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一式裝甲車在文建陽的駕駛下急向轉彎,帶上王學兵和另外一名“漢風”小組成員向碼頭方向開始狂飆。

蕭飛羽、高傳輝、薛語嫣和其他“漢風”小組成員急速趕往碼頭,日軍增援機場必然也發現了碼頭的異常,碼頭只有三名成員留守,萬一日軍增援隊伍趕在前面,碼頭支撐不了多久。

很多事情,往往越擔心什麼,越怕什麼就越來什麼。

在方天浩、薛語嫣、高傳輝急行軍的同時,川木小隊在接到機場被襲擊的同時也遠遠的看到了機場方向燃燒的滾滾沖天烈焰,機場油庫爆炸燃燒的烈焰騰空近百米,黑夜中視線無阻,數十裡外都是能目睹燒紅半邊天的場景。

川木知道能不能抓住襲擊機場的支那人就看自己是否比偷襲者先行到達碼頭。川木也知道如果讓偷襲者從自己的手裡面逃之夭夭自己只有切腹自盡這個選擇。

輪式卡車被開到了極限。

碼頭木板房的燈火微光已經是遙遙在望。

刺破雨霧急速行駛的汽車燈光同樣也被碼頭留守的三名“漢風”小組成員看的清清楚楚。

“金鎖,三點鐘方向有車隊,可能是鬼子”

“機場和團長他們在九點鐘方向,來的肯定是小鬼子,碼頭不能丟,拼了命也要擋住小鬼子等團長他們來,石頭,大力,準備戰鬥”從不同方向急速趕來的車隊除了鬼子別無他人,形勢嚴峻。

“大力,你上小鬼子炮艇,我和石頭在這邊先擋住小鬼子,擋不住了我們再撤向炮艇,用炮艇機槍給小鬼子一個突然襲擊”金鎖腦瓜子靈活的說道。

“好勒”大力大聲說道。

“我說金鎖,咋為啥都不到炮艇,小鬼子炮艇機槍好幾挺呢,準能殺個痛快?”石頭疑惑的說道。

架好輕機槍,金鎖轉身對石頭說道:“炮艇是我們撤退的唯一工具,也是最後一道防線,如果炮艇被打壞了,哪怕我們等到團長到來也沒有意義,我們不僅僅要擋住小鬼子,還要保護炮艇,如果我們全部都在炮艇,小鬼子被火力阻擋住,肯定拿擲彈筒轟我們,到時候炸壞了炮艇我們怎麼撤退”

石頭恍然大悟。

“金鎖哥,還是你想的周全,我們就是拼了名也不能讓小鬼子破壞炮艇”

“嗯,一定不能讓小鬼子破壞炮艇,機場已經被炸燬了,團長他們應該很快就能到達碼頭”

指著自己左側50米的一處凸槽處金鎖說道:石頭,你在那邊架機槍,我們就能交叉封鎖住小鬼子的前進落線,鬼子擲彈筒打響的時候一定要轉移陣地,把小鬼的手雷全部收集起來”金鎖叮囑說道。

“好的,金鎖哥”石頭快步跑到木板房間內,收集起十二個日軍三十多顆手雷,用鬼子鋼盔兜一鋼盔跑出來。手腳麻利的在金鎖邊上放置十來顆手雷,然後石頭說道:“金鎖哥,我過去了,你小心點”

“放心吧,快過去”金鎖催促道。

石頭兜著手雷,拎著輕機槍跑向金鎖手指的陣地。

日軍車隊已經不足1裡,金鎖、石頭、大力三個人嚴陣以待。

車隊越前行一米,川木心裡面就越踏實一份,和川口小隊通訊未果,川木猜測川口小隊可能是凶多吉少。這讓川木很擔心自己小隊能不能擋住偷襲機場的支那軍隊。

川木也知道碼頭有炮艇,碼頭炮艇可以為自己提供重火力,這樣自己就能堅持等到其他方向支援。

川木也盯上了炮艇火力。

在川木車隊左側後4裡處蕭飛羽、高傳輝已經是遠遠看到急速行駛向碼頭的日軍輪式卡車刺破夜幕的燈光。

金鎖和石頭像兩隻潛伏在黑夜裡面閃爍著幽亮眼光的豹子,緊緊地盯著越來越近的打頭的日軍卡車,

兩百米距離的時候,金鎖ZB-6輕機槍首先噴出了火舌,川木的謹慎挽救了自己一命,他並沒有像川口一樣坐在第一輛卡車駕駛室。機場的破襲讓川木清楚的知道襲擊機場的支那軍隊擅長夜襲爆破,如果對方有援兵,自己小隊遭到伏擊首先打擊的就是車輛駕駛室,在平野上遭殃的絕對是第一輛,所以川木謹慎細微的坐在了最後一輛卡車。

當川木喊出進攻的時候金鎖和石頭的兩挺輕機槍已經是形成交叉火力網開始向鬼子卡車橫掃而去。

ZB-6輕機槍瞬間噴射出兩道火龍,子彈飛火流星般射向打頭卡車,在子彈洞穿身體的噗噗聲中,第一輛卡車駕駛車玻璃瞬間被打成碎片,駕駛卡車日軍胸口被數顆機槍彈打的鮮血橫流,汽車瞬間失控,歪歪扭扭衝進路邊灌木叢。

第一輛車以車毀人亡的代價給後面的川口小隊日軍提供了稍遜即逝的機會,日軍駕駛員剎車一踩到底,卡車在泥濘的路面上開始急剎車。

在一輛車被打的千瘡百孔,兩輛車撞在一起的代價下,其餘日軍紛紛跳離卡車開始依託卡車進行反擊。

後車廂的日軍機槍手更是悍不畏死的直接將九六式輕機槍架在車廂頂上開始掃射,三八式步槍彈、九六式機槍彈密如飛蝗的射向金鎖和石頭的機槍陣地。

剎那間金鎖和石頭就感覺到令人窒息的壓力。

ZB-6輕機噴射的火舌成了惹人眼目的目標,鬼子瘋狂的朝著金鎖和石頭的機槍陣地開始傾斜火力,彈雨如梭,在黑夜中拉出一道道炫目的璀璨飛來劃去。

火力密度高,而且射擊精準。金鎖和石頭各自打到第三個彈匣就被日軍火力死死壓制住,日軍機槍手火力壓制,擲彈筒組已經開始射擊準備,步槍手散兵狀發起衝刺。

“石頭,手雷”金鎖大吼一聲。

拿起身邊手雷,拇指一挑開啟保險,俯身扔出去。

兩顆手雷扔出,金鎖抄起輕機槍一個翻滾閃身到數米外。

蕭飛羽、高傳輝、薛語嫣已經聽到碼頭密集的射擊聲。三個人急速奔跑,碼頭只有三個人,看鬼子亮著車燈的卡車和耳邊傳來密集的射擊聲,鬼子至少有一個小隊的兵力,三個人對抗一個小隊,實力懸殊差距太大,如果是在特定環境中狙擊作戰,拖延時間,慢慢消耗對方兵力三個人拖住日軍半天也是不成問題,但是這種貨真價實的陣地攻堅戰中,在佔盡絕對實力的火力密度和強度前面,沒有絲毫投機取巧的餘地。

蕭飛羽、高傳輝在後世魔鬼化的訓練和吸取百家之長各國兵種精華的作戰能力讓兩個人迸發出火山噴發般勢不可擋的能量,在兩人身後緊緊跟隨的薛語嫣眼裡面,兩個人就像彈射出去的一架機器,迎風劈雨,在濛濛霧氣中像兩道山魈魅影離自己越來越遠。

薛語嫣從來沒有如此的奔跑過,她也驚訝自己盡然有如此的爆發力,兩條腿源源不斷的提供澎湃不熄的動力和能量,那種冷意撲面,兩耳生風的感覺如同要御風飛行。在薛語嫣後面卯足勁拼命追趕的大春和其他“漢風”小組眼裡,薛語嫣高挑勻稱絕對不健壯的身體卻變的神勇金剛一樣偉岸,那急速奔跑的身軀承載著責任、使命、對戰友的擔憂如風一樣急速前行。任憑大春等所有人百分之兩百的跑出自己所有潛能,依舊是不能趕上薛語嫣,反而是兩邊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

至於蕭飛羽和高傳輝!在“漢風”小組眼裡,那是神一樣的存在。

金鎖剛剛從原先的機槍陣地翻身躲過數米,耳邊就聽到轟然一響,震耳欲聾,一發擲彈筒炮彈在剛剛掩身的陣地準確無誤的爆炸。飛濺而來的碎石泥塊打在身上火辣辣的疼痛。

“狗日的,打的還真準”金鎖咒罵道。

翻身而起,架起機槍,對準衝到前面100米左右的日軍譁啦啦啦的掃出一個彈匣。

四五名日軍一聲悶吭,身體猝然濺射出一蓬血花,一頭栽倒在泥水中。

餘光看到石頭所在方向輕機槍狂怒的噴射著火焰,金鎖知道石頭安好。

耳中又傳來致命的擲彈筒炮彈尖銳的呼嘯聲,不是一聲,是數聲死亡的獰笑。左腳蹬地,右手抱起ZB-6輕機槍金鎖殫財竭力的翻滾出去。

“轟、轟、轟”三發擲彈筒炮彈依次緊挨著炸點爆炸。彈片橫飛,泥土四濺,金鎖感覺整個人被抽空了一樣,輕飄飄的就甩了出去,重重的砸在地上不省人事。

“金鎖哥”

“金鎖”石頭和大力髮指眥裂。

在大力的怒吼聲中雙聯裝1mm重機槍噴出兩米長的火舌,卷向川木小隊,大口徑子彈強大的動能直接將衝在最前面的一排日軍齊腹打成兩節,紫腸橫流,子彈餘威不減,又在身後鬼子胸口打出碗口大的血洞。在雙聯裝重機槍面前,沒有任何遮掩物體後的日軍是安全的,火舌所到之處,無不血肉橫飛,肢殘體碎。

大力的重機槍射擊讓日軍瞬間死傷慘重。

不用川口下達射擊命令,日軍擲彈筒組立刻調整射擊方向。

在日軍擲彈筒手眼裡面,操縱著噴著數米長火舌射擊的大力就是一個活靶子。

日軍擲彈筒手甚至都不需要瞄準,異常醒目的目標憑藉經驗就可以一擊命中。

拿起炮彈,擲彈筒手就往炮筒填裝。

“呯”日軍側後響起一聲九七式狙擊步槍射擊聲。

已經跑到日軍身後400米的高傳輝射出千鈞一髮的一槍。日軍擲彈筒手後背打出拇指大小的一個血洞歪倒在擲彈筒邊。

推彈上膛,射擊,高傳輝在高速跑動中一氣呵成,行雲流水的射出五發子彈。五個日軍擲彈筒射手、彈藥手被從身後高傳輝突如其來的射擊全部一槍斃命。

沒有擲彈筒威脅,大力操控的雙聯裝重機槍就成了收割日軍性命的收割機,藉助重機槍短暫壓制日軍火力的空擋,石頭飛速的翻滾跳躍撲向金鎖。

金鎖面色慘白,呼吸微弱,左胸插著食指長的擲彈筒彈片,血流如注。

掏出止血帶石頭立刻替金鎖包紮止血。

蕭飛羽已經衝入到川木小隊側翼00米的距離,湯姆遜衝鋒槍開始有節奏的在蕭飛羽嫻熟老練的戰術動作下點射射擊,每次都是短促的三發點射,每次射擊都有日軍慘嚎一聲栽倒在泥水中。越來越多的“漢風”小組成員加入射擊陣營,三十多支湯姆遜衝鋒槍和輕機槍震耳欲聾的射擊聲中,槍彈燦若繁星潑風裹雨般打向川木小組,一片血雨腥風,一道道烈焰閃電中,川木小組屍籍交枕,血流滿地。

川木小組側翼出現大規模傷亡。

高傳輝和薛語嫣開始固定的清楚機槍手和彈藥手,兩支九七式狙擊步槍清脆的射擊聲中,彈彈飲血,槍槍致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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