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接近龍山就越距近長江河道一江之隔的南京。

遠遠看去,一處覆蓋著灌木的山坡區域毫無異樣,但如果仔細辨認,就會發現山坡的某處有節奏的起伏著,如果繼續耐心的觀測,同樣會觀測到這種起伏如同人的呼吸一般。

灌叢區域數百平方米內就隱藏著唐生帶領的兩個戰鬥組的漢風特種部隊,雖然唐生帶領的特種部隊晚半個小時到達先前巖松義雄落腳處的村舍,但最終確定巖松義雄所有人的行徑方向,一個急行軍漢風反而早0多分鍾趕到龍山。

兩個戰鬥組三十人不到,唐生當然沒有冒昧到去挑戰超過一個中隊的日軍兵力,在追近到巖松義雄等人略微觀察之後唐生便審時度勢做出了正確的決定。

狙殺巖松義雄隨後部隊撤入林木陰翳的龍山,龍山並不雄厚延綿,但是隱藏數十名特種部隊成員足夠,不說眼前的00多名日軍,就是000多名日軍進入龍山唐生也有絕對的信心脫離險境。

00多人的日軍部隊透過軍服軍銜辨認,唐生認準了一名中將、一名大佐和中佐至於其餘人員唐生並不在乎,特種部隊的特性就在於價值作戰。

“正前方500米,風速、目標速度,每秒1米”唐生身邊一名作戰組組長手持望遠鏡在觀測中報讀著數字。

六倍瞄準鏡中看著鏡頭中的目標,刻意的加重呼吸,然後變的悠長緩慢,最終達到一個微不可聞的程度。

貼腮的動作很穩定,右臉在步槍託上稍微移動便找到合適的瞳距,隨後轉動毛瑟98K步槍跟隨目標,手指在扳機上逐漸發力,撞針撞擊底火的瞬間,身體感受到一絲震動。

“呯”清脆槍聲無情的撕裂開龍山的靜怡。

“呯,呯”另外兩名狙擊手同樣叩響了扳機。

那麼毫秒間,15師團參謀部大佐眼中巖松義雄健碩的身體依舊完好無損的在側前方行走著,後一剎那,巖松義雄整個人就像撞在一團無形的氣牆一樣頭腦綻裂,斜飛摔倒在地面。

子彈自右太陽穴部位穿入巖松義雄頭顱,一簇鮮血在明媚的光線下華麗的綻射四濺。

尚未有意識到眼前一幕所蘊含的內在意義,日軍大佐身體重重一振,效仿了巖松義雄的慢動作斜飛而出摔落在地面之上。

同樣,身後日軍士兵看到的是一簇嬌豔綻開的血花。

三槍,一名中將,一名大佐,一名中佐!絕對是以一槍值千金。

“三槍命中”望遠鏡中觀察的戰鬥組組長興奮說道。

擊斃巖松義雄,加上先前在廬江被大力射殺的清水喜重,漢風特種部隊已經創下擊斃日軍兩名中將的驕人戰績。

“撤”唐生一躍而起說道。

巖松義雄被擊斃,00多人的日軍部隊凌亂一片,000多人拼死掩護巖松義雄突出包圍圈僅剩百人,想不到在即將翻越龍山到達江岸的時候出現異況。

伴隨巖松義雄突圍而出的幾乎個個都是身經百戰的15師團老兵,根據槍聲和彈道痕跡,第一時間就追蹤到了漢風小組的伏擊方向。

一名少佐望遠鏡鏡頭中只捕捉到幾道驚若翩鴻的人影閃入層嶺盡染的龍山。

四色迷彩服!

“八嘎,是漢華軍”日軍少佐氣急敗壞的說道。

500米的距離加上日軍從反映到抬槍射擊消耗的時間,射擊已經對唐生等人無法形成致命的威脅,遁入山林,就像唐生所言,即便是一個步兵聯隊傾巢而來漢風也有脫險的能力。

一個小隊左右的日軍護衛住已經失去生命特徵的巖松義雄,00多名日軍在少佐的指揮下赤目猩紅的撲向山林。

已經無法理性的去思考百餘名人力是否能對漢風形成致命的威脅,進入山林自己是獵手還是獵物,日軍少尉思維中只有一個意念,抓住襲擊師團長閣下的漢華軍士兵,一寸一縷的凌遲處死,然後在師團長閣下屍首前破腹自盡。

沈丘方向急於突圍向項城的18師團兩個步兵聯隊的兵力幾乎是剛剛突破陸戰旅的截殺就遭遇到自兩翼迂迴而來的二旅,久誠納一尚未來得及呼吸一口硝煙味輕的空氣在氣勢恢宏的喊殺聲二旅團屬兵力掩殺而來。

戰場徹底的成為一個不斷吞噬雙方士兵性命的渦流,中心地帶是陸戰旅和被切割包圍的近000多人日軍士兵,向外延伸則是突出包圍的18師團千餘名日軍士兵和旅戰士,犬牙交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自武漢機場起飛的轟炸機天色破曉便穿雲破霧的出現在交戰區域上空,局面膠著的誰也無法短時間內自交戰區域撤出,轟炸機只能無助的在瀰漫著硝煙烈霧的上空盤旋,陸戰旅美式團和旅一個團屬於兵力不管在兵力還是火力比較中都佔據絕對性的優勢,兩個旅鐵定心的要將18師團一個不少的留在沈丘,18師團則是破釜沉舟一戰,力求突圍,於此同時,雙方激戰數個小時後戰局再一次擴大,首先是日軍增援而來的大隊兵力和騎兵聯隊投入戰團,久誠納一尚未穩住局勢自蒙城、渦陽疾馳而來的陸戰旅10德式團加入戰團,MG4通用機槍再次成為戰場名副其實的收割者,縱橫揮舞的火煉中被射殺的日軍士兵橫屍遍野,激戰一直持續到晌午時分,久誠納一適才帶領兩個大隊不到的兵力衝出陸戰旅和旅的聯合絞線。

18師團出入皖界,四編制的師團兵力達到近三萬人,威風凜凜,不可一世,如今只有000不到的兵力丟盔棄甲,神形渙散的逃出皖界,安徽長江以北區域徹底的被漢華軍收復。

身在武漢華中派遣軍司令部的巖松義雄幾乎是在同一時間收到讓自己肝膽俱裂的兩則訊息。

蕪湖城內搜尋部隊終於找到松井石根轎車和軍用側三輪車,按道理,數萬的日軍士兵逐街挨屋搜尋早就能查到松井石根轎車,但重明鳥偏偏不走尋常路,直接將轎車和側三輪車開入到蕪湖日軍礦場處,結果轎車就那樣顯赫的擺放在日軍礦井隊眼皮低下無人問津,直到悶熱的天氣中堆放在車內的屍體散發出腥臭味道適才被注意。

護衛松井石根的人員全部被擊斃,襲擊人員和松井石根杳無痕跡,如此驚悚又鬼魅的手段除了漢華軍特種部隊別無他人。

畑俊六和河邊正三僅存的僥倖被擊碎。

第二條資訊則是滁州方向巖松義雄突出包圍圈後被漢華軍神槍手伏擊,巖松義雄玉碎,參謀長突圍過程同樣為帝國效忠,15師團近乎全軍覆沒。

同樣令畑俊六和河邊正三心急如焚的資訊還有自阜陽撤出的18師團遭受到漢華軍重兵圍堵傷亡慘重,形勢不容樂觀。

一夜之間,皖界局勢惡化到不可控制程度。

整個華中派遣軍司令部內呈現出一種大動大靜結合的詭異氣氛,同徹響成一片的電話鈴聲對應的則是機要員和一干參謀噤若寒蟬坐立不安的侷促。

畑俊六眉宇凝攪,一道紋理厚重的懸針紋第吊在雙眉之間,眼神陰鬱。

“河邊君,松井石根大將被文建陽劫持,此事非同小可,該如何處置?”

河邊生三同樣是愁眉不展,怎麼處理?

調兵攻擊?

如何攻?

松井石根大將是在皖北還是皖南?又需要調遣多少兵力?總不能將上海集結的7個師團全部調動向皖界,攻打漢華軍根據地需要多少時間?而漢華軍不利於松井石根大將只是毫秒之間的事情,如漢華軍一樣派遣精銳部隊,班門弄斧,在河邊正三眼中帝國精銳師團和漢華軍作戰部隊旗鼓相當但是漢華軍的特種部隊卻是獨一無二;置之不理,松井石根可是帝國陸軍大將,軍部重臣,何況當初也是自己力諫軍松井石根大將出山。而且營救松井石根大將至少也需要知道是生是死,關押在何處?

“司令官閣下,當務之急是首選確認松井石根大將是生是死,如果生,關押在何處?”河邊正三謹慎的說道。

“何如才能確定松井石根大將生死以及關押地點?”畑俊六愁雲凝結。

一個令畑俊六和河邊正三都窮盡思量束手無策的問題。

“司令官閣下,恐怕還需要土肥原中將佈置”河邊正三說道。

思維立刻定格在之前土肥原機關派遣高階諜報人員賠了夫人又折兵的一幕。

“河邊君,香奈櫻子和木子菊投奔漢華軍,帝國有能力滲透入漢華軍的諜報人員兩人都面熟,前車之鑑,豈能興後事之師”畑俊六顧忌道。

“司令官閣下,此一時彼一時,當初南雲造子也是數度潛伏入皖南區域,土肥原機關諜報人員打入漢華軍高層是有難度,但是廣泛的搜尋資訊還是大有可為,木子菊和香奈櫻子投奔本身因為兩人是支那人,天生叛骨,機關其他諜報人員則不然,再說了,香奈櫻子和木子菊在明處,諜報人員在暗處,以諜報人員的機警自然能未雨綢繆”

言語一頓,河邊正三繼續說道:“文建陽如果處決松井石根大將定然會公開公佈而不是秘密處決,如果要秘密處決,文建陽在大將閣下宅區就可以實施暗殺,盡然劫持到漢華軍根據地,如果不是有特殊目的就是要公開處決,凝聚根據地人氣,如此一來資訊就不難打探,帝國諜報人員即便是三教九流之地都可以探問到訊息”

河邊正三辨析的不無道理,如言所說,如果真要處決松井石根大將閣下,在蕪湖就實施冷箭,既然劫持,必定有玄機。

點點頭,畑俊六說道:“河邊君言之有理,聯絡土肥原中將”

“哈伊”河邊正三恭敬說道。

話鋒一轉,河邊正三說道:“司令官閣下,滁州、阜陽之戰漢華軍兵出蹊蹺,大將閣下在蕪湖深居簡出盡然被漢華軍特種部隊突入,很有可能漢華軍具備監聽破譯帝國無線電密碼的可能,防患於未然”

贊同的應許一聲,畑俊六道:“河邊君全責處理”

“哈伊”河邊正三恭敬道。

一夜,對於江北指揮部的文建陽和高傳輝等人而言則不折不扣的欣喜夜,滁州、阜陽盡攬懷中,擊斃巖松義雄,生擒松井石根,算是為文建陽北美之行開了好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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