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10日,文建陽、宮蘇芷和胡思影、趙航一身輕裝潛伏到華盛頓郊外的日本情報站別墅。迷離的燈火沉浸在墨色暈染夜色中在周邊搖曳的林木映襯下給人一種今夕是何處的幻覺,宮蘇芷就有這種錯覺。

昨日依稀在蕪湖城內設局松井石根今日已經在萬里之地應對特高科設定在海外的情報站。

雲裡來,風裡去,刺激!

別墅內德國進攻波蘭的喜慶已經被中立法案的被廢除的蝴蝶效應所取代,安騰造文、川崎明君神情肅穆的盯著窗外隨風搖曳的林葉。

“川崎君,美國廢除中立法案,按道理對帝國是有益無害,帝國可以自己美國訂購大量軍火物資,但71事件影響甚巨,美國政府對帝國在戰略物資領域實施苛刻的貿易禁運,東風之利,可惜帝國無法藉助”安騰造文言語中充滿了惋惜之意。

“安騰君,支那人常說塞翁失馬焉知禍福,盡然美國政府在多領域對帝國實行貿易禁運,帝國就應該思慮破局,不破不立,歐洲戰事爆發,美、英、法均被德國軍隊牢牢的牽制在歐洲戰場,帝國豈不是有可趁之機,東南亞有帝國急需的鋼鐵、石油、橡膠等戰略物資,還有歐美諸國投資建設完善的工業配套設施,拿來即用,戰略物資屬國家命脈,受制於人終會被牽制,早破早立,我到是希望中立法案的廢除能讓軍部再做決策”川崎明君的言語典型的就是激進的軍國主義分子口氣。

“川崎君,國家的發展,不管是歐美還是日本都應該遵守阻力最小的原則,違反這個原則,都招致事倍功半甚至是殺生大禍,帝國聖戰應極力避免和歐美特別是美國發生衝突,美國是一個無法制衡戰勝的國家,幅員遼闊、工業設施先進幾乎擁有一切得天獨厚的優勢,明主體制下的美國只能毀於內亂而不可能敗在外因,帝國在支那的戰爭已經觸及到美國利益,美國的貿易禁用就是一個先兆”安騰造文辨析說道。

“不是受71事件影響”川崎明君不解問道。

“只是外因,本質還是帝國觸及到美國的利益,美國只是藉助民間的呼聲找到一個合理的藉口而已,殺雞儆猴的把戲老套的脫俗”安騰造文不屑一顧說道。

一直身在美國的特高科情報站站長安騰造文很明顯遠比川崎明君更深刻的看透美國的底線實力。

“八嘎”川崎明君一聲怒叱。

胡思影對外警戒,文建陽和宮蘇芷以及趙航在川崎明君的怒叱聲中已經鑽入別墅。

三個人只有三把M1911手槍,但文建陽並不擔心,迫不得已,文建陽相信對方也不會貿然開槍射擊,一層的名諜報人員在毫無知覺中就被文建陽、宮蘇芷和趙航扭斷頸脖而亡。

一樓安全,三個人便沿著樓梯謹慎的衝向二樓,宮蘇芷手中持著一把順勢自一樓廚房所得西餐刀緊跟在文建陽之後。

右腳剛剛邁上二樓最後一個臺階文建陽耳際中便傳來細微的腳步聲,鋪設在走廊間的地毯有很好的消音作用腳步幾乎是微不可聞。

手勢示意宮蘇芷戒備,文建陽背靠牆壁便躥上了二樓。

人影交錯的瞬間,文建陽右手呈鉗狀扣住了出現在樓梯口的的特高科諜報人員面門,食指重重的頂在鼻樑上往上按,一瞬間可以帶來揪心的痠痛,拇指和無名指壓住兩頜仿製張嘴,面部神經的痠痛導致整個人頃刻之間陷入一種無意識的混沌狀態中,徹底的被文建陽控制。

身手一拉人便被文建陽拽入身前。

原本就是要下樓梯,行走在被文建陽控制人員身後的一名男子並沒有察覺到眼前近在咫尺的變化。

宮蘇芷已經閃身自文建陽側翼撲出。

文建陽右手順勢一劃五指收縮變成拳擊姿態利用寸勁重重擊打在對手面部,一聲悶哼便失去知覺。

跟在被文建陽擊斃特工身後的人員感覺到眼前人影倏閃宮蘇芷已經撲面而至。

“噗哧”一聲西餐刀便捅入對方喉嚨順勢從頸部的斜前方拉過,一般的割喉都是頸動脈從氣管一起拉開,但缺點是死者會有很劇烈的掙扎,不存在一刀劃過對手無聲無息死亡的可能,因為控制軀幹行動能力的神經系統都在脊椎部位,宮蘇芷這樣專業的人士自然不會犯淺顯的錯誤,食指稍微加力,西餐刀就從後頸部捅出截斷脊椎神經。

這才是立刻死亡。

近乎是瞬間就失去了生氣,為了避免血汙濺身,宮蘇芷右手滑下拖住對方身體,輕輕的靠在牆邊放倒。

8個人,已經除其三。

順著門口細微飄出的聲音文建陽和宮蘇芷將身體貼在安騰造文和川崎明君所在的房間,趙航順勢尋找另外一人。

兩個人都是精通日語之人,自房間中飄入的交談聲一絲不拉的傳入到耳際。

三言兩語,就斷定了屋內人員身份。

川崎明君和情報站站長。

根據聲源方位,文建陽分配了攻擊任務。

自己應付川崎明君,宮蘇芷控制情報站站長。

肩部緊貼在門面腰腹聚力一抵。

“呯”沉悶的聲響中木門開啟。

文建陽的撞門的方式和起腳踹門有本質的區別,好處就是極力的壓制的聲音的外傳。

木門洞開,文建陽和宮蘇芷人影倏閃撲向裡屋。

雖然被攻了一個出其不意但川崎明君不愧是特高科頂尖諜報人員,細微的撞門身傳入耳際腳尖一頓身體便謝謝的躥向掛在牆壁的一支雙管獵槍。

頂峰造極的應變能力,一念之間川崎明君就想到了別墅遭受攻擊,一樓人員必定已經被格殺,順帶想到了法國黑龍會被殲滅的事件。

文建陽身影出現在視線內川崎明君已經抓住雙管獵槍。

第一時間川崎明君就放棄了開槍射擊的選擇。

沒有時間!

雙手一掄雙管獵槍勁風霍霍砸向文建陽頭部,文建陽跟進中側腰一擰獵槍夾雜雷霆萬鈞之勢自面骨數公分距離而過。

“高手”一念之間,文建陽和川崎明君得出所見略同的結論。

左手閃電揮出,中指指節微突重重擊打在川崎明君外頜骨部位。

川崎明君似乎能聽到骨骼碎裂的聲音。

兩個人身影幾乎是面對面貼近在一起,獵槍反而成了礙手之物。雙手同時棄槍兩手叼向文建陽手腕。

川崎明君太自信自己的搏擊能力和忍耐能力。

文建陽很少碰到如此高手,一拳擊中對手盡然還在反擊,暴風驟雨的攻擊向川崎明君,只揮動手腕,利用肌肉的爆發力在短距離反覆打擊。

“嘭,嘭、嘭”雙手自川崎明君雙手的空隙中穿梭而出結結實實砸在胸口。

實在想不到文建陽在寸尺距離內的發力盡然有如此開山碎石的力道,感覺五臟六腑被凝攪在一起,氣息紊亂,腳步踉蹌。

一個掃肘順勢砸出,川崎明君失重般飛出數米!

扭頭,文建陽就看到已經擊斃安騰造文的宮蘇芷極度欣賞的看著自己。

“估計我能多堅持數招,有點駭人,幸好在根據地沒有對你下手,不然和川崎明君一樣下場,可能還要慘重一點,會毀容”宮蘇芷小得意的說道。

真有心情!

文建陽雲淡風輕的一笑說道:“也有可能你會遠遠的打出一槍,暗箭難防”

手指川崎明君文建陽道:“沒有性命之憂,看看能否挖掘點資訊,指不定回會浪子回頭”

“明白”宮蘇芷愉悅道。

趙航同樣幹淨利索的處理了二樓最後一名諜報人員順帶找到了密碼電臺和大量的檔案資料。

川崎明君赤目猩紅的看著宮蘇芷。

“香奈櫻子,盡然是你”川崎明君嘴角滲透著血跡咬牙切齒說道。

“是的,別來無恙,川崎君”宮蘇芷笑語盈盈道。

“叛徒,帝國的恥辱,盡然投靠卑劣的支那人”川崎明君一臉冷漠和不屑。

“你錯了,我是中國人,是日本人讓我家破人亡又扭曲事實”宮蘇芷淡然說道。

“一派胡言”川崎明君駁斥道。

“不僅僅是我,木子菊還有你都是中國人,我本名宮蘇芷,生父為長春政公所宮志勳,因發現樂善堂在長春的諜報行動收買不成被刺殺後由加奈原糧虛構日本人身份帶回神戶,我們之前都在認賊作父,川島君,浪子回頭金不換”宮蘇芷苦心說道。

宮蘇芷的言語並沒有對川崎明君造成任何心裡影響,冷眼看著宮蘇芷。

“子虛烏有故事,信口雌黃”

眼神冷漠如冰!

一直在旁邊關注川崎明君的文建陽突然開口說道:“川崎明君,其實你知道自己身份,只不過不願意面對和承認心甘情願助紂為孽”

川崎明君神色第一次出現驟變!

瞳孔收縮,呼吸急促,因為內傷的扯動,鼻孔極力的張合。

川崎明君的面目神情徹底的印證了文建陽判斷的正確性,宮蘇芷兩眼冒火看著川崎明君。

“殺了我”川崎明君對視著宮蘇芷。

反倒是宮蘇芷有點左右為難。

躊躇間,川崎明君殺氣外溢凝聚身體殘餘的力道撲向宮蘇芷。

文建陽身影如浮光掠影斜斜的插入兩人中間。

“呯”一拳擊在川崎明君喉骨。

“咔嚓”的脆骨碎裂聲中川崎明君身影倒飛而出背部重重撞擊在牆壁摔落在地面。

宮蘇芷神情複雜的看著摔落在地面身體抽搐的川崎明君。

視線回收,依舊是笑顏如花。

“怎麼知道川崎明君知道自己身世?”

“過分鎮定”文建陽視線不斷的在室內搜尋回答道。

“如此簡單?”宮蘇芷兀自不信。(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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