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田富春鐵青著臉目光如火盯著地圖微山湖島。

“姜藝彬,不知好歹,統統死啦死啦”古田富春面色凝攪暴戾氣息說道。

形式一目瞭然,小隊帝國士兵失去聯絡,肯定是姜藝彬接受了國軍政府條件,在微山湖島設伏導致帝國一個小隊的勇士玉碎。

帝國勇士雖然善戰,但微山島有600多人土匪,有心算無心,定然凶多吉少。

忍住內心即刻調兵遣將剿滅微山湖島土匪的衝動,600多名土匪在古田富春眼中並沒有多少威懾力,但夜戰易滋生事端,特別是微山湖島四周水域茫茫蘆葦蕩接天連地,百十人搖身鑽入無章可循。

古田富春需要一個不漏的將微山湖島土匪剿滅。

古田富春一邊向棗莊傳送微山湖島變故的電文一邊開始為次日攻擊籌備。

微山島,徐靈兒和陸琳兒已經黏糊的形影不離,徐靈兒原本就靈動爛漫活潑。陸琳兒和徐靈兒性格相仿,從微山島被壓抑牢獄般的生活中解脫後更是萌動雀躍,巧事成書,兩個人意想不到的都是彼此都有近似的名字,陸琳兒、徐靈兒,在外人口中如若不是不同姓,就是同名同姓。

薛語嫣也感嘆白雲過隙,世事無常,天涯咫尺,咫尺天涯!薛語嫣幾乎可以肯定上官雲珠就是上官飛燕姐姐,咫尺距離將兩個人分隔在天涯兩端,一個是富貴千金,一個卻是成了天涯歌女!而如今兩個人都和漢華軍掛上了牽連。

司馬飛燕已經適應了在微山島和部隊生活的習俗,鐵定心的要同薛語嫣一樣當巾幗紅顏,薛語嫣警衛排清一色都是女將,穿著一身警衛排提供的四色迷彩,雖然沒有薛語嫣一般氣勢逼,但也清冷高潔。

薛語嫣和朱姝遠遠的看著跟隨柳飛煙訓練的司馬飛燕等三人。

渲染的夕色淡淡的將四個人包裹在一層橘色紅暈之中,靜美的畫面沒有一絲煙火的味道,朱姝淡淡看著眼前一幕。

“兩年之前,雅文姐如此開始,一年之前我亦如此,如今她們又要如此,古今征戰幾人回,長使英雄淚滿襟”朱姝感觸的說道。

薛語嫣眼中朱姝有一種脫離年齡的成熟和心智。

淡然一笑薛語嫣說道:“這就是戰爭,如果沒有戰爭,飛燕、雅文和你或許在私院書香為伴,我或許早就嫁為人婦,戰爭讓我們走到一起,摒棄年齡、性別去共同面對生死存亡的問題,戰爭對於百姓是厄運,但這種不可避免的強加對於我們是幸運的,至少我們沒有隨波逐流沒有淪落風塵也沒有在日本人獸壓下苟延殘喘,我們選擇了抗爭,兩年,窮經思量我依然無法想象根據地和軍隊的這種蛻變,甚至數度有遺落夢境的感覺,真真實實的知道這種存在就在身邊,自己告訴自己什麼是責任和義務”

“語嫣姐,您當初為何到漢華軍,當初漢華軍也僅僅是百人規模,偏山一隅,你可是杜先生手下王牌心腹”朱姝不解的問道。

薛語嫣一笑說道:“人回首的時候很詫異當初的選擇,甚至會懷疑如果重來是否還會堅持當初信仰,就像你的選擇,當時漢華軍雖然小有名氣但也不不過是打了幾場勝仗而已,你依舊可以享受富貴的生活,但你沒有,對道和國的深度理解,你有一種超越旁人的悟性,我自愧不如,你可以站在軍團長他們的層次和思維模式去思考,當初選擇漢華軍無關國家也沒有信仰只是遇到了比自己更高明的人和一起殺日本人,杜先生有恩與我,但我同日本人有不共戴天之仇,我知道自己無法壓抑這種仇恨,所以在上海灘遲早會給杜先生帶來滅頂之災,聚嘯山林則不同無牽無掛快意洩仇,但後來的發展你也能預料,軍團長、參謀長、師長他們感染了我,確切的說我找到了真的自我”

話鋒一轉,薛語嫣說道:“我想這也是根據地上到軍事指揮官下到百姓商販每一個人的共性,士兵只有知道為什麼打仗才有自己的魂,老百姓關注的也不僅僅是柴米油鹽才叫進步,百姓知道日子好過會珍惜會擁軍,軍人知道自己的價值才明白什麼是責任。”

有點鼓掌讚歎的架勢,朱姝道:“語嫣姐,此番話完全可以編入漢武大學國防教育課程中,不是恭維,是源自內心的敬佩和贊同”

認真看著薛語嫣,朱姝說道:“跟著您策馬沙場就是我的責任和義務,國家在我心裡,但不在小女子的管籌範圍之內,我是接收過漢武大學學習和特種兵訓練營歷練的一名陸戰旅實習指揮官,入陸戰旅是我在軍醫院時候就有的夙願,現在是得償所願,我要做的就是不辜負這個來之不易的機會”。

“北風烈,旗幟長,塵茫茫,南北縱橫,踏遍西域東方”薛語嫣鏗鏘說道。

“踏山樑,鐵蹄揚,路漫長,征程漫漫,熱血沸騰他鄉”朱姝語調輕柔但掩映不住豪壯。

漢風一個五人偵察組設伏在微山湖縣碼頭區域關注微山湖縣日軍動向,夜晚,薛語嫣便佈置了作戰任務,莊國立帶領一個連的陸戰旅戰戰士在碼頭喬裝成土匪迎敵,示敵以弱,引誘攻島的日軍上岸,自己帶領一個營數屬兵力自兩翼迂迴切斷退路,特種部隊負責搶奪日軍船隻,俞正楠和柳飛煙隨同一個連的陸戰旅士兵夜晚離島上岸後運動向永勝臺方向配合微山島戰鬥殲滅駐守在永勝臺的日軍小隊和400多名偽軍。

晨光微曦,微山湖縣碼頭漢風偵察組發出電文,約兩個中隊的日軍自碼頭驅船擺渡向微山島方向。

清凜的空氣中漂泊著一層淡淡的迷霧,微山湖面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暈染在千層跌卷的紗霧中,看山不是山,看水不見水,林葉枝頭晶瑩的水珠隨風盈動,空氣清新,沁人心扉。破霧的光線的虛弱的懸掛在水汽之間,迷霧未散,湖面傳來汽艇運兵船突突的馬達聲。

薛語嫣在距離碼頭側翼裡左右的山林中細緻的觀察著湖面穿霧而來的日軍艦船。

5艘巡邏艇、一艘100噸位內河炮艇,近0艘運兵船!

“不錯,盡然有一艘內河炮艇”薛語嫣滿意的對身邊朱姝說道。

“看漢風了”朱姝道。

“沒有難度,不管是洪澤湖、潘陽湖還是在老爺廟,特種部隊水面攻擊內河炮艇戰術嫻熟精煉,就像CQB戰術一樣”薛語嫣道。

言語一頓,薛語嫣說道:“100噸位日軍炮艇,應該是伏見級或者漯田級內河炮艇,水兵40餘人,只要能控制控制艦載機炮和大口徑機槍就是成功”

點點頭,朱姝細心的觀察著湖面,朱姝知道自己不缺乏戰術理論知識,補充的就是實戰經驗。

距離微山湖碼頭不足1裡區域,古田富春就在望遠鏡鏡頭中看到陸地土匪慌亂奔走的身影。

骨指關節因為過度使力隱隱發白,右手牢牢的攥住手中指揮刀古田富春雙目怒斥的看著碼頭‘土匪’。

‘就是這樣一群烏合之眾卑劣的偷襲導致一個小隊的帝國勇士玉碎,一定要將俘虜的支那土匪跪綁在碼頭用指揮刀逐一砍下頭顱祭奠帝國士兵忠烈的英靈”古田富春怒火滔天的想著。

“咚咚”碼頭方向綻放出數團煙火,飛掠的音嘯聲中數發迫擊炮彈在距離運兵船數十米的區域炸開一幕水牆。

古田富春身影穩如山嶽,面不改色,甚至有點鄙視的看著遠處炸裂的水域。

越發的悲哀,就是這樣軍事素質的土匪襲擊了一個小隊的帝國士兵。

“撤、撤退”兩輪炮擊跑彈打出,陸戰旅陣地指揮官快速對炮手說道。

“嗵嗵嗵”漯田級炮艇60口徑火炮瞬間拉出絢燦的火花火力壓制向迫擊炮陣地,轉移出陣地不到數十米炮彈便覆蓋住先前炮射區域。

“特麼的,發應不慢”低身快速奔跑中一名迫擊炮炮手咒罵道。

“清除支那炮射火力點”炮艇60毫米火炮日軍炮手彙報道。

“吆西”古田富春滿意的點點頭。

“噠噠噠”視線內又是一道火舌躥出,緊接著密密匝匝的槍射聲自碼頭步兵工事響起。

“一挺馬克沁重機槍,數挺輕機槍,型別是國軍主要步兵伴隨壓制火力的ZB-6輕機槍”古田富春望遠鏡鏡頭不斷觀測著在思維影像中判斷結論。

古田富春意識中微山島土匪裝備並不算太弱,可以比肩國軍主力作戰部隊,但戰術素養有雲泥之別,船隊距離碼頭尚超過500米距離,輕重火力點全部暴露,只有酒囊飯統的指揮官才能做出如此不著邊際的作戰命令。

“如果是自己指揮,肯定會將輕重火力點內移數百米距離,在船隊泊岸登陸尚為建立陸地防禦陣地的機會集中火力突襲”古田富春換位的思索著。

不過想想也是,對方只是一支土匪武裝,能對帝國軍隊火力反擊已經是勇氣可嘉。

“嗵嗵嗵”“噠噠噠”內河炮艇火炮和巡邏艇大口徑機槍立刻壓制射擊,瞬間彈雨如梭,漫天的煙塵之後,古田富春自望遠鏡鏡頭中看到被炸翻的重機槍掛著彈鏈翻到在工事上,無數的人影倉皇的向微山湖島內域奔去。

瞬間古田富春就得出兩個結論,要不碼頭土匪已經奔潰,要不就是撤退向島嶼內陸,脫離艦船大口徑機槍和火炮的炮射範圍展開反擊。

但不管是那種可能,在古田富春眼中微山島土匪已成定局!

絕無生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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