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文建陽接受採訪和招待流亡學生以及抗日志士的時候蕭飛羽、方天浩、高傳輝藉故溜的無影無蹤,三個自知理虧,輪番下廚,費盡心機的燒了四個拿手小菜,看到文建陽一身疲憊的走進休息室,各自是端茶搬凳按摩捶背熱情洋溢。
文建陽是虎著臉,心裡樂開花!很愜意的享受,難怪歷朝歷代達官貴人富甲鉅商無不仕女如雲,奴才遍地。
“怎麼樣,折騰的夠嗆”方天浩一邊揉著肩膀一邊問道。
“稍微輕點,再輕點”文建陽絲毫沒有叫停的心思。
方天浩手指一緊,使勁捏住文建陽鎖骨,倏又鬆開,急撤一步說道:“點到為止,見好就收,你咋這樣不知滿足”
肩膀驟然一陣痠痛,又倏忽消失,知道方天浩在搗鬼,文建陽哈哈一笑說道:“你小子真不夠意思,是呀,面對新聞媒體、社會民眾遠比行軍打仗要勞累的多,我們實在不是這塊料,我們不能偏離最重要的工作中心,民政媒體這方面,我們還是要找專業的人士處理。”
方天浩湊前道:“早就應該這樣,各司其職,軍政分離”
“來來來,一邊吃一邊合計”蕭飛羽忙著張羅。
整整一天食水未沾的文建陽確實是飢腸轆轆,四個小菜做的是色香味俱全,令文建陽食慾大增。看著文建陽狼吞虎嚥的樣子,方天浩、蕭飛羽、高傳輝皆是內心酸楚。軍政兩手抓,確實辛苦。
兩碗飯下肚,文建陽拍拍肚子說笑:“吃飽了,真踏實”
“這陣子隊長是累的夠嗆”高傳輝搭話說道。
“大家都沒有經驗,需要慢慢摸索,很多後世理論性知識不一定符合實際,盡信書不如無書,比我們剛起步時候,現在條件好多了,剛才小方說的對,蔣介石和陳誠不遺餘力的將我們推上臺,這有利有弊,相信鬼子吃了悶虧絕不會善罷甘休,很可能在醞釀大動作,所以我們現在不能偏離工作重心,還是要狠抓軍事,民政和外媒方面我們可以在內部提拔人員,成立專門機構負責處理。現在隊伍在青陽、旌德、涇縣根基穩定,三地都處於敵我交戰區,縣城不比尖嘴嶺,人員混雜,我們也要加緊情報、通訊工作方面建設工作。”
文建陽對蕭飛羽、高傳輝和方天浩提議說道。
蕭飛羽贊同道:“建陽說的很在理,現在後勤部王來喜搭理的井井有條,算是最不需要操心,主要是情報通訊現在是我們短板,也是人員最為缺緊”
高傳輝突然說道:“情報方面,其實有兩個人是最為合適不過”
文建陽、蕭飛羽、方天浩脫口就道:“成耀東和薛語嫣”
高傳輝點點頭:“是的,成耀東和薛語嫣最為合適,兩個人在上海灘刀鋒血雨成長到杜月笙的幕後助手,面對破局能力挽狂瀾,未雨綢繆的化解一次次針對杜月笙的特別行動,他們是這個領域的天才”
方天浩點點頭:“當初我和明書拜訪杜月笙,就是被成耀東和薛語嫣提前警覺設局,我至今還不知道他們是怎麼發現我和明書的”
文建陽想想說道:“兩個人在戰場也是悍將,如果讓他們舍其一建立情報部門,老實說我有點捨不得”
“還有一個人”高傳輝神神秘秘的說道。
文建陽精神一震。
“是誰?”
“邱燕翎”高傳輝吐出三個字。
方天浩恍然大悟
“薛語嫣視為姐妹從上海灘帶過來的隨從”
高傳輝點點頭道:“是的,一開始我也是沒有留意這個薛語嫣視為姐妹的邱燕翎,但是在特戰營訓練中,我發現這個邱燕翎具有超乎尋常的事物分析能力和逆向推理能力,而且觀察細微,心思慎密。之後我找薛語嫣瞭解過邱燕翎,據薛語嫣講邱燕翎原本是上海約翰書院醫學院學生,約翰書院是當時中國著名的教會大學,其父在上海經營紗廠,後因為和張嘯林下屬黑幫頭目在保護費中產生糾紛,在一場大火中家人都罹難於紗廠,黑幫頭目又垂涎邱燕翎美色,與其霸佔,被薛語嫣解救。此後一直跟隨在薛語嫣身邊,近朱者赤,能文能武”。
文建陽、蕭飛羽和方天浩都知道高傳輝因為狙擊手的特性,少言寡語,但是察言觀色,洞察秋毫,高傳輝推薦邱燕翎有身負次責之能力,必然不虛。
停頓片刻高傳輝繼續說道:“而且邱燕翎文化學識在漢華軍也是翹楚,在特戰營,軍事技能邱燕翎遜色於大春和林子,但在謀略中,優勝數籌,在小組對抗中,大春和林子所在小組無一勝算,都是邱燕翎巧使手段,反敗為勝”
蕭飛羽笑笑道:“能文能武,如此說來,薛語嫣和邱燕翎還是我們漢華軍的絕代雙株”
文建陽立刻拍板決定和薛語嫣溝通讓邱燕翎負責漢華軍情報工作。有蕭飛羽、方天浩、高傳輝和自己以身教學,加上邱燕翎在上海灘的沉浮經歷,處理目前漢華軍蹣跚起步的情報工作迎刃有餘。
在文建陽、蕭飛羽、方天浩答應給特戰營各授一次特戰課程的前提下,薛語嫣心滿意足的接受了文建陽調動邱燕翎的建議,在上海灘薛語嫣就是靠一手的情報資料防微杜漸,化解杜月笙、自己一次次的死亡劫難,薛語嫣自然知曉情報對於一直部隊生存的重要性,在薛語嫣和成耀東建議下,又從特戰連調出之前的幾名青幫軍事過硬戰士,組建了漢華軍原始的軍情處,眾人合計之後,按照漢華軍各營隊“神獸”封號,軍情處被命名為“重明鳥”
重明鳥是中國古代神話傳說中的神鳥。其形似雞,鳴聲如鳳,此鳥兩目都有兩個眼珠,所以叫作重明鳥,寓意自然是目有雙珠,洞察秋毫,巨細無遺。
邱燕翎任命為“重明鳥”負責人。
邱燕翎和薛語嫣一樣都是蕙質蘭心,巾幗不讓須眉,也如同薛語嫣一樣在尖嘴嶺被文建陽、蕭飛羽、方天浩、高傳輝德藝雙磬的品質所感染,不同於薛語嫣在魚目混雜的碼頭長大,優越的家境讓邱燕翎自小就接受了良好的教育,國貧積弱,民生悲慘,邱燕翎一顆玲瓏的心也是兀自神傷,她渴望自己像心目中的俠女秋瑾一樣為求知求理求民生而傳播信仰。
金甌已缺總須補,為國犧牲敢惜身。
濁酒難銷憂國淚,救時應仗出群才。
粉身碎骨尋常事,但願犧牲報國家。
一腔熱血勤珍重,死去猶能化碧濤。
邱燕翎痴醉秋瑾詩詞中的捨身仗義。但是上海灘的風雲變幻幾乎撕碎了自己所有渴望,紗廠焚燒,親人亡故,自己更是幾乎被強暴淪落風塵。是薛語嫣給了生的機會,也是在薛語嫣的幫助和傳授下,邱燕翎手刃了焚燒紗廠的黑幫頭目,報仇雪恨。在上海灘和薛語嫣一起出生入死的月歲裡面,自己摒棄信仰,只為生存而周旋拼殺。她習慣了看著各色各樣的人物在不可思議的眼神中在自己槍下命喪黃泉。她視薛語嫣為自己唯一可信任的人,自己唯一的親人,所以邱燕翎跟隨薛語嫣到了尖嘴嶺。
她和薛語嫣一起觀摩特戰營訓練,一起觀陣軍事大比武,目矚文建陽、蕭飛羽、方天浩、高傳輝授旗,她比薛語嫣更早的折服在文建陽四人的理念大義,以身作則中。在尖嘴嶺,自己掩埋的理想像火苗一樣開始熊熊燃燒。她認定了尖嘴嶺就是自己的家,文建陽、薛語嫣、方天浩、蕭飛羽、高傳輝等人就是自己的親人。
邱燕翎一直在苦練技能,她的聰慧和之前在上海灘的底蘊以及悟性很快就在特戰連營變得出類拔萃。她渴望和薛語嫣一樣隨文建陽、蕭飛羽、方天浩一起衝鋒陷陣,沒有參加“漢風”行動,第一是薛語嫣擔心自己安慰,邱燕翎理解薛語嫣心思,另外就是特戰營薛語嫣、大春全部參加行動,隊伍不能沒有負責人。
但女人特有的心理還是讓她在薛語嫣圓滿完成任務歸來後嗔怒撒嬌。當薛語嫣告訴她漢華軍成立情報處要調任自己的時候,邱燕翎對文建陽的信任感激涕零,暗自誓言一定要讓“重明鳥”將漢華軍的資訊保安做的滴水不漏,固若金湯。
成耀東趕赴尖嘴嶺所挑選隨從都是自己一手調教,忠肝義膽的青幫好手,凡是沾染毒鏢一類係數剔除,這些青幫好手有一個共性,就是混跡於碼頭**市井小巷,流露出一種痞性,這就成了所有“重明鳥”小組青幫人員最好的掩護,而市井之地、妓院**又是最好的資訊挖掘地。在文建陽和方天浩等人重點交待調教之後,“重明鳥”小組成員無聲無息的自青陽一帶鳥歸山林一樣消失匿跡。
在新聞宣傳的推波助瀾和破襲蕪湖機場的驕人戰績下,漢華軍的發展再次迎來井噴之際,比較戰火紛飛,民不聊生的蘇皖浙其他區域,青陽、涇縣、旌德一帶是安居太平,民生幸福,蕪湖機場被摧毀,皖南的天空少見的沒有日軍轟炸機轟鳴的聲音,在文建陽、方天浩、蕭飛羽、高傳輝繼晷焚膏般的努力下,青陽、涇縣、旌德延伸到尖嘴嶺山區是人定心安。參軍人數扶搖直上,加各地慕名而來熱血抗日的愛國志士,漢華軍軍隊人數扶搖直上突破萬人。
部隊人員的增加相應的反向作用就是戰鬥力的下滑,為了儘快擬合戰力,文建陽、蕭飛羽、方天浩、高傳輝等人以身作則,攻苦食淡,志堅行苦將所有心思放在部隊訓練當中。
時間彌足珍貴,在漢華軍整軍備戰的同時,蕪湖機場所有飛機的炸燬讓日軍第三師團長藤田進中將暴跳如雷。嚴令第五步兵旅團旅團長山裡一郎沿廣德方向直達涇縣剿滅漢華軍,配合第六師團進攻安慶。
“重明鳥”也不斷傳送日軍兵力調動訊息。第六師團坂井支隊開始從皖北戰場調兵南下,在蕪湖集結。第五步兵旅團長野聯隊也在安陽整裝待發,目標旌德一線。
戰雲凝結,風雨欲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