城方向掩殺而來。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但橋本福田手中已經無兵!無法擋亦無法掩。

原本一個大隊加車站輜重部隊有近1800餘人可戰之兵,但在漢華軍空軍一日的襲擊之下折損慘重,累計炸死炸傷和戰機掃射損失近700餘人,大隊可戰兵力不足1000多人,至於輜重兵,橋本福田真不覺得在漢華軍面前有多少戰力。

很現實的想法,至少在一年之前橋本福田不會如此輕視輜重兵戰鬥力。

白日轟炸機離去,橋本福田便動員城內所有力量開始鞏固修繕被炸燬的城防工事,據敵於城防之外,這是橋本福田簡單至上的理念。

但沒等到夜幕也沒等到城防修復完善,天空再一次傳來漢華軍轟炸機陰魂不散的嘶吼聲,緊接著就看到數百公斤的航空炸彈在淒厲的音嘯中砸落。

地面再次開始劇烈的震盪,猛烈的轟爆炸聲中城防工事碎石橫飛,不可想象的爆炸再一次摧毀橋本大隊日軍士兵的信念,漫天都是四處擴散的煙塵和洶湧氣流捲起的雜物。

“八嘎”橋本福田只來得及咒罵一聲便匆匆躲入防空洞。

整個信陽僅有的防空火力全部被白日被轟炸機炸成曲捲的麻花掩埋在機場廢墟中,橋本福田沒有任何對抗來自空中的火力打擊。

“轟炸開始,10分鐘跳傘準備”已經抵達信陽外圍空域的林子在C47運輸機機場中篤定的命令道。

興奮、期待、緊張交纏的情緒迅速瀰漫在機艙。

地面,身經百戰的特戰大隊神經早就磨練的磐石堅硬,但空降作戰畢竟是生平第一次,緊張難免。

所有隊員開始最後一次檢查槍械傘具。

滴水不漏,巨細無遺才能保證萬無一失。

車碾月漢式戰鬥機低飛在信陽上空,整個信陽已經瀰漫在一片火海煙雲中,只有在白日反覆轟炸,地面滲透而入數名重明鳥隊員確定空降區域有少見的明朗,沒有任何防空反擊火力,車碾月索性低飛隨時為傘降的特戰大隊提供火力支援。

信陽城西,6名布衣布褂手持毛瑟手槍的重明鳥隊員緊張的凝視向天空。

“來了,來了”隊員忍不住興奮低呼道。

“引導,戒備”帶隊重明鳥隊員立刻說道。

“明白”

嗤嗤嗤,三顆信號彈接二連三打向天空。

彌散的硝煙中,信號彈燃燒的鎂光格外奪目耀眼。

“到達指定空域,0秒準備”C47機艙中響起準備傘降的指令聲。

林永勝當仁不讓排在第一傘降跳傘順位。

都想成為歷史性的第一人,但沒有人爭得過林永勝。特種部隊加特戰大隊雙重經歷,論單兵作戰能力整個特戰大隊一人之下。

跳出機艙,整個身體瞬間充斥了一種盈滿的漲力,風嘯犀利,疾風灌耳,地面在眼前順然鋪展,林永勝知道至少有超過一分鐘時間自己命運要徹底的交託到地面重明鳥和火鳳凰之手。

重明鳥和火鳳凰從來就是值得囑託的物件,轟炸之前,傘降區域6名重明鳥隊員反覆搜尋,傘降區域遠離日軍大隊重兵把守的車站和城南區域,唯一巡邏戒備的一個班日軍士兵在十餘分鍾前被6人格殺,地面乾乾淨淨。

沒有想象中地面火力如織,自己在空中像移動靶一樣的悽慘畫面,雙腳落地的剎那,手心冒汗的林永勝甚至有點不可思議。

狠狠的搖搖頭,“特麼的,腳踏實地的感覺真叫爽”迅速收拾傘具,譁啦一聲,H9半自動步槍推彈上膛快速選位持槍戒備。

打出接應暗號,重明鳥隊員在一地粉塵中急速而來。

“城內尚有近1000餘名日軍士兵,集中在城南城樓和城西車站區域”重明鳥隊員快速說道。

“辛苦了”林永勝誠懇說道。

羨慕的看著林永勝一身裝備和手中H9半自動步槍:“自天而降感覺如何”

“看到你才知道自己活著”林永勝逗樂說道。

重明鳥真欽佩林永勝這種泰山崩而色不變的鎮定。

當越來越多的降落傘開啟在空中之時,注意力戒備在車站和城東的日軍觀察哨終於發覺城北的與眾不同。

兩名日軍士兵目瞪口呆的看著空中一團團綻開棉花般漂浮的降落傘。

驚悚中兀自夾雜不可思議和無法理解!

徹底超出了意識範疇,足足有數十秒鐘,兩名日軍觀察哨適才從對方震撼的眼神中揣測到自天空而降無法用詞彙定位兵種的漢華軍落在了信陽城。

已經有越來越多的特戰大隊士兵降落在地面,林永勝、袁在兵、虞哲軍快速組編成攻擊梯隊在重明鳥隊員帶領下沿著街巷撲向車站和城樓。

意識的差距讓橋本福田同樣費盡思量也未能在聽到觀察哨彙報後明白到底發生了何事,只知道漢華軍從天而降。

當橋本福田聚集起一個中隊兵力撲向傘降區域時首批600名特戰大隊隊員已經全部傘降完畢,600人,人落地時偏移方位造成碰撞性挫傷被轉移到傘降區域接應第二批傘降部隊,預留一個小組護衛,其餘特戰大隊人員立刻水銀瀉地一樣分散組隊攻擊向信陽成日軍固守據點。

徹底回到特戰大隊熟悉的節奏中,原本就是陸戰旅精兵,組建特戰大隊特訓時期單兵作戰能力和戰術配合更加變的爐火純青,周圍高點控制射擊,地面層層快速穿插推進,一個中隊的日軍士兵尚未有明確定位到傘降特戰大隊具體行徑路線就被高位觀察哨透過無線電報送方位被袁在兵和虞哲軍帶領的兩個小隊圍堵在長達近一里的街巷中。信陽城市的格局日軍中隊遠位元戰大隊熟悉,但佔據有力地形和角度的卻全部都是特戰大隊。

林子指揮狙擊手進行高點壓制和狙擊,各狙擊小組分工明確,細分到那個小組負責清除擲彈筒、機槍手,那個小組專門清除通訊兵和指揮官,各個小組除了定向攻擊狙擊之外還負責其餘小組的聯絡照應。

H9狙擊步槍驟然在日軍中隊毫無防範中響起,呯、呯、呯,快速的出槍聲中整個中隊日軍指揮官和擲彈筒手、機槍手、通訊兵首先在呼嘯而來的彈丸中血水四濺撂倒在地,不需要拉動槍栓,槍口微移,按照既定的狙殺目標次序扣動扳機,又是前一刻兀自在搜尋槍聲源的日軍少尉、軍曹、機槍手之類的成為散發著餘溫的屍體。

只聞槍聲不見其人,短暫的慌亂立刻蔓延散開!原本日軍士兵就對從天而降的漢華軍充滿了各種不可思議的想象,那種脫離認知的恐懼無處不在,驟然而來的襲擊轟然便加劇了恐懼的爆發!

“手榴彈”已經繞道到日軍中隊後翼不足10米距離的虞哲軍低喊道。

拉開引線稍微延時H9手榴彈便輕柔的高拋出手。

身體一閃縮到街巷拐角。

轟轟轟,劇烈的爆炸狠狠的震撼著充滿硝煙的空氣,大團的血肉隨著洶湧的氣浪四下飛濺,爆炸聲此起彼伏練成一片。

“襲擊,支那漢華軍襲擊,反擊”中隊中被狙擊手狙殺僅存的一名日軍少尉驚恐的呼喊道。

“呯”驚恐聲立止於H9狙擊步槍射擊聲,日軍少尉眉心洞穿出一個幽深的血口鮮血噴濺而出。

“嗤嗤嗤……”電鋸鋸木一樣的密集撕裂聲中一道耀眼的炙熱光帶自一處街道口的廢墟地迸濺而出,長長的火舌所到之處血肉橫飛慘叫聲一片,到處都是猝然倒下的的身軀和一股股噴濺的血水。

一挺MG4通用機槍便徹底的封鎖住當前日軍小隊前行的路徑。

嗵嗵嗵,三枚擲彈筒榴彈在一道短暫揚起的弧線中發出一聲尖銳的淒厲落地爆炸,瞬間就將七八名日軍士兵覆蓋在彈片硝煙中,金屬殘片夾裹著屍骸碎片迸濺飛揚,灼熱的空氣中立刻滲透出濃烈血腥的氣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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