滁州兩山徹底的淪陷在一片火海煙雲中,阜陽方向,陸戰旅和二旅攻勢則是大開大合氣勢如潮。
阜陽不似滁州多山地勢崎嶇,整個皖北一馬平川盡是平野,薛語嫣當然沒有棄之裝甲突擊車的習慣,在成耀東炮擊滁州同時,一個德式團和美式團在火力突擊車的配合下自淮北方向兵分兩路殺下渦陽和亳州,在潁上一線的二旅則對阜陽外圍六十鋪、新集、江口三地展開攻擊。不似滁州局勢混沌,戰局一開始便偏向先發制人的薛語嫣和王祖勝,開闊地形,既有利於火力突擊車縱橫馳聘也得利於陸戰旅和二旅對無險可守的18師團發動酣暢凌厲的進攻。18師團四單位編制,初入皖界作戰作兵力超過.5萬人,但同樣在近一年的對峙戰中被江北各輪番上陣蠶食般的擊斃超過一個步兵聯隊的規模,萬不到的兵力分散在阜陽、蒙城、亳州、渦陽等區域如何是力灌一處既有火力突擊車又有重炮旅的薛語嫣和王祖勝對手。
開戰不到0分鐘,0門105口徑德式榴彈炮和二旅兩個炮營炮射火力就將六十鋪、新集、江口的日軍陣地炸的滿目蒼夷近成廢墟。
無數道火龍疾掠過天空,空氣被高速飛行的炮彈極致的壓縮,扭曲著表情的日軍士兵在防炮洞內承受著地面天塌地陷的轟烈感,近距離爆炸的105口徑榴彈產生的衝擊波錘擊般不斷的侵蝕著日軍士兵的五臟六腑,遍地沾染了嘔吐而出的鮮血和胃液,時不時有尖銳的呼嘯聲中榴彈準確的擊中在日軍防炮洞,天塌地陷的爆炸聲中到處都是碎飛的人體殘肢的槍械部件。
駐守六十鋪、新集、江口三地日軍守備兵力為18師團14聯隊,聯隊指揮部設定於新集,阜陽和滁州的炮戰模式如出一轍,開展之初,漢風特種部隊早就將14聯隊佈防摸的一清二楚,18師團山炮兵聯隊竭盡全力反擊,但在0分鐘之後,在旅兩個炮營和一個重炮旅的猛烈還擊中徹底的偃旗息鼓。
14聯隊聯隊長金鼓範三內心就如望遠鏡鏡頭中所見地面被翻攪而起一般的顫裂,18師團算是百戰之是師,足跡踏遍南京、徐州以及鄂豫戰場大小慘戰無數,但從沒有歷經過如眼前一樣的炮火攻擊。金鼓範三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在之前潁上和漢華軍的數次戰鬥中,漢華軍刻意的儲存了實力。
也是這種刻意讓金鼓範三感覺到五內如火的焚燒,眼前漢華軍的進攻絕對不是如之前一樣適可而止,而是要徹底的攻佔阜陽。
武漢華中派遣軍司令部內,電話鈴聲徹底的撕裂了暗夜的寧靜,整個司令部燈火亮若白晝,人頭攢動,參謀部參謀官個個猩紅赤目,盯著作戰沙盤皖界蕪湖、阜陽、滁州三地。司令部是在同一時間接收到漢華軍重兵攻擊滁州、阜陽的電文以及蕪湖松進石根失蹤的訊息。
“八嘎,雜種、卑劣”已經不能用憤怒來形容畑俊六和河邊正三的心情。極度的扭曲下,五官獰攪在一起,原本清瘦的面孔呈現出一種不和諧的獰惡。
比滁州和阜陽遭受漢華軍更為震撼的訊息就是松井石根的失蹤。
堂堂一名帝國大將盡然在數萬人眾的蕪湖城內丟失,不但匪夷所思而且膽顫心驚!
絕對和漢華軍有關係。
如果沒有武漢警備司令部的細菌彈事件,或許畑俊六和河邊正三不會如此迅捷的和文建陽聯絡到一起,但文建陽武漢和東京的手段太過於驚悚。
松井石根是皖界心照不宣的最高軍事指揮官,前腳松井石根失蹤,後腳滁州和阜陽遭受到漢華軍大規模的火力襲擊,一切也太過於巧合。
“司令官閣下,松井大將失蹤定然和漢華軍脫離不了關係”河邊生三滿腹怒火的說道。
“是漢華軍特種部隊”畑俊六反問。
“是的”除了漢華軍神出鬼沒防不甚防的特種部隊還有誰可以來去自如的出入到蕪湖。
“松井石根大將住區防備森嚴,明暗哨結合,不說飛鳥沒入,但人至少是無法無聲無息的混入其中,松井石根大將突然昏厥在送往醫院途中失蹤,難道內有玄機”畑俊六冷顫的說道。
所有的疑點聯絡到一起就感覺到事不平常以及背後隱藏的嚴重性。
松井石根大將為何驟然昏厥?昏厥是不是失蹤的前兆?如果是?昏厥就是人為而至!
“文建陽知道松井石根大將別墅防衛森嚴,無法直接劫持,索性人為的製造一場大將閣下昏厥的假象,利用士兵護送醫院的空隙伺機下手。”畑俊六和河邊正三同時想到了這個看似天方夜譚但又最合乎情理的推斷。
有點毛骨悚然,文建陽的特種部隊是如何潛伏入松井石根大將別墅區導致大將閣下昏厥又如何自護送人員手中鬼神不知的劫持大將閣下?如果一切成真,文建陽豈不是同樣可以對自己下手?
畑俊六和和河邊正三同時激靈靈的一個冷顫並在彼此眼神中看到驚懼。
特種部隊真顛覆了兩個人多戰爭模式的理解。
還有,漢華軍為什麼早不是,晚不是,而是在帝國後援兵力在上海集結,自己未雨綢繆準備對漢華軍一戰的前一刻突然發動軍事打擊?
看似簡單的一場皖界局部戰爭中包含有太多需要解惑的內容。
身為華中派遣軍司令官和參謀長,畑俊六以及河邊正三不管是思維慎密度還是眼光預判性以及馭兵手腕絕對是出類拔萃,軍事行動中看似偶然的碰撞絕對是精心佈置的密局,兩個人絕對不相信文建陽運氣好的在帝國後援師團到位之前自己最被動的時候發動攻擊。
唯一合理的解釋只有一個,帝國後援兵力即將到位的資訊洩漏,文建陽先下手為強,一舉拔掉帝國在皖北的立足點。
資訊洩漏,只有兩種可能,要不對方諜報人員打入軍部指揮系統,要不電臺被監聽,電臺被監聽同樣有兩種可能,一種是被國民政府監聽,另外一個可能就是被漢華軍監聽。
河邊正三稍微推理就排除了被國民政府監聽的可能,隨棗、孝昌、南昌戰鬥帝國數次奇兵出擊致勝,如果國民政府能監聽破譯帝國無線電文,早就可以從容佈局,但事實而言,國民政府數戰之中僵化的指揮佈局從來沒有更改過,答案只有一個,漢華軍通訊部隊有監聽和破譯帝國無線電文的能力。
細密的冷汗瞬間自毛孔中滲透而出。
“司令官閣下,漢華軍通訊部隊很有可能破譯了帝國無線電文”河邊正三痛楚的說道。
言語一頓,河邊正三繼續說道:“漢華軍在太原之戰,上海之戰定是收穫了帝國密碼文件和相關密碼破譯裝置,帝國7個師團馳援向華中區域發生在東京事件之後,即便漢華軍破譯的是一條兵員調動電文,但以文建陽的敏銳必定能分析到皖界形勢更改走向,所以文建陽先發制人。
“吆西,河邊君言之有理”畑俊六點點頭。
內心有多苦楚,好像未雨綢繆這個言詞只適用於中國人或者是文建陽和漢華軍,還是如之前一樣,自己冥思苦想皆無法破局。只有當混沌的局勢綻露出一道縫隙的時候自己適才能分析出文建陽先前所有的佈局。
雲泥殊路,天淵之別!
“司令官閣下,如此以來,漢華軍滁州和阜陽一戰漢華軍定時蓄勢而動,全力出擊,滁州依江在北,蕪湖、南京帝國師團夜晚無法快速回援,恐怕危機”河邊正三擔憂的說道。
河邊正三所言同樣是畑俊六擔心之事,滁州得不到南京帝國師團兵力援助,唯一就近支援的只有揚州師團,但揚州帝國師團早在數月前調動向蘇北區域,滁州已經立於孤立無援狀態”
“撤軍,都撤軍”畑俊六咬牙說道。
河邊正三立刻意會到畑俊六用意,就像老爺廟碼頭蕭飛羽撤軍一樣,必要的時候撤軍並不是怯戰,而是為了更為猛烈的捲土重來;撤退也並不意味著失敗,而是為了勝利積蓄,已經有7個師團的帝國兵力在上海集結,保留一份元氣,反擊之時多一份力量,阜陽被依豫界,沒有滁州孤立之險,但滁州兵力撤退,阜陽孤掌難鳴。
“哈伊”河邊正三恭敬說道。
電文第一時間便傳送向15師團和18師團。
既然從容佈局,又怎麼會讓15師團和18師團全身而退。
阜陽方向,在重炮旅和兩個團屬炮營的雷霆萬鈞近一個小時的炮擊後旅緊隨徐進彈幕衝入六十鋪、新集、江口日軍陣地,陣地早就被炸的滿目蒼夷凹凸不平,沒足焦土中散發著腥臭的人屍味、血腥氣,整個14聯隊近80%的表面陣地被炮灰摧毀兩個中隊的兵力被炸死炸傷失去戰鬥力,旅4團、5團和殘餘14聯隊日軍士兵激戰近一個小時殲滅一個大隊的兵力後佔領六十鋪、新集、江口日軍陣地,14聯隊聯隊長金谷範三帶領餘眾徹向阜陽。
薛語嫣陸戰旅101團和10團對亳州、渦陽的攻擊則是氣吞山河,兩個團火力突擊車的配合下犁庭掃穴般的突進,一個大隊兵力駐守的亳州城樓半個小時內就被炮營美式山炮炸出一個十餘米的缺口,薛語嫣帶領三個營的兵力在火力突擊車配合下繞過亳州直接殺向太和意圖截斷18師團退路,崔孝義則帶臨營屬兵力攻入亳州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